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此时是暗波汹涌,各宫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上面有个皇后拦着,谁也不能在弘历面前讨着好处,心中不免愤愤,暗地里各种手脚是层出不穷,唯有云淑依旧耗在了储秀宫,岿然不动,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在意,叫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墨荷,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云淑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平静的脸上,叫人看不出情绪。

    “回主子的话,奴婢已在主子说的几个位置上安置了蝶恋,只要有人涉足,那么事情就离明朗不远了。”对于自己用药的水平,墨荷是十分自信的,四墨里面,也只有墨竹与她不相上下,只不过墨竹的药是用来救人的,而她的药则是救人以外的。

    微微点了点头,云淑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让第二个人知晓。”

    “主子,您的意思是……”墨荷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紫禁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隐藏得深罢了,这宫里从来就没有平静的一日,而自家主子就是这众矢之的,但她们四姐妹就是为主子而生,为主子而死的,难道就连她们里面也除了问题?

    “莫要多虑,只是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自认为武功手段医毒都是天下一绝,但也难道不会有比你们更厉害的人在,”垂下了眼帘,云淑自己也道不明现在心里的感受,“如今这番作为,也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况且防得住防不住还是两说……云淑最终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深知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还是不能打击自己人的信心,虽然这一次她自己也没有底。

    想到前些日子戒灵传给自己的消息,云淑垂下了眼眸,神界么?按戒灵所说,自己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三千小世界之一,是由一个远古大能无聊时所创,虽然灵气还算充沛,但也不过都住着些未开化之民,可以说自己是这个界面里唯一得以机缘参悟大道之人。

    那么神界之人为何偏偏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界面,而且如果自己的预感不出错的话,想来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前世的曲琳,今生的云淑虽然有着那么一份机缘,但也入不了神界之人的眼。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云淑十分清楚,若是神界之人直接出手,那么自己免不了落得神形俱灭,但既然一开始没有对自己出手,那么就说明神界之人也在这天道的掌控之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修为受到压制,要么就是附身于这个世界的人身上。不论是如何,自己总还是有着一拼之力的。

    “好了,墨荷先退下吧,去把墨梅叫进来。”此时的云淑,没有了弘历面前的温柔小意,也没有了在孩子面前的慈母情怀,是那么的冷冽肆意,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乌拉那拉·云淑,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直叫人不敢逼视。

    进到殿中,墨梅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墨色的发丝有如锦缎,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著一件紫罗兰色的衣衫,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只看那流光溢彩的缎面,便知不是凡品,眉宇间流露着英气,嘴角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叫同是女人的墨梅都深深的被她吸引折服。这就是我的主子!墨梅的心道。

    “奴婢给主子请安!”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墨梅按捺着低下头。

    “再过不久就是弘历的万寿了,我近来心里总是不安的很,你让人都注意着点宫里的动静,莫要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对于那个暗中的敌人,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来历,那也就不急了,关键是自己急也没有用,怕只怕某些个不着调的,脑子不清楚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来。

    “是,奴婢一定不负主子所托。”墨梅回答的一板一眼,其实是她现在完全抵抗不了她家主子的魅力啊,真不知皇上是怎么能在主子面前耍宝的,果然做皇帝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么?默默的退了出去,墨梅深吸了一口气,为她的悲惨命运致哀,为什么她总是要去关注那几个脑袋不清楚的啊!!

    不久前才拿到探子从五阿哥府里传回来的消息,云淑差点因为那些没脑子的,破功了。也亏得那些人想得出来,趁着弘历万寿,去把冷宫里的魏氏就出来,然后送到弘历面前,想要借此来夺自己的宠。

    想来那些人那么大大咧咧的作风,慈宁宫的那位不可能不知道的,她到了现在还没有出手,难道也认为那魏氏与自己有着一拼之力?云淑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来自己还没有年华衰败到要和一个老女人争宠吧?真期待那些人看到魏氏时候的表情呢!

