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鱼，它们离开水源，存活的时间也各不相同。
只是身体干了，无论哪种鱼，都离死不远。
周沛虽说算不上是某种“鱼类”，好像也依然具有以上特性呢。
“喂！！喂！！那个谁，你没事吧？？”朱萌手里托着突然倒下来的周沛。
周沛不停翻起白眼，整个人显出比荧光灯还白的病态色。
朱萌拍了拍周沛的脸。他的手在接触周沛脸部肌肤时，有一种很奇怪的，又粘又刺的感觉。
“靠，别开玩笑啊？”朱萌大力地摇晃起周沛，周沛像一片枯叶般飘来荡去。
“……”好像被摇醒过来的周沛，模模糊糊发出了一点声音。
“嗯？？”朱萌赶紧停了下来，耳朵帖去周沛的嘴边，“什么什么？——靠，什么味道？”
朱萌嗅到了周沛嘴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血腥味道。
“……水……”周沛总算是挤出一个音。
朱萌立刻拿来刚才自己喝过的橙汁，顺着周沛张开的嘴，“咕咚咕咚”到了下去。
“咳——咳咳——呕——”可还不等朱萌到完，周沛已经一股脑将已经入肚的橙汁统统喷了出来。
不仅周沛自己身上喷的一塌糊涂，身边的朱萌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令人作呕的是，周沛才喝下去就喷出来的橙汁，带出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妈的，你是鱼啊？”朱萌都呼吸困难了，“靠，你可别挂了啊！”
“……水，水……”周沛散软地瘫在朱萌的臂弯中，不断重复着“水”字的嘴，继续顺流出嫩黄而腥气的液体。
朱萌又想用摇的把周沛弄清醒点。这回，他的手，一碰到周沛的脸和肩膀，竟然被死死黏住了！
“呃——好痛！！”朱萌感觉到自己的手不仅仅被周沛死死黏著，相触的手指、前臂传来一阵尖锐地，被什么东西扎破皮肤的刺痛。
很快，朱萌意识到自己的血液，正通过那些被扎破的地方，被极强的引力迅速吸纳出去。显然，是被吸入了另一侧皮肤的主人，周沛那里。
“吸血鬼么……”朱萌盯着死白死白的周沛，喃喃自语，“啊！！对了！——”
朱萌眼睛“噌”地一亮，维持着与周沛脖子肩膀黏合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大步迈向这个房间设有浴池的另一侧。
“嘭！——”
透彻碧绿而平静的水面被一声入水打破；包围在氤氲之中的大理石狮头喷水口，被一波涌起的水花，溅洒出点点晶莹水光。
朱萌连带着快死了似的周沛，一起跳入了温热的浴池。这也是朱萌所能想到的，最近能够找到的“水”了。
“喂，喂喂！有水了！！”
朱萌才把周沛脑袋以下的身体都浸在池中，马上就感觉到手指和前臂上的粘度减低了许多！刚才过来这几步路上愈来愈重的血腥味道，似乎在入水之后，也淡化不少。
“我放开咯！一会儿可别告我谋杀。”朱萌边是轻轻说着，边是缓缓放开了处于昏厥状态的周沛。最后，朱萌只是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周沛快要在水中飘走的小拇指。
在失去了大部分来自朱萌的依靠后，周沛慢悠悠得沉入了池水之中。一会儿功夫，水线就没过了他的脑袋。
周沛原本柔软的浅褐色头发，在池水中浸润舒展，妖艳开放出一朵水下之花。
朱萌捏着周沛的小指，看着他在水下漂了不止三五分钟，开始有点担心的样子。
“…呵…不会又改成淹死吧……”朱萌一阵干笑，决定马上把浸在水里的周沛拉出来。
可朱萌刚放开周沛的小指抓住周沛的整只手，周沛的手就抹了油似的整个滑了出去。
而那朵美丽绽放的水下之花，也因为一个抬头的动作，丢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谁淹死了啊！？”
“好神奇诶！！！”朱萌瞪大漂亮的眼睛，盯着面前一副生龙活虎的周沛，还猥琐地伸出手想去扭一下，确认确认。
“啪！！”当然了，周沛利落地打掉了这只咸猪手。瞥了朱萌一眼，周沛优雅的游到大理石质地的池边，很是享受的靠了上去，闭起了眼睛。
