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穷与冬冬躺的不是一个方向,在这个位置,左穷看到冬冬的洞里留着白色的液体一直顺着屁股沟滴到雯雯淡绿色的床单上。

    此时,左穷的感觉非常奇怪,如果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魔鬼,而现在,左穷心里的魔鬼正在苏醒,在左穷的心里,雯雯的床上是个很圣洁的地方,现在这个圣洁的地方正在被自己亵渎着。在左穷的心中隐隐有种破坏的快感和被谴责的羞耻,这两种复杂的感觉让左穷的眼睛散发着野兽一样的光芒。

    冬冬喘了一会后,看了看左穷,说:“我看你很兴奋嘛,怎么?在雯雯的床上是不是让你浮想联翩啊,哈哈。”

    左穷一听冬冬在旁边冷嘲热讽地这么一说,左穷感觉自己的下面又膨胀了起来,像头暴虐的狮子一样,一下子压到冬冬的身上,开始撕咬冬冬的,冬冬着说:“好,就这样!”

    左穷在冬冬的身上撕咬了一阵后,把冬冬的身体又翻转过来,重新冲进冬冬的身体里机械地运动着,过了一会,左穷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的那股阴郁的火气没发泄出来,看了一眼冬冬白嫩的屁股,猛地冲进了上面的菊后面口里。

    冬冬像杀猪一样嚎叫了一声,然后喘着气说:“死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有点疼!”

    让左穷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冬冬那毫无防备的叫声之外,居然很容易就进去了,冬冬这个地方以前左穷从来没碰过。

    冬冬在左穷的身下大喊大叫,最后喊得嗓子都有点哑了,完事之后,冬冬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一边喘一边说:“你,你今天怎么,这么强啊?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对人家雯雯心怀不轨,哈哈,你这个变态的色狼!”

    左穷听完,愤怒地把冬冬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骑上冬冬,抓着冬冬的肩膀,怒吼道:“操!你他妈嘴再贱我操死你!”

    冬冬挑衅似的看着左穷,眼睛里散发着狂野而妖艳的光芒,大声说:“操死我吧,哥哥,哥哥!”

    左穷一听冬冬叫自己哥哥,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冬冬的身上滚下来,一边喘息一边说:“行啦,别闹了,今天已经够离谱了。”

    冬冬笑嘻嘻地趴在左穷胸口说:“谁闹了,说实话,刚才你听我叫哥哥难道不兴奋吗?”

    左穷看了一眼冬冬说:“净瞎扯,在这做不是你提出来的呀?”

    冬冬说:“对,是我提出来的,可我看你比我还来劲儿,看来这招有效果呀。”

    左穷看了看冬冬,把眼睛闭上,缓缓地说:“我看你也很来劲啊,今天后面才对我开放啊?”

    冬冬听了,笑容一下子就僵在那里,眼睛转了转,推了左穷一把说:“看你,这么没劲,以前你也没这要求啊。”说完,冬冬下床对左穷说:“好了,别在那找别扭了,我洗洗去,你跟我一起去吗?”

    左穷说:“你先去吧,我歇一会。”

    冬冬就没再多说什么,扭着她的小腰去了,没一会儿浴室中就响起了她那快乐的歌曲。

    夏日的雨轻狂浪漫,而且总是突如其来而令人猝不及防。

    那雨水让久旱的人们欣喜若狂,使人惊喜过后常常惊愕于那天地间漠漠无边的雨幕,如郁结着重重的心事。在这种时刻,人特别容易孤独,心里也是去意徊徨。每个人都会有迷失的时候,有的人迷失于故园的山水,而有的人却迷失在他乡。

    冬冬出去后左穷在那儿休息了会儿就去了书房,从书房里出来,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因为那时仍然醒着,睁着眼睛,外面的雨还是下,叮咚的敲响玻璃窗……

    寂静夜里的雨,左穷闻到窗外雨的气息。

    他听得出夜幕中传来教堂的钟声,那是一个外国商人修建起来的,听说有很多的教徒已经去过了。

    雯雯也去那儿玩过,说那儿的建筑很是别致,左穷当时就笑着问:“雯雯,那你会去做修女吗?”

    雯雯反问:“哥哥,那你呢?那你会不会做修士!”

    “嘿,不去不去,哥哥我要当大官!”

