话还未说完,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推了进来,后头还能听见二福在后头的呼喊声,“小小少爷您不能进去啊!”

    然后丁小钱犹如从天而降站在了床前,好在有幔帐顾子临又第一时间将两人用被子给裹住,外头一时倒是瞧不出什么不妥的。

    “阿姐你和子临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也要来玩。”说着竟然真的要往床上跳。

    “小钱!阿阿阿姐是是在……不是,你子临大哥昨天被坏人打了一顿,阿姐在帮他伤药。你可千万不要过来,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被人打的惨样……”

    被打成惨样的人不甘心,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脖子,丁衣衣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啊——”。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怪模怪样的补了一句,“嗷呜……”

    “阿姐你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怪声啊!”丁小钱本来已经信了一半,都和二福往外走了,一听见丁衣衣的声音,又冲到了床前。

    “我没事我没事,好像是有……有蚊子!刚刚咬了我一口,你快些去吃饭。阿姐给子临大哥上了药就出来。”

    丁小钱半信半疑的被二福推着往外走,等大门关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道:“二福哥哥,今年这么早就有蚊子了吗?”

    二福:“……”

    看见丁小钱出去了,丁衣衣才松下一口气,忙推着顾子临起来。自己趁机从尾巴里解了出来,滚到了床里侧不放心的盖着被子,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

    顾子临却是一点都为察,大大方方的半裸着敞在丁衣衣的眼前,“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体这般的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受了伤,怎么不敢看了,你自己验验可是哪有伤的。”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可爱,先前还见你会脸红害羞,没想到脾性前后变化那么大,你该不是脑子磕了变傻了吧。”

    “你来瞧瞧我是不是变傻了?”顾子临的脸突地出现在丁衣衣的眼前,“先前那是因为我在追求你,父亲说,追求自己的配偶的时候要温柔,现在我已经追到你了,自然不用了。”

    丁衣衣听见他不慌不忙的说他追自己,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已经被追到的人了?

    接下去的几日,顾子临一直换着法子的腻在她的身边,并且对着丁小钱的时候都是一副以姐夫的神态自居。

    丁衣衣若是在画画,顾子临就挤开了丁小钱,在丁衣衣一个眨眼模特就换了一个人。最后只能泄愤的在画上画上了一只大王八,美名曰,“从一而终。”

    反倒是顾子临不气也不恼,还道很是满意,让人裱了起来挂在……丁衣衣的床前据说是为了辟邪?

    一到晚上也不避嫌,不管当天晚上丁衣衣如何把门窗紧闭,他都能有办法跑回到床上,第二天早上她总是能在顾子临的怀里醒过来……

    这几日一直没睡的好,她总感觉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当她看到被顾子临藏起来的两副画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三只怪怎么不见了!!

    “大哥我们不说一声就走真的可以吗?而且我们还没有找到无花果啊?”

    “蠢货!谁说我们要走了!你倒是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啊,你若真是这么厉害,当初被那个禽兽丢出来的时候你倒是阻止啊。”

    “该死的,这些人家造的这么大做什么,竟然比谷中还要大许多……”

    因为画像的事情,这些日子顾府的门槛都快要被人给踏烂了。顾子临却日日只是吃着花生以逗弄丁衣衣为乐,而当事人则是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午时老太君喊了两人去吃午饭,并且旁敲侧击的想让丁衣衣给家中几个孙女画画,丁衣衣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会被齐御绑架的原因。

    丁衣衣习惯性的去征求顾子临的意见,顾子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丁衣衣就满口的答应了下来,把画画的地点定下带着两个眼冒桃心的顾家小姐去了小院子。

    顾家两姐妹与顾子临出自一母,长相也有些似顾子临。只是不同的是顾文萱和顾文淑更偏温柔,咋一看倒是像女版的顾子临,丁衣衣下笔的时候不知为何脑海里的全是王八……

    在丁衣衣看来古代的墨画用色大多都比较淡,画风水花鸟这类倒是别致,而画人物就缺了些写实的美感。

    而且她从小接受的是西方的画法和画风,只要是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按照一般的习惯,都是先打型再从颜色最暗的部分开始画,再到灰色的最后再画亮的。若是基础打的扎实,一开始的打型就可以省去很多的功夫。