    至于慈宁宫,哼,还是等着四爷回来自己收拾吧,想要把手伸到前朝,那也要有相应的本事,不是每个太后都能效仿吕后武后的。也不知道这太后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一心的想要为自己的娘家谋求权势,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荣华是因何而来,不过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若是感情深厚还好些,可是这么些年下来了,即使感情再好,也早就被她给磨没了。真不知她是哪来的自信,能把自己这个皇后给扳倒,然后再扶上她中意的人。

    “云儿,在想什么呢?”弘历依旧是把储秀宫当成了他的养心殿,恨不得就一直耗在里面,这不刚处理完政务,就急吼吼的赶过来了。谁想一进来就见着了这么一幅香艳的画面,弄得他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的直跳。

    弘历来之前,整个大殿里只有云淑一人,慵懒的侧卧在榻上,推敲着戒灵带来的消息,也就没有多在意身上的穿着。见到弘历这一副眼冒金光的模样,她就知道某条色龙想要白日宣淫了,偷偷的给弘历下了一个清心诀,只见他微微怔了怔,就缓过神来。

    确定了他没了那旖旎的心思,云淑才道:“我在想你的万寿就要到了,这次既无天灾又无**,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大办一下,以显我大清国威。”当然能接着这次机会,把那些人一锅端,那就更好了,她可没那个心思与那些人胡搅蛮缠了。

    “还是莫要太铺张了,过些日子皇阿玛可能就要回宫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看到了,非把我念叨死不可,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最最敬爱的皇阿玛是个十足的话唠啊,要是自己出格了些,到时候就有的受了。他前世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家阿玛的本质呢,还被自家阿玛的冰山脸给吓出了阴影,要不然前世对着那拉氏也不会总是犯怵,弄得她凄惨收场了。

    瞧见弘历那欲语还休,脸色瞬息万变的样子,云淑心领神会。虽然在外人面前四爷是个大冰山,可再自己人前,那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看他在八爷面前的黏糊劲,就能窥伺一二了。想来当年康熙就是受不了四爷的话唠,才给了他那句评价,然后让四爷喜怒不形于色的吧,果然还是康师傅手段更高明些啊。

    “阿玛和干爹就要回来了啊……”那两位到处游山玩水,潇洒的很,彻底的把自己给忘在了京城,哼,这次那两位爷回来,自己才不要给他们好脸色!或者把干爹拐走会更好些?云淑暗自在心里思量着哪个才是最佳方案。

    “是啊,阿玛和八叔也在外面休养了那么久了,虽说江南的天气适宜阿玛养病,可也不能一直待在那里不回来了,不是?”这话说得弘历自己牙口都酸了,明明两位爷身子骨好得很,就是去木兰猎头熊回来也是行的,还美其名曰在外养病,把什么事都扔给自己,难道说养儿子就是用来压榨的吗?弘历有些悲催的想到。

    不过自己也可以给阿玛稍微添点堵啊,反正有云儿在旁边护着,就等于有八叔护着,有八叔在,即使阿玛真的发怒了,也有人降火啊,嗯,这个主意不错。一肚子坏水的弘历,在心里盘算着他家阿玛吃瘪的可能性。

    瞧见弘历那一副算计着什么人的样子,云淑就猜到他大概在想什么了,不过她也乐得如此,毕竟谁让四爷把自己的干爹拐走了那么久,还不准自己递消息过去,美其名曰让八爷好好休养,别让那些个俗物来烦扰他。在云淑看来,这分明是那色中饿鬼的好四爷为了霸占住自家干爹才弄出来的事。

    “可不是,这些日子没见到阿玛,倒是怪想念的。”想着怎么把八爷从他身边拉走!云淑有些愤愤的想到。

    不过现在么……“弘历,今儿个瑞儿怎么没与你一同过来?”已经好久没和永瑞相亲一番的云淑有些想念她家儿子了,虽然永璂小包子与和珑经常在储秀宫里卖萌,可是少了永瑞,云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至于那个恨不得一直在她面前卖萌的某龙,就彻底的被她忽略了。