朱萌也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死死黏在周沛旁边。
“诶，我问你……”朱萌兴致勃勃地开口。
“去去，我知道你有一大堆不明白的。”周沛摇摇手，回绝道，“别问我，才不会告诉你。”
朱萌不屑地揉揉鼻子，唧唧歪歪道：“太不够意思了吧！朋友，我可是救了你命的恩人诶！”
“……”周沛转过脸来朝朱萌看看，要说真的一点不感激他，那也是不可能的，“那，批准你问三个是非型问题。”
“真的？？”朱萌兴奋地贴过去，“你是不是人类？”
“当然不是。”
“真的啊！！”
“嗯。”
“那你不是人，又是什么东西？”
“是非型问题，只能回答yesorno！”
“噢噢，知道了知道了……”朱萌又低头想了想，“那……你是美人鱼？”
“噗——”周沛差点被空气噎到，“神经病……不是不是！！”
“呃……是吸血虫？”
“……就不能猜的高等一点么？不是不是，你没机会了！！”
“不要嘛~~~~~~”朱萌扑上去抱住周沛瘦瘦的手臂，用脸不停蹭啊蹭。
“说好了只能问三次的！”周沛弹了一下粉红色头发下的脑门。
“不管，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
“……你三岁啊？放手！快给我放手！！”
“不管！！！逮住你，我就不放了！”
“……想打架是不是？”周沛对着顽强黏抱着自己手臂的无赖朱萌，警告式的眯起眼睛。
“就你棵白萝卜？没我一半重吧？”朱萌顽强地嬉皮笑脸。
“切，记得昨天谁踹你下床的？痛吧，小鬼？”
“真当不肯告诉我？”
“是又怎样。”
于是，一名弱不禁风的白皙男子和一头巧克力色的人形野兽，在热气腾腾的巨大浴池中，以六十度锐角对视了达两分钟之久。
“眼睛都酸了……”巧克力野兽男率先撇开了脑袋，朱萌还同时松开了一直环住周沛，充满肌肉感的手臂，“哼，不想知道了。滚吧！快滚吧！”
周沛表情轻松，轻轻甩了甩被野兽男抱麻痹的手臂，卷了卷湿漉漉的袖子。两手一撑池壁，就爬了出去。
从发梢，领尖，袖口，裤管上滴落的水珠，将周沛身下一小方地毯静悄悄地晕湿。捞来一块准备在池边的浴巾，周沛开始认真地将自己擦干。
“……喂……”还靠在池壁旁，粉色头发的野兽男忍不住又有话要说，“出去了，那个戴眼镜的，可不会让你好受。”
周沛没听见似的继续管自己擦啊擦的。
“……靠！无视我？！”野兽男吃了瘪，一拳打在池面上，溅出的巨大水花，又把周沛浇了个透。
周沛停了停，丢掉已经湿透的浴巾，重新弄了块干的继续斯文地擦拭着。
“……”朱萌转过身来，原本应该是用“美丽”来形容的脸，却因为抓到了某个人的软肋而笑得妖艳，“嘿，嘿嘿，你滚吧~被毙了以后，那只海螺可就变我的了！嘿嘿~~~”
丢出这句话，果然功效非凡。下一秒，他可就被周沛冰冷的手，牢牢掐住了脖子。
“臭小子！把海螺还给我！！！”很明显，周沛被成功地激怒了。朱萌这种大块头僵在那里的欠扁笑容，就能充分说明其掐过来的手劲之大。
“咳……哈哈，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朱萌僵硬地，笑得愈发灿烂了。
“……诶……你到底想干嘛啊？朱大少爷！”周沛算是败给这个流氓头头了，松了手，无奈地叹气。
“嘿嘿~~~”大手揉揉自己的脖子，转了转筋骨，朱萌又黏住周沛的手臂，发出娃娃音，“给人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东哇？~~~”
周沛无力地点了点头，动了动胳膊，朱萌就迅速松开了。
“好吧……既然这么想看……”周沛站起来，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衫和牛仔裤，最后连内裤也扒了。
注视着周沛一举一动，继续靠在池边的朱萌，满脸奸笑，将两排净白闪亮的牙齿露了个遍：“哦哟哟~~~要献身给我吗？”
周沛回给他一张“懒得理你”的臭脸，“嗖”的一声，轻巧地跳入水中。
慢慢走到这个超大浴池的中央，周沛慢慢蜷缩起身体，让水缓缓将自己完全包围。