    画的时间久了就有了手感,大小比例和整体的结构,只要粗粗一眼就能很好的找准备位置。这也是为什么一再的强调画者一定要多练,才会不丢了手感。

    丁衣衣天生就对画画有自己的感觉,她不像西方的那般抽象,又比中式画法多了很多的洒脱和大胆,一向是老师又爱又恨的对象。

    爱的是她的天赋,恨得是她的固执。

    她的人和她的画一样,总是别具一格又是那般的吸引人,且模仿不了,因为她用色的跳跃性实在是无迹可寻。

    选了一个朱红铺色打型,再上了一层暗些的底色打底,丁衣衣喜欢用大面积的色块来拉开人物的大型,等初具模子了再换了小笔慢慢的从细节开始覆盖。

    顾子临不是第一次看到丁衣衣画画,但是每次看到都忍不住要为之吸引。

    她画画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神情,和她平时实在有很大的区别,虽然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却会让人越发的着迷。

    丁衣衣画画的速度很快,因为几乎不会有错误的下笔,所以都是一气呵成大约一个时辰就画好了一张。

    顾文萱见到画稿的时候都有些诧异,“丁思哥哥,旁人都道你画画厉害我原想不过尔尔,没想到今日一见真是太妙了。”

    丁衣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难得的谦虚了一把。

    画完画天色暗了下来,“小钱呢?下午就没瞧见他,是不是又跟老四去哪儿玩了?”丁衣衣怕丁小钱淘气,便让猪鼻子紧紧的跟着他,这会儿倒好一人一怪都不见了。

    因为丁衣衣成了老大的关系,三怪的地位就都往下的挪了一格。兔耳朵顺势的变成了老二,“我也一整天没瞧见老四了,大概是玩的忘了时辰了吧。”

    “你别担心,顾府到处都有人看守着,哪儿那么容易就走丢了。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亲自去找,你先吃饭我一会就带他们两回来。”

    顾子临瞧着丁衣衣那宝贝的样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带着二福就往外头走。自从那日点破了开始他就越来越随便了,在人前还知道收敛,一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收敛为何物了。

    丁衣衣悄悄的红了红脸,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刚走进房间她就觉得不对劲,空气里还有一股刚刚烧了什么东西的味道,丁衣衣的眼皮跳了跳,忙跑到了床边的桌前。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若是想要救丁小钱不要告诉任何人到顾府的后门来。

    正好兔耳朵到门口喊她去吃饭,丁衣衣忙把字条藏好,拽在手心里。“你们两个先去吃,我想起来我还要找堂渊兄有事,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兔耳朵不疑有他,他们是前几日知道丁衣衣是女的这件事,也就没有想太多。

    在他们看来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听她这么说还以为丁衣衣是太黏糊顾子临了,就自顾自的去吃饭了。

    一出院子就朝后门跑去,那张纸条上的字她就算是变成鬼也认得,根本就是丁大壮的笔迹。

    不管是错别字还是那歪歪扭扭的字体,除了丁大壮不可能会是别人。

    虽然知道是丁大壮带走的丁小钱,但是她心里一点都没有因为此而放心下来,反之更加的担心。丁大壮那人她还是知道的,为了钱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勉强的跑到后门,中间还因为迷路的关系走错了好几条道,总算是到了后门。

    果然是没有人在守着,怕是也被丁大壮给敲晕了,越来越是想不通了,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有什么暗示的东西,突地丁衣衣肩上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了藏在树丛后面的丁大壮。

    多日不见丁大壮还是那副潦倒的模样,脸上还有多时未刮的胡渣,瞧见丁衣衣看过来轻声的呵斥着,“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滚过来。”

    丁衣衣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就看到躺在地上被绳子捆着的丁小钱和猪鼻子。两人都还是昏迷着,用的应该就是她之前在屋子里闻到的迷香的味道了。

    “爹爹……”为了丁小钱,丁衣衣还是忍住心里的不满轻声的喊了一声,老实的站在丁大壮的跟前。

    “哟呵,现在知道我是你爹爹了?去把你弟弟和那个精怪带上,跟我出府去。”丁衣衣听话的跑过去,先摸了摸他们两的呼吸,都正常才放下心来小心的扶起丁小钱。

    丁大壮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鄙夷的哼了一声,“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也不会对小钱动手的,你就放稳了心吧。”

    “那我呢?弟弟是虎毒不食子,难道我就可以随便打骂买卖,爹爹都无所谓了吗?”

    丁衣衣背对着丁大壮冷冷的道,她虽然对丁大壮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但是她为这具身体而感到深深的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进展的有点快?

    都快一半了应该不算快了吧,摸下巴【掩走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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