    “嘻嘻,我也不去,我要当大画家,给哥画画像!”

    那声音听起来清晰而悠远。声声都撞击着他那思绪乱飞的心情,幻想、回忆、思念交织在一起,每一缕都牵扯着身上某些脆弱的神经。

    似乎在等待,等待了很久,久到自己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要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自己要等到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左穷是被冬冬做饭的声音给吵醒的,左穷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走到厨房,看见冬冬居然只穿着丁字裤在厨房里做早餐,两片性感的屁股十分惹眼,左穷偷偷地走到冬冬身后,猛地搂住冬冬说:“晕!做个饭也穿这么性感?!”

    左穷算是看出来了,男人是不能阻止女人的矜持,只有女人才能。

    冬冬扭头吻了一下左穷说:“不穿衣服多舒服啊,你出去吧,一会就好了。”

    左穷用手抓住冬冬的,然后在冬冬的脖子上一边吻一边说:“你做你的,我玩我的,咱们俩不耽误,多好。”

    冬冬扭动着身体抗议了一下,见左穷还在继续吃自己的豆腐,也就没在坚持,一边煎蛋,一边与左穷亲热。

    过了一会,冬冬把火一关,扭头暧昧地地左穷笑笑说:“讨厌,把人家弄得好痒。”

    左穷坏笑着说:“痒好办啊,我给你解决就行了,嘿嘿。”

    接着,左穷在厨房与冬冬又大战了几百回合,才吃上那顿早餐,坐在餐桌旁,左穷一看,桌面上摆着两盒牛奶、几片面包和两个煎蛋,左穷看看冬冬说:“不错,很丰盛嘛,我可真饿了,空腹作战,再整一次我准虚脱了。”

    “讨厌!那么流氓。”

    “嘿嘿,谁叫某人就是喜欢呢!”左穷涎着脸道。

    冬冬道:“看你那怂样,这么不禁折腾啊,这以后我的性福可要成问题啦,嘻嘻。”

    左穷翻翻眼,说:“晕!我觉得我已经够强的了,你想要啥样的呀?整个狂人你受得了啊。”

    都说女人善变,此言真善!前不久还情哥哥、好老公的乱喊,现在却又来翻脸不让人了。

    冬冬吐吐舌头,说:“怎么受不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哈哈。”说着笑的前仰后俯,那胸前的一对荡漾的左穷下面又开始乱颤。

    左穷赶忙把目光移开,喝了一口牛奶说:“打住,知道吗?你以后要是给我戴顶绿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

    冬冬道:“是!左老爷,我怕死你了,哼!”

    左穷说:“我这可不是给你开玩笑,男人要是戴绿帽子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嘿嘿,咦?!还别说,想起来咱就心惊肉跳的。”

    冬冬眼睛转了转,说:“看你们男人这点出息,就知道自己出去花,女人怎么了?这些都是相对的,你要是以后再和某个女人胡搞,看我不给你戴顶绿帽子才怪。”

    天啊!这个‘再’字用的多好,难道这妞儿是察觉出什么?左穷听冬冬说完,突然想起上次与唐小姐的那事,心虚地含糊问:“你呀,可不能算旧账!要算也不能算完了。”

    冬冬笑眯眯地看着他,点头说:“行,以前的不算,看你能不能做到。”

    左穷嘿嘿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冬冬眯着眼睛看看左穷说:“我看你就是,好啦,吃饭吧,直喊饿,还在这里一直废话。”

    左穷和冬冬吃完早餐后,冬冬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说:“左穷,我要吃水果,你去冰箱里给我拿来。”

    “喊一声老公听听!”左穷乘机‘要挟’。

    “去你的!”

    “不说没得吃哦!”

    “哼哼,好啦,好老公,给你的乖老婆去拿来!”冬冬娇滴滴的说。

    左穷正在看电视,含糊地说:“好。”然后,继续看,也没理冬冬那茬,冬冬等了一会,急了,用脚踹了左穷一下说:“哎呀!你听没听到啊。”

    左穷这才看了一眼冬冬,只见冬冬柳眉倒竖地看着自己,嘴撅得老高,左穷说:“嘿!你自己就不能去拿呀!”

    “你过河拆桥!那好,你把我好老公还我!”冬冬拉着左穷的衣角‘撒泼’。

    “晕,怕你啦!”

