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距岭南,虽是千里之遥,但是也只飞了两个多小时。上午十点,苏灿等人在清福机场下了飞机。电话联系了莫霄汉,莫霄汉建议暂不惊动闽中少林的人为好,约苏灿晚间,在闽中山山脚下的风云宾馆见面,再做探讨。

    早有一个机灵的本地七袋弟子,驾车在机场等候。苏灿等人上了车,那弟子恭敬地问道:“帮主,现在去哪?”

    “闽中山。”苏灿问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洪庆,是洪九长老的族人。自小到大,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因为对这一带熟悉,所以洪长老命令我来接应帮主等人。”那弟子说话的语速有些快,又带着绵软的闽南口音,不用心听,还真不易听得懂。

    “洪兄弟辛苦。你先送我们去闽中山,我们也做一回游客,看看风景。对了,有外人在场时,不要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帮主的意思,先暗中查访一番。”花飞影吩咐道。

    洪庆答应了一声,点着火,轿车穿过清福市区,朝东南方的闽中山而去。

    午饭时分到了闽中山北麓的山脚下,苏灿等人简单吃了点饭菜,装作普通游客,轻装简行,拾阶而上,漫游闽中山。

    为了避人耳目,苏灿和何青芷一拨,刘明志与花飞影一拨,洪庆则遥遥地跟在后面照应,彼此之间,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

    这次,苏灿听取了刘明志的建议,将打狗棒,藏在特制的吉他盒子中,背在肩上。吉他盒长四尺有余,打狗棒才三尺来长,妥妥的放了进去。吉他盒分两层,上层打开是一把普通的吉他,打狗棒,则藏在下面的暗层里。

    苏灿本就留着长发,脸庞又有些清瘦,此时戴着墨镜背着吉他盒,还真有点流浪歌手的时尚颓废风范。

    岭南风光别有不同,虽然已是深秋,但是此时清风微拂艳阳高照,竟有不是光胜似光的错觉。山下小河玉带漂流,山上玉树凌秋不凋,置身于山水之间,仿佛人在画中。

    正逢达摩的诞辰,山路上来来往往,红男绿女游人如织。

    眼前的一切,与北方都城的干冷、风沙和雾霾,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苏灿难免在心里在感叹,果然是个好地方,但愿此战过后,丐帮能够收回闽中山,重新成为它的主人!

    何青芷挎着苏灿的胳膊,笑道:“阿灿,你这副样子,好有音乐人的范儿。有点像那个……盲人阿炳!”

    “阿炳是吹笛子的,还是拉二胡的?总之不是弹吉他的吧,我怎么会像他?”苏灿笑道:“我谁也不像,只像我自己,只像你的老公。”

    “不是像我的老公,而是,是我的老公!”何青芷撒着娇,纠正了一句,又问:“阿灿,你会不会弹吉他?”

    “只要你喜欢听,我就会弹;如果你不喜欢听,我就不会弹。”对于吉他,苏灿并不陌生。十来岁时,学过一段ri子。那时他是神童,天赋极高,学什么东西都像模像样。苏灿记得,某年参加儿童节演出,他的吉他表演还得过奖。

    两人卿卿我我,缓步上山。一路上,各sè游人擦肩而过,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士,脚步稳健眼神犀利。

    显然,这些人不是来拜佛,而是为了旁观这次的金刚伏魔圈之战。

    前天在刘家,苏灿等人就收到情报,说有大批少林僧俗高手,云集闽中山。看来,南北少林这次也是jing英尽出啊。

    经过一个捏泥人的路边摊,何青芷童心大起,驻足不前,站在那儿看那些泥人。等她选好了两个泥人娃娃,刘明志和花飞影已经从身后赶了上来,走到了前方。

    前方拐弯处的银杏树下,条桌后坐着一个身着黄sè袈裟的胖大和尚,五十来岁。花飞影正要走过去,那和尚却突然起身,喊道:“这位女施主,请留步……。”

    花飞影停下脚步,笑靥如花地回过头来:“这和尚好没道理,我又没给你施舍东西,你为什么要称呼我为施主?”

    “善哉……。”那和尚合掌念了一声佛号,不急不忙地道:

    “佛光普照天下万姓苍生,佛力解脱世间一切苦厄。施主以前没有施舍,不见得以后就不施舍。因此,贫僧就先叫了一声施主。”

    四周游人见花飞影美艳照人,却和一个和尚有说有笑,都不由得停下脚步,静待下文。

    “哦……!”花飞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师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要给点施舍。这样吧,清福城中的天下人间,我还有几张门票,就送给大师去享受一番可好?据说那里的港式,按,摩天下一绝,大师不会错过吧?”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低笑。清福城的天下人间,是有名的烟花温柔地,前一段时间已经被jing方打掉了,人尽皆知。但是那种地方,任何男人都能去,和尚却去不得。

    何青芷看着苗头不对,轻轻地扯了扯苏灿的衣袖,道:“这个和尚,不会为难花姐吧。”

    苏灿淡淡一笑:“莫急,先看热闹,花姐可以对付他的。”

    不用说,这个和尚一定是少林寺安排在路边的明哨。花飞影这几年负责丐帮各地的协调联系,整ri抛头露面,出镜率特高。她一上山就被少林寺的人认出,也不稀奇。

    “阿弥陀佛……!”那胖和尚又念了一声佛号,依旧淡定地道:“世间红粉佳人风流才子,在贫僧眼里,都是一副皮囊幻象。沧浪之水清与浊,在乎一念之间耳。”

    花飞影鼓掌大笑:“哎呀,好深奥,好有哲理,好有禅意!可惜……,我听不懂。大师,请说人话,莫说……佛家的话。”

    那和尚微微一笑:“好吧,我看施主头上黑气盖顶,青蝇绕鼻,只怕不ri内会有一场大挫折。施主何不放下心魔礼敬如来,施舍点香火钱,贫僧也好为你解脱厄运?”

    花飞影走近几步,看着那和尚道:“原来大师也是靠嘴皮子混饭吃的。不知大师擅长什么?算命?易经八卦?摸骨,还是看相?若是看得准,请你看上一卦倒也无妨。三毛两毛的,我还是舍得起。”

    “佛法通天,无所不能——!”那和尚一合掌,大言不惭地道。

    “嘻嘻,不要命的见多了,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花飞影冷笑道:“麻烦大师帮我测个字,行不?”

    和尚不置可否,把桌上的纸笔推到了花飞影的面前。

    花飞影抓过那支硬笔书法笔,挥毫写下了一个大字。围观的人群一探脖子,顿时哄堂大笑。白纸上,写的清楚分明,是一个大大的“秃”字。

    “这个字念秃,贼秃的秃,秃驴的秃。大师,您就给我解一解吧。”花飞影掷下笔,冷冷地看着那和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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