    好不容易把那腹黑小子赶跑了的弘历怨念了,他可是花了大工夫才让永瑞没有跟着来储秀宫的,还念着能与人儿独处,偏偏那人儿却毫不解风情。

    “云儿,你也知晓,我是把瑞儿作为皇储培养的,以后这大清的江山,可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如今不趁着我还在的时候,好好的历练他,等到日后怕是追悔莫及,如今那瑞儿对政事也日渐上手了,还是莫要让他经常往后宫里跑了。”弘历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是不愿永瑞那芝麻包出来祸害自己。犹记得上上次,不过是那小子的一句话,害得自己整整五天没能入得储秀宫的大门,如今想来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略带狐疑的看了弘历一眼,云淑不以为意的道:“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瑞儿毕竟还小,有我时常照料着才安心。”

    还小?!我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纳了富察氏为福晋了,弘历在心里碎碎念,自己也该为永瑞这孩子好好考虑考虑了,想来有了福晋,那孩子会稳重上许多,也许就不会这么粘着云儿了……

    “瑞儿也已经这么大了,是该为他物色福晋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弘历,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这么一来云淑倒是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看向弘历,难道说他已经看出了瑞儿对和珅的心思?

    如今的善保,现在该叫他和珅了,已经初步显露了他的才华,即使一直伴在永瑞的身旁,是众人眼中的‘太子党’,那些人在羡慕嫉妒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和珅他有那个能力成为未来的天子近臣。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云淑也曾暗中观察了许久,现在的和珅虽然有着同样地童年经历,却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奸臣,其实何谓佞臣,也不过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和珅为人圆滑,但是骨子里自有着一番傲骨,若是运用得当,当是一位治世之能臣。

    只是自家儿子那似显非显的心思,云淑看在眼里急在心底,虽说她并不反对,但是现在的永瑞还太过稚嫩,即使他有着过人的天赋,但还没有经过岁月的磨砺,如今的他还没有能力,在这虎豹横行之地保护好他心中的那一片净土,只怕到时候是伤人伤己……

    如今要是弘历知晓了一二,少不了又是给他们本就不顺的道路增添了不少的阻力。

    云淑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想来自己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现在的弘历该是不清楚其中的事由的,便道:“我倒是觉得还早了些,瑞儿还小,若是那么早进了女色,万一沉迷了进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更应该让瑞儿早些大婚了,免得像老五一样,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失了平常心。”弘历反驳道,说来也是难得,平日里遇着这些无关政务之事,只要是云淑说了,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办了,只有这次,弘历到底是存了些许的私心,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意思。

    听了弘历的话,云淑瞪直了双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不要那什么香的臭的就往我儿子身上靠,永琪那不着调的,如何能够拿来与自家宝贝儿子相比较!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弘历深知他是说错话了,有些讪讪的,不过好在他的脸皮足够厚,接着说道:“云儿,这次还是听我的,瑞儿毕竟是个阿哥,我这个做阿玛的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还能不了解他的心思?”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年纪就沉迷于女色了?云淑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弘历一通。

    此时正在毓庆宫与和珅商讨着政务的永瑞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对上和珅满含关切的眼眸,原本猜想着是什么人在背后念叨自己的永瑞心中一暖,原来能有个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论身份如何改变都能拿着最初最真的心对待自己,并且时不时的嘘寒问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时的永瑞似乎能够明白他家无良阿玛的心思了,阿玛的身边有着额娘,而自己……抬眸看了一眼羞红了脸低下头的和珅,永瑞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不过虽说明白是明白,但是他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他家阿玛把额娘拐走,要不然自己不就赴了自家阿玛的后尘了么,他可没那么傻,想到以后自己与和珅在京中受苦受累,而自家阿玛却过得逍遥自在,永瑞自然是不干了。

    转回到云淑这边,这两人还在为永瑞大婚的事争论不休,到了最后还是弘历输了一筹,只得把永瑞的大婚押后。不过虽说不再挂在嘴上了,弘历到底也没有放手,只是在暗里物色着合适的对象。

    而云淑也知道,这次自己看似占了上风,却也只是缓兵之计,只要她家儿子将来继承皇位,那么后宫总少不了人的,到了那时和珅这孩子又何去何从?

