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潋,司樱来到李婶的酒馆。李婶正在柜上核算账目,见了她来,便把手中的活停下了。笑着问她:“店面装修的事怎么样了?我听你前几日说找到了好的货源,可是真的?”司樱喝了一口茶,“是真的,店面也正在,婶你就放心吧!”李珍听到司樱如此说便知道她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点点头。

    “司樱,好多天不见了,听说你要开店怎么样了?”陈怡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司樱,高兴地搂着司樱,司樱也很高兴,她今天过来就是来看她们的。“还好,一切顺利。”两人边说着边往厨房去了,“大家看看,是谁回来了?”

    杨豆豆看到司樱,两眼泪汪汪,冲上来给了司樱一个熊抱,“妹子,你怎么就一走了之呢,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呢?”这是在指责她“始乱终弃”?什么叫她忍心抛下她们,司樱一阵头皮发麻。还好周厨娘比较理智,“豆豆啊,人家司樱妹子只是开店去了,又没有说不要我们这些朋友了。你呀,都是要娶夫郎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呢?”

    “婶子,豆豆姐,怡姐,往后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家在一起住着,往后互相帮扶着,常聚聚,才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你这话说的在理,那妹子你今天在这吃饭吧!”周厨娘热情地留司樱吃饭。司樱本来要答应的,突然想到纪云开和小曼还无人照顾,便推说自己还有事,大家一看司樱有事,也就没有留她了。倒是杨豆豆,给司樱装了一罐子酸梅汤,“你现在忙怕是没有时间熬汤,拿着吧!有时间就常来看我们。”司樱拿着瓦罐,站在人潮蜂拥的大街上,突然间感慨万千。曾经一起欢笑打闹的日子虽然一去不返了,但她们几人的友谊却深深地保留下来。

    纪云开受了伤吃得清淡些,司樱在酒楼叫了饭,到前街的药店拿着纪云开写的药方抓了药,称了二两的参片,拿着包好的中药司樱左转到了果味斋,顺带着买了些果子,点心之类的吃食。买好了东西司樱急忙往家赶,不知道那一大一小早上过得怎么样,她得赶快回去看看才放心。

    自家门外的台阶上放着酒楼伙计送来的食盒,她拎起食盒,看到纪家门上的锁还是她早上走的时候锁好的样子,放心的开了门,进去后又用锁将门反锁了。小曼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司樱回来了,早迎了出来。小曼真是很懂事,司樱走时嘱咐她不可闹出太大声响,怕邻居过来查看,她就一早上在屋里一个人悄悄地玩,还知道给纪云开递水喝。

    “司樱姐姐,你说我要是听话了就有好吃的,小曼早上听话了。”小曼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用渴求的目光盯着司樱。

    “当然有,小曼最乖了。”她拿出刚才买的果子点心给小曼,又进了厨房,用小泥炉把药煎上。把食盒拿进厢房,纪云开抬起头,不冷不淡地问了句:“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事情都交给白潋了,我闲得很,再说了我中午要是不回来,谁来管你和小曼,你们吃什么?”说着司樱把小桌抬到床边,把饭摆好了。纪云开却不看一眼桌上的饭菜,沉声问她:“白潋是谁?”

    “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司樱扶起纪云开,把碗筷递给他,他没接,“男的?”纪云开挑眉问道。“嗯!”司樱点点头,不解得地看着他,纪云开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他接了碗筷,没再说话了。

    纪云开受伤不方便,因此他碗里的菜都是司樱夹的,不管司樱给他夹什么菜他都会吃完,司樱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爱吃什么菜告诉我啊,我好给你夹。”哪有人这么吃饭的,一点不挑食,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你给我的我都会吃。”他看着司樱,回答的认真。司樱被他盯着,心跳顿时就漏了一拍。她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的眼神纯净,要不是曾经看到他满身血的躺在地上她差点就相信他只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年了。

    吃完饭,司樱端了药进来,她仔细地试过了药的温度,刚刚好,才把药递给纪云开。纪云开端着药,闻了闻,皱起了眉头。“太苦了,我不喝了。”司樱诧异地看着,她想象中纪云开该是一口气喝了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现在他委屈地表情是她看错了还是他真的不想喝药?罢了,司樱拿出早上买的蜜饯,梅子,摆在小桌上。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是不喝病怎么能好呢?乖,你喝了药,我就给你吃蜜饯,那样就不苦了。”哄小孩子一般,司樱还拿起装蜜饯的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纪云开半信半疑,司樱只好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他,好在他很配合,不一会一碗药便喝完了。司樱很是满意,“这才对嘛,来,吃个蜜饯。”她拿手去喂了,纪云开吃了蜜饯,却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司樱羞得脸红了,她把盒子扔给纪云开,“你自己吃吧。”自己出了厢房。纪云开:手指也很甜。于是下午小曼发现自己的糖果蜜饯全都没了的时候,大哭了一场,她直指凶手就是邻居家的白胖胖——大白猫。司樱与纪云开都对此事保持了相当的沉默,一个帮凶是因为提起这件事她就会想起另一件让她脸红的事来,一个罪魁祸首因为有了白胖胖当了替罪羊而装不知,白胖胖从此就被小曼记了黑本本,它躺在纪家院子里的时候再也享受不了来自小曼的免费按摩时它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如何失宠的?