只是身体干了，无论哪种鱼，都离死不远。
周沛虽说算不上是某种“鱼类”，好像也依然具有以上特性呢。
“喂！！喂！！那个谁，你没事吧？？”朱萌手里托着突然倒下来的周沛。
周沛不停翻起白眼，整个人显出比荧光灯还白的病态色。
朱萌拍了拍周沛的脸。他的手在接触周沛脸部肌肤时，有一种很奇怪的，又粘又刺的感觉。
“靠，别开玩笑啊？”朱萌大力地摇晃起周沛，周沛像一片枯叶般飘来荡去。
“……”好像被摇醒过来的周沛，模模糊糊发出了一点声音。
“嗯？？”朱萌赶紧停了下来，耳朵帖去周沛的嘴边，“什么什么？——靠，什么味道？”
朱萌嗅到了周沛嘴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血腥味道。
“……水……”周沛总算是挤出一个音。
朱萌立刻拿来刚才自己喝过的橙汁，顺着周沛张开的嘴，“咕咚咕咚”到了下去。
“咳——咳咳——呕——”可还不等朱萌到完，周沛已经一股脑将已经入肚的橙汁统统喷了出来。
不仅周沛自己身上喷的一塌糊涂，身边的朱萌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令人作呕的是，周沛才喝下去就喷出来的橙汁，带出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妈的，你是鱼啊？”朱萌都呼吸困难了，“靠，你可别挂了啊！”
“……水，水……”周沛散软地瘫在朱萌的臂弯中，不断重复着“水”字的嘴，继续顺流出嫩黄而腥气的液体。
朱萌又想用摇的把周沛弄清醒点。这回，他的手，一碰到周沛的脸和肩膀，竟然被死死黏住了！
“呃——好痛！！”朱萌感觉到自己的手不仅仅被周沛死死黏著，相触的手指、前臂传来一阵尖锐地，被什么东西扎破皮肤的刺痛。
很快，朱萌意识到自己的血液，正通过那些被扎破的地方，被极强的引力迅速吸纳出去。显然，是被吸入了另一侧皮肤的主人，周沛那里。
“吸血鬼么……”朱萌盯着死白死白的周沛，喃喃自语，“啊！！对了！——”
朱萌眼睛“噌”地一亮，维持着与周沛脖子肩膀黏合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大步迈向这个房间设有浴池的另一侧。
“嘭！——”
透彻碧绿而平静的水面被一声入水打破；包围在氤氲之中的大理石狮头喷水口，被一波涌起的水花，溅洒出点点晶莹水光。
朱萌连带着快死了似的周沛，一起跳入了温热的浴池。这也是朱萌所能想到的，最近能够找到的“水”了。
“喂，喂喂！有水了！！”
朱萌才把周沛脑袋以下的身体都浸在池中，马上就感觉到手指和前臂上的粘度减低了许多！刚才过来这几步路上愈来愈重的血腥味道，似乎在入水之后，也淡化不少。
“我放开咯！一会儿可别告我谋杀。”朱萌边是轻轻说着，边是缓缓放开了处于昏厥状态的周沛。最后，朱萌只是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周沛快要在水中飘走的小拇指。
在失去了大部分来自朱萌的依靠后，周沛慢悠悠得沉入了池水之中。一会儿功夫，水线就没过了他的脑袋。
周沛原本柔软的浅褐色头发，在池水中浸润舒展，妖艳开放出一朵水下之花。
朱萌捏着周沛的小指，看着他在水下漂了不止三五分钟，开始有点担心的样子。
“…呵…不会又改成淹死吧……”朱萌一阵干笑，决定马上把浸在水里的周沛拉出来。
可朱萌刚放开周沛的小指抓住周沛的整只手，周沛的手就抹了油似的整个滑了出去。
而那朵美丽绽放的水下之花，也因为一个抬头的动作，丢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谁淹死了啊！？”
“好神奇诶！！！”朱萌瞪大漂亮的眼睛，盯着面前一副生龙活虎的周沛，还猥琐地伸出手想去扭一下，确认确认。
“啪！！”当然了，周沛利落地打掉了这只咸猪手。瞥了朱萌一眼，周沛优雅的游到大理石质地的池边，很是享受的靠了上去，闭起了眼睛。
朱萌也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死死黏在周沛旁边。
