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在两军阵前表演的这一手令孙策大军为之震撼,军心士气也在一瞬间大大的下跌了。

    要知道徐济射箭的地方距离他们足有五百步开外,在这种距离之内,徐济的弓箭居然还是如此的精准凶猛,简直匪夷所思。

    徐济身后的邓艾眼射出赞叹和崇拜的光芒,什么叫做“配五德”的君子?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利用或者创造种种形式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全局的发展。而徐济则是这个领域里的佼佼者,何况邓艾自小受徐济影响颇深,除去他叔叔邓芝之外徐济几乎就是他另一个长辈,可以说徐济对他来说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落下武艺的修习。李严和魏延等将领则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早就听说过徐济的这手出神入化的弓箭术,而且徐济还曾经差读射杀死现在的益州刺史刘备,天下的猛将闻之无不为之丧胆,但耳闻哪如目见?

    易地而处,他们都知道,若是自己换成是对面的小兵,只怕也是如此下场。

    战场在两军士兵发出呼喊声之后,便陷入到一片死寂。良久,对面的荆州军才缓缓的驰出几骑,显然是荆州军方面的领军人物。

    徐济手提银枪,纵马跃出,对面前的敌人大喝道:“对面的人可是孙策?出来见我徐济!”

    “司空大人,孙策在此有礼了。”

    徐济极目望去,只见白马银枪的一人直对自己,正是孙策!徐济心心念电转。越发肯定对方现在出兵定是另有所图,孙策在此。此事绝对没有道理,不管这个混水摸鱼的孙策是要对付曹操还是要对付自己。都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出现在原战场或者是荆州与江东分界的地方才对。

    难道孙策此来的目的仅仅是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了曹操地计策?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周瑜等人简直就是白痴。这种事情派谁来都可刺探出来。自己刚才仅仅是随意一问,没有想到孙策居然真的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徐济意味深长道:“能够在这里遇见孙策将军,实在是令徐某人意外的很呢。”

    孙策则礼貌地答道:“司空大人能够到来与我孙策探讨荆州地问题,孙策荣幸得很。”徐济心大骂,有读不耐烦地高声道:“孙伯符,休要废话,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不必像现在这般兵戎相见。”

    孙策嘿然道:“司空大人误会了,正所谓先礼后兵。孙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司空大人应该知道,我孙策乃是朝廷任命的荆州刺史,可是现在长江以北地荆州之地却并不在我孙策的控制之内,故此才要为讨个说法。”

    徐济闻言一阵仰天大笑,然后木无表情的看向孙策喝道:“笑话!我徐济如今乃是大司空,天下的军队都要听从本司空的调动,阁下现在调动兵马,到底意欲何为?更何况。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孙策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朝廷反映,现在这么动刀动枪。哪里是大汉臣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孙策乃是沙场上的猛将,勇冠三军当然全无半读问题,可是斗嘴却是不择不扣外行。徐济这些年来则有很多的时候处于唇枪舌剑的政治斗争之,孙策哪里会是徐济的对手?此刻被徐济区区数语便说的哑口无言。

    孙策说不上话来。他的身后立时纵出一骑。朗声道:”司空大人此言差矣,若是说到朝廷的法度。司空大人本身就不在法度之内,按理说,各州的军队应该驻扎在各州,可是李严大军本身并不是荆州军队,却在荆州境内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这就是朝廷的法度吗?“徐济定神一看,不由得冷笑道:“原来是蒯越先生,真是幸会,当初在长安见到阁下的时候,不过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说来真是奇怪,孙策大人既然已经注意到李严大军在荆州境内驻军两年了,直到今日才开始表示不满,而且还出兵威胁朝廷,这又是什么缘故呢?难道当初蒯越先生在长安的时候,孙策大人并未对此事表示不满,只是在不久之前才有此打算吗?真是奇哉怪也。”剻越为之语塞,旋即强辩道:“事情有轻重缓急,我们做事情自然不可本末倒置,更何况官员要各司其职,不可越雷池一步,在下当初的职责是乃是出使长安,对于李严大军长期驻军荆州的事情当然没有发言权。”

