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峰和李明远回到百花楼,众人问长问短。小呆子叫道:“明远,你们上哪儿去啦?”

    李明远只说陪同师叔外出会友。诸葛英对大伙说:“长老和明远一路劳累,也该歇息歇息了。”

    二人回房歇息,众人散去,房中只剩诸葛英和李明远了。李明远问:“先生,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吗?”

    “哎呀,这几天,邵景亮叫他徒儿鲍铜刚天天来堵门讨战,我们出去告诉他们,说长老应邀出外会友:少则三天,多则五日,回来再去打擂。可是,他们仍旧天天来闹腾!”

    李明远笑道:“先生,这回不必为难了,我要上擂台会邵景亮,和他决分胜败,为师叔找回脸面来!”

    “你……能办得到吗?”“

    先生只管放心。我随恩师叶法善学艺,又奉命回来除掉邵景亮。现有绝技在身,定能胜他。”

    “哎呀,这可太好啦!我正为打擂之事犯愁呢!”

    “先生,此事不可外传,你心中有数就行了。眼下,你看看如何安排才好?”

    诸葛英沉思片刻,眼晴一亮,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好!”

    李明远听罢,连声称赞。诸葛英去见长老,细说打擂之策。

    第二天,用过早膳,众人聚在一起。诸葛英说:“咱们今天上擂要决分高下,众位不可随意乱来。都要听从安排。”

    正这工夫,百花店外又一阵大乱,有人来送信:“先生,鲍铜刚他们又来啦!”

    诸葛英说:“叫他们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话音刚落地,姑娘们说话了:“先生,今天我们可不看楼了。就是我们不上擂。我们也要到台下看看。我们也是有功夫的,不能光叫我们看家!”

    诸葛英笑了,说道:“好,今天姑娘们全去。看楼另派人!”

    姑娘们们一听。兴高采烈,忙去准备。诸葛英派人去包茶棚,留下人看楼。一切准备好了,大家出了百花店。簇拥着铁头峰。奔向播台。众人不知细精。心里头还都琢磨呢:也没请来高人,还是长老,今天决胜负。能胜吗?不过,今日先生有股子乐和劲儿,莫非他有什么高招儿?

    不多时,大家来到擂台下东北角的茶棚。赵兴江带着手下随从,早就坐到看台上了。鲍铜刚报与邵景亮,说:“师父,他们来了。不光是和尚和李明远等人,还来了—帮娘们儿!”

    邵景亮眼珠一转,奸笑两声,说:“好!他们来得好!你上擂台去这么这么说……”

    “好!师父的主意好!”

    鲍铜刚乐颠颠地蹿到擂台上。先往东北角茶棚看了看。又眼望前来看热闹的人群,高声大喊:“众位英雄,各位乡亲,你们听着!自我恩师上擂以来,五台山的秃驴到台上现了现丑儿,再也不敢露面了。我们天天去给他们送信儿,叫他上擂。可是,他脸皮厚,任凭我们如何骂,他就是闭门不出,看来,他们全是怕死鬼。今天真不善,来了。他们知道自己不行,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帮娘们儿!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师父能跟娘们儿打吗?哎呀,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这番话一出口,看台下乱成一锅粥了,全往茶棚看去。铁头峰和众人可坐不住了。有人叫道:“好你个鲍铜刚!我打不了邵景亮,先和你较量较量吧!”说这话的原来是朱凤兰。几个呆子说:“你可去不得!”

    朱凤兰说:“我菲去不可!”这姑娘真有股子倔强劲儿儿。钱月娥、花月姑等,也都吵吵说应当去。诸葛英说:“那就去吧。她上擂打一仗也好,败了也没什么;胜了,姑娘们也没白来!”

    朱凤兰和姑娘们挤到台口,朱凤兰顺云梯上了擂台。鲍铜刚一看;哟,真把女人给叫上来啦!他定睛观看着朱凤兰。朱凤兰面似粉团,杏眼柳眉,悬胆鼻子,樱桃小口;头戴凤翅美人冠,百折叠,百折窝,打圈儿都是琉璃壳儿,当中安着九朵鲜花,金丝拧叶,银丝浇花,上边有八个金丝蝴蝶,姑娘一动,突突突,蝴蝶乱飞,还有两个小蜜蜂戏蕊,真是耀人二目:上身穿翠绿缎的小夹袄,前纳、后纳、左纳、右纳、排行纳,前纳天文象,后纳地理图。外罩红色绣球服;腰系鸳鸯双头丝软带,论长短八尺八,两头红,中间花,杏黄穗子,金线走、银线纳,金走莲花瓣,银走荷花纹,绿缎裤,前后绣花,前绣霸王别虞姬,后绣张良品玉箫,足穿彩鞋藕芽尖,当中打个红毛缨,有两把钢钩藏在里边。鲍铜刚看罢,用手一指:“你是何人?难道也敢打擂吗?”

    “我名朱凤兰,正要打擂。”

    鲍铜刚心中暗想。这个贱人来打擂,我就不必请我恩师了。我胜了她,再借此寒颤寒颤李明远他们,那该有多痛快!想罢,说道:“朱凤兰,既然你来打擂,就用不着我师父了,咱二人比试比试吧!”