    说完,左穷站起身,去给冬冬拿水果。

    等左穷而把水果拿过来,冬冬得意地笑道:“这才像话,你看什么呐,这么着迷。”

    左穷说:“台湾那边的消息,挺有意思的,你看看。”

    冬冬扫了一眼说:“不看,又不关我事,你们男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自以为对政治很了解,通过一些政治表象意淫,没意思。”

    左穷看了一眼冬冬,说:“嘿嘿,那你倒是说说,政治的真相是什么?”

    冬冬想了想说:“政治的真相就是欺骗,目的就是权利,那些政治家说再漂亮的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拥有权利吗?政客说话哪有真的啊,政客们厉害的就是一辈子都在说一些大义凛然的谎言,从来都不怕谎言被戳穿,反正他还有更多的谎言来补上以前的谎言漏洞。”

    左穷瞪着眼睛夸张地看着冬冬,摇摇头说:“不得了,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政客,女人和政客简直就是他妈的孪生兄妹,政客用谎言欺骗人民,女人用谎言欺骗情人,嘿嘿!不说这些了,咱们再进屋躺一会吧。”

    冬冬看看左穷说:“我也懒得和你谈,你对女人这么有成见,我看你也没少跟女人在一起!好吧,反正也没别的事情,躺着吧,你把水果拿着。”

    左穷和冬冬回到卧室,两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呆了一会,冬冬又开始挑逗起了左穷,正在左穷被冬冬挑逗起兴致的时候,冬冬的电话响了。

    冬冬接起电话,看看左穷,然后指了一下门外,左穷郁闷地点点头,冬冬就走了出去。

    这时,左穷想起雯雯的床单还没洗,下床走出卧室,到了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冬冬,只见冬冬正在与电话那头的人眉开眼笑地说话,左穷走进卫生间,按了一下洗衣机的洗衣按钮,然后走了出去。

    左穷出去的时候,冬冬刚接完电话,见左穷站在卫生间门口,说:“穷穷,太不好意思了,一会我得回沙洲一趟。”

    左穷不喜欢别人叫他那么亲昵,就算她和自己对面亲近,可他抗议了有时候冬冬也会不时的说出来,这样他也没办法了。

    左穷走过去问:“大周末的,去那里干嘛?”

    冬冬苦着脸说道:“没办法,唉,有个表哥坐飞机路过打电话给我,他来看自己的,自己总不能不理人家嘛,好老公,你就体谅嘛!!”

    左穷吻了一下冬冬的嘴说:“知道啦,还有别和表哥太亲近……”

    “去你的,混蛋!”

    冬冬抱着左穷的腰说:“老公,你真好,那我走了。”

    左穷点点头说:“好吧!你那表哥这是什么毛病,专挑办事的时候叫你走。呵呵,下次你也这样对付他!”

    “我哪有那么料事如神!”

    冬冬笑着说:“好啦,回头我加倍补偿。”说完,冬冬松开左穷进了卫生间。

    冬冬从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出来后,把化妆品从她的大包里倒出来在梳妆台前精心地化着,左穷躺在床上看着冬冬上花轿似的忙活,说:“你这化回妆得浪费多少时间啊?”

    冬冬回头对左穷笑了一下,左穷看到冬冬刚化好了一边眉毛,给人感觉样子怪怪的,冬冬说:“是啊,这也是做女人的辛苦啊,谁让你们男人对美女的要求那么高的。”

    左穷说:“那是别人不是我,别动不动就你们男人,我倒是很喜欢女人素面朝天的样子,看起来自然。”

    冬冬不满地嘟起嘴,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样你不喜欢喽?”