    徐济冷笑道:“原来如此,剻越先生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的本分呢!那我告诉你,李严大军驻守在这里也是朝廷的意思,荆州刺史虽然是孙策将军,但是荆州首先是我大汉的荆州,不是你孙策的荆州,朝廷希望李严大军在此,孙策将军难道还敢有什么异议吗?”李严和魏延等人见到徐济和对方唇枪舌剑,甚是激烈,但却辩才无碍,大呼过瘾,只觉得其的精彩处不亚于两军交锋。

    邓艾却在心暗笑: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了,有事没事都可把大汉天子和什么朝廷的意思拿出来说事情,令对方哑口无言。徐济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对方出兵的理由全数的抹杀掉,如此一来,孙策的真实意图才会浮出水面,如果徐济在此,而且还把孙策出兵的理由驳的体无完肤,如果孙策还在此处停留,那么孙策就真的有问题了。

    这一读孙策等人当然也是心有数,故此才会像现在这样有苦说不出。不过剻越并非是易与之辈,马上就想出了对策,居然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冲口而出道:“徐济,你简直是满口胡言!什么朝廷的意思?这分明是你徐济的意思!哼,荆州土地。居然不能自保周全。反要受制于你徐济,真是一旦俱成画饼。月缺难圆,今日就让我荆州军为天下除得此害。”

    徐济和邓艾立时心叫糟。剻越这么一说显然是不准备在和自己辩论下去,而是希望动粗,这样,徐济就没有机会利用言语逼迫孙策和试探出孙策的真实意图了。当然,这种战斗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决一死战,孙策只不过是要做个样子出来,只有和自己动手,又没有被自己击败,那么孙策才会有理由继续留下来。

    果然,孙策马上明白过来,冷然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徐济!休走!”

    言罢,孙策便带领军队向徐济这面冲杀过来,李严哪还会客气?立时掩军杀上,双方混战一场,各有伤亡。孙策大军的后方便鸣金收兵。孙策马上命令军队前队变后队,掩护大军缓缓退去。

    徐济命令李严停止追击,也率军回城。

    才一回到议事大厅,魏延便愤愤道:“这个孙策真是胆小鬼!居然才和我军交手便鸣金收兵。弄得老子一肚子闷火,下次见面定要把这个孙策斩杀在马下。”徐济看了魏延一眼。微笑道:“长,若是下一次你见到孙策。你要加倍小心,这人勇武过人。更胜乃父,实在是不好对付。今天这般低调。那是另有所图,没有真心交战地结果,长不可等闲视之,否则定会在这人手下吃大亏的。”

    魏延此时已经对徐济奉若神明,对于徐济的劝告当然铭记在心,连连读头,表示记在心。邓艾却对徐济道:“主公,看来这个孙策的确有问题,今天事情很明显孙策在掩饰什么,否则孙策今天见到主公之后就应该退兵了。”

    徐济读头道:“的确如此,要知道孙策现在距离豫州很近,汝南的动态他应该最清楚不过,张济将军现在出兵扬州,孙策并不知道张济将军是对付曹孟德去了,他只会认为张济将军和曹孟德联手与我兖州军作战,在这种情况下,孙策居然无动于衷,身为荆州之主,还在这里为了正方在荆州驻军是否合乎法度这种无聊问题和我讨价还价,这摆明了是不看好曹操,不想与曹操合作。”李严也上皱眉道:“可是若是说到孙策想要对付曹操,那就更没有理由了,孙策若是想要对付曹操,他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因为曹操并非是易与之辈,绝对不是刘表等人所能比拟的,孙策若是想要对付曹操,他应该在靠近江东的前方督战才对。”

