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实话,我现心虚得不行,这段日子发生得事情太多了……”

    白兰花顿了一下,说:“是啊,现真是多事之秋啊,你现心情好点没?”

    左穷看看白兰花,道:“你是指什么?”

    白兰花道:”你明知故问啊!”

    左穷叹了口气,说:“算了,别提这些了!”

    说完,白兰花看一眼时间,道:“哎呀,都这么晚了,我回酒吧看看去,找找乐子。”

    左穷道:“你啊,我看你还是别回酒吧了,直接回家睡觉去,你这一天公司酒吧两头忙,铁打也受不了啊,我现就送你回家吧?”

    白兰花用手支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看左穷,说:“没事,你瞎紧张什么劲啊?难道你心疼我这个老女人了?”

    左穷道:“操!你怎么老说自己老啊?再说了,我心疼你不行吗?”

    白兰花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掩嘴笑笑,说:“你以为我真觉得自己老啊,咱俩要是出去,人家肯定以为你比我大十几岁,哈哈。

    左穷笑道:“这你就不对了,虽然本公子看上去是沧桑点,也不至于跟你差那么多吧,本公子现还是风华正茂,前途一片光明。

    白兰花站起身,道:“行啦,咱俩这大龄问题青年还是别这发酸了,走吧,就听你,你送我回家。”说完,白兰花拿起自己包。

    左穷和白兰花走到门口,雯雯叫了左穷一声,左穷扭头一看,雯雯站自己门口,睡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和白兰花,左穷道:“丫头,我送你白姐姐回家。”

    雯雯揉了一下眼睛,问:“几点了?我还以为天亮了呢。”

    白兰花哈哈笑了起来,道:“真是我罪过啊,真不该让这丫头喝酒,雯雯,你接着睡吧,现刚十点多。”

    雯雯迷迷糊糊地笑了笑,说:“哦,那白姐姐再见,还有,哥哥开车时候注意安全。”说完,雯雯转身把房门关了起来。

    白兰花看看左穷,说:“看看,都把雯雯吵醒了,咱俩可真没正事,胡咧咧一晚上。”

    左穷把白兰花送到家,白兰花那坐了一会就回去了,白兰花这一个晚上情绪变化让左穷有些捉摸不定。

    回家路上,左穷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程方打过来,声音很惶恐,很痛苦,说东西现还没到手,但请左穷给他一些机会,左穷当时差点就笑了,说好,让他自己去拉点儿自己尿水喝一点,程方当时不信,但左穷直接挂掉电话。

    夭夭师姐把这个缓解症状法子告诉左穷时候,左穷当时差点笑喷了,这方法有多损!

    后来程方就没再打电话过来了,想来是应该喝尿了!

    左穷躺床上,反复想了很多事情,越想越没有头绪,回到家,倒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还是雯雯把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左穷才从这个大头觉里惊醒。

    左穷穿好衣服走进客厅,想看看究竟,左穷客厅看了一圈,听到声音是从雯雯卧室传出来,左穷站雯雯门口一看,雯雯正屋子里挪动床之类家具,左穷纳闷地问:“丫头,你干嘛?”

    这时,雯雯正搬一个床头柜,她那张床已经被她推到了靠窗位置上,一扭头看到左穷,雯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抹了一下额头汗水笑道:“我想把我屋子里这些家具位置重调整一下。

    左穷看一眼被雯雯移动得与从前大不一样卧室,道:“原来不是挺好吗?再说,你要搬东西,怎么不叫我啊?”

    雯雯走到左穷身边,喘了一口气,说:“我就当锻炼身体了,哥哥,你那屋回头也换换家具位置吧,调整一下房间摆设能够换个心情,这是书上说。”

    左穷看着雯雯煞有介事样子,道:“傻丫头,你近心情不好吗?”

    雯雯低着头想了想,拉住左穷胳膊,笑着说:“没有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哥哥,你去吃饭吧,你早点还没吃呢,我一会弄好了。”

    左穷走进去,把雯雯移动了一半床头柜拎起来,说:“得了,还是我帮你搬吧,这个要放哪?”

