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盘跟那位年轻女郎并没有半点关系,但作为这起航空事故的直接接触者和施救者,他仍然被要求和机长一同前往医院等待结果。

    急救室的灯灭,门开,主刀的医师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机长第一个站起来迎向了医生,焦急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有些疲惫地微笑了一下:“放心吧,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她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大,为了防止感染,需要住院持续治疗。”

    知道年轻女郎平安无事,机长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握住医生的手:“医生,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jing官打断了机长的话:“医生你好,我们接到报案,怀疑有人非法行医,这才导致了这次事故,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医生虽然在手术之后有些疲惫,但他面对jing察的询问,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因为那位姑娘的凄惨模样确实让他非常难过,对于犯下那种罪行的畜生,他打心眼里痛恨:“没有问题,我会提供我能够提供的一切,只希望你们能够早点捉到那个败类,jing官。”

    jing察的面容稍霁,点了点头:“首先我想知道,那位可怜的姑娘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我的询问。”

    医生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我暂时还无法确认,但正常情况下,她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够与外界接触。”

    jing察似乎早料到了这种情形,所以也没有纠结,直接问向下一个问题:“从您的专业角度来看,她的隆胸手术是导致此次悲剧的唯一原因吗?”

    “毫无疑问,jing官,哦,我差点忘记了……丽娜!给我把那些东西端过来。”医生冲着一名护士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那名护士就把一堆还沾着鲜血的,看上去非常恶心地东西端了过来:“全在这里了,克劳德医生。”

    克劳德医生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看的手势,同时为那名jing察讲解道:“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一种被称作‘牛皮糖’的医疗胶袋,它拥有非常出sè的弹力与韧xing,在正常情况下,仅凭g rén双手提供的拉力,基本上不可能把它拉断。”

    克劳德医生继续说道:“你看这一只保存相对完整的胶袋,它只有乒乓球的大小,但在这种原始状态下,别说用银针,就算你是拿着一只锥子,恐怕都很难戳得破它;不过,它也有自己的极限,当它充满气体,膨胀到极限之后,它的分子结构会产生一定的变化,从而让它的坚韧程度大大降低,所以,这位小伙子才能神奇地仅用两只银针,就挽救了那个可怜的姑娘的xing命。”

    jing察看了站在机长身旁的聂盘一眼,眼中略带赞许,他紧接着又转向医生问道:“在现行的医疗法规当中,这种隆胸方法得到过认可吗?”

    克劳德医生摇了摇头:“不可能,虽然我对隆胸手术没有深入的研究,但我对联邦当前提倡和允许的隆胸技术还是了解一些的,而使用‘牛皮糖’胶袋这种低劣和下作的隆胸手段,是我闻所未闻的……jing官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完全可以义务出庭作证,只希望你们能把那个畜生早ri绳之以法。”

    “谢谢,我们会尽力的。”jing察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作为物证,我需要全部带走……”

    ……

    ……

    “莱尔jing官,我和你一起去。”聂盘快走了两步,跟上了那位jing察。

    莱尔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聂盘:“不用了,你的口供我已经录好了,感谢你的配合,你现在只需要回去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聂盘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想说的是,我跟你一起去逮捕那个无良庸医。”

    莱尔打量了聂盘几眼,笑了笑:“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jing察来办就好,你救了那位年轻的姑娘,已经很了不起了。”

    意识到眼前这位jing官是误以为自己想出风头,聂盘的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事实上,这件事情走到这里,已经跟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了,他眼下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跟随机长返回机场,然后在对方的安排下,等待下一班飞往晚枫市的航班。

    然而聂盘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位年轻女郎的惨状,他的心里就会非常不舒服,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之下,他最终选择了跟随莱尔jing官一起,去把那个始作俑者逮捕归案。

    聂盘盯着莱尔的眼睛,说道:“我并不是想出什么风头,只是想为那个姑娘再做点什么,我以前也和查克纳州的jing方合作过,更关键的是,我的格斗能力真的很不错,应该可以帮得上你。”

    莱尔被眼前这个有些固执的年青人逗得笑了起来:“小伙子,我相信你一定非常厉害,但是,也请你不要低估我们里安jing方的能力……喂?什么?让他跑了?……王八蛋!废物!”

