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花和雯雯围着左穷带来那些吃,开始大朵颐起来,左穷点了一根烟,看着这两个大小女人贪吃模样,笑道:“你们俩不会是早晨到现没吃东西吧?怎么跟饿狼似。”

    白兰花道:“吃了啊,不过我和雯雯一起不知为什么,特别有食欲,对吧?雯雯。”

    雯雯也吃着东西,说:“是啊,我想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吃东西有滋味,哥哥,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左穷看看雯雯,道:“没胖,好吃胖点,还有姐,你那么高个子,老整那么瘦,男人可不喜欢太瘦女人,嘿嘿。”

    雯雯听左穷说完,煞有介事地问:“哥哥,你是说真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减肥啊?”

    白兰花接口道:“雯雯,你别听他,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胖点好,可要是女人真胖了,他准找个瘦子。”

    左穷反驳说:“你可有点强加于人,我至始至终都不喜欢太瘦女人,胖怎么了?胖了旺夫,哈哈。”

    左穷午后阳光中与雯雯和白兰花闲侃了一会,就准备回家去陪着冬冬,可惜人家女孩也不是没有人要可怜人,左穷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就被沙洲朋友叫过去了,等左穷知道时候,人家已经别地方,弄得左穷都有些郁闷。

    白兰花和雯雯看出左穷纠结,就把他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左穷下楼以后,外面果然风很大,也有些凉意了,空旷夜晚,江风带着一种湿乎乎凉意席卷着这座不大城,左穷走出白兰花所小区,想想等会儿似乎没有去处,就到了大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打算去洗浴中心蒸个桑拿,休息一会。

    下江本来就是一座到了晚上就会很平静城市,似乎这儿人养成到了晚上足不出户习惯,就算现夜生活大潮也还没改掉,这儿人民看惯了阳光下花花草草,有点不太喜欢城市夜色,也就是一些年轻人才会晚上出来娱乐一下,尤其是男人,可以选择地方倒是很多。

    左穷让司机沿着马路一直开着,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洗浴中心时,左穷下了车,走了进去。

    进了洗浴中心,左穷冲了一个澡之后就直接去了桑拿房,桑拿房里很温暖,热气冲得人直喘不上气来,左穷坐桑拿房里,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出汗,细密汗水顺着左穷身体往外冒,左穷感觉冒出来不只是自己汗水,还有一些别什么东西。

    左穷觉得自己呆一个大蒸笼里,被当做包子一样蒸着,感觉自己十分虚弱,雯雯逼着自己吃下两个鸡蛋,印象中自己吃就数这深刻了。

    等到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左穷才从桑拿房里走出来,然后去淋浴那边冲了一下,穿好浴衣,打算到休息大厅里躺一会,左穷现特别想一个陌生人多地方呆一会,哪怕听那些男人打哈哈骂人也好。洗浴中心休息室就像男人天下一样,好多男人凑一起吹牛,谈女人,左穷记得自己以前上学那会儿也经常这样住洗浴中心,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几乎很少来这里,即使来,也是匆匆忙忙,找不到那种久违悠闲自感觉。

    左穷拿着一瓶水找了地方半躺下来,这才感觉自己有多累,左穷迷迷糊糊地刚把眼睛闭上,电视声和周围人说话声,小姐和男人们**声就越来越吵了,搞得左穷十分烦躁。

    左穷坚持着休息室躺了一个小时,实被那些无处不黑暗中无处不**声搞得心烦意乱,后,左穷只好去前台开了一个包间,打算这里睡一晚上。

    左穷进了包间,躺那张床上,包间里静又让左穷觉得有些空落,翻了几个身,这一番折腾反倒让他精神起来了。

    左穷靠床头枕头上,点了一根烟,环视了一下这个十平米不到屋子,似乎只有这么一张床和床边一把椅子是可以停留地方,此时,左穷很孤独,还有点犹豫,左穷量让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可有些事情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左穷眼前闪来闪去。

    过了一会,左穷躺床上迷迷糊糊地有点睡意了,正左穷呼吸逐渐均匀起来时候,包间门被人敲响了一下,还没等左穷叫外面人进来,门就被一个女孩推开了,左穷坐起身,皱着眉头看看进来女孩,说:“有事吗?”