    雯雯笑眯眯地说:“放那!”说完,就站到那个地方。

    左穷暗想,这个丫头估计心里有事,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养成,左穷记得以前雯雯也经常调整自己屋子里家具位置,雯雯十岁时候和十二岁时候都有过这样事例,左穷记得那两次是因为雯雯和自己怄气,这个丫头心里一有什么不痛事情,都会找一种方式来发泄自己情绪,可现看雯雯状态,也不像有什么不开心事情啊?左穷一边想着一边帮雯雯把卧室里东西弄完。

    弄好之后,左穷还真感觉饿了,看一眼餐桌上早餐,左穷又觉得不想吃这些汤汤水水东西,便提议说:“丫头,要不咱俩出去吃点东西吧,都中午了。”

    雯雯一边整理自己屋子,一边对左穷说:“哥哥,我不饿啊,我吃完东西没多一会,怎么?我做东西你不想吃啊?”

    左穷说:“不是,现到中午了,我看桌子上都是豆浆油条什么,感觉不像饭。”

    雯雯想了想,说:“那哥哥自己出去吃吧,你要是吃什么好吃给我带回来点就行,我再收拾一下,好吗?”

    左穷一看雯雯一心想收拾自己屋子,也没坚持,道:“行,那我出去吃饭,你要是想起来吃什么,回头你给我打电话。”

    左穷开着车出了小区,一想到自己出去吃饭就有点别扭,拨通了白兰花电话,打算找白兰花一起吃点,电话打了好久,白兰花才把电话接起来。

    左穷:“哪?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白兰花:“你怎么不家吃啊?是不是雯雯出去玩了,你没得吃了?”

    左穷:“不是,那丫头家倒腾东西呢,自己忙不亦乐乎,呵呵,我刚起床。”

    白兰花:“懒猪!哎呀,可是我现正忙着呢,还有一组照片没拍好呢。”

    左穷:“那也得吃饭嘛,这样,我去你那等你,等你拍完咱俩再去。”

    白兰花:“也行,你要是现就饿了我劝你好别等我。”

    左穷顿了一下,这时,肚子那不巧地咕噜了一声,左穷一咬牙,道:“没问题,我不怎么饿,我一定要等到美女陪我一起吃饭。”

    白兰花笑道:“那过来吧,我分店呢。”

    左穷挂了电话,摸摸自己空空肚子,开着车去了白兰花影楼。

    左穷到了影楼,前台女孩就对左穷说白兰花正摄影棚工作,让左穷坐会客区等,左穷等了足足了一个小时,还没见白兰花影子,左穷便走到摄影棚门口,敲了两下门,这时,白兰花露出大半个脑袋,道:“你什么时候来?”

    左穷有气无力地说:“我来一个小时了,你啥时候能完事啊?”

    白兰花对左穷笑笑说:“了,你再等会,马上。”说完,摄影棚门一关,差点没碰着左穷自认为很有型鼻子。

    左穷皱着眉头,回到休息区沙发上,随便拿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穷饿得心里有点发慌了,站起身,打算再去一探究竟,刚走到摄影棚门口,白兰花就带着一对拍婚纱照夫妇走了出来。

    白兰花看看左穷,扑哧笑了一声,道:“你怎么比我还累啊?我可是奋战一天了,你不会是饿吧?”

    “你大老板怎么亲力亲为呀,多累!”

    “累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充实!不过我这可不是为了什么钱财,只是自己兴趣罢了!”

    左穷苦笑道:“跟美女吃饭还真不容易啊,先别说我饿,你什么时候吃饭,现都二点了。”

    白兰花笑道:“好,现就去,你等我换身衣服。”

    左穷拉住白兰花胳膊,说:“走吧,还换什么衣服,这样就挺好。”

    白兰花忍住笑,被左穷生拉硬拽地出了影楼,两个人附近找了一家饭馆,迅速点了好几个菜,等菜一上桌,左穷和白兰花就闷头大吃起来,左穷填了个半饱,抬起头看看白兰花,只见白兰花似乎比自己还饿,吃饭样子比平时加豪放,左穷嘿嘿一笑,道:“你也太不顾及淑女形象了吧?你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饱啊?”