    莱尔恨恨地挂断了同事的来电,看着已经转身离开地聂盘的背影,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个稀巴烂……

    ……

    ……

    沃德瑞安餐厅,顶楼奢华的休息室内。

    “啊!我的好弟弟来找我?哼!他不是说已经有女朋友了吗?返回来找我做什么?臭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见!”

    听了侍者的汇报,正喝着闷酒的埃琳娜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旋即又恨恨地把某人骂了一通。

    “哈哈……想见就见吧,还装什么样子给我看?”弗鲁特维尔咧着大嘴,嘲笑起自己的亲孙女:“等会儿那个小子要是耍脾气跑了,你可别来怪我。”

    没想到埃琳娜的脸sè丝毫不变,漫不经心道:“哼,他点名要见你的,我才不稀罕呢。”

    弗鲁特维尔哈哈大笑,对侍者挥了挥手说道:“让他滚吧,就说老子今天的心情不好。”

    眼见侍者真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回话,埃琳娜突然古怪地咳嗽了一声,但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然而那侍者却连忙停住了脚步,耐心的等着帝王和小公主的交锋结果。

    “他妈的!真是怕了你了,谁让你是老子最疼爱的孙女呢,去把他喊进来吧。”弗鲁特维尔哼了两下,食指虚点着埃琳娜的脑门儿。

    埃琳娜吐了吐小香舌,笑眯眯地扭了扭纤细的腰肢,如同一只偷鸡成功的小狐狸。

    侍者如逢大赦,当即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聂盘领了进来,而他自己又赶紧退到了门外,带好了房门。

    聂盘随意地扫了一眼,屋里一共就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弗鲁特维尔和他的老朋友文森特,一名透着剽悍之气的年轻汉子,以及他最不想见到的埃琳娜。

    “哎哟,我的好弟弟,你不是坐飞机去晚枫了么?怎么,是不是到底还是舍不得姐姐,这才特意又跑回来找我了呀?”

    看到聂盘进来,埃琳娜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幽怨?

    只见她整个人化作一团香风,一下子就挂到了聂盘的肩膀上,一边用她那丰满诱人的胸脯在聂盘的胳膊上蹭来蹭去,一边从嘴里吐出甜腻的言语来。

    虽然聂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埃琳娜直接而又强悍的攻势还是让他寒毛倒竖,他如果不是心志早已锻炼得无比坚毅,肯定第一时间便要夺路而逃了。

    见聂盘并不吃自己这一套,埃琳娜顿时又嘟起了她那香喷喷的唇,假装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不是布娃娃,你为什么不说话?”

    聂盘在心底暗道一声,好妖女,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文森特和弗鲁特维尔两个老家伙终于看不下去,哈哈大笑起来。

    弗鲁特维尔摆了摆手,让他最喜爱的孙女先让到一边,然后问道:“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对我们**上的人物并不喜欢,既然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没有了埃琳娜的火热纠缠,聂盘的jing神终于得到全面解放,他看着弗鲁特维尔说道:“我不知道您的结论是从何处得来,反正我从来没有在老爹那里得到过关于您所提到的那种教诲。”

    “哦?”弗鲁特维尔冷哼一声,一股子肃杀而又充满了压迫感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那你倒说说看,你父亲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教诲?”

    从小到大,类似的jing神压迫聂盘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他不卑不亢道:“做正确的事,做心安的人。”

    “哈哈……好一个做正确的事,做心安的人,只不过,你再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事,又怎么做心安的人?”

    弗鲁特维尔狂笑数声,身上的气势更盛!

    聂盘淡淡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物也喜欢打机锋这种游戏。”

    弗鲁特维尔盯着聂盘看了一阵子,终于又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聂岩的儿子,这都吓不倒你。”

    “自己蠢就说自己蠢,用他爹最擅长的东西来对付他,你脑子又进水了。”文森特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老友的脸皮。

    弗鲁特维尔重重地拍了两下额头,承认道:“我他妈这次确实脑子是进水了,x!”

    喝了一杯美酒,这位里安市的黑暗帝王开口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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