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松本乱菊坐在尸魂界最高的悬崖之巅眺望远方时,本纯困惑地抬起头看她,乱菊眼眸深处的光芒异常祥和与悲伤,然后她问道:“乱菊姐,我不明白,市丸队长到底哪点好?”

    她不明白在市丸银背叛了尸魂界也背叛了蓝染,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乱菊依然思恋着他,这种感觉和她对一护的情感不一样,好歹一护也是尸魂界的救世主,静灵廷的恩人,放着好好的像一护那么伟大的人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一个总是把心事掩心底的银毛狐狸,到底他哪点好?

    而每当这时,乱菊总是浅浅一笑:“他总是什么都不说,而你却百分之百相信他,这就是信任!我是愧疚,愧疚当初不相信他,所以你错了!”

    两个人之间无论怎样也好,缺的不应该是那份信任,羁绊也好挚友也罢,如果总是把什么心事都藏着掩着,那你有把那个关心你的人放眼里放心里了吗?有吗?

    “差不多把一切事情都交代清楚吧!本纯!”鸣人忽然挣脱了她,靠在一棵大树上,这种被人耍弄的滋味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让他无可奈何,甚至有些愠怒,他压抑住嗓子的怒吼,低沉道,“就算是使用禁术,使用障眼法让雷影放低警惕,但你也应该告诉我啊!”

    本纯愣在原地,虽然鸣人气红的脸蛋很好看,但她却被鸣人异常的愤怒吓到了,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鸣人发火,这么近距离又这么令人无法靠近。

    “对不起…”本纯嗫喏的说,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害怕鸣人的愤怒,这种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只是想敷衍发怒人的平静,现在她却想彻彻底底解释自己。

    等等!她突然止住了声,难道就这样直截了当告诉鸣人自己是死神吗?然后大大方方向他介绍自己其实是尸魂界派来的死神,目的是为了缉拿蓝染惣右介,而蓝染惣右介其实就藏在九尾的肚子里吗?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沉默了半晌,鸣人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却也柔和,也许鸣人也是害怕,怕自己的愤怒伤害了本纯,怕本纯的不信任将自己隔绝在千里之外,毕竟他不想失去唯一一个和佐助一样的挚友。

    面前,是本纯平静的呼吸声,鸣人整个身子无力向树上靠了靠,露出一个颓废的笑容:“我真像个笨蛋!”

    可不是吗?你处处为她着想,而她却什么也不说,换做以前也罢,可现在她却以“消失”作为筹码,让大家都担心不已,甚至让他伤心得吃不下饭,就连曾经最爱的拉面也如同嚼蜡。

    “对不起,鸣人,我不是有意不说的!”本纯走过去想要拥住他,但却被鸣人无情的推开,就连鸣人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行为突然反常,他习惯养成的多年好脾气被本纯那句嗫喏的“对不起”变得一跌低谷,整个人也愈发不正常起来。

    “曾经我好像说过吧,如果有什么事你大可不必掩在心底,我们是伙伴啊!本纯,伙伴之间就是信任!可你一味不说,执迷往前,就算是一个拍死蚊子的理由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相信啊!可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本纯也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她的心脏此刻在搏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掏出心脏,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在意漩涡鸣人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因为他而魂不守舍了?

    本纯自己也说不清楚,迄今为止,站在鸣人面前的她也只是一个灵体形态,摸得着却看不见。

    就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边,远得她连一句“对不起”都已经无法传达给对方的心里。

    当初擅自进入鸣人体内差点解开九尾封印,然后学习卍解堕落成虚背叛木叶村,现在她又独自装死躲开雷影的追踪让整个木叶村以为她已经死了,然后悄悄建了座坟。一路走来,她似乎犯了太多太多禁忌,在鸣人一次次原谅她之后,她似乎更加无所忌惮,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最后的行径触怒了鸣人的底线。

    突然,心脏处猛的传来一阵强烈的痉挛,她揪紧胸口处的黑色死霸装,蓦然睁大眼睛,喉咙处阵阵发痛,嬉笑不属于自己的嗓音幽幽从喉咙里飘出来。

    “鸣人你错了,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因为我是……”

    “死什么?”鸣人立即追问道。

    但本纯的脸色愈发难看,她难受捂住自己的嘴,额间落下大滴汗水,整个人跪在地上,左手簒紧,甚至指甲掐进肉里都不曾发觉。

    【住嘴!虚,你给我下去!滚下去!】本纯在心里怒吼着。

    虚轻笑一声【你以为什么都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吗?告诉你吧,木子本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总有一天!】

    “喂!木子本纯,你到底是怎么了?死…死什么?”鸣人的一番话彻底打乱本纯的思维,她茫然看着鸣人,焦距在慢慢集中,然后她猛的回过神来,现在还不能告诉鸣人!这是出于保护他的做法!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暴.露自己是死神的身份!