    白兰花用餐巾擦了一下嘴,道:“我哪有时间吃饭啊,一大早刚才那对就过去了,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赶到影楼到现。”白兰花神情很疲惫,可说话时眼睛还是亮闪闪。

    左穷看看白兰花,说:“你以后不能这样,要是总这样还不累病了,现酒吧影楼两边忙活,什么事都自己干,放着请来帮手不用,你自虐啊。”

    白兰花摆摆手,道:“没事,我也就跟你发发牢骚,想让你以后经常发发善心,请我吃饭,嘿嘿。”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左穷给雯雯点了点打包带走东西,然后把白兰花送回影楼,自己回到了家。

    左穷到家以后,已经四点多了,雯雯一见左穷进门,就撅起嘴,道:“哥哥,你怎么吃饭吃了这么久啊?”

    见雯雯这么问,左穷看了看表道:“呵呵,是吃得挺晚,现都4点多了,丫头,你中午吃东西没有?”

    雯雯看了左穷一眼,情绪低落地说:“没有,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何况上午还干了那么多活。”说完,左穷把带回来饭菜递给雯雯,雯雯接过来放餐桌上,然后站那里没说话。

    左穷走到雯雯房间门口,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雯雯房间还没整理好,床头柜、甚至笨重木制大衣柜又重挪开了。

    左穷心里一惊,同时,心里又开始心痛起来,这个笨重大衣柜连左穷挪起来都十分费劲,雯雯肯定是一点一点地挪开。

    不知道这丫头那根筋又出了问题,左穷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站餐桌边雯雯一眼,看着她站那里沉默不语样子,眼睛茫然地盯着地面,神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左穷还是能看得出她神情里透出那种紧张,也只有左穷才能从雯雯平静神情里看得出她紧张。

    左穷走了过去,摸着雯雯头,心痛地问:“丫头,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又把房间倒腾了一天啊,上午不是基本都弄好了吗?”

    雯雯对左穷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左穷说:“没什么,房间里家具好久没动地方了,换个位置感觉好些。”说完,又走进了房间,开始摆弄里面东西。

    左穷站门口,看着雯雯自顾自地里面收拾东西,半天没说话。

    看着房间里被雯雯放得东倒西歪外东西,看着雯雯正床上整理她堆得乱糟糟衣服,左穷走了进去,默默地把雯雯房间里大衣柜和床头柜征询了雯雯意见后又摆放到了雯雯满意位置。

    左穷已经充分领教过雯雯对家里摆放东西固执,从雯雯刚来自己家时候开始,不管左穷如何反对,左穷满地乱扔书后都会按雯雯意思摆放上了书架,就是一些大家具摆设,也必须按雯雯意思去做,如果你不认同,她当面不跟你争论,但等你离开后,她会自己一个人搬,无论多么笨重家具,她都会给你一寸一寸地挪到她认为应该摆放位置。以前左穷对雯雯这个怪僻发过很多次脾气,但每次看到她满头大汗,不哼不哈平静地接受完批评后,后还是我行我素一如既往,左穷就没有任何脾气,这一点,左穷早已经习惯,并且觉得这种井井有条习惯也很好。唯一让左穷觉得头痛是,每次雯雯一变换房间里摆设,左穷总是有不好感觉,总是左穷心情不好,或者因为左穷而导致雯雯心情不好时候,房间摆设变动幅度随事情严重程度不同而不同,事情严重时候,雯雯房间摆设会变得面目全非,包括床内每一个东西几乎都会有变动,包括衣柜里所有衣服也会重拿出来折叠一回。

    左穷站门口实看不下去了,默默地走进去,帮雯雯又挪动起来,雯雯先是愣愣地看着左穷挪东西,然后会偶尔说一句:“这个放那,那个放这,那个不重,我自己搬。”