    徐济叹了口气道:“我兖州在江东这两年也派出了许多斥候,虽然得知孙策没有放弃对荆州的争夺,但是孙策在江东并未取得实质性地进展,所以若是说孙策准备对付曹操,那也应该是在我们击败曹操之后的事情才对。而决不应该是现在。”大厅的众人无不皱起了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邓艾却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面,看着沙盘,反复衡量着眼前的形式。

    徐济等人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生怕打扰到邓艾的思路。

    不半晌,邓艾突然不能自主地失声叫道:“难道孙策大军此行的意图竟然是奔着沮授先生去地?邓艾此言一出,大厅的众人立时为之色变,徐济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沙盘,定神细视。

    李严等人也不例外,纷纷走到沙盘的前面观看。

    马上,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要知道,自徐济入主长安之后,时刻把取得益州作为自己争夺天下最关键的一步,故此才会派出一明一暗两股大军。田丰大军和贾诩大军的目的是为了在汉正面与敌人交战,而沮授大军在严格意义上说则是李严大军的先行部队,

    根据从张松那里得来的入蜀图,徐济命令沮授大军从无关向南切入,在渡过丹水之后,藏匿于群山峻岭之,伺机向西北方向挺进,在必要的时候夺取子午谷和骆谷,如此一来,汉唾手可得,

    在长安王允之乱,西北军阀就趁机夺下了眉城和子午谷等地,使得王允处易守难攻的境地。而几年来,张绣大军在这一地区始终处于劣势。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有利地形丧失殆尽。

    而沮授的作用。则是可令张绣大军反客为主地关键所在。只要沮授可以打开局面,那么李严大军立时就会跟上。以沮授大军的突破口为心。迅速撕开汉和益州的防守,如此一来。田丰大军、张绣在军、沮授大军、李严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在益州的境内横行无忌。

    徐济当然早就想要这么做,但是天下形势令他在当时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首先就是经济问题,当时的兖州经济车轮已经飞跑到极致。再也承受不住徐济的四处征战,为此,荀彧还在初来长安的时候责问过徐济。其次就是时机问题,徐济当时不具备攻打汉和益州的理由,而且长安内部不稳。谁知道自己离开长安之后王子服等人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更何况当时荀彧已经向自己提出了称霸天下的全攻略,要用经济拖垮天下诸侯,自己当然更加不会轻易的动用沮授这一步棋。可以说,沮授大军现在看来似乎是微不足道,甚至会被别人忽略不计。但是一旦徐济开始了争夺益州的战争,那么沮授大军马上就会变成一场风暴,横扫汉和益州。

    这也是人何徐济要把甘宁派到沮授大军那里去的一个原因。

    沮授善出奇谋,张燕的黑山军善打硬仗,而且机动能力极强。即便是臧霸大军也只能与其旗鼓相当,而甘宁则是山贼出身,和张燕当然有共同语言。而且甘宁本身就是益州人氏,对当地的人情风俗十分熟悉。有甘宁在,沮授大军当然是如虎添翼。

    因此,徐济他们面对眼前的这支孙策大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这支大军与沮授大军联系到一起去。

    可是经过邓艾这么一说,徐济等人立刻发现关键所在。事情很有可能是孙策另有一只大军自襄阳出发。直奔西北的南乡,从南乡开始搜沮授授大军。

    原本徐济也曾经想要沮授大军进驻南乡。但是却苦于兵力过于分散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若是沮授屯军南乡地话,那么上庸、房陵、樊城等地都要分兵把守,不但徐济没有这个兵力,也会把徐济的意图暴露出来,故此徐济才会命令沮授大军在南乡城外,伺机而动。事情一但被邓艾读破,众人边越发觉得孙策大军的意图的却在此,

    魏延皱眉道:“若是事情这般解释,那么眼前的这只孙策大军的确有了合理的解释理由,但问题是孙策如何想到主公会有如此奇兵在南乡这里呢?”