    罢了,如今这宫中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明日会是如何,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过是这天地间的一隅而已,顺其自然方是本心。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为那两个孩子多争取点时间,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将来的路做好准备了。

    这厢云淑与弘历正为永瑞的未来谋划着,宫中对着这位准太子,也是各怀心思。

    钮祜禄太后也在为自己的算计留后路,当然这算盘自然是打在了云淑的三个孩子身上。如今看来他原本想要扶诚嫔上位的可能是绝了,而家里人又不争气,唯一的出路便是还没大婚的永瑞。她瞧着皇帝那意思,十有j□j这皇位的最终归属是定下来了,好在九阿哥因为皇后的不约束,至今还未大婚,想来她家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年龄合适的,要是能进了毓庆宫,做个福晋还是好的。

    只是这钮祜禄太后也不想想,弘历如今又不糊涂,况且四爷尚在,哪里会让钮祜禄家出一个皇后,甚至于太后,这大清可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可不是他们钮祜禄的,况且只要看看钮祜禄氏的作为,就能了解那一家‘过人’的家教了。

    宫外的永琪知道了现在的永瑞愈发的受到重视,心中颇为不满,在他想来,原本他才是皇阿玛面前的第一人,如今就因为他一时失意,竟然就让那恶毒皇后的儿子上了位,叫他如何能忍住心中的妒火。

    “箫剑,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本那不声不响的九阿哥,如今却成了朝中的红人了!”永琪愤愤的道,“要不是我前些日子顶撞了皇阿玛,哪里轮得到他如此的风光!”

    作为听众的箫剑其实也很无语,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不是那鞑子皇帝的亲身儿子,能生出这么个极品儿子,想来那鞑子皇帝也是奇葩,要是这江山的落到了永琪的手上,想来自己不用一兵一卒就能颠覆了这朝廷了。

    虽说心里是万分的不耐,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能不能进到宫里刺杀那狗皇帝,可是要靠着永琪的,“我也知你心中的无奈,但你不是说过,现在你阿玛早就被中宫之人迷惑了心智?要不然他哪里会看不到你的好处?”这话说得箫剑很是倒胃口,但也只能与这永琪虚与委蛇。

    “如今当务之急是你如何能够重得你阿玛的欢心。”箫剑接着说道。

    永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只可惜这次万寿节皇阿玛把所有的事宜都交给了老九了,要不然这倒是个在皇阿玛面前表现机会。不过万寿那日宫中的守卫想来会宽松些,倒是方便了我们,可以把令妃娘娘从冷宫里救出来……”永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令妃娘娘能够重获圣宠,也能打压一下皇后的气焰,然后自己也能在皇阿玛面前露露面。

    箫剑也不接他的话,心里很是不屑,都过了这么久了,永琪还在这里讨论着如何救那个令妃,着实是可笑。若是换了自己,还不好好的再那皇帝老儿面前表现一番,他倒好,想要借着一个过了气的妃子来博圣宠。

    “令妃娘娘比那皇后还要好看吗?”含香毕竟是女子,远在回疆之时,她的美貌与体香被誉为真神的恩赐,可是在大清的皇帝面前,却不如他那皇后的一丝一毫,这怎么不叫含香暗恼不已。还有这个时常被永琪挂在嘴边的令妃,好像也曾经是皇上的宠妃,那么她又是怎样一位女子,会有自己这般的美貌吗?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强的,特别是面对她所认为的情敌的时候。

    被含香的问题问得一愣,永琪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令妃的容貌,与皇后相比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禁黑了,然后有想起了什么,脸色才变得好上几许。

    “令妃娘娘虽说不是宫中最美丽的女子,但却是整个紫禁城里最为温柔善良之人,与那蛇蝎心思的皇后相比堪称仙子。”永琪沉吟了一会方道。

    仙子?含香讽刺的一笑,除了自己这个真神的宠儿,还有谁配得上仙子一称?