    “我正要打你!”

    朱凤兰和鲍铜刚一动手,台下看热闹的就议论上了。有的说:“李明远他们算完了,老和尚也不敢上擂啦!如若有好汉能打擂,还能叫一个女子上去吗?打赢了还好,如果打输了,台下这么多人瞧着,多丢脸呢!”

    有的说:“这个女子敢上擂,必有出奇的本领。要不,人家上擂干什么?谁胜谁败,还很难说呢!”

    别看鲍铜刚打不了李明远,可是打朱凤兰,却并不费难。战不多耐,朱凤兰就败了。但她没往台下跑。往哪儿跑呢?她刚上擂台的时候,就看好地方了。如今。她一看胜不了鲍铜刚。就假意败下。在台上转来转去,抖身往上一蹿,把天棚杆子抓住了。

    鲍铜刚心想:这个贱人蒙了,不往台下跑却往上蹿:我往上一蹿,把她抱在怀里往下一拉。再按在台上,不用说置她于死地,就这一抱一按,当着这么些人,也把李明远他们可碜到家啦!想到这儿,鲍铜刚往上一蹿。伸双手就去抱朱凤兰的双腿。哪知道朱凤兰就等他往上蹿!

    朱凤兰穿的鞋上有两朵红缨。里边暗藏着两把钢钩,她右脚一踢,噗的一下子踢在鲍铜刚的脸上,鞋上那朵红缨里的钢钩钩进鲍铜刚的右眼里了。朱凤兰一蜷腿。把鲍铜刚的眼珠儿钩出来了。

    “哎呀!”这小子吼叫一声。差点儿疼死。邵景亮在看台见事不妙。蹿上擂台,这时,朱凤兰也下来了。赵兴江急忙派入救下鲍铜刚。邵景亮刚要和朱凤兰动手。铁头峰上来了。

    铁头峰之所以胜不了邵景亮还要上,这是诸葛英安排的。铁头峰口叫:“姑娘下去,洒家来了!”

    朱凤兰这下可露脸了,姑娘们簇拥着她回到茶棚。邵景亮看见铁头峰,气不打一处来,口叫:“铁头峰,你为何那天说话不算话?”

    “邵景亮,不是洒家说话不算话,只因一位老友请洒家去叙旧,这位老友再三相劝,不叫洒家动手伤害你,并且硬把洒家二人留下住了几日。如若不是这样,洒家早把你置于死地啦!”

    邵景亮听完,一阵狂笑:“和尚休要夸口!今日咱二人不分胜负,不准下擂!”“

    洒家再三相劝,你目无洒家,今天可别说洒家无情啦!”

    台上两个人一动手,台下的人闹糊涂啦!要说这个和尚打得了擂,为什么叫鲍铜刚连骂好几天,不敢出头露面呢?要说这个和尚打不了擂,今天怎么又上来了呢?看来今天究竟谁打了谁,还真说不准呢!简短截说。铁头峰与邵景亮打了多时,快到顶不住的时候,铁头峰忽然住手了,邵景亮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铁头峰。

    “邵景亮,二十几年前,你被贫僧踢了一脚,如今,你下山立擂为的是找回个脸儿来。贫僧好话说了千千万,你一定交手,我想认个败,叫你露个虚脸儿就算完了。不想你还不肯回山,一连几天堵门讨战,而且还口出不逊,你们师徒欺人太甚!我们弟兄忍无可忍,才又到擂台之上,常言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贫僧这是最后相劝,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哈哈哈哈,铁头峰,你真会说话!恐怕不是你不肯下手,而是实难胜我这金枪老教授吧?你不把我胜了,就别想回五台山。请!”

    “且慢。邵景亮,你真要自找死路,那就用不着贫僧与你动手了,贫僧的徒侄李明远就能把你打在台上。”

    这句话差点儿把老道的鼻子气歪!铁头峰说:“明远上来!”

    李明远早在台口等着呢,听师叔一叫,忙喊:“师叔闪开;弟子来也!”一抖身形,蹿上擂台。

    铁头峰指着邵景亮,对李明远说:“徒侄,你动手收拾他吧?”说完,下擂回到茶棚。

    邵景亮心想:看来这老和尚没有一点儿师徒之情呀!你打不了我,叫你徒儿来送命。也好!我先治死李明远,然后再治你这和尚。大叫:“李明远,你师叔送你来受死,别怪我无情!”

    “呸!因为我师叔是出家人,不忍下手,我才上来。打你邵景亮用不着师叔,我一人就宽宽绰绰、富富余余。”

    “你们师徒也真能吹大话。来,让你先动手!”

    “别让,我要先动手,算欺负你!还是你先动手吧。”

    邵景亮心想:李明远,我看你是叫死催的!想罢一进步,虚晃一掌,李明远一闪,二人动手了。老道暗暗咬牙切齿,慢说我跟你姓李的打,就是我不还手,光叫你打,你也打不上我呀!李明远用上自己全部的本事没打了邵景亮,而后突然变换招法。看来好象招法有些散乱。拳腿也有些跟不上了。

    邵景亮暗道:好厉害的李明远,有真功夫呀!如不是遇上我邵景亮。谁能胜他?再看李明远,他边打边退,边退边打。茶棚的众人可坐不住了,争着想上擂替李明远解围。诸葛英急忙拦住:“众位别动,眼看明远就要取胜,你们要上擂,可就耽误大事啦!”