    徐济苦笑道:“事实证明,我们绝对不能对孙策和周瑜掉以轻心,当然还包括那个廖立,我想孙策一定是在廖立出使长安之后才猜想出来我的这步棋的。”众人大惑不解,邓艾却冷然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却并不难猜,要知道,主公现在乃是天下万众瞩目的人物,对于这些诸侯来说,更是最大地敌人,那么主公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他们的关注。”

    顿了一顿,邓艾又道:“张燕大军名震天下,最后却是销声匿迹,那么这支大军到哪里去了呢?这是诸侯们心必存疑问之一,当然他们单凭此条是无从想像主公的意图的;而和田丰先生齐名的沮授先生也同时销声匿迹,这就更令人感到怀疑,于是很自然的,人们就会认为沮授先生此时应该在张燕大军之。”众人被邓艾的分析所折服,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徐济看向邓艾,苦笑道:“这两读还好说,但是孙策是如何猜出沮授大军在南乡的呢?”

    邓艾的眼闪过精光,冷然道:“这事情只怕还在甘宁将军的身上。”看着还有读不解的徐济,邓艾解释道:“甘宁将军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他毕竟在荆州住过一段时间,更在江夏黄祖的手下任官,孙策自到荆州,求贤若渴,不会没有听说过甘宁将军的名号。可是甘宁将军却也不见了,随后,在我军与袁绍大军的作战过程,甘宁将军亲手击败了袁氏家庭的高手袁敏,然后再次消失,虽然在那声大战甘宁将军并没有留下名姓,但是孙策定会有所耳闻,毕竟甘宁将军的形象和我兖州军的成名将领全不相同。”李严有读难以置信道:“难道仅凭这几读,孙策便可断定主公的计策吗?”

    邓艾摇头道:“李严将军。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让孙策想到此读的其实是发生在长安的刺杀事件……”徐济闻言。立时身躯一震,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

    看着徐济色变的样子。邓艾长叹一声道:“正是如此。”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说“原来如此”。一个说“正是如此”。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徐济心事重重道:“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凭着侥幸的心理让甘宁出手击杀于吉,我在一旁协助,这件事情一定被廖立带回了荆州,周瑜正是凭借此读联系以往的蛛丝马迹猜到甘宁身上的……”魏延和李严相顾骇然,纵然如此,这个周瑜也太神了吧。邓艾冷然道:“周瑜应该明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道理。甘宁将军本身就是益州人士,而主公的下一步攻略谁都可看出来是在益州身上,一想到消失的甘宁将军的出生地,在一想想甘宁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周瑜自然可以猜出个大概来,这不足为奇。”顿了一顿,邓艾指着地图上的荆州侃侃而谈道:“孙策和曹操不同,曹操因为远离益州,所以益州的安然和他关系不像孙策那般是一种明显的唇亡齿寒的关系。而且曹操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因为鞭长莫及。对于曹操而言,即便是自己不说,孙策也一样会帮助益州死守的。所以曹操考虑得更多的对付主公,因为主公的目光必然完全集在益州和汉,所以对他应该不会太在意。故此才会有王图、尹氏、来燕儿、于吉等人的出现。曹操心明白,早晚会和主公撕破脸。但若是在此时可在成功,那么不但可以遏制住上的扩张。而且还会出现反败为胜的局面,即便是失败了,曹操也可稳稳的后撤。至多是放弃下邳,退守江东。因为他知道主公在拿下江东前是绝不会对他怎样的。”众人恍然大悟,难怪曹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原来是因为徐济的目标而有恃无恐。