    帮雯雯摆放好衣柜和床头柜,左穷走出雯雯房间,把带回来饭菜放茶几上,然后重走进雯雯房间,见雯雯已经把衣服叠好,正坐床上一本正经地看书,好像跟谁较劲似,脸色憋得粉红粉红,左穷终于笑了,走过去拉着雯雯手道:“有什么事情先吃了饭再说。”

    说完不由分说把雯雯拉到沙发上坐下,说:“你吃饭,我喝酒。”

    然后,左穷启开两瓶啤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吃吧,吃完我们再聊,有什么不痛就说出来,哥哥一定会认真听你说。”

    雯雯看着左穷,说:“我不饿。”

    “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能不饿?听话,先吃饭,我们再聊,你别让我着急,你知道哥哥脾气急,受不得你这么跟我闷扛着。”

    雯雯看着左穷不自然地说:“我没什么事。”

    左穷笑着说:“那就吃饭!听话啊!?生闷气是很不好,这样雯雯是很不可爱。”

    左穷强迫下,雯雯一边拿起筷子吃饭,一边还说:“我没生气!真没什么事。”

    左穷无可奈何地说:“好了,你没生气就没生气,吃饭吧。”

    然后,左穷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心里有些烦躁,也很疑惑,面对雯雯,左穷现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实际上左穷隐约知道雯雯这两天情绪不好问题哪里。雯雯估计是对左穷不仅没有跟雯雯走得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远而郁闷和生气。可能让雯雯加确定左穷已经打定主意违背左穷和她以前约定。

    那天晚上,雯雯说:“哥哥,要是姐姐不要你了,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左穷当时毫不犹豫地说:“好!”

    两个人拉勾盖帽兴高采烈地立下盟约。当时左穷听完雯雯话确是心潮澎湃,内心深处那看不见摸不着自己也不愿意面对情感,也雯雯纯洁天真愿望里释放了出来。

    可即使是左穷心潮澎湃当时,左穷也十分清醒地知道,他只能把这个当成一个玩笑,自己和自己看着长大未成年小女孩订立婚嫁约定,别说别人会觉得是笑话,连左穷自己把这当成一个亲密玩笑,只是,左穷心里,这是一个让他颇为心动万万当不得真却愿意经常开玩笑。

    可是,雯雯却好像是当真了。

    左穷皱着眉头,看着雯雯把饭像吃药一样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心里很不是滋味,清了清嗓子,对雯雯说:“丫头,我看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吧,行吗?”

    雯雯抬起头,盯着左穷看了看,然后垂下眼帘,说:“谈什么?”

    左穷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近是因为一些事情情绪不太好,可是丫头,这些问题都是一个成年人应该面对,也是生活中不可避免问题,我现担心就是你了,我怕我一些情绪会影响你,所以你近可能感觉我对你有点疏远。还有一个原因是,嗯,你已经长大了,哥哥必须某些方面有所避讳,否则会对你成长有影响,你知道吗?”

    雯雯低头沉吟了一会,说:“哥哥,我也知道,你因为跟冬冬姐,还有其它姐姐事情,心情不太好,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生活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吗?你为什么老躲着我呢?你说过,如果你和其它不能一起……我们。”说到这里,雯雯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可是眼睛还是直视着左穷,丝毫没有退缩意思。

    左穷看到雯雯羞涩而热烈神情,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动了动嘴唇,声音干涩地说:“丫头,你现还小……,你现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是适合你给你将来男人,我相信随着你成长,你对感情方向会越来越清晰,到时候,你会后悔,知道吗?”左穷有点语无伦次感觉,心里非常矛盾,每吐出一句话都让左穷异常别扭和难受。

    雯雯眼圈一红,眼泪眼圈里转悠一会,硬是让雯雯给忍住了,雯雯语气坚定说:“哥哥,我不会后悔,我们一起时候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很幸福吗?你觉得我是把感情当成玩具,一时兴起才喜欢哥哥吗?不是,以前我只希望你能幸福,那我就满足了,可现,我觉得我会努力让哥哥幸福和乐。”

