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周梓涵手中的饮血刀,一股巨大无比的能量气息向四周弥漫开来。虽是同样的刀材,同样的主人,可是重新塑型后,饮血刀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别具一格。周梓涵右手握刀向外伸出片刻后,又运势将饮血刀拿到眼前,左手平摊拖住刀身,右手握住刀柄,仔细观摩。陷入沉思。在骷髅洞中,因吸入赤龙两成龙气身受重伤的王洛,在阿紫等数名短衣女子的围揽下,依旧如初,被体内正邪力量的相互排斥折磨得哀嚎呻吟。一身被沾满泥土的黑sè长衣,不知何时已脱了,换成了光泽鲜艳的白sè。一双白质脸上的邪恶眼瞳,布满黑sè血丝,在白sè长衣的衬托下,无比鲜明。阿紫在数名女子中,属于王洛最为疼爱的一个,看着眼前向来居高不下,邪王气息时刻外露,让人不敢直视,此时却满脸痛苦不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王洛,内心深处自然不是滋味,一时控制不住,潸然泪下。王洛见状,此刻虽痛苦不已,但见有人为其落泪,不由得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上的痛苦虽然有增无减,但是心灵上,莫名的幸福已经将痛苦团团消灭。在被痛苦扭曲了的面孔上,强忍着挤出一个微笑。对阿紫道:想我堂堂魔界至尊,这点痛苦能耐我何?紫儿大可放心,不必痛哭流涕。话毕,艰难的抬起右手,伸到阿紫脸上,为其擦拭泪滴。阿紫不知为何,被这如此一弄,更是哭的更加厉害。仙凡神鬼,各有所爱。但世间万物,总是脱离不开爱而生存。想必,阿紫恐怕是爱上这个万魔敬怕的魔君了,她担心他从她的世界离去,她心疼他所受的一切痛楚,她更害怕失去的,理所当然,还有那份被宠爱有加的幸福。王洛的心也更加躁动,一是龙气与自己身体内的魔主邪力的排斥,二则是他明白了阿紫内心深处的真心真意。他曾经无数次渴望被爱,也无数次拒绝爱,活在一个脱离真实情感的世界中。不是真的除了权利和魔君宝座之外,别无所求。只是,同为宇宙不变规则,总是有的角sè扮演一个爱的天使身份,索取着身旁的一切名利地位。他多数是怕了。看着阿紫脸上,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的爱怜,他的内心是那般温和。或许,作为魔界至尊数千百年之久,从来没有任何东西,比这种获取更让他认为自己有所成就。他默默看着阿紫脸上的担心和焦急,**上的痛楚慢慢被忘记。回想,在世千百年,从来没有手下的人对自己那么真心真意过。一下子明白了,名利地位,统帅宝座,或者神仙般的生活,万万比不上这种被人真心实意在乎的感受。阿紫见其眼角已经稍稍有泪滴落,不由多想,立即伸手,把泪擦去了。沉思追忆片刻,王洛对着身边数名女子道:你们先退下去吧!话毕,数名短衣女子便在阿紫的带领下退了出去。留下王洛一人盘腿坐在洞里的石床上。见人全部退去后,王洛忍不住连吐了几口黑sè的血。伸手点点了自己丹田位置,将手收回后,开始运气调息。想要静心养气,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想到阿紫先前种种,再想到刚才逞强,不在外人面前表现虚弱的倔强,吐出憋了好久的淤血后,脸上满是嘲笑,对自己堂堂魔界至尊的嘲笑。可体内龙气与本身邪气的排斥非但有增无减,反而愈加激烈。一个简单的微笑也笑不了多久,便忍不住换上了一脸的痛苦不堪。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先前退去的阿紫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王洛面前,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伸到王洛嘴角,擦了擦遗留下来的血渍,对着王洛道:魔主,可否需要将其他姐妹唤来,你的脸sè实在太差了!紫儿担心一个人照顾不妥。王洛听罢,将盘坐着的腿分开后,慢慢移动到石床边上,将双腿放下后,伸手将站在石床边上的阿紫拉到身旁,紧挨自己坐下。阿紫也没有反抗,静静的坐下后,淡淡的看着王洛脸上。没有多说什么。突然,王洛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的向外缩了缩。眼睛立刻看向了王洛的黑sè眼眸。看到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自家魔主内心对爱的极度渴望,也从来没有看见过,那双向来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珠,此时闪现出的单纯无垢。便将缩了出来的肩膀向王洛的头伸了过去。并且用手将王洛的双手握在手心。相互没有多余的谈话,此时,再没有身份地位的千差万别,也没有主人奴子的身份差距。有的,只是一个渴望依靠和希望被依靠的男人和女人。俩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洞中安静的只剩下石壁上面水珠往下滴落的声音。像是一种诠释,诠释俩人内心那份纯真的情意。靠在阿紫柔软的肩膀上,王洛渐渐睡却了。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心安理得,大胆放松防备着的内心,不去担心被手下的魔怪刺杀夺位,也不去害怕天上神仙的突然来袭。这一刻,他没有了所有生物都会有的害怕,更没有一如既往思名掠权的残暴之心。