“诶，我问你……”朱萌兴致勃勃地开口。
“去去，我知道你有一大堆不明白的。”周沛摇摇手，回绝道，“别问我，才不会告诉你。”
朱萌不屑地揉揉鼻子，唧唧歪歪道：“太不够意思了吧！朋友，我可是救了你命的恩人诶！”
“……”周沛转过脸来朝朱萌看看，要说真的一点不感激他，那也是不可能的，“那，批准你问三个是非型问题。”
“真的？？”朱萌兴奋地贴过去，“你是不是人类？”
“当然不是。”
“真的啊！！”
“嗯。”
“那你不是人，又是什么东西？”
“是非型问题，只能回答yesorno！”
“噢噢，知道了知道了……”朱萌又低头想了想，“那……你是美人鱼？”
“噗——”周沛差点被空气噎到，“神经病……不是不是！！”
“呃……是吸血虫？”
“……就不能猜的高等一点么？不是不是，你没机会了！！”
“不要嘛~~~~~~”朱萌扑上去抱住周沛瘦瘦的手臂，用脸不停蹭啊蹭。
“说好了只能问三次的！”周沛弹了一下粉红色头发下的脑门。
“不管，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
“……你三岁啊？放手！快给我放手！！”
“不管！！！逮住你，我就不放了！”
“……想打架是不是？”周沛对着顽强黏抱着自己手臂的无赖朱萌，警告式的眯起眼睛。
“就你棵白萝卜？没我一半重吧？”朱萌顽强地嬉皮笑脸。
“切，记得昨天谁踹你下床的？痛吧，小鬼？”
“真当不肯告诉我？”
“是又怎样。”
于是，一名弱不禁风的白皙男子和一头巧克力色的人形野兽，在热气腾腾的巨大浴池中，以六十度锐角对视了达两分钟之久。
“眼睛都酸了……”巧克力野兽男率先撇开了脑袋，朱萌还同时松开了一直环住周沛，充满肌肉感的手臂，“哼，不想知道了。滚吧！快滚吧！”
周沛表情轻松，轻轻甩了甩被野兽男抱麻痹的手臂，卷了卷湿漉漉的袖子。两手一撑池壁，就爬了出去。
从发梢，领尖，袖口，裤管上滴落的水珠，将周沛身下一小方地毯静悄悄地晕湿。捞来一块准备在池边的浴巾，周沛开始认真地将自己擦干。
“……喂……”还靠在池壁旁，粉色头发的野兽男忍不住又有话要说，“出去了，那个戴眼镜的，可不会让你好受。”
周沛没听见似的继续管自己擦啊擦的。
“……靠！无视我？！”野兽男吃了瘪，一拳打在池面上，溅出的巨大水花，又把周沛浇了个透。
周沛停了停，丢掉已经湿透的浴巾，重新弄了块干的继续斯文地擦拭着。
“……”朱萌转过身来，原本应该是用“美丽”来形容的脸，却因为抓到了某个人的软肋而笑得妖艳，“嘿，嘿嘿，你滚吧~被毙了以后，那只海螺可就变我的了！嘿嘿~~~”
丢出这句话，果然功效非凡。下一秒，他可就被周沛冰冷的手，牢牢掐住了脖子。
“臭小子！把海螺还给我！！！”很明显，周沛被成功地激怒了。朱萌这种大块头僵在那里的欠扁笑容，就能充分说明其掐过来的手劲之大。
“咳……哈哈，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朱萌僵硬地，笑得愈发灿烂了。
“……诶……你到底想干嘛啊？朱大少爷！”周沛算是败给这个流氓头头了，松了手，无奈地叹气。
“嘿嘿~~~”大手揉揉自己的脖子，转了转筋骨，朱萌又黏住周沛的手臂，发出娃娃音，“给人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东哇？~~~”
周沛无力地点了点头，动了动胳膊，朱萌就迅速松开了。
“好吧……既然这么想看……”周沛站起来，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衫和牛仔裤，最后连内裤也扒了。
注视着周沛一举一动，继续靠在池边的朱萌，满脸奸笑，将两排净白闪亮的牙齿露了个遍：“哦哟哟~~~要献身给我吗？”
周沛回给他一张“懒得理你”的臭脸，“嗖”的一声，轻巧地跳入水中。
慢慢走到这个超大浴池的中央，周沛慢慢蜷缩起身体，让水缓缓将自己完全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