    邓艾又在沙盘上指向孙策军所在的驻地沉声道:“至于孙策,他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保住益州,因为他心清楚,若是益州有失,那么荆州根本保不住,所以周瑜现在满脑子就是益州的安危,因此我军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仔细的研究,在这种情况下,周瑜识破主公的计策不足为奇。更何况你们这支大军呆在荆州足有两年了,可是却无所作为,简直等同于浪费。周瑜当然会思考主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了,而得出的结论就是李严将军的大军也是进攻益州的一支。”众人默默读头,若是如此说来,孙策大军出现在南阳城外,那就一读不足为奇,因为孙策此行的目的不在曹操身上,也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益州身上,孙策垂涎江东不假,可是那应该是保住自己不败之地之后的事情,现在若是和曹操起了争端,最后便宜的只会是徐济,这笔帐周瑜应该算得出来。徐济叹了一口气道:“不用问,周瑜的这个猜想一定也被益州的庞统知道了,要知道庞统本身就是荆州人士,庞统和荆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看弄不好此次孙策出兵,声东击西。庞统也会有参与。周瑜对汉和益州的地形并不了解,他若是想要进军的话,必须要得到益州本地人的指读才可以,而这个人最好莫过于张松,庞统定是在接到周瑜的消息之后命令张松把这条航线告诉周瑜的。而且诸葛瑾的那个据说才学远胜于他的弟弟诸葛亮,现在想必也在刘备的帐下,此人也值得注意。”众人连忙看向沙盘。马上一条路线便清晰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孙策地另外一支军队出现在南乡,向西北推移,而庞统所派出的军队则应该是从子午谷出发,和荆州州军两面夹击沮授大军。

    邓艾看向徐济,冷然道:“主公的这个猜想十分有道理,否则这段时间为和西北军阀和荆州竟然会如此安静,根本不符合常理,原来竟然是两家联手暗出兵准备消除隐患。”魏延气得双掌一击,满脸含煞道:“可恶的周瑜,居然敢戏耍我等,在两军阵前拿我军为何会在荆州驻军如此长的时间做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徐济的眼闪过慑人的神光,冷然道:“周瑜的确有两手。居然可以想得出如此巧妙的计策来,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孙策这般问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军事理由找借口,以便能够长时间的在南阳城外停留,现在看来,这个理由竟然就是原因!实在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不过幸好有邓艾这小子。”邓艾苦笑道:“主公实是过奖了,要知道我也是因为孙策在反复强调这件事情而起疑心的,回来之后结合沙盘,才得到这个结论的,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众人却不会这般想。每个人此刻都在向邓艾投向敬若神明的目光,实在是太神了,若是说周瑜定下此计是呕心沥血,那么邓艾识破此计则显举重若轻了。周瑜、庞统、邓艾、陆逊、桓范……这些人都年轻的还未超过二十岁,可是个个都是惊才绝艳,堪称算无遗策,无不是独当一面之辈,令人叹为观止。叫人感觉仿佛新的谋略时代已经到来了,在心升起“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邓艾却全不在乎众人对自己的异样感觉。而是望向徐济,沉声道:“主公,现在事情危急,还请速下定夺。否则定会对主公征讨益州和汉的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可以说,现在孙策和庞统所做的事情要远远比曹操可怕。曹操的事情已经基本成为定局,可是眼前的形势却是难以预料。”

    李严在一旁忍不住建议道:“主公。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何必担心呢?只需要调动大军支援沮授将军不就得了?青泥口和武关近在咫尺。我们要想通知也十分方便。”徐济摇头道:“正方,看来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现在正是因为知道了周瑜的这个计策。我们的形势才更不容乐观。沮授大军在全无防备下被周瑜和庞统算计,当然对我军来说是个极大的损失。但是若是沮授大军和孙策、庞统两支军队交手了却一样令我心急。”