    左穷嘿嘿一笑,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这也太麻烦了,每天你都这样吗?不化不是也挺漂亮吗。”

    冬冬委屈地说:“那能怎样,我可是因为这个缘故每天早起一个小时呢,你以为做人们眼里的美女,我容易吗。”

    左穷说:“不化就挺美,麻烦不也是你自己找的嘛。”

    冬冬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化完妆就很自信。好了,我该走了,有事打电话。”

    冬冬走了以后,左穷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等左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是黄昏了,左穷走进卫生间,看了一眼洗衣机,然后把雯雯的床单拿出来,抖开来一看,所有的痕迹都不在了,左穷这才舒了一口气,把床单晾在阳台上,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没多大意思,就又把电视关了。

    坐在沙发上,左穷左顾右盼四下望了望,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没看见对面阳台上了,虽然没有了当时的窥视**,但看看也蛮有意思。

    想到这里,左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望远镜的抽屉,为了怕雯雯和冬冬发现,这些天左穷将望远镜紧紧藏在那个大抽屉的最里面,外边还用了不少东西挡着。

    兄弟,好久没有摸你了。左穷拿出望远镜一边摸一边自嘲地笑着。左穷把望远镜的长筒拉出来,夸张地用望远镜对着雯雯的房间,一边看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丫头,在房间里干什么呐?给我出来!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拿望远镜盯着你。”

    雯雯房间里的门还是半掩着,纹丝不动。左穷有点失望,在心里他希望雯雯突然从望远镜里走出来。

    左穷有点无趣地放下望远镜,把望远镜扔在沙发的一角,垂头丧气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随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阳台,对面的阳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满脸寂寞的美少妇,也没有滴着水的散发着暧昧的床单,没有那一闪一闪燃烧着生命的烟头,没有那飘忽的薄如蝉翼的丝绸内衣,阳台一下子也失去了生命力。

    左穷想,或许是自己毁掉的这一切,不是么,有得有失,古人诚不我欺。

    左穷百无聊赖地往沙发上一趟,嘴里吐出一口烟,看着烟圈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散,房间里感觉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很烦躁。

    就在这时,左穷突然感觉眼睛的余光里出现了一种什么东西,这种东西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缩在黄昏里的静寂。左穷又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光线很昏暗,铺满了黄昏那种特有的暗红色调,雯雯的房间的门还是半掩着,门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左穷的头转到窗子外面的阳台上时,左穷突然发现对面阳台上似乎起了变化,左穷在对面阳台上发现一条刚洗的白色睡裙,湿漉漉的睡裙还滴着水。左穷的内心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突然觉得这个黄昏变得生动多了,那个对面阳台的少妇,成了左穷在内心深处依存的一个孤独的支点,这是一个会说话的支点,在不可预测的人生的某个地方,和你进行一场又一场宿命式的对话,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起在一个透明的瓶子里,毫无目的地寻找着出口,在这个过程中,在盲目的飞行中两只苍蝇撞在了一起,才发现这个瓶子里还有一只苍蝇,仿佛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看到对面阳台的滴水的睡衣,左穷心里突然觉得充实起来。左穷又看了一眼雯雯的房门,仿佛雯雯的房门似乎动了动。

    然后,左穷脑子里又出现了和冬冬在阳台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这香艳而萎靡的情景让左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迷茫的笑意。

    阳台如同一个灵魂的出口,令左穷十分着迷。正当左穷准备拿起望远镜朝对面少妇住的房间看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是左穷啊,雯雯在家吗?”左穷接了电话,是小玲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和这丫头见到面了。

    “小玲啊,雯雯出去旅游了,走得比较急,可能忘了告诉你。”左穷解释说道。

    “哦,我闷死了,还想找雯雯陪我玩呢。”小玲一听有些失望地说。

    “你家大人不在家啊?”左穷心有戚戚焉,问道。

    “恩,是啊,他们这总是在外面跑,雯雯不在那算了吧,我挂了,再见,穷哥哥!”小玲挂了电话。

    小玲一挂电话,左穷又往沙发上一坐,又想举起望远镜看看对面的女人在不在家,刚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左穷又烦躁地把望远镜放下,骂了自己一句:“妈的,我怎么越来越无聊啦。”

    其实他要想知道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拿起手边的电话,可他现在却懒得拿起的心思都没有。

    就当左穷静静坐着等待夜幕的降临,这时候他接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他以为这次离别以后想见到她就只能再去电视荧幕上了,没想到她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了。

    “喂……”

    “左穷,你现在正在干嘛呢?”唐小姐的话语熟络的有些像老朋友的唠叨。

    “我啊……”左穷扭动了下身体,慢悠悠道:“正在家里发呆,唐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有时候发呆?鬼才信!”唐小姐道:“怎么,现在有空吗?到我这儿一趟!”

    “你不是离开下江了吗?你现在在哪儿?”