    “抱歉,鸣人,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黑崎一护还在忍者世界!灭却师也穷追不舍,她的肩膀已经扛了太多的压力,唯有自己清楚,如果再不以具象化出现,那么有很多事都是办不了的!比如向鸣人解释自己以前的行径……

    “抱歉,他跑了。”黑崎一护扛着斩月向这里走过来,他一眼就看到本纯对面的漩涡鸣人,眉头不自觉皱了皱,然后快速站在鸣人面前。

    “我们走吧,本纯。”不忍心看到本纯现在伤心得快要哭泣的样子,黑崎一护轻叹了口气,这个鸣人真是笨蛋,难道他听不见本纯的声音已经几欲哽咽了吗?影像模糊了他的双眼,难道听力也大不如从前了吗?

    一护拉着本纯的手立刻离开这里,却看到鸣人追了过来,他原以为鸣人还要再说些让本纯伤心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会反驳了!但听到鸣人的话后,一护沉默了。

    鸣人站在一护面前,鸣人知道本纯和一护在一起,单从黑崎一护执手的动作,鸣人就看出来了,但他却只有尽量压住自己想要发怒的表情,然后压低嗓音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而不那么可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本纯,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伙伴之所以称为伙伴,是因为信任,我信任你,所以也请希望你能信任我!”

    “恩。”本纯应了声,同时也拉紧了一护的手。

    两个人无声消失在鸣人眼前,像是经历了悲怆的雪天,鸣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异常平静,平静的就像不是自己一样,他神情有些落寞别过头,眼眸里泛着柔和却又无奈的眸光,轻轻转过身跃到树上,也离开了这里。

    ***

    “黑崎先生,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忙!”走在森林小道上,本纯突然开口道。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挖出义骸!”

    雷之国云隐村守卫密集,几波忍者井然有序从大殿旁笔直走过,几分钟后又一波忍者秩序有佳持着忍者苦无走过。

    夜幕下,大殿后的树上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弧蓝紫色弯月划破空气劈掉几颗苍天大树,立即警报声响起,所有忍者的目光投向这里,不知是谁尖叫一声“有敌人!”,顷刻间所有忍者都追了过去。

    黑崎一护黑色的身影穿梭在一棵又一棵大树上,他满意看着自己打破的乱摊子,立即运用瞬步离开这里,不过却有意无意似的稍作停顿,好让四面八方的忍者发现自己。

    本纯,你可要快点啊!

    大殿后的是鲜有名气的葬区,历代比较有身世的达官贵族或生前曾为雷之国做过巨大贡献的忍者遗体被葬在这里,其中本纯的义骸就被葬在葬区之外的一个小山丘上。

    碑上歪歪斜斜写着“爱徒之墓”,本纯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字是奇拉比写的,刚才也让她好找!

    索性现在的本纯完全是灵体状态,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弯着腰挖坟,但挖了很久,本纯不仅没有挖到意料之中的躯壳,反而挖到一张橙色漩涡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宇智波斑,你这个混蛋!”本纯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

    “很意外,你居然能找到这里。”面具男抬脚坐在悬崖之巅,狂卷的风怒吼着狂妄刮过,刮起他黑色长袍,在风中荡漾起危险的弧度。

    本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笑道:“不错,晓袍换成黑袍,就连面具也从橙色换成白色,而且露了两只眼。”

    说完,本纯不由得打了个冷哆嗦,她早已仔细分析出和面具男打斗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胜算,将橙色面具从死霸装后背的兜里掏出来扔在面具男身后,本纯怀抱着肩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

    现在的本纯完全是灵体状态,而这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存在?这让本纯愈发好奇起来,并且对面具男这个谜一样的人物忽然感起兴趣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面具男幽幽从悬崖边上站起来,在他们身后,是号称治愈之地的瀑布,从本纯与面具男相识的那一刻起,他们唯一的交集地就只有这条瀑布,所以本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本纯的手摸向腰间的斩魄刀,心里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响亮的声音飘进面具男耳朵里,其实也只是为面具男提一点醒,别有意无意研究她的身份。

    没想到面具男却轻轻笑了起来,他睁大右眼,突然面前的空间扭曲起来,如漩涡一般将整个空间粉碎,一具躯壳落到了地上。

    是那具义骸!

    “是以前的忍者木子本纯的身体吧,如今被一个死神借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面具男阴测测的笑了声,颤栗的笑声却让本纯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我想身为死神的你更应该去问问同为死神的蓝染惣右介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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