    女孩长得很清秀,穿着一身浴衣,一头乌黑长发披肩膀上,脸上化着很淡妆,对左穷微笑了一下,说:“先生,你需要服务吗?”

    左穷知道这个所谓服务是什么意思,本来想把这个女孩打发走,可还没等左穷说话,那个女孩就走到左穷床边坐了下来,笑着对左穷说:“先生,我可以帮你按摩,别也行,你看,要不你就把我留下来吧,一个人这个屋子里多无趣啊?”说完,女孩白嫩手搭了左穷大腿上,若有若无地活动起来。

    左穷听女孩说完,顿了一下,道:“你先把你手收起来,这样吧,你留下来陪我聊会天,成不?”

    女孩喜道:“没问题,聊什么都行,先生,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啊?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左穷觉得这个女孩挺有意思,道:“行,你讲吧。”

    女孩想了想,给左穷讲了一个黄色笑话,说实话,这个女孩不太像风月场所人,笑话讲得自己脸都红了,虽然这个女孩讲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左穷却哈哈大笑起来,道:“有意思,姑娘,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吧,你想听吗?”

    “行啊。”

    两人又似多年好朋友般聊了会儿……

    左穷听女孩说完,干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姑娘,你相信爱情吗?”

    女孩愣了一下,看看左穷,若有所思地说:“十几岁时候信,现不信,都什么年代了,如果谁相信爱情谁就是傻子,我才没那么傻呢,只要你不信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左右不了你,就像有人说,相信有鬼鬼就存,不相信有鬼,这世上就没鬼,自然也就不害怕喽。”

    左穷听完,琢磨了一下,把那个女孩搂进怀里,高兴地说:“好!说得不错,我发现你说话还一套一套,有点意思,嘿嘿。”

    女孩伏左穷胸口,把柔嫩手探进左穷浴衣里,左穷胸口上轻轻移动着,说:“先生,咱们要不找点事情干干?”

    左穷看了这个女孩一眼,长得挺干净,跟个清纯女大学生似,有时候左穷看着这些姑娘心里十分不解,一个人真放开一切挑战传统道德束缚是多么不容易事啊。左穷总是想是怎样挫折和心碎才能让这些如花似玉女孩子涉足这个千夫所指古老行业?她们那么美丽,却愿意自抛自弃,人可夫,需要多大荒凉心田才能装下那么多道德口水和被生活被社会抛弃惶恐?

    左穷往床上四仰八叉地一仰,闭上眼睛,道:“我现不想干别,就想睡觉。”

    左穷说完之后,发现女孩没什么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光了,赤条条地坐左穷身边,笑意很深地看着左穷,说:“那我就陪你睡觉啊?”

    左穷看看身边一丝不挂女孩,没动弹,继续把眼睛闭上,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现没心情干事,你就陪我聊聊天就行,钱照给,给全套钱。”

    左穷说完,就感觉女孩手放到了左穷两腿间,隔着浴衣,十分轻柔地抚摸着左穷,左穷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看女孩,女孩笑吟吟地看着左穷说:“有没有心情我想问问它,嘻嘻。”

    左穷不想让这个女孩继续动作下去,拉住女孩胳膊,一下子就把女孩拉到自己身边躺下,女孩“啊”地一声,然后笑着说:“哎呀,你真讨厌,还来突然袭击啊?看来它还没同意你就同意了,来,我帮你脱衣服。”女孩要坐起身帮左穷把衣服脱下来。

    左穷用双臂环抱住女孩纤细腰,声音低沉地说:“别乱动,老实躺着。”

    女孩有些纳闷地看看左穷,然后伸出胳膊揽住左穷脖子,把性感嘴唇凑了上去,左穷看着眼前红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孩嘴唇有点像舒淇,很性感。可左穷却没有任何想法,看了一会,对闭着眼睛女孩说:“你把身子转过去,我从你背后抱着你。”

    女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左穷,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还是按照左穷意思把身体转了过去,嘴里嘀咕着:“看来你是个喜欢后门。”

    左穷胳膊从后面紧紧抱着女孩,把脸埋女孩头发里,手不自觉地移动到女孩**上,就那么轻轻地放着,然后闭上眼睛说:“睡觉!”