在梦中,他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妖怪,生活在一个没有屠杀和纷争的宇宙,三界之中的所有神魔鬼怪,像珍惜生命一样爱着和平。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必要思前恐后。不过他有着一颗从不服输的强大内心,睡梦中的世界,只会让他惊醒。或者,他莫名其妙的喜欢杀戮,喜欢受人膜拜,喜欢让人惊恐,毕竟,那是他唯一觉得自己存在的事实证明。睡却没有多久,伴着体内撕心裂肺的痛,内心深处的挣扎,他便醒了。睁开黑sè迥异的眼眶,看了看身旁的不知何时也睡着的阿紫,他强忍**疼痛,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阿紫一张迷人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后,开始运气调息,运作全身经脉,将体内的龙气慢慢融合。可是,龙气乃宇宙神级神兽的**所化,要想融合没那么容易,纵使他身为魔界至尊,拥有逆天修为,也只是能将体内两股力量的排斥稍稍缓和一下,减少微妙的疼痛。仔细想想,便放弃立刻融合的念头,只是运功集气,缓和**疼痛,将体内两股力量的相互排斥定格在一个层次,防止排斥激烈时,毫无招架之力。而周梓涵,握着新饮血刀的右手突然剧烈颤动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立即袭来,他忍不住,将手中的饮血刀插在地上后,用左手使劲按在右手手臂上,想借力按住手臂经脉,减少疼痛,不料这不知所处的疼痛,从右手手臂逐渐通过经脉向着全身蔓延,顿时全身像是被刀刺一般,疼痛难忍。他便将按在右手手臂上的左手迅速收回,用力按在胸膛上。一张原本安然无事的脸上,赤龙纹印重新浮现。蓝sè眼眸也渐渐变红,不一会儿,便成了滚滚燃烧的赤红眼珠。这时,一旁站着的于飞看到这寻常一幕,脸sè大变,数十步的距离,也运功闪现了过去。顺势将右手手掌摊开,用力向周梓涵后背推了上去,顺着背脊向着头脑上方移动,到头顶位置,迅速将摊开的手掌圈成一团,又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以大拇指为中心,将小拇指在周梓涵的头上旋转了一圈,指尖一股清晰可见的细小内力,通过周梓涵的头皮,慢慢向着他的体内渗透。完毕,又将左手抬起,右手收回与左手横排在周梓涵双肩位置,用力按了上去,手指抓住肩背,将背向自己的周梓涵转了过来。原先按在后肩背的双手也变换了位置,手指抓住后背骨,手掌靠在胸膛上方不远处。周梓涵面对自己时,见其一脸痛苦,深知不妙。按在肩上的双手,便顺着胸膛位置滑下到了周梓涵丹田位置。加大运气层次,功力深度,不断给周梓涵注气。不由多想,虽然面对眼前周梓涵全身迥异的状态,不知因归何处,无从下手,但根据在世千百余年的经验,目前不断为其输shè内力,控制其体内能量的变化无常,是最有作用的。便没有多余动作,全心全力保持着输shè内力的状态。先前身体痛苦不堪的周梓涵,在于飞的气疗下,脸sè逐渐好转,**的疼痛也渐渐褪去。变红的蓝sè眼珠恢复了原来的深蓝sè。赤龙纹印也隐藏到了脸内。稍稍平静片刻,回了回神,看到面前于飞还在闭眼为自己输shè内力,脸sè变得有些苍白,想到这个新师傅前些天才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还未痊愈。便张口道:师傅,徒儿体内疼痛平复了。顺势伸出双手,推了推于飞。聚jing会神的于飞被这么一弄,张开了眼睛。只是脸sè依旧苍白,见周梓涵稍有好转,张口道:你这小子,究竟体内还藏着些什么能力,为师纵使见过无奇多的特殊存在,面对你这一身的变化无常,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是好是坏,以后虽可知晓,可是,为师实在担心这些能量的变化要了你的xing命。随即,重新陷入沉思。此时恢复平静的周梓涵听罢,换上嘻笑面容,对于飞道:师傅,您老大可放心,徒儿福大命大,死不去。况且还没将您老人家的一身绝学修炼成功,也舍不得离去。话毕,又对着于飞笑了笑。不过,心里仔细想想,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身体如此疼痛,其中原因自家也不知道。虽是乐观积极的xing格,此时也开始担心了。炼刀也已经完毕。目前修炼神火刀法,尚有些急于求成。虽然数个时辰,除了炼刀成功之外,不但没能将神火刀法的口诀教授给新徒弟,还胆战心惊了一会儿,不过,见周梓涵并无大恙,于飞便走在前面,带着周梓涵向洞外走去。通过观察,周梓涵了解了大概,这个石洞分为三个节层,第一层就是供给赏玩的一进洞口,第二层就是炼刀和刻着武学形式和秘诀的中间部分,而第三层,尚未进去,不过炼刀之余,他仔细瞅了瞅,通过外形特征,是非比寻常的一层。不过,想归想,周梓涵虽然年纪轻轻,但逝去的师傅对其教导有方,也明白事理,自知不好多问,便安安静静跟在于飞身后,向着洞外走去。走着走着,洞中气氛突然离奇沉重起来。洞外一股yin冷的气息向洞里袭来,面前的于飞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将yu迈步随行的周梓涵止住。轻声道: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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