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在等一个人。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他这几天所能用到的所有资料,吃饭的时候也不出门,就在旁边摆一个桌子订餐,谭家私房菜和俱乐部的大厨轮番上阵。

    忙归忙,他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极品大红袍喝着,特供棉醇的大中华抽着,工作不能耽误日常的生活品质,为此曹彼得专门在临时的办公室内给张世东准备了一套发烧友音响,他不懂音响不是发烧友对世界名著也没有多大爱好,更加不懂音乐,他喜欢的就是高档专业设备中释放出来的那种纯净音质,一些很简单的音乐,缓慢节奏抒情流畅的以不干扰人说话的声音在办公室内播放。

    不求甚解,不是真正的玩家。

    张世东有那么点小虚荣想要附庸风雅,当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时也就释然,不懂就是不懂,装懂就没意思了,但他发现这些他不太懂的东西确有其独到之处,变通一下也能为其所用。

    譬如这音乐,不懂但却不妨碍他感受其中的魅力,听不出子午卯酉,我听个简单的乐呵也好,至少我心情会很舒畅。

    江雪羽和叶闻语暂时被他放在了一边,对她们在聚拢大批资金的事情视若无睹,任由她们发挥就好,她们的钱一日不动,就没人敢说东方伊人的资金链有问题。

    双脚搭在茶几上,身子靠在沙发内,闭着眼睛享受着身后按摩师对头部的按摩,尽管有真气撑着身体不至于如何乏累,但被人伺候的享受又何乐不为。

    等待的电话到来,等待的那个人也没有让他失望。

    花非花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家族资源目前我动用不了,花惊云那边目前掌控着家族投资的权限,除了我在家族内部的固有股份,外面的我筹备了一下,能拿出二十亿,后续还能有一些但不会超过这半数。如果实在不够。我跟人联系一下,内部交换一些股份。”

    张世东顿了下:“不必了,够了。”

    花非花松了口气:“够了就好,我还有几处投资是撤不出来的,损失太大得不偿失都不如借贷。”

    张世东:“其实本可以不用你这么多的。”

    花非花沉默了几秒钟:“我懂,我考察你多时,你却从未考察过我,如何会真正的相信我。现在是在华夏决战,我就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败了我就安心当一个富家翁。看看能否让自己喜欢上你,或者找个老实的男人把自己嫁了。”

    张世东把玩着手杖笑道:“那你赌的真大。全世界都没有几个你这样的豪赌选手。”

    话筒内能听到花非花重重叹气的声音:“刺激的人生才能迫使头脑中的原-欲释放出来,该享受的我都享受过了,赌当然要赌打点,要不然自己都亢奋不起来,还赌什么。”

    张世东挂断电话前:“你让狗蛋来一趟,把打狗棍取走。”

    花非花沉默了一阵:“不用了,我这辈子。也要不当商人一回,能让米糯糯那几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男人,我选择相信一回。”

    张世东笑了笑没说什么,做一个能让人相信的人,心里是很骄傲的,谁不想如此,谁又想做什么都被人猜忌。

    花非花的资金在第二天进入到张世东指定的账户,曹彼得的钱也跟着进入,最让人意外实际上又意料之中的。南怀仁南老爷子默默的支持了一大笔钱,怎么想的不得而知,或许是希望张世东将那些利用儿子的幕后黑手揪出来所预付的代价,亦或是不想张世东就此倒下去,他要报仇的时候一定是要让他在最光辉的时候主动踏入自己设计好的杀局,也有可能是上层的一些指示,不让张世东中途资金断条影响广场建设。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一切,又都不藏着掖着,都知道有资金进入到账户,但现在张世东这个账户具有很高的权限,非是一般人可以调查,几乎没有人知道里面现在有多少钱,对方有权势他张世东也不是吃素的,银行方面也不会去得罪这个人,在账户的权限上张世东直接跟总行的副总谈,并且谈到了可以让童千念在账户上设置一道银行都不能进入的密码,保证张世东的个人权益。

    都知道张将军在魔都摆了一个大局,不仅是回应了背后下黑手的人,也让整个魔都想要他好看的人都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那些设计了他的人都在暗中颤抖着,试图抹平一些事情,心里无比清楚一旦张世东完成了资金的整合和筹备,定然会出来报仇,顶着一个大善人的名号出来报仇,甭说是衙内大少了,就是真正的魔都大佬都要退避三舍,他身上扛着几十亿甚至过百亿的大雷,他要是倒了,你扛吗?