    女孩子背对着左穷道:“你真不干啊?”

    左穷说:“你陪我睡一晚上就行,跟我聊聊就行,钱会给你。”

    女孩子说:“你不干我怎么能收你钱啊?聊天挺浪费感情,还不如让你打一炮。”

    左穷心想,一手钱一手货,分得还挺清楚。这确是一种单纯关系。左穷说:“你倒是一是一,二是二,我很让人讨厌吗?”

    女孩子说:“挺讨人喜欢。”

    左穷笑了一下说:“那就好,睡觉!晚上别骚扰我哈。”

    左穷说完,女孩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会,后来感觉到左穷似乎真不想干别事情,身体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左穷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位置,安静地缩左穷怀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此时,左穷怀中虽然抱着这么一个风月场所性感女孩,心里却一丝杂念也没有,刚才自己一个人屋子里那种孤独与寂寥也随着自己怀抱被填满而变得充盈了一些,女孩**结实而柔软,左穷只是把自己手放上面,像握着一块柔滑奶酪,手掌也变得很充实。

    过了好一会,左穷感觉女孩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左穷虽然看不到女孩脸,可觉得这个女孩现肯定是睡着了,这女孩子看来跟自己一样疲惫,左穷牵动着嘴角笑了一下,搂着这个不知名女孩,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左穷洗浴中心单间里醒来时候,怀中还抱着昨晚那个女孩,左穷低头看了一眼睡自己身边这个女孩,很陌生,可女孩身体温度却让左穷有种似曾相识感觉,女孩睡得很沉,脸上表情很恬静,如果这里不是娱乐场所,左穷会误以为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妻子,她温暖和柔软**紧紧贴着左穷,温顺得就像一只绵羊。

    左穷缓缓把自己胳膊从女孩脖子底下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现才早晨七点左右,左穷捡起地上浴衣,披身上,然后掏出五百块钱,压床边柜子上,这时,床上熟睡女孩咕哝了一下嘴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估计做什么美梦,左穷看着女孩愣了一会,退出这个包间。

    左穷从洗浴中心出来时,外面天气有些阴沉,左穷缩了一下脖子,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季节尾巴清冷今天表露得很彻底,左穷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不知道姓名女孩体温,感觉昨晚发生一切是那么虚幻而又现实。生活简直太戏剧化了,比那些弱智电影电视剧跌宕起伏得多。

    左穷沿着这条幽静马路一直往前走着,秋风凉飕飕,左穷感觉自己嘴唇十分燥热,好像心里淤积火气体内抑制不住地往外窜,可左穷却觉得自己很平静,平静得感觉自己成了风里一片叶子,随时可能随着这个秋天一起向远地方漂泊。

    左穷看一眼道路两旁梧桐树,突然觉得这条路跟平常和雯雯一起走时候那条路很像,只是,现秋意浓了,生活也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这时,街道上人逐渐多了起来,来往公交车把人们一车一车载往不同地方,左穷走到一个公交车站时候,正好有一辆大巴停了下来,左穷看也没看就走了上去,大巴上人不是很多,左穷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后退景物。

    过了一会,大巴广场附近一个车站停下来不走了,左穷一问,这里是终点站,左穷便走下来,这时,左穷十分茫然地看一眼时间,不到八点,旁边一个胡同里小店门外笼屉上冒出了热乎乎蒸汽,左穷便一头扎进了小店,要了一屉包子一碗粥。

    小店里脏兮兮,可是客人却很多,不同身份和职业人坐这里埋头吃着早饭,左穷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整个塞进嘴里,包子味道让左穷又回到了现实中,唇齿间肉香让左穷对人间记忆一点一点苏醒。

    左穷吃过早饭,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县委大院,左穷到时候,毛大强已经到了,正站左穷办公室门前东张西望,一抬头看见左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左书记,早!”