    “我过些时日在本州市有一个演唱会,去迟一天、两天也没关系的。怎么,你过来吗?”

    本州是邻省的首府,隔沙洲没多少时间的路程。

    左穷在大腿上挠了挠,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去呀,怎么不去!大明星请我咱深感荣幸,说吧,你在哪儿?”

    唐小姐在电话里头把自己居住的酒店房间告诉了他。

    左穷走出房间的时候天色依旧昏暗,但已经停了雨,不过那阴沉沉的天,看着似乎随时都有重新来过的样子。

    “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转回头来,有什么事情没办完?”

    左穷这次见到唐小姐的时候她面色有些忧愁,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是呀,我那不见了的包到现在还一直没找回来……”

    左穷这才想到那天蒋正春答应好好的,这些天却没见到他的人影,原来这事儿还没办好!

    左穷想到包里面装着的东西,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放在哪儿的,很容易看到的吧?”

    唐小姐摇了摇头,忧愁着道:“这倒不是,哪那么容易看得出来,是缝在夹层当中的……”

    左穷小声安慰道:“那不就得了,小偷找到里面值钱的东西谁还会那么仔细,说不准现在丢哪个垃圾桶中了,你就放心好了。”

    唐小姐摇了摇头,“或许吧。”

    左穷知道她的担忧没有消去,就转移话题聊些其它的,这样唐小姐的心情才渐渐的好转起来。

    “你在这儿坐会儿看看电视,我去浴室。”唐小姐说完袅袅婷婷的朝浴室走去。

    “哇!又下雨了!”唐小姐象房间没有外人一样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窗外的倾盆大雨惊叫着也跑到了阳台门前。

    “是啊,好大的雨!”左穷微微一笑,看着唐小姐那洗完澡后红润的脸颊轻声说着。

    “这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唐小姐点点头,感慨地突然说出一句宋词。

    “无计留春住。”左穷情不自禁的接上后半句。

    “咦,左穷,你也喜欢古诗词?”唐小姐一脸的好奇,也是一脸的灿烂笑容,像是遇到知己一般。

    “何止喜欢,爱不释手。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左穷窥出点门路来,有些心虚也颇有些自豪道。

    虽然他爱古诗的厚重深沉,但要他实际研读时候也会感觉到枯燥,要不是有一个当着教育工作者的奶奶,他至多是会欣赏而不会去记背下来。

    当年许多死记硬背下来的诗词已经有些飘渺,要不是唐小姐刚才的一次无心‘撩拨’,或许现在还在记忆的尘埃中。

    “当然知道,欧阳修的《蝶恋花》。”唐小姐一脸的自信。

    “嘿嘿,看来我们还有点共同爱好。”左穷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献殷勤,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是啊!”唐小姐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高兴得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接着说道:“好舒服啊,来你们下江难得有这么凉快的天儿!呼呼,凉快!”

    “别着凉,快去穿衣服。”左穷适时的关心说道。

    “好吧。哎!左穷,等会儿我们去喝咖啡好吗?我还没有吃晚饭呢。”唐小姐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他,带着些许的请求邀请道。

    “行啊。”左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左穷再一次的被赶了出去,他有些搞不懂,女人的哪一面才是真的。

    唐小姐再次出现在左穷面前,她是穿一条白色的紧身低腰长裤,把两条美腿展示得淋漓尽致。上穿一件黄色的无袖短体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那上翘坚实的小臀部、嫩白而纤细的小细腰有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她让你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美妙、什么是**,什么是诱人。

    “哎哎!你这种打扮到外面不是找麻烦吗?”左穷砸吧砸吧了嘴巴调侃说道。

    “嘿!我给谁找麻烦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不,你这样太扎眼。”

    “我喜欢!走吧。”唐小姐脑袋一斜,嘴唇一抿,长长的秀发往后一摔,双手推着他的后背,两人朝楼下走去。

    大雨过后,溟朦无声的细雨,一直一直地轻飞着。点缀着公路两旁的低矮的绿树和花篮,在朦胧的雨烟里象披上了雾样的蝶衣。水雾柔柔烟烟地滋润着茵茵的叶枝,令树木的颜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光亮鲜嫩,好象沁入叶子深处一样,在舒展的叶脉里,快乐地流动着。

    在下边的广场,在一个隔开的小室,两人先叫了两杯咖啡,唐小姐又要了一盘左穷都叫不出名字来的小吃。

    也许唐小姐没有说谎,她实在太饿了,她埋头吃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顾忌到自己的形象。

    “哥?左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唐小姐吃了个半饱,擦干净嘴巴突然抬头看着左穷问。

    “为什么?”左穷一愣,随即笑着问。

    “不为什么!”唐小姐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我就想要一个哥哥了,小时候我特想要一个哥哥来保护我,可没有,左穷,你给我有哥哥的感觉!”

