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已是下午,看着川芎调笑的目光,破云黝黑的脸孔再次红到爆,慢吞吞的自床上爬起来却突然腿软的再次趴回了床榻,这次便是川芎这般善解人意的可人儿都忍不住狂笑的冲动了,枉顾破云几乎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闷死的尴尬哈哈哈的捧腹笑了起来。

    咬牙听着川芎的笑声,破云却出人意料的沉默了,没有一丝的叫嚣不满,甚至阴霾了原本万里无云的脸孔。

    手还停放在几个时辰前东聆曾经躺过的地方,微微的凹陷提醒了破云昨夜的疯狂,只是馨香依旧,那抹温热却已经散去。直到今早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放过东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劲撑着他一次次的要了东聆。

    要了一次,两次,三次……

    因为那样的疯狂,所以他现在腿软是正常的,只是他很担心,陪着他,宠溺着他这般疯狂的东聆此刻又该是何种的光景呢?即使经验不多,却也明白,他的水准自是不能与东聆那日的温柔相比。仅仅是一个眼神便会被挑起全部情欲那样没用的他哪里能够跟即使自己忍到内伤也不愿伤他分毫的东聆比呢……

    聆……现在可还好?

    “不好。”

    在他刚刚漱洗过后便在他的寝室里接待了一位出乎他意料的客人,而那位娇客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那样怨怼十足的两个字。

    见到他沉默的脸,来人又开口了。

    “家主现在很不好。”

    虽然嗓音依旧温和,可是破云依旧在那看似平淡的话语里听出了万分的不满。说句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永远与东聆一般看起来温和无比的女人也会有情绪如此激烈的一面,不过转念想想,他其实不也明白了,那份温和都不过是“看起来”嘛!

    “呃……那个,云蝉啊……”

    “别叫云蝉,云蝉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子,三王爷您的叫唤贱婢担不起!”气冲冲的打断破云的话语,云蝉哼的一声将头别到一边。

    呵呵干笑两声,破云挠挠脑袋问道:“云蝉,聆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实在是太过火了,可是、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嘛。”

    “哼!家主他对你一向体贴入微,任何事都提前为你设想好,不忍拒绝你半分,可是你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反倒得寸进尺,居然让家主那般骄傲人儿雌伏在你身下,你怎能如此待他!!”说到最后云蝉几乎点着破云的鼻子在怒吼,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之后云蝉才将她太过激动的情绪给控制住,收回手然后捡了张椅子坐下了。

    “白君少爷,这本是您与家主的私事,我们做属下的没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也是您性子温和不以为忤,任由云蝉在您面前撒泼叫嚣,若是再随便换个什么人云蝉怕是落不着好下场了。”说完,幽幽的叹口气,起身为破云倒了杯茶,然后双手奉上,见破云滋滋的喝下才换上了招牌的温和笑脸。

    “其实云蝉也知道,在白君少爷您心里必然对云蝉也是有想法的,毕竟在今日之前,云蝉也曾唆使莫儿在家主不在的时候拿话语吓唬您,想将您与家主的关系给斩断。算来,云蝉虽不是图家主的什么,却也当过那棒打鸳鸯的坏人……”

    “云蝉,你说哪儿去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而且那个时候你让莫儿来给我说的也不过是事实啊,没加词也没少语,不过是让我知道了当时东聆面对的真实情况罢了,而且你们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东聆吗?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觉得我配不上东聆所以才会这样做,虽然你们对我很不满却也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毫不迟疑的出手帮我了不是吗!”说着,破云突然咧嘴笑了,“聆他把你们都教的很好呢!”

    闻言,云蝉愣忡的看着破云,就好像过去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然后才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什么啊!白君少爷您也还真把自己当我们主母了啊!”

    “啊!那个、那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就是突然这样觉得所以才说了,我、我这个人嘴巴笨说不好话,云蝉你别当真啊!”手忙脚乱外加满脸羞红的傻兮兮辩解了。

    “嘻嘻,云蝉明白,云蝉也不过是突然想这样说才说了嘛!”说着朝破云眨眨眼,分外娇俏的笑了。

    “呃,云蝉你明白就好了。”再傻傻的挠挠脑袋,破云嗫嚅半晌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

    看着破云清澈的眼,云蝉突然觉得,她好像也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位一向得过且过的家主大人这次突然对这个没什么价值的闲散王爷执着至此了——毕竟,人都是向往美好事物的,尤其是常年隐在黑暗中的人啊!

    “家主,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啊?”没搞清状况的破云傻眼的望着面前这个正自说自话思维跳跃的令人发指的温和女人。

    “对于那首诗您该知道的吧,那句‘红尘琴脂粉伴月’,那句讲我与莫儿是家主护法的诗?”

    “啊,那个啊,我知道哦。”

    “虽说世人皆如此传,却无几人知道,其实左右护法这个职务在东城是没有的,可以说是家主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而特地弄出来的。”

    “诶?!真的吗?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哦!”颇为八卦的凑近身子,破云急急的问道。

    “是啊。”本就准备将一些不为外人道的事情讲与破云听的云蝉闻言愈发温和的笑了,“与家主相遇是在家主刚成为家主的第二年,那年家主十七岁,正是风华绝代神秘莫测的时候。”

    “恩……”呆呆的表示明白,只是破云怎么也难以想象他的东聆也有那样张扬的时候呢!

    “……云蝉在遇到家主之前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杀手,只是被组织出卖而身陷险境,差点被仇家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法给害了,只是虽然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在一个破庙里倒下了,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家主了。”

    “那然后呢?聆便跟你说要你跟着他吗?”

    “不。那个时候家主并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只是单纯的将我救下而已,并且明言不会介入我与仇家之间,让我伤还便自行离去。”

    “诶——?!怎么这样?!!那你怎么还会与东聆在你一起呢?”

    “呵呵,白君少爷莫急,且听云蝉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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