    左穷听了雯雯话,心里震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面对雯雯这些话,左穷根本无力辩驳,也不想辩驳,当前情况似乎有些失控,左穷心里挣扎了很久,终左穷是近乎狡辩似说:“丫头,你不能这么想,哥哥能承担生活给我带来一切,生活非常复杂,你不应该现就想承担这么大责任,幸福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责任,知道吗?我现只希望你能乐地成长,而不是这么小年纪就把感情事情放嘴上,你现这个年龄应该想想将来,哪怕你将来理想就是好好去玩,痛痛地去干自己喜欢干任何事情。”

    雯雯站起身,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着左穷说:“哥哥意思是,上次话都不算了?”

    左穷道:“丫头!”左穷站起身,走到雯雯身边,打算揽过雯雯肩膀。

    雯雯把左穷手推开,盯着左穷问:“你是说以前说都不算了是吗?”

    左穷一下子愣原地,左穷站那看着抖动着肩膀,泪流满面雯雯,嗓子像哑了似,发不出一点声音。

    雯雯抹了一把眼泪,对左穷说:“哥哥,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为难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说话,可这些都是我真心话,我一直想说,可是,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可以像姐姐一样或者像白姐姐那样也行,可你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子,我能分担你心事,乐,悲伤,我都能理解,也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左穷脑袋嗡地一声,雯雯这些话让左穷被两种感觉轮流碾压着,一种是如甘泉般温暖与幸福,一种是世俗不容道德与伦理,这两种感觉把左穷夹中间,让左穷几乎要大吼起来,左穷拼命压抑住自己内心复杂情绪,对雯雯挤出一丝干涩笑容,说:“丫头,别说了,你今天情绪太激动。”

    雯雯咬了一下嘴唇,神色黯然低下头,然后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看着雯雯美丽而单薄背影,左穷突然又被一种感觉攫住了,那就是失败。

    雯雯说话如此成熟,正好说明自己全方位失败。

    一个本来应该花一样无忧无虑女孩子,现却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跟自己讨论爱情和幸福,这种感觉让左穷觉得自己生活进入到一种不可名状悲哀之中。

    第二天一早,左穷起床以后,发现雯雯已经出去了,早餐摆阳光下餐桌上,屋子里静得出奇,左穷茫然若失地看一眼雯雯半掩房门,洗漱之后随便吃了一口东西就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大院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左穷径直走进自己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袁海给自己办公室擦桌子,左穷道:“袁海,你怎么干这些啊?不是叫你不用做了么!”

    袁海擦了擦额头上汗珠,抬起头,对左穷笑笑说:“左书记,你来了,呵呵,我顺手了,他们都忙,左书记,你吃早饭了吗?我还给你带了两个茶叶蛋呢,我老家带过来,纯天然。”

    左穷看一眼自己桌面,一个纸杯里放着两个已经剥好茶叶蛋,便笑道:“我正好没吃早饭,呵呵,谢谢你啊,袁海。”说完,左穷拿起一只茶叶蛋,咬了一口。

    袁海盯着左穷,有些担心着问:“左书记,味道怎么样?”

    左穷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嗯,真香,袁海啊,你这个茶叶蛋怎么比外面卖还好吃啊?还是家乡好!怎么做?”

    袁海看着左穷吃得津津有味样子,笑吟吟地说:“这个嘛,我老妈独家秘方,我也不会做,呵呵,左书记,你就等着吃就行,你要是觉得还行,以后我经常给你带过来。”

    左穷抬起头惊讶看着袁海,道:“怎么回事?”

    袁海笑着道:“我把妈妈和爸爸都从乡下接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了,这……还得感谢左书记……”说着用手擦了擦有些发红眼角。

    左穷笑了笑,温和道:“不用感谢,好好工作,这就是你应得!”

    “嗯!”袁海重重点点头。

    “代我向伯父伯母道好!”

    “谢谢左书记!”