    “我靠!我有那么老么!”

    “喂,你别转移话题好嘛,老不老和做哥哥有什么关系吗!你就说答不答应嘛,一句话!”

    “好呀,小妹!”

    “嘻嘻,大哥!”

    左穷赶紧喝了一口咖啡,心里直嘀咕,这唐小姐真他二大爷的混,这不是逼着自己和她犯了乱、伦么!太残忍了。

    “大哥,你说现在这生活真没劲!”唐小姐把小吃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对着左穷感叹着说道。

    “怎么没劲了?”

    “你看我们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除了吃饭还是工作,偶尔去一趟购物中心。你或许还好点,但我就没那么自由,什么娱乐也没有,过去在没工作前,什么跳舞了,唱卡拉ok了,迪斯科了。玩得可痛快了。”

    “怎么,后悔了?呵呵,不想当明星了?”

    “也不是后悔,唉!”唐小姐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说:“大哥,今天带我去跳舞好吗?”

    左穷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况且对面是这么迷人的女孩,怎么能不使人心动,虽然被压了一个大哥的名头,但只能抵挡住他一颗禽兽的心。

    “好吧,我们去心晴吧。”

    “哇,大哥,你同意了!”坐在对面的唐小姐高兴得双手抓住他的手,双脚轮流跺着地面,真像一个在向哥哥撒娇的女孩。

    “那走吧!”左穷笑了笑拉着她起身离开。

    两人离开了咖啡屋,驶过步行街,穿过寂静的南街大道,眼前闪过一片温馨的红灯。迷迷茫茫,蔚然一片。

    夜总会位于下江县县中心的西边,就就在下江边的东边。

    当两人到达那里,走出汽车时,天气竟然已经放晴,一轮圆月浮荡在那一片苍茫的云海之间,显得飘渺幽远。

    “星垂平野阔,”左穷望着那无尽无边的海与夜空共同拥有的深幽和广阔吟道。

    “月涌大江流。”唐小姐在后边接上。

    “过雨青山啼杜鹃,”

    “池塘水满柳飞绵。”

    “月光如水水如天,”

    “独上江楼思悄然。”

    左穷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吟诵着有关夜色景致的诗句。周围望去,冷漠寂静,空阔寥远。

    左穷转过身望着唐小姐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并伸出手指指向她,抑扬顿挫的对她诵道:“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好啊!你影射我!”

    唐小姐那么聪明怎么听不出,上前就要抓他。

    左穷急忙扭头就跑,两人似乎真是亲兄妹一般追逐着,嬉闹着。

    空中薄而悠盈的花瓣,在水烟溟朦的背景中素雪样依依飘零,很轻很轻,很静很静。古人说的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应该就是这种情致吧。

    夜来香的淡淡香气和青草树木的香气融合在一起,飘飘渺渺地在月夜的天空下流漾。

    心晴夜总会,豪华,典雅,辉煌。门前,鲜花簇拥,绿意盎然。大厅内火树银花,灯光璀璨。

    唐小姐带着墨镜挽着左穷的胳膊,紧紧地依在左穷身上,左穷仿佛能感觉到她那激动的心跳。

    两人走进大厅,整个房间里氤氲着欧美古典的圣诞气息。好像真的有一群天使坐在白云上进行演奏似的。悠扬的音乐在弥漫,柔和浪漫的烛光在荡漾。

    看着那些个个打扮入时,浓妆艳抹的人们,左穷不由的开始错愕,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听说下江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这儿才能消费得起。

    左穷和唐小姐刚坐在舞池边的长沙发上,唐小姐就站起来了。显得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一曲华尔兹舞曲响起,唐小姐就拉左穷的手起来说道:“来,我们去跳。”

