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黑衣人动作极快,或劈或砍或刺或撩,十几个府兵居然没有一个人在他们手下走过一招,全部倒地哀嚎,眼看就活不了了。

    周庚看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杂又冒出一批人来,这些人是救自个的还是?

    好吧,显然周庚想错了,这黑衣人中走出一个子偏矮的人,只见他抖了抖手中的剑,说道:“周庚小儿,也怪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今天爷爷便送你上路。”

    说罢,便持剑刺来。

    周庚一见,大叫一声:“阿西吧……老子咋这么倒霉。”

    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大周皇朝的穿越之旅怕是要就此结束了,我的泡妞大业才刚刚开始又要结束了。

    “主子,躲开!”甫才临危不乱,眼看周庚要被刺死,眼中的恐惧霎那间消失,一抹狰狞之色浮在脸上,他猛然往前一撞,便将周庚撞了开来。

    周庚摔了出去,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他知道甫才对他忠心耿耿,却没想到,甫才居然会不顾自身的救自己。

    甫才的胳膊中了一剑,衣服被划破开来,胳膊上血流不止,甫才却仿若不觉,爬起身后,一个跃身抱住了身前的这名矮个子黑衣人。

    大叫道:“主子,快跑、快跑啊!!!”

    周庚惊醒,连忙爬起身就想跑,跑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的前边出现了一名持剑的黑衣人,周庚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向左边跑,又见一名黑衣人。

    这前左后都有刺客,这右边又是太液河,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阿西吧……甫才,顶住,我来救你了。”周庚欲哭无泪,大叫一声抓起地上一块石头,转身超后跑去。

    “主子,不要过来!!!”甫才大吼,没曾想,这刚走近,甫才居然一把推开了黑衣人,转身抓住我的肩膀,红着眼道:“主子,甫才身为奴才,死不足惜,您多加保重,记得为奴才报仇!”

    说完,一把给周庚推进了太液河,周庚径直落入水中,他么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冰冷的太液河水给淹没了。

    “咕噜……”周庚喝了一口河水,连忙游动四肢,幸好他会游泳,不然这不被冻死,也被淹死了。

    浮上水面,周庚想着回去救人啊,岂料河水甚急,他在河里翻了几圈,早就离岸边很远了,周庚只看到几个人影在岸边,一个人哗啦倒在了地上。

    周庚知道,那是甫才。他愤怒的拍击水面,溅起无数浪花,怒声道:“阿西吧……你趁什么能,到底你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当什么英雄,玛蛋的。”

    可能是心中怒火依旧高涨,周庚扯着嗓门,对岸边喊道:“你们几个人给老子听好了,只要老子今天不死,他日必定连你们身后之人一起把这笔帐算清楚。”

    声音好似被岸上几名刺客听见,只见他们居然也扑通一下跳入河流之中。

    周庚眼见如此,顿时便心中一惊,暗道,这是不杀了我决不罢休啊,我恨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非得置我于死地。

    念头一转,便想到长乐宫的那一夜,迷蚀香之事,周庚心中一冷,知道这些人十有**便是德妃萧霁儿派来的了。

    好毒的女人。

    周庚心理恨极,手脚拼命的朝对岸游,一边游一边脱掉身上的梅花貂皮大氅,只留下内衣内裤穿在身上,这下速度变的极为快捷。

    没过多久,手掌脚掌开始僵硬,周庚暗叫不妙,这再过一会儿,估摸着手脚冻得要抽筋了,到时候可怎么游。

    这手脚一僵硬,速度便慢了下来,身后的矮个子黑衣人明显精通水性,已经离周庚不足十米,眼看着就要追上,周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矮个子黑衣人不见了,他潜水了!

    紧接着周庚感到脚下有人拽他,猛地一下子被拽入了水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便感觉胸口一疼,嘴巴不由张开,喷出一股鲜血,顺着河流飘散。

    好疼,玛蛋,这就要死了?

    不,就算要死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不然甫才白死了?