    “你让我替你杀鸡?”纪云开看着拎着一只母鸡站在地下的司樱,眼神里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他纪云开虽说是落魄了,可他堂堂的皇家侍卫竟然沦落到替人杀鸡的地步,传到京城还不知他们怎样笑自己。

    司樱陪着笑,下午她去酒楼还了食盒,到街上挑了只肥肥的老母鸡,卖母鸡的大娘告诉她鸡汤是最补身体,想到纪云开喝了她熬得鸡汤身体就会好的快些,司樱一高兴就拎着一只活鸡回家了。回到家她才发现她根本拿这位仁兄没办法,要不是腿还被绑着,看她神气的模样司樱都相信她能一飞冲天了。怎么办,只好求助纪云开了,他虽说是受伤了,但杀只鸡应当没问题。于是就出现了上面诡异的一幕,纪云开觉得自己头大。

    “对啊,你连人都敢杀,杀只鸡还不是小事,只怕你闭着眼睛都能杀喽。”

    这话倒不假,纪云开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招招手,司樱赶忙把鸡递过去,她正要递刀,被他制止了,她只当纪云开这类高手杀只鸡也要用特别的兵器,因此期待地看着。

    鸡到了纪云开手里,仿佛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拼命地挣扎尖叫起来,一位是横行鸡窝几年的鸡窝老祖母,一位是年纪轻轻但功夫上乘的美男子,高手过招,果然不一般。气场不同,老母鸡看来是落败了。只见纪云开一手握着鸡脖子,另一手对着鸡脖子拧了一圈,鸡立时三刻便断了气。司樱看得目瞪口呆,徒手杀鸡,这简直比道具还血腥,果然纪云开不是好惹的,如果鸡脖子换了她的他怕是一样不费吹灰之力,想到此,司樱打了个冷颤。

    “真是挺厉害的啊!”她一边恭维,一边捡起被纪云开遗弃在地上的鸡。果然鸡的头垂着,与脖子直接分离了,死相很是凄惨,搞得她现在无比同情这只几分钟前还活奔乱跳的老母鸡。

    “冤有头债有主,鸡老兄,你要想报仇一定要找里面那位啊,”司樱一边念叨一边麻利地烧开水,拔鸡毛,开膛破肚,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在酒馆待了几个月她还是学到了一点。小曼蹲在一旁,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司樱,白胖胖被她按在手底下,只能空对着鸡喵喵叫。这可是司樱姐姐买来给叔叔补身体的,白胖胖你想都别想。收拾好后,司樱又洗了两遍,才把鸡剁成几块,放了姜蒜等香料,小火炖在了锅里。

    她洗了手,正打算休息,听到纪云开在屋子里喊她。

    “司樱,把水拿进来。”这大半天大概是渴了,她赶忙进屋倒了杯了开水递给他。

    纪云开不悦地说,“洗手的水。”他好不容易忍到她收拾完才要水洗手,她却送了喝的水进来,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哦,我忘了你还没洗手,对不起啊。”她连忙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给纪云开洗手。洗了手,她把手帕递给纪云开,看他擦了手,她正要端起盆往外走,又被他叫住了。

    “等一下,扶我起来,我要下床。”

    “这不行,你伤还没好,万一牵动了伤口可怎么办?”司樱劝阻道。

    “过来就是了。”纪云开很郁闷。这丫头既然知道他行动不便,中午还还给他喝那么多汤,人有三急,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司樱虽不解,但还是扶着他下了床,看纪云开往厕所放向走,她才知道人家是要上厕所。额,真是尴尬。到了门口,虽然是纪云开扶着墙自己进去了,但她仍旧不好意思起来,纪云开出来见她脸红红的,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以后不止这件事要麻烦你,可能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的是,我这里就先谢谢你了。”

    “不用,再怎么说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我提好了。”看到司樱笑得这么纯白,纪云开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从此我们的无脑女主就把自己给卖喽,要知后事如何,欢迎点击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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