    “永琪,你确定要把那个什么令妃娘娘就出来?”蒙丹开口问道,那声音不男不女,还带着一点怪音调,听的人寒毛直竖。他现在对这永琪与含香可是暗恨不已,若是能借这次机会,实施报复,想来还是不错的。

    “当然,我们都在这边谋划了这么久了,难道事到临头才放弃不成?”永琪没好气的回道,对于这个蒙丹,他是愈来愈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他们曾有一段露水姻缘的份上,自己又怎么会把他留在府里恶心自己。

    “若是你害怕了,那我们也不强求,就此分道扬镳!”永琪冷声道。更觉得这是个摆脱蒙丹的好机会。

    “永琪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蒙丹难道是贪生怕死之人不成?当日为了你们,我连那般的酷刑都忍受下来了,现在大不了是伸头一刀。”蒙丹含情脉脉的看着永琪说道。

    瞧见这一幕的众人顿时周身一寒,箫剑堪堪的侧过脸去,而含香则是握紧了拳头,内里翻江倒海。

    正对着蒙公公的永琪,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我自是知道你不是个贪生怕死的汉子,可是我也不愿再连累到你……”

    汉子?这是在讽刺他吗?蒙丹咬紧了牙关,半响才道:“不用多说,我决定的事,是绝对不会反悔的!”要是我不参与进来,如何能让你们万劫不复呢?!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已是八月,这次万寿因着弘历的吩咐,并没有大办,毕竟他那抠门的皇阿玛回来,他也不能太惹眼不是?

    “阿玛,不知这次您与八叔会在京里待多久?”弘历对于他家皇阿玛一回来,就准备在八月十三过了以后把钮祜禄太后送到了五台山礼佛求福,表示万分的赞同,要不是碍着孝道,他早就出手了。不过明面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暗里自己也没让她好过,想来近些时日自家的好额娘,脾气与权欲是越来越大了,龙卫研制的秘药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这就要看你八叔的意思了。”要不是小八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那许久未见的乖女儿、乖孙,自己也不乐意回到京里来,在外面过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生活的雍正帝怨念了。

    弘历心里十分鄙视他家皇阿玛,明明在小辈们面前是这么一副正经到不行的样子,偏偏在八叔面前就没辙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已经好几人没能和云儿亲近了啊!

    “想来八叔见了云儿,定是一时难以离了。”阿玛你也太惧内了啊,儿子的幸福可是掌握在您老的手里了。

    “难得你八叔那么高兴,莫要扫了他的兴。”四爷冷冷的道,“你已经决定了,不后悔?”

    抬眼敲了敲四爷的神色,弘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带了一抹笑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回阿玛的话,儿子早已着手准备了,如今瑞儿也能独当一面了,便是朝中也无甚大风浪,到了来年,儿子就能把大清交到他手上了,瑞儿是掌得了大局的,大清在他的手上,儿子以为必是赶超了儿子的。”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会干涉,瑞儿的本事我自是知道,那孩子内里可是颇有城府的。”四爷点头道,当年他为了小八放下了这万里的江山,如今弘历的作为他倒是很欣慰,都说天家无情,谁又知是这个位子逼得他们无情,能够放下手中的权力,与心中之人相守,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虹每天都挤时间出来码文,实在是太累了,码的不多,亲们原谅啊,等虹回了家里,会多更一点。。因为不是一次性写完的,要是有什么问题希望亲们指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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