    左穷僵硬地对毛大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早!吃早饭了吗?”

    “吃了,刚吃。”

    左穷从毛大强脸上表情就能够看出,现他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感觉,毛大强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我他妈怎么这么英明,一眼就看出了左穷是明主。

    左穷看了看时间,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这毛大强今天精神头倒是足得很。

    毛大强道:“左书记,您过来了,我有两句话想跟您说!”左穷笑道:“进来说吧!”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左穷笑着跟着毛大强道:“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别有顾虑。”

    毛大强道:“谢九不想把他女友卷进来,也就是说,不想追究吴鑫绑架杨芳事情。”

    左穷床头坐下,笑眯眯看着毛大强,一眼就看出了他心思,绑架杨芳直接执行人是吴鑫,毛大强肯定和吴鑫关系不错,毛大强是想替吴鑫说情,当事人都不愿追究这件事,也就是说吴鑫有可能躲过这一劫,绑架是重罪。民不举官不究,虽然有着贬义,但有时候也能反应出些事情来。

    左穷道:“吴鑫是蒋正春班底,他帮着蒋正春做了不少坏事!”

    毛大强忙道:“吴鑫这个人我了解,做人很仗义,他帮蒋正春,是因为蒋正春过去对他很照顾,算得上知遇之恩。”

    左穷笑道:“你也很仗义,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你们公安口内部事情,以后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下午,左穷正呆呆想着事情,冷不防耳朵被人从后面给揪住:“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左穷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惊喜道:“英扬,你什么时候来!”

    唐英扬有些得意看着他,道:“刚到,有事出差刚路过你们这儿,就过来看看咯。”

    “那你意思又得马上就走……”左穷有些失望看着她。

    “是呀,好麻烦。”唐英扬情绪也有些滴低落。

    左穷摇摇头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说丫头,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咱要注意点影响。”

    “哼!我高兴!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唐英扬一脸严肃问。

    左穷一脸莫名其妙,道:“谁呀!”

    “陈冬冬!”

    左穷一愣,嬉皮笑脸道:“工作关系!”

    “呸,少骗我了你,瞧你这一脸**样就透着不正常,说,你怎么让她住家里去了?”

    左穷微微一愣,马上明白,唐英扬肯定是从哪儿得到小道消息。

    左穷呵呵笑道:“孤男寡女守一个房间内你说能干什么?咱俩又不是没试过?”

    唐英扬俏脸一热,啐道:“你少胡说八道,我跟你可什么都没有。”

    “我跟她也一样。”

    “那是我意志坚定,你倒是想图谋不轨来着!”

    “人家冬冬意志不知比你坚定多少倍,拉倒吧丫头,就你那点意志力,如果不是党约束我,你早就迫不及待做好为我献身准备了。”

    “流氓!”

    “见过我这么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流氓吗?”

    唐英扬说不过他,气得扬起粉嫩拳头他胸口上狠狠捶了两记:“我才不管呢,现你让我心里不舒服了,你就要给我道歉!”

    “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合着我一大老爷儿们脸面就这么不值钱?”

    两人这边正耗着呢,陈冬冬那‘曹操’就来了,开着她借用那辆小破车,左穷从窗扉看到下面情况,心里就不由纠结,怎么就弄到一块儿呢!

    陈冬冬走上来看到正和左穷理论唐英扬,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嫣然一笑,拉着唐英扬手寒暄起来。

    左穷看得纠结了,呵呵笑道:“真是贵客啊!陈小姐找我有事?”