    大呆子说:“明远不行啦!”

    “谁说不行了?邵景亮马上要完!”话音没落,李明远扑通一声躺下啦i小呆子说:“啊?大哥倒下了!”诸葛英说:“别管,谁也不准上擂。如果帮了倒忙,那就不好收场啦!”小呆子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豁了你的嘴!”,这时,邵景亮如狼似虎地往上扑。李明远右腿伸着,左腿蜷着。见老道扑过来。猛然起身。左腿脚底下一用劲,身子一下子腾起来,用足了力气飞起右脚。正踢在邵景亮的屁股上,邵景亮噔噔噔噔,扑通!倒在台上。

    李明远用足力气,飞起一脚,正踢中邵景亮的要害,邵景亮练了多年的硬功夫全完了。邵景亮差一点儿被踢死,噔蹬噔噔,跌倒在插台上.李明远一个箭步冲上去,右脚登住邵景亮的左腿,双手抓住邵景亮的右腿,大叫:“邵景亮。休怪我无情了!”把邵景亮力擗两半。台下一阵喝彩,掌声不停。李明远站在台口前,眼望台下。叫道:“众位乡亲,众位英雄,不是我师叔打不了邵景亮,而是不肯下手。可是,邵景亮派鲍铜刚天天墙门讨战,大骂不休。今日我师叔上播又良言相劝,邵景亮不但不听.反而更加张狂.我师叔还是不想伤他,我李明远这才上擂,把他除掉。他这是罪有应得!”

    这时,台下大笑:“明远快下来!”原来,五个呆子又要拆擂台了。赵兴江手下那些人没人敢上擂。只好叫人抢下邵景亮的尸体,灰溜溜地回府了。

    李明远跳下描台,叫过五个呆子,和弟兄们陪同师叔,回到百花楼,落座叙谈。几个呆子吵吵:“明远有这样的本领,早就应当使出来。这些天把我们窝囊坏了,这口恶气今天才出来!”

    众人欢天喜地,谈论不止。长老提出要回五台山,诸葛英说:“长老再呆些日子吧。等过了武科场。看看谁能夺下状元,而后再回五台山吧。”

    铁头峰点头应下。当晚,李明远、高志明、林忠去孟然浩学士府,把打擂的事儿说了一遍。孟然浩说:“我知道了,如今离八月十五不远,我已经给你们标名挂号了,你们没事不要出来,好好练武。赵兴江命人设摆擂台,主要为的是你们三个人,怕你们入武场得状元。头一次立擂台败了,又请来邵景亮二次立擂,不想又败了。赵兴江会善罢甘休吗?不会的,还说不定用什么毒计呢!诸葛先生深谋远虑,你们可要听先生的话呀!”

    李明远、高志明、林忠三人回百花楼,把孟然浩的话对诸葛英说了一遍。诸葛英说:“孟大人所言极是,赵兴江还说不—定用什么毒计呢!我们需用心算计才是。”

    赵兴江带人收擂回府。鲍铜刚的右眼瞎了,如今已经包上了。赵兴江吩咐把邵景亮入棺;找来两个大笸萝,把张杰、张霸放在里边。又准备了两箱银子,这是送给邵景亮的安家银和张杰、张霸的养身费。第二天,鲍铜刚带从人押着灵车,抬着张杰、张霸去南五台山。

    赵兴江安排完这些乱事儿,还觉着心里堵得慌。他心里那口闷气出不来。晚上,找来罗希爽,詹台杰等人,摆下酒宴,密谋武科场夺魁之事。这帮家伙真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腔!他们凑到一块儿,出条毒计还难吗?这个三言,那个五语,嘿嘿嘿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发出阵阵奸笑,一条毒计想出来了。

    这边是在打主意下毒手,那边李明远正在忙着在温柔乡里请罪呢。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李明远静下心来,回头一看,一下子傻眼了,好家伙,这跟自己有关系的姑娘真不少呀,玉心,秋竹就不说了,此外还有朱凤兰等等,最重要的是还有个郡主赵琪瑛。在李明远看来,这个姑奶奶是最难缠的,打不得,骂不得,招惹不得。人家动动手指头,自己就没好果子吃。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玉心,你看你这小脸蛋,又白了许多,看来这京城就是养人啊!”李明远看着玉心献媚道。

    玉心面不改色的点点头,一旁的秋竹冷哼一声,;李明远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其身边开始为其做起了按摩。

    “小姑奶奶,这最近天热,要注意哦,可千万别中暑了!”李明远一脸的心疼。

    玉心和秋竹是李明远在凉州时就双宿双飞的伴侣,也是一起经历过许多困难的恋人,所以心目中的地位自然稍稍的高了一点点,但是这让其他姑娘很不满意。姑奶奶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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