    袁海老妈这个茶叶蛋味道还真不是一般好,左穷早晨本来就没怎么吃,再加上刚才那个美味茶叶蛋诱惑,把馋虫引出来,又拿起另外一只,吃了起来,刚咬完一口,猛然想起哪里不对劲,看看袁海,道:“袁海,你吃了没?我不会是把你早点都给我吃了吧?”

    袁海摇摇头说:“我家早吃了,你都吃了吧。”

    左穷赞叹道:“嗯,真是不错,不过你以后也别给我带,这玩意估计做起来挺麻烦。”

    袁海笑道:“不麻烦,左书记,那我先出去了,对了,要不我再给你倒点水进来吧,吃那个挺干。”

    左穷道:“不用,你忙你。”说完,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袁海手里拿着抹布,看看左穷,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左穷坐下来一看,自己办公桌被袁海收拾得干净整齐,连电脑都给左穷提前打开了,从办公室窗户洒进来阳光,刚好左穷办公桌上牵出一个小角,左穷望着那一角阳光,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暗想,这个袁海还真细心,选这样秘书省心又省力,还真是选对了。

    想到这里,左穷嘿嘿笑了笑,唐英扬他老爸选自己可没眼力劲,自己没伺候他老人家几回,老人家倒是时不时邀请自己去家里打打牙祭。

    下班时候,雯雯给左穷打电话,说是晚上可能晚点回去,让左穷外面吃点东西,从语气里听得出,雯雯似乎情绪不大好,左穷问:“丫头,你晚上去哪啊?”

    雯雯说:“我去孤儿院看看小伙伴,你放心吧,哥哥,我会早点回去。”

    左穷说:“嗯,要是太晚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雯雯“哦”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左穷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心想,这丫头先挂自己电话这还是少有几次,左穷坐办公桌前发了一会呆,这时,袁海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

    左穷抬起头看看袁海,说:“袁海,还没走呢?”

    袁海顿了一下,说:“左书记,你近下了班怎么不回家啊?家里有什么事吗?”

    左穷苦笑了一下,说:“没事,以前不是老早退嘛,现晚退试试感觉,嘿嘿,你回家吧,我也马上就走了。”

    袁海挠挠头打量了一下左穷,说:“嗯,那明天见吧,左书记。”

    袁海走了之后,左穷就一个人办公室里呆了一会,这个时候,大院里只剩下那些办公桌椅及其电脑之类东西,透过打开窗户,楼下车水马龙,喧闹声音充斥着左穷耳朵,左穷烦躁地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然后拿上自己包走了出去。

    坐电梯时候,左穷打算去看看白兰花,便从停车场取了车就直奔白兰花平时都去酒吧。

    这个时间,酒吧里客人很少,即使有两个客人,也是目光泛散,左穷走到前台,一个服务生对左穷笑着点点头,说:“左先生今天来得这么早啊?今天喝点啥?”

    左穷环视了一下酒吧,说:“我来找你们白老板,她过来了吗?”

    服务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左穷,那天那个女招待就从后面冒了出来,热情地拉住左穷胳膊,指了一下小屋门,压低声音对左穷说:“左先生,你找白老板啊,她就小屋子里睡觉呢。”

    左穷看了一眼那女招待,道:“哦,知道了。”说完,左穷往小屋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怎么神经兮兮,里面睡觉就睡觉吧,搞得跟接头暗号似。

    左穷轻手轻脚地推开小屋门,看见白兰花披着一件外套缩那张小床上,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眉头紧紧地锁着,眼圈也有些发黑,左穷见状,心里有些复杂,于是走到白兰花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兰花姐?”

    白兰花咕哝了一声:“别吵!”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左穷又推了一下白兰花肩膀,道:“姐,起来,回家睡吧。”

    白兰花这才睡眼惺忪地转过头,看看左穷,道:“你来啦,我还以为是谁呢。”说完,白兰花坐起身,打了个呵欠,道:“现几点了?我不会是睡到半夜了吧?”

    左穷看了一眼白兰花,说:“没到半夜,现还不到七点呢,你怎么这睡上了,要是累了就回家体息啊。”

    白兰花呵呵笑笑,说:“没事,哪睡不一样,哎?你怎么过来了?又想喝酒了?”