    周庚意识霎那间清晰,只见自己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矮个子黑衣人正冷酷着看着自己,周庚阴阴一笑,张开嘴,对着矮个子黑衣人的脖颈便咬了过去。

    矮个子黑衣人明显没有防备,被一口咬中,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一脚踹在周庚的肚子上,周庚被这一踹,算是彻底昏死了过去,河流带着已经昏迷的周庚朝着下游飘去。

    “老大!没事吧!”后两名黑衣人追上来询问。

    “没事,被这臭小子咬掉了一块肉,小伤,不碍事。”矮个子黑衣人答道。

    “那小子死了?”一名黑衣人问。

    “死定了,胸口中了一刀,正直冬季在水中浸泡,不死才怪了。”矮个子黑衣人得意道:“我们走。”

    “是!”两名黑衣人应道。

    太液河畔下游,太子妃宋礼娴正带着小丫头李香君坐着马车准备偷跑回娘家,也就是礼部尚书府,他们走的不是官道,而是顺着河流边走的,宋礼娴想要在太液河多观赏一下夜景,便让小丫头李香君绕了点远路。

    “主子,你看,那是花灯,好漂亮啊!”李香君坐在马车上指着天上漂浮的朵朵花灯,夜色漆黑,上千上万盏花灯在太液河上升起,真是颇为壮观。

    “嗯嗯,香儿,天上的花灯好看,河里的河灯也好看,你看那河灯之上,是不是刻有嫦娥奔月图,手工真是精巧,我也想放一个。”宋礼娴趴在窗口,有些期盼道。

    “嘻嘻,主子。香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知道您喜欢,我早就买好放在了马车上。”李香君得意一笑,从马车的角落里,拿出两盏小巧的河灯,虽然小巧,但是做工精致,价值一看便知不费。

    “啊,香儿,你真是太棒了,来,主子赏你个吻!”宋礼娴抓住李香君的小脑袋,吧唧一下就亲在她的脸上。

    “哎呀,主子,你怎么……又……”李香君脸都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头道:“车夫,停一下,我们到河边放下河灯。”

    “嘻嘻,香儿,我就喜欢你这幅可爱的样子。”宋礼娴嘻嘻一笑,起身便下了马车。

    两人相互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河流边上,她们刚蹲下放河灯,宋礼娴就听香儿惊叫一声:“啊,主子,那有个死人。”

    “啊!?”宋礼娴闻言顿时心就提了起来,脸都白了,她紧张的望过去,果然有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满头散发遮住脸颊的男人躺在河边,胸口貌似还插着一把匕首。

    宋礼娴紧张的握了握拳头,道:“别怕,这人要是没死,我们便救人一命,这人要是死了,我们也要报官,不能任由此人暴尸荒野。”

    “不要吧,主子,这人又跟我们没关系。”李香君小脸煞白,可能吓的真的不轻。

    宋礼娴摇摇头,紧咬贝齿,一步一顿,小心翼翼的试了试男人的鼻息,顿时脸上一喜,道:“这人还活着,还有一口气。”

    “奥,主子,您小心,您先看看此人长相,如果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我们叫官府的人来处理此事便好。”李香君见不是死人,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礼娴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将男人散乱在脸上的长发给撩开,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宋礼娴就捂住嘴,惊叫道:“小无赖!”

    “什么小无赖!?”李香君闻言瞟了一眼,顿时也捂住小嘴,惊道:“九皇子。”

    “快快!将他扶上马车,我们回府!”宋礼娴焦急的蹲下身子扶起周庚,示意李香君也来搭把手。

    “好的,主子!”李香君急急忙忙的应了声。

    两人合力,将周庚扶上了马车,将他平放于马车内,急道:“快,车夫,马上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马鞭一挥,马车嗖的一下冲了出去,直接奔着礼部尚书府行去。

    宋礼娴悄然回府,除了门房知道,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宋礼娴和李香君扶着周庚进入了宋礼娴的闺房,将其放在床上后。

    宋礼娴道:“快,请府中的赵大夫前来诊治,切勿惊动父亲大人。”

    “好,好!”李香君六神无主,只得唤了大夫前来。

    赵大夫年纪五十许,经验丰富,眼见自家小姐的床上躺个男人,虽然惊讶,但是救人要紧,他便让李香君准备好热水、剪刀、毛巾,他又拿出了独门的金创药。

    赵大夫道:“现在此人命在旦夕之间,不拔出匕首,必死无疑,但是拔出匕首也是九死一生,还望小姐,做出决断,是救还是不救!?”

    “救!”宋礼娴抓着周庚的手,紧要贝齿道。

    “那小姐请让开,我这便施救!”赵大夫拿出剪刀剪开上边内衣,手掌按住伤口,噗哧一下便将匕首拔了出来,速度快捷与熟练让人咂舌。

    周庚疼的唰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拔出了自己胸口的匕首,不由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哀嚎道:“你妹啊,居然不用麻醉剂!”

    说完,便痛死过去。

    赵大夫莫名其妙,快速在伤口撒上了金创药,与宋礼娴告辞,小姐的事,他身为家臣没有资格过问。

    赵大夫出门的时候挠挠头,道:“何为麻醉剂!?这跟我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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