    冬冬郁闷了,但不好表现出什么来,点了点头道:“我有点儿事情,所以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左穷笑道:“哦?有什么事情吗?说出来听听,能解决我一定给予解决!”

    冬冬也有些纳闷,过去没见过这厮这么有礼貌啊,敢情今天是转性儿了,还是故意唐英扬面前伪装啊,望着唐英扬充满青春活力俏脸,陈冬冬虽然心情复杂,但也不禁对这个美丽女孩儿生出一种欣赏,她看了看左穷,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左穷,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影响,就算你自己不注意,但半夜不回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领导来说就有些不对了吧!”

    左穷愣了,我靠,这丫头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这不是分明要害人吗?他瞪大了两眼,死死盯住陈冬冬,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得罪女人后果是严重,自己不就是那天上午没陪着她么!就这么打击报复?左穷咽了口唾沫:“那……啥……我从来没有你这种朋友,说到表率,你作为学校校长,半夜不归比我还多吧。”

    唐英扬俏脸变得有些白了,顿了顿脚转身向楼下走去,陈冬冬则是一脸奸计得逞坏笑。

    面对这种落井下石主儿左穷也没有什么办法,何况自己本来就对她有很多亏欠,她现想要干什么都没法追究……

    左穷想要去追唐英扬,却被陈冬冬一把抓住肩膀:“哎,我要办事情还没说呢!”

    “我晕!下次再说!”左穷没好气回到道。

    楚嫣然已经发动了吉普车。

    陈冬冬一点也没生气样子,乐呵呵拍了拍他肩膀道:“英扬很不错哦,可惜你配不上人家!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晕,今天吃多了药是吧!”

    “你骂我!”

    “懒得理你!”左穷大步流星向跑下了楼,向唐英扬座驾追去,车没开动之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唐英扬也没说话,板着一张小脸,宛如笼上了一层严厉冰霜。

    “真生气了?”

    唐英扬却哧!地一声笑了起来:“生气,我才不会呢,她这样说分明是想让我生气,陈冬冬,哼哼,你不了解她我可有了解!很有性格啊,跟个男孩子似,她该不会喜欢上你吧?”

    左穷苦笑道:“大小姐,别玩我啊,那种女人喜欢谁谁折寿啊,我看她倒是有可能看上你,听说阻击流行这个。”

    唐英扬红着脸儿啐道:“缺德,你这张嘴就是那么缺德!”

    左穷道:“我这人就不能说实话,你说我明明是一厚道善良正直无私热血青年,为什么你们都用带色眼镜看我?人活到我这份上,也真是莫大悲哀啊!”

    唐英扬白了他一眼道:“近期我有一个长辈要过来看看,我把他介绍到你这儿来,看看有没有投资可能。”

    听到投资左穷马上来劲了,毕竟对这厮而言政绩才是吸引他东西,拉到投资就等于拉到了政绩,他迫不及待道:“只要你能说动他投资,我就给你们争取优惠政策。”

    唐英扬笑道:“看你那猴急样,想要优惠政策我们还不如选我爸爸那边呢,那儿我爸爸可是一把手,你现算什么,何必跑到各方面条件都很落后下江?”

    “嘿嘿,那为什么?投资就是看咱俩情分上,英扬,你真是让我感动啊!”

    “少这跟我虚情假意!到点儿了了,下车吧,我还得和大部队会合呢!”

    “操!就这么点儿时间呀!”

    “嗯,那你以为多久!”唐英扬温柔拍拍他脸:“乖乖,等几天我过来看你!”

    左穷跟唐英扬道别后看着她远去了才回头。

    左穷回到办公室时候冬冬已经走了,看着办公室翻箱倒柜,左穷不由苦笑起来。

    打电话过去,那边却直接转移了,再拨也是,也就不拨打了。

    回到家里有些冷冷清清。

    “哥,吃饭了吗?”就当左穷正犹豫是出去吃饭还是家给自己泡面时候雯雯发消息过来了。

    “呵呵,刚吃!”左穷想了想就发了过去,他不想小妮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孤单,不是他爱面子,那样小妮子会担心内疚。

    雯雯那边也马上发消息过来:“我也是,刚刚吃,白姐姐做菜真好吃!”