    一旦他资金筹备完毕,他打谁,谁都得扛着,受委屈和扛起这大雷,是人都会选择。

    张世东出了销售中心,几天后就会召开拍卖会,而就在此时他人消失了,几个小时后出现在南边小岛赌城,几个赌场一进,坐在那里连赢三十局,每一局都是最低筹码,他没赢多钱,旁边的人到是跟着赢了不少。

    在这里,张世东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赌场方面将他的照片一递上去,上面就知道这是隔壁香江曾经翻江倒海的角色,看他的意思就知道不是来闹事的。

    很快,赌场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当他们换了足够身份能够说得上话的荷官过去之后,张世东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示意旁边的兔女郎过来,当着荷官和众多赌客的面,将银行卡放在兔女郎的拖酒的盘中:“这卡,密码是六个零。”

    兔女郎不明就里,刚想问先生兑换多少,是全部兑换筹码的意思吗?余光看到喝光对着她挥挥手,马上到兑换筹码的地方将银行卡放了进去。

    “看来人家这是缺钱了,在魔都弄的大项目听说要上百亿资金……”

    这边还议论着,下面报上来数目,不多,三千万。

    “拿一张卡,三千万给他,礼送出去。”

    久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身怀绝世赌计的人不会到赌场来靠赢钱生活,也难以控制一次性赢大的**,赌场也不欢迎这样的客人,一般情况下,看你水平,必须是那种世界级别的,至少赌场内的技术总监是搞不定你,几百万到千万不等,像是张世东这样赌场不敢玩硬的对象,三千万这价格不贵,不是一次的价格,是从前以后张世东绝不会踏入这间赌场,江湖一些的连同一个老板旗下的赌场都不会踏入,等于一次性买断这个高手在赌场内的出手权,要知道他们赢钱犯规矩可以收拾,可要是被哪个对手请去用来对付自己,那麻烦可就大了,一把牌往往能决定人的一生。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世东出现在了另一批本地大亨控制的赌场之中,依旧是同样的方法,艺高人胆大,他有这个自信一个人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无需担心有人会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他真的是足够客气,连续的胜利不曾加过一注,来就没打算从这里赢钱走,如果真是为了赢钱,输输赢赢之间下一把大的,赢个一亿两亿,还有人敢跟他翻脸不成?

    真气的运用让他能够在骰子和轮盘中无往不利,如果是轮盘他甚至能够用真气短暂的控制圆球滚动停下的位置,那赌注可就大了,一下子将一个赌场现有资金赢破产也是很容易的事。

    当天晚上,礼送出境,东南亚某国,赌场内可不玩规矩了,张世东直接兑换了五百万筹码,连赢三把后离开,按说这也算是懂规矩了,五百万变成四千万,有的赌场想要出来找他谈却发现踪迹不见,有的赌场想玩黑吃黑那一套,派出来的人被干掉对方消失无踪。

    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扫荡,当张世东到了欧洲时,他的样貌已经在全世界的赌场内出现,他也不赌了,来到这里就是换一万块该国货币,坐在赌桌上最小限额的压,等待十几把之后如果赌场还没有人现场,一千万筹码连着滚压五把,既然你舍不得几千万,那就拿出三亿二来打发我离开。

    动硬的?好啊!那就试一试是谁让谁躺下。

    拼技术?好啊!你舍得出来钱,那就玩,我还不多赢你的,到数就走,你输不起就趁早拿出买路钱,我赢了你钱的地方说不准我什么时候还来,礼送出境的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的赌场,如此选择全部交由你来选择。

    全华夏关注此事的人不得不高呼一声:“张世东,你真无耻啊,拿从此堵住这条来钱道换取既得利益,牛人啊,不得不让人佩服。”

    到达英国之后,张世东大摇大摆刚下飞机,直接就被人接走:“你还缺钱吗?奇迹之城的土地和诺斯顿你弄走的古钱币价值不菲,还要卖深蓝之杖(打狗棍)。说吧,你开价多少,只要合理范围内贵一点我也绝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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