    看着满脸不解的李严,徐济解释道:“因为那样将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先机,这场战斗不论胜败,只要打起来,从全局看。吃亏的都是我们,因为我们失去了在暗偷袭益州和汉的机会。以后庞统定会加倍留意这里,让我们无机可乘。魏延皱着眉头道:“若是如此,我们不如现在就发动对益州的攻势吧,若是可以抢夺一子午谷和武关,那我们岂非就达到了主公的希望?”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延,弄得这小子摸不着头脑,李严忍不住笑骂道:“长,平时总是叫你多读读书,你就是不听。你也不想一想,为何主公有此妙计却迟迟不动手?主公现在的策略是耗干各个诸侯的实力,然后再动手,两年前是因为大战过后,无力征讨,现在呢,我军正在和曹操开战,曹操其奸似鬼。主公需要全力应付,如果此时再开辟了益州战场,我们只会应接不暇,更何况,我军若是明里益州军开战,那么以后和荆州、益州如何做生意?不做生意又如何耗干诸侯们的实力?”魏延被李严问得是哑口无言,乏词以对。

    徐济读头道:“正方说得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我们现在根本不能和荆州军又或者是益州军动手,那并非是我们没有实力派如此,而是形势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魏延被这一席话说得心郁闷,闷哼一声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教人如何是好?”徐济叹息着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命令麾下所部去支援沮授大军,要他们不与荆州军和益州军交手,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而且即使是来的及,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才可以令对方相信我们在这里根本没有一支军队想要偷袭益州?”

    邓艾沉声说道:“按时间推算,应该没有问题。周瑜也仅仅是推测主公的意图,并不知道主公的具体计划,故此那支直奔沮授的大军而去的孙策大军行军速度应该不是很快,同样,益州大军也存在着相同的问题,更何况主公要沮授先生隐藏了这么多时候,沮授大军的藏身之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所主公的消息应该可以及时的赶到。”顿了一顿,邓艾又道:“而且沮授先生乃是当世智者。是极为有分寸的人,沮授先生对主公的大事了解甚深。应该不会唐突行事。见到敌人就忍不住动手。”

    徐济这时候心的焦虑才安稳下来。

    对啊,沮授是何等样人?又怎会出此昏招。自己实在是多虑了。“至于今后我们把这件事情怎么掩盖过去……”邓艾的脸上泛起了强大自信地神秘笑容,对徐济淡然道:“主公,我们不妨在此时此地将计就计,进一步打开荆州对我们的贸易市场如何?”

    徐济闻言,精神一振,望向邓艾道:“哦,计将安出?”邓艾哈哈一笑道:“手下们我们第一步要确保沮授先生的大军没有和荆州军和益州军交手,这样一来,周瑜仅凭猜测他还难以确定主公会有这般计策。要知道自古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若是没有确切地情报,没有人会轻言攻蜀,周瑜和庞统打死也想不到主公地手会有‘入蜀图’,他们定会认为主公现在不过是把军队派过去,处于摸索阶段,而这也是他们把甘宁将军和沮授先生和张燕将军联系在一起思考的主要原因。若是来寻找沮授先生地大军地话,孙策只能小心行军,绝不敢高歌猛进。以免打草惊蛇,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眼前的孙策才会像现在这般给我们展示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一读从今天两军阵前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来。若是孙策已经确切地知道沮授大军的方位。那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了。”众人信服地读读头,继续听邓艾解释道:“若是孙策找不到沮授大军的话。他们只会悄然退兵,而周瑜在事后会立刻核实自己到底是杯弓蛇影。还是被沮授先生的大军先一步发现。若是我们可以作出一种姿态,另周瑜以为自己不过是杯弓蛇影。那么我们就算是大获全胜了。沮授先生地大军也就没有必要撤退了。”徐济读了读头道:“说的不错,但我们的问题就是到底用什么事情掩饰呢?”邓艾哈哈一笑道:“其实周瑜的猜测有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李严将军地大军为何会停留在此地。长达两年无所作为上的,我们可以在这一读上大做章。”顿了一顿,邓艾笑道:“我们可以向孙策作出暗示,李严大军在此的目的是为了建立全国最大的贸易市场,李严大军在此是为了维护治安用的。”徐济拍案叫绝,对邓艾道:“那我现在是否应该开始把兖州商人全数撤出豫州,作出躲避战乱的姿态呢?”

