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青一出现,所有人,包括那个最尖酸刻薄的老.鸨,全部禁声了,而且又惊又怕,动也不敢动。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为什么不说了?”

    邪青傲然地走入人群中,原本拥护的人群,马上自动自发地为他让开一条大道来。

    大道通往的是邪天赐的酒桌,他已经醉得糊里糊涂,见族兄一来,抬起头,居然痴笑不止。

    邪青扫了邪天赐一眼,转过身来,面对众人,首先目光森寒地shè向那个丑老.鸨。

    “听说,百花楼要向我们邪家讨债,本大少很好奇,到底我们邪家欠你们什么债?”

    “没有,没有,大少爷,真的没有......”

    老.鸨只是一个嫌贫爱富,欺善怕恶的老妇人,何曾经历这种阵势,当即连连摆手否认,对邪天赐赊账的事情一股脑抛到九霄云外。

    “没有,很好,很好,我们邪家没有欠百花楼的债,相反,而是百花楼欠本大少的债。”

    邪青话锋一转,寒声道:“上次本大少心情好,亲自来光顾百花楼,照顾百花楼的生意,没想到只是碰坏几张桌椅,就被你们告到邪府,害本大少受了一顿好打,这笔债,本大少要向你们百花楼讨来!”

    说到最后,他运起空窍中的蕴力,暴吼道:“把掌柜地叫来!”

    这一吼,在场众人就如耳膜被震破似的,只觉得耳洞中奇痛无比,霎时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好一会,才逐渐恢复听力。

    而那个老丑妇,年老体衰,被这一吼,直接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百花楼的掌柜,去哪里了,再不出来,别怪本大少动手!”

    邪青在一楼继续暴喝,声音瞬间传遍整座百花楼,无数piáo客和歌ji,纷纷从温柔乡中震醒,个个惊恐不已。

    有部分sè中饿鬼,原本正在高.cháo之际,结果被吼声生生震得萎缩回去,再也举不起来。

    “掌柜的,邪家大少找您呢,掌柜的.......”

    那些百花楼的伙计和打手,以及迎客的小姐老.鸨,也是机灵,见状纷纷去找掌柜,向他禀报。

    然而,突然之间,又一阵震惊地声音叫起来:“掌柜的跳窗逃跑了,掌柜的跳窗逃跑了......”

    百花楼的掌柜,在这邪家城中,那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次邪家大少过来砸楼时,他还亲自出来应付一下,只是因为这一应付,他被邪青当场扇巴掌扇碎好几颗牙齿。

    今天,他听说邪青到玲珑票号闹过后,已经开始坐立不安,这时入夜后本以为可以安然度过一天,没想到邪家大少这个恶魔又来了,他咬咬牙,当机立断,马上跳窗而逃。

    因为,这个可怜的掌柜,不想自己仅剩无已的牙齿,被彻底扇毁,他不想自己连粥也喝不了,那简直是意味着半只脚踏进棺材。

    而且,因为掌柜的临时跳窗行径,那些piáo客、ji女、老.鸨、打手、伙计,所有百花楼里的人,纷纷大惊失sè,宛如火灾战乱,纷纷寻找出口,迫切地想要逃离百花楼。

    一时间,百花楼鸡飞狗跳,瓶摔灯倒,陷入可怕的混乱中。

    而在一楼,因为邪家大少存在,那此围观的piáo.客伙计等人,不禁暗叫倒霉,想要逃走却又害怕因为自己一动,被恐怖大少逮个正着,倒霉地教训一顿,所以他们只能站着,只能继续承受邪家大少的怒火。

    “什么,掌柜敢逃,这是作贼心虚,本大少一定要追查他到天涯海角,讨回欠债!”

    邪青见到这情况,借故发作,当场暴怒。

    他话刚说完,随便便抄起身边的桌椅,不顾众人在场,胡乱便掷出去。

    只听‘哎呀’‘哎哟’‘啊’等等的叫痛声陆续响起,不少在场的人被桌椅掷中,砸了个皮破骨折,惨叫不已。

    这时,因为这样的情况,众人才开始意识到真的可以逃了,于是他们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地离开了百花楼。

    等人去一空,邪青才叹口气,转身来到邪天赐的面前。

    “三弟,你有千般不是,但大哥觉得,你始终没有让大哥失望!”

    “大哥,你说什么,失望,你肯定失望了,你没见到刚才,他们就连嘲笑我侮辱我,都要把大哥带到话中,抢尽我这个废物的风头,真是现实,真是讽刺,哈哈哈哈......”

    邪天赐好像没有听到邪青说什么,反而自顾自怨艾,然后疯狂地大笑。

    “三弟,你该醒了!”

    邪青见状,神sè一变,冷酷起来。

    ......

    邪家城的西边,有条护城河。

    在这个季,正好山上的冰雪融化,流水孱孱,冰寒刺骨。

    邪天赐被邪青一把扔进河中,刚刚一接触到刺骨的河水,顿时好像被扔进油锅炸煮的活虾一样,身子一弓,不要命地弹将起来。

    可惜,河面宽阔,以他不弱的武道实力,这一弹虽借力弹离水面,可是随后又落了下去,不得不又弹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期间还夹着邪天赐痛苦地大叫声,但半晌不到,他便彻底融入水中,只得拼命地游上岸。

    这河水是冰雪融化,不仅刺骨,而且流速也快,人如果不幸被卷进河流中,只怕就再也回不来。

    所以邪天赐为了上岸,为了活命,用尽自己的力气和诸般武道手段,最后全身湿透地来到岸上,双手抱紧前胸,剧烈地颤抖起来。

    天夜里的寒意,即使是武者也承受不了,何况是邪天赐,在被酒sè磨光了锐气后,他武道境界不出意料地跌落,从二段后期,跌至现在的二段初期,连跌两个小境界。

    待看到邪青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邪天赐登时大惊,如临大敌,就连浑身湿漉漉的冰寒也暂时抛开。

    怎么会,怎么会是大哥!?

    邪天赐酒醉时,确实已经见到邪青,但那时他醉得厉害,jing神萎靡,并不认为是真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现在真的见到邪青时,反而不敢再无法无天,而是骇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不仅是高高在上的族兄,而且还是击败他后,在他内心种下恐怖yin霾,一生都让他忌惮和惊惧的可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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