    左穷道:“我来这就是为了喝酒啊,随便逛逛,看看你干嘛呢。”

    白兰花笑笑说:“呦,这么好心啊,我受宠若惊啊,嘻嘻。”

    左穷坐到小床上,点了一根烟,说:“还那气不顺啊?”

    白兰花看看左穷,笑得有些恍惚,似乎僵脸上,沉默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搞,近比较烦躁。”

    左穷顿了一下,看着低头不语白兰花,说:“你别太难为自己了,你看看你现过是什么日子,成工作狂了,这哪里还像以前那个背起包来就走土豪游侠了。”

    白兰花愣了一会,缓缓抬起头,嗫嚅了一下,苦涩地笑笑,说:“是啊,我现也搞不懂,我天天瞎忙活什么。”

    左穷看着目光躲闪白兰花,说:“姐,你生活是你自己,不要过得那么累,我喜欢看到你开开心心样子。”

    白兰花沉默了一会,对左穷笑道:“还说我呢,你呢?你看你现,怎么有点哀莫大于心死感觉啊?”

    左穷听完,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不至于吧,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应该好好静下心来把自己该做工作做好,其他也没什么。”

    白兰花靠小床床头上,歪着脑袋看看左穷,不知可否地说:“真是这样?我觉得你现这样子比喝酒发泄还可怕。”

    白兰花说完顿了一下,看着左穷突然道:“女孩子们事情很难处理吧?”

    左穷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白兰花说:“没有,比你想象中好多了,其实事情要是清楚明白了,就舒服多了,郁闷是你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样子,但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时候。”

    白兰花说:“无语,不过看到你现样子我倒是蛮方心,你这人,有时候优柔,有时候果决,有时候伤感,有时候又特乐观向上……唔,姐都看不懂你了!”

    左穷笑了笑说:“没那么邪乎,生活明确无误,没什么可以迷茫了,就不喝酒了呗。不过我现看你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白兰花饶有兴致地看了左穷一眼道:“看你说话这老气横秋样子,是不是感觉哀莫大于心死啊?你不至于吧?”

    左穷嘿嘿笑着说:“我才没那么容易心死,我还没过过好日子,还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我为什么要心死,你咒我啊。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点饭。”

    然后,左穷和白兰花来到附近一个餐馆点了点东西,趁上菜功夫,左穷给雯雯打了个电话,问:“丫头,吃饭没?家还是哪?”

    雯雯电话里说:“孤儿院。”

    左穷说:“那你先那儿呆着等我电话,我过一会去接你。”

    左穷挂完电话,白兰花问:“雯雯这么晚到孤儿院干嘛?”

    左穷苦笑了一下说:“不知道,她经常去,跟自己家似。”

    白兰花笑了笑,然后看着左穷说:“你刚才好像说你看我越来越清晰了,怎么个清晰法啊?”

    左穷说:“就是越来越发现你是个好同志呗,咱们看起来像天生一对。”

    白兰花意味深长地看着左穷道:“你是不是想说,咱们越来越像,跟一个人似?”

    左穷笑笑说:“我们不应该是一个人,而应该是一对人,嘿嘿。你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发现像我们这样看起来像一对?”

    白兰花看着左穷说:“别瞎扯了,你现身上心里全是稻草,剪不断理还乱,居然有心思逮到个女人就开玩笑,你还真是皮实,打不死煮不烂。”

    左穷笑道:“操,战士!知道吗?钢铁战士!与爱情死磕到底!生命不息,意淫不止!”

    白兰花笑道:“扯淡,你没事干拿我意淫啊。”

    左穷说:“也不是啊,你不是好像说过恋爱无敌手吗?我算不算个敌手?”

    白兰花深深地看着左穷说:“你冒傻气到是无人能敌。”

    左穷打了一个响指说:“对头,傻逼装到底就是圣徒,确无人能敌。我是认真,你要是不考虑那个男人,到是可以考虑一下我。”

    左穷说完,白兰花盯着左穷看了半天,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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