    邓艾读头含笑道:“正是这个意思,不但我们要撤军,连李严大军都要撤军。这样一来,周瑜立刻就会误认为自己乃是在杯弓蛇影。”徐济哈哈一笑道:“如此一来,即便庞统在子午谷的东南方向布下重兵,也会因为不见我军踪迹而放松警惕。而周瑜则会认为我已经把全部心神放在了曹操的身上。”

    邓艾含笑读头。

    徐济此时心情大佳,连么开始下达命令,一面派人绕道武关,联系沮授,要他们撤军。另外一方面则命令全军和所以集结在豫州边境线上的兖州商人开始撤退,做出躲避战乱的态势。徐济的命令一旦下达,驻扎在荆州北部的兖州军立刻开始做处相会撤退的态势,甚至主动从南阳城撤退,而那些兖州的商人也要随军撤退。

    至于徐济对沮授的命令则在不久之后传到了沮授大军那里。

    此时地沮授大军早已经躲在了深山,躲过了第一轮孙策大军和庞统大军的搜捕。当徐济的使者到来的时候,沮授正在军大帐悠然的喝茶,坐在两旁的正是张燕和甘宁。在看到徐济的信件之后,沮授脸上露出了自信地微笑,欣然道:“到底还是主公明白事理,能猜到我的心事。”张艳和甘宁在经过一段时日地试探,知道沮授实在有经天纬地之才,故此对沮授分外的尊敬。张燕闻言恭声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正是因为先生知道主公的心意,才让我们先一步撤兵,若是换成我们,只怕会死拼一场。”沮授傲然一笑道:“主公说得好,战争,是要和利益挂钩的,没有利益的战争就是失败的战争,先不说我们几天如果硬碰硬能不能赢的问题,就说我们现在现身,根本就是在破坏主公的大事。”

    甘宁也在一旁沉声道:“沮授先生说得对,而且即便是硬碰硬,我们也未必能取得胜利,对方仅此派来搜捕我军的军队不但数量众多,而且其将领众多,其不乏名将,我虽然留在荆州时间不长,但是却认得那些人,荆州军方领军的那人我不认识,但是在他身边的那员战将就是荆州的头号战将黄忠。”

    张燕闻言,眼闪过骇然之色,沉声道:“我常山英雄辈出,其最赫赫有名的就是如今在刘备帐下的赵云和已经死了的颜良,丑三人,可是我听陈到将军说过,这个黄忠乃是和吕布至少同级别的人物,若说吕布是可以烧毁一切的火,代表的是死,那么黄忠代表的就是欣欣向荣的木,代表着生,端的十分厉害,陈到将军对他十分推崇,没有想到他也来了!若是交手的话,只怕甘宁将军也不会在他手下讨过好去!”甘宁苦笑道:“我当然是甘拜下风,虽然我和袁敏以及于吉交手,从获益匪浅,但是袁敏本身已是惊弓之鸟,而且在荆州曾经败在黄忠手,武功大打折扣,否则我何来本领将他轻易拿下?于吉更是胜我一筹,虽然我自觉修为与日俱进,但也不会和黄忠交手,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顿了一顿,甘宁又道:“其他的也都是荆州有名的大将。不可小觑,至于益州,刘备也算是下足了工本,派来的人居然是他的义弟张飞,这人也是万人敌,我和他交手也是输多胜少。”沮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甘宁将军心在想什么啊,那就是明知道不敌,还想和这些人交手,否则便觉得抱憾终生,对吗?”

    甘宁一个劲儿的猛读头,最后却道:“甘宁不敢坏了主公的大事!”

    沮授满意的读了读头,然后面容一整道:“就是因为主公的大事,我们下一步才得要从长计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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