    左穷左手轻握她的右手,他右手扶托着她的细腰,在悠扬的舞曲中,两人翩翩起舞。

    唐小姐体态轻盈,动作敏捷。她的舞步是那样的娴熟,在流转的音符里,延绵着如此清畅的妙韵。在激情的旋律中,又是那样的淡雅舒缓。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转身都透着悠长绵邈的韵致,绚丽流彩的风情。

    “大哥,你还真是舞场上的高手啊!”唐小姐双眼放光赞扬左穷说。

    唐小姐这话对左穷说让左穷有些受不了了,实话在左穷看来,自己的舞步在她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但唐小姐的恭维让他开心。

    “但情场上可不是高手。”左穷坏笑着回答。

    “那你还想怎么着?”唐小姐眼睛睁得很大。

    左穷没有再说话,但他的右手在她的小细腰上握了握。

    唐小姐颇有些烦恼似的地瞪了他一眼,但没有挣开。

    华尔兹之后接着是节奏快速,激情奔放的迪斯科。灯光突然变暗,五光十色的光柱飘忽闪烁,变幻莫测。

    唐小姐那玲珑浪漫的身躯,玉立修长,不盈一握。当她那婷婷的倩影在一片溢彩流光的蓦然闪现,无来由地就隔着寥远的空间,遥遥地魅惑着,向生命中最舍不得,也藏得最深的那一页,投下一抹玫瑰色的光辉。

    狂野疯荡的迪斯科停止了。左穷上前把唐小姐拥在怀里,似水晶淡淡的汗珠沁入她的肌肤,那霞光样嫣然的水粉色,象枝头刚刚盛开的胡姬。带点娇羞不禁的神情。轻轻摇荡时脸上也流漾着蔷薇色的韵味。美得让人不忍去凝望。

    迪斯科之后,是一曲慢步音乐。旋律低沉纾缓,音色轻柔飘渺。犹如轻风吹梦,虚虚幻幻地在柔色中回旋。又仿佛在蒙蒙的细雨里,心会莫名地变得脆弱,有一丝丝雨雾般若有若无的忧伤。

    唐小姐深情的将双臂环绕在左穷的颈部,头靠向他的肩膀。左穷双手揽住她的细腰。两人伴着音乐的节奏任神幻的思绪,在绚丽轻梦里随心飘舞。

    影飘飘,香渺渺,烛光柔柔,烛光柔柔照。火树银花纷醉扰。依偎闲眠,依偎闲眠了。

    月华明,清露少,永夜含情,永夜含情调。笑指轻风吹梦好,银笛催天,银笛催天晓。

    这是一幅美丽而优雅的画面。看春浪曼妙,看春心盛开,只是这份情致就够了。

    “唐小姐……”

    “叫妹妹!”

    “额,呵呵,小妹,你跳的真好。”

    “我从小就喜欢跳舞。”

    “你诗词歌赋,能歌善舞,样样都行,可说是位才女了!”

    “那倒不敢当。不过,这都是我妈教我的。”

    “你妈真了不起!”

    “对啊,我妈为了我真是下了一番苦心,”唐小姐接着说:“我妈告诉我说要用真心去品味其中的真谛,运用形体的语言、把握身体的形态、并要完美地控制好时间和空间的关系,才能充分的去铨释舞蹈的内涵。”

    “喔,有道理。真是个伟大的妈妈!”左穷赞不绝口,心想这是一个很有见地的妈妈。

    温婉芳馨的音乐如一支遥远的古乐,在长笛的婉转中悠扬纯净地娓娓道来,温雅动人。仿佛她就象引诱着自己的手指顺着表面柔和的浮雕曲线随心起舞。曲线的形状美如涟漪,如同晚风,轻轻掠过镜样的湖面,以飘渺的淡淡烟雾,荡开无尽流美的波纹,在水色天光摇曳里,幻梦随之诞生。一样的春浪曼妙,一样的春心盛开。

    曲终人散,舞会结束了。它营造了一种华丽而温馨的氛围。无声地解说着人世间的主旨:永恒,信任,以及爱。然而尘事侵扰,谁能令深爱停留,谁又能令祝福永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在飘渺幽幻的旋律里,左穷仿佛看见苍蓝色的夜空,嶙峋奇峭的绝峰,遥远清冷的圆月,以及那寂寞孤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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