    左穷不由笑了起来,“马屁精,你白姐姐一定你旁边看着吧!”

    “呀!哥,你怎么知道!”后面还加了一个不好意思图片,左穷一看彻底大笑起来。

    放下电话,客厅没有开灯,有些黯淡,左穷站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路灯照射下路面有些暗黄,左穷就信步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那天带着雯雯去玩过温泉山庄。

    不知为什么,左穷现突然想听听那种鬼气森森,凄凄切切能剧,左穷前台要了一个包间,前台服务员问左穷几个人,左穷回答就一个时候,服务员有些纳闷地打量了一下左穷,正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声音道:“左先生!是你呀,好雅兴啊!”

    左穷看看卫香。道:“卫老板,你今天这边啊?”

    卫香对左穷微笑着点点头,说:“是啊,今天恰好这里,怎么左先生就一个人吗?”

    左穷道:“嗯,就我一个,想看看你们这能剧,正好没事。”

    卫香笑笑说:“哦,这样啊,那我让人帮你安排一下,有什么需要你管跟我说。”

    左穷道:“呵呵,麻烦了,对了,近几天好像没碰到你了?”

    卫香愣了一下,笑道:“嗯,这几天我一直很忙,就没回我姐姐那边去了。怎么,左先生找我有事儿?”

    左穷笑这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没看到有些奇怪罢了,呵呵。”

    “呵呵!”卫香也笑了,有些妩媚。

    左穷心说难怪,自己近老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由有些好笑,对面阳台灯光一熄灭,自己仿佛就如同黑夜大海中一叶孤舟少了灯塔指引,看来人这玩意,就是一孤独生物,不管何时何地都得有个伴儿,不管远还是近,有一个总好。

    接着,卫香和左穷又像老朋友似寒暄了几句,卫香这才招来一个服务员,带着左穷进了一个雅致包间。

    左穷点了一些酒水和小菜之后,盘腿坐包间塌塌米上,点了一根烟,包间里安静出奇,想想左穷已经似乎很熟悉这儿了。这是一种很奇怪感觉,事实上自己来这儿次数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还是有这种感觉,以前和女人去过类似地方,和雯雯来过,但总有一个伴儿,可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反而多了这些熟悉气息,这不能不让他奇怪,疑惑。

    左穷感觉自已心境十分荒凉,如同这个小城一样,这座小城是一座看起来很欣欣向荣城市,但这也就是看起来,但也是一座十分荒凉城市,左穷有时候就会想,你轻常会感觉想说话时候却找不到一个能说话人。说到底,和文人骚客说一样,到底是因为这是一个内里空虚,一个没有文化城市,文化是一种气息,就是一座城市心灵,浸透着每一个她怀抱人们,如果这座城市没有了文化,城市心灵当然就很苍白,而这种苍白就会感染到它子民们。

    这种气息其实是一种接近毁灭气息,比如左穷路过这个城市教堂和一些古建筑时候,那种破旧与冷落,让左穷感觉发冷,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有一年圣诞节,左穷被一个写诗歌朋友强拉硬拽去参加一个教堂礼拜,这里那些面容愁苦充满了挫败感却脸色安详人们,令左穷很难过。左穷那个朋友经历十分曲折,脾气无比倔强,做事一根筋,前些年做过不少让人目瞪口呆事情。左穷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现居然笃信基督。

    左穷其实也经常去庙上烧香拜佛,不是相信是什么,只是觉得庙里那种人人都述说着自已愿望气氛让人着迷。有时候,左穷看着那些带着小孩子一起上香大人们虔诚地磕头,而他们身边孩子睁着天真眼睛一旁嬉皮笑脸,蹦蹦跳跳时,左穷就感动得不行,这种虔诚与乐气氛让左穷十分着迷,以至于,每次去庙上上香时候,他总要旁边饭店吃吃喝喝一顿,而且胃口大开,比平时总要吃得多些。

    左穷坐那里想得有些入迷,这时就听门一声响,一个飘忽带着面具女人走进门来,对左穷鞠躬之后,然后开始依依呀呀地唱起了能剧。

    那种冤死鬼申冤哭诉腔调,有一声无一声地不大包间里回荡,左穷一大杯一大杯地喝着清酒。这能剧节奏非常缓慢,倒是抑扬顿挫,很有些符合现左穷心跳节拍。

    左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个带着面具女人,听着那怨鬼出山似声音,喝得越来越多左穷听着听着,竟然感觉这冰凉声音里有一种强大涌动灼热生命气息。

    这时左穷已轻喝掉了几瓶清酒,虽然这玩意淡而无味,可喝了这么多之后,左穷头已经有些晕乎乎,浑身开始热了起来,好像浑身血液也开始发热。一直默不做声喝酒左穷很想找人说话,可惜眼前这个戴着面具女人唱一会,就出去歇一会,然后进门就开始唱,根本就不跟左穷说话,这种沉默对峙开始左穷觉得很有意思,但到现左穷开始觉得没有意思了。左穷感觉自己开始有些冲动。

    又一瓶清酒下肚之后,左穷盯着那个女人那里缓慢转身看着天花板唱着什么,猛然觉得,这个女人感觉十分熟悉。

    那身材,那线条?可惜了太多浓墨。

    左穷终于忍不住道:“喂,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唱了一晚上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左穷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就感觉到了自已无聊,他娘,你比她无聊多了,人家是因为工作,那是生活。

    而自己好像就是对着空气喊着,喂!空气,来,和哥们儿打一架怎么样?这不煞笔嘛,如果这个城市要整理城市容貌,自己肯定是要被送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不过让左穷纠结是,因为那个看着天花板女人现还是看着天花板,眼睛根本没往左穷这里看一眼,仿佛遥远地方,有她无限向往东西。

    那自己她眼中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堆臭狗屎?应该不会吧,左穷心中为自己说辩,自己怎么也是顾客,顾客是上帝或许有些夸张,但像一堆钱财怎么也不算过分吧?这样想着他就不那么郁闷了,看来人还得会开解自己,活着开心重要。

    可左穷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主儿,他无聊时候就会找点儿事情做做,就比如今天家时候一个人无聊,可他又不愿意像个乞讨者般去白兰花家去讨温暖,于是他下意识就来到了这能有节目地方,可是他听着听着他有感觉到了无聊空虚,于是又得找些事情来,这儿就两个人,左穷觉得自己总不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吧,于是他就瞄准了眼前人!

    就左穷准备再次跟这个女人说话时候,女人突然一个转身,怔怔地看着地下,像一个没有生命木偶,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对左穷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咋这个过程中,那女人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真!左穷可以肯定,一眼都没有!

    左穷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背影,怔了一下,正准备叫住这个女人时候,女人已经拉上了房间里门,门一响,仿佛一个人用手捂住左穷嘴,左穷那冲到唇齿之间话一下子被堵住了似,然后左穷张了一下嘴,仿佛一个人放了一个无声屁,又好像一闷棍,让人活泼不得。

    晕!左穷突然笑了起来,窗子是用宣纸糊起来,桌子上点是蜡烛,左穷影子印窗户纸上,随着烛光摇曳着,左穷感觉自已一下子变得虚幻了起来。

    这种虚幻感觉中,左穷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想去上厕所。厕所里,他一边撒尿一边哼着刚才那个女人唱曲调,然后,就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往自已包间走,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自己撞一个软乎乎东西上面,抬头一看,左穷身上酒精一下子似乎就蒸发了许多,他撞到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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