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的手探到她的衣服里,触摸到了她如凝脂一般的皮肤。温暖的躯体感受到冷风的侵入,阿虞缩了一下。用手抓住了他随意游走的手。

    “是吃醋了吗?”秦容蹙着眉头,冰雪般无暇的面容抹上了一层诱人的绯色。他已经能毫不介意地凑过去噙住了她的唇,柔软的舌头辗转细细地游转于她的唇边,描绘起来。

    她沉默不语,背对着秦容,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此刻无声的抗拒。他故意握了一下那里,阿虞轻声唤了一下。

    “还在想着什么,还要分心吗?”他稍稍加大了力度,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颤不止,像得到了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

    阿虞拉出他的手,转身面对着他,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砸到他雪白的衣服上,泅开一朵朵水花。

    “秦容,秦容,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她发了狠一般地咬着他的嘴唇,突然冲上来的力度,让秦容没有防备地身体直直撞到了沉香木质的躺椅。

    她咸涩的眼泪流到了他的嘴巴里,味蕾也似乎贯通了她的心,让他的心也跟着她紧紧地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般,泛起了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他抬眼,看到她红圈圈的眼睛,水洗过一般,璨璨地亮得逼人的眼睛。

    他沉沉地笑了,从唇边溢出一个模糊的“嗯”。抱着她柔软温馨的身体,把下巴抵在她顺滑犹如锦缎的秀发上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解开了她系着的发丝。三千发丝,犹如墨色的瀑布一般流泻出来,披在肩上。衬着她柔嫩白皙的皮肤,愈发显得她犹如吸饱了灵气的小仙女一般,纤尘不染,灵气逼人。尤其是那双看着你的眼眸,亮得逼人的眼睛,亮得让他忍不住用布把它蒙上。她总是那么让他心软,让他难过,让他恨也恨不起,只想着一口一口地啃着她的骨头,把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才好。

    秦容破天荒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吻住了她的眼。宛如蝴蝶轻盈地落在花上一般,痒痒的。

    “阿虞,你总是那么聪明。”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呼吸间充满了她的味道,是他喜欢的,他想念的,他发了疯一般地想要永远留住不肯放手的。

    阿虞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哑地说:“秦容,你一点都不肯相信我。一点都不。”她握着拳头,砸了他的胸膛很多下。硬硬的,一点都不见他表情有所变化。

    他轻轻地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温暖而又干燥。

    秦容眼睛从来没有过那么温和,活了那么久,头一次可以那么温暖得犹如一池春水,就算外面是凛凛寒风,也挡不住他灼灼的目光。阿虞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眉眼,鼻子,还有嘴唇,左边的脸颊,还有右边的脸颊。一次一次地慢慢地亲着,秦容也不嫌她烦,冰雪般的面容犹挂在静默而又鼓励的浅浅的笑容。

    阿虞眼睛泛起了一抹温暖的亮色,灿烂而有明艳,粲然如绚丽的烟花一般。她害羞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用手推推他。秦容起初犹是不解,后来对上了她眼里的期盼,他慢慢地耳朵像泅开了一朵艳艳的红花一般,热得发烫。

    “要……要吗?”

    阿虞害羞地握住了他的手,得到肯定的回答的秦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明净的笑容纯澈得犹如高山之雪一般。让他冰雪般的面容,刹那间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的荡漾。

    他抚着阿虞柔腻的脸颊,满足地舔了一下。然后轻松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向内室。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阿虞羞得脸蛋宛如桃花盈盈地开着,水润的眼眸亮晶晶地,把秦容的动作收于眼底。他灵巧的手指慢慢吞吞地解开衣带,化成春水一般得眼睛含笑揶揄地回望着她。

    水与火交缠,月升群星黯淡。

    东方浮起一丝鱼肚白,金鸡啼晓……

    阿虞困倦地躺在他的温暖的怀里,哑着嗓子说道:“好饿……”

    秦容寒潭般幽深的眼眸浮起一丝揶揄的笑意:“还没有喂饱?”

    阿虞惊恐地摇摇头,咬了他一口。发丝凌乱地铺陈在他的身上,黑白分明,极具视觉冲击。秦容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披起了衣服,推开门去让人备下饭食。

    阿虞已经困倦地一头扎在被窝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容看着她沉静的睡容,有些贪恋地一遍一遍地用手描绘着她的轮廓。回想起那年他刚刚醒来,万念俱灰的破灭一般的感受,恨不得把全部的人都毁灭的暴躁感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他的心。

    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我可以,保护你。

    秦容就这样坐在旁边,也不嫌看腻一般地,寂寂地守着她枯坐了一个上午,中午。等到下午阿虞醒来的时候,看到秦容那分外寂寥的背影,从后面拥住了他。

    舒展着眉眼,娇娇软软地问他:“有没有吃的,饿死了……”

    ☆、第六十二章 三千弱水

    062

    秦容的拇指抚着她的发丝,挑起几条别在她的耳后,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耳朵。他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衣裳放在她的床头,用食指点了点,然后阿虞便害羞地迅速抓起衣裳蒙着被子悉悉索索地穿起来。秦容寒潭似的幽深的眼睛抹上了一丝揶揄的愉悦:

    “该看的都看过了,有什么好遮掩的。”

    阿虞闭着眼睛,嫣红的脸蛋犹如熏烤一般。太无耻了,简直太无耻了……

    回想起昨晚上秦容的表现,她腰都感觉被人生生折断了好几回,现在摸着还有一股酸涨的疼。她只是贪图秦容的美色,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挑逗了他一下,后来的就犹如油桶里溅上了一点火星子,砰地爆炸似地燃烧起来。她哭都没有用。

    越哭秦容还越兴奋,他骨子里充满了恶劣的因子。尤为喜欢看她崩溃的样子,失控的表情。自己尤为爱悠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掌握窍门之后,他便不紧不慢,一点点折磨地她。

    阿虞饿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瞟了秦容一眼。谁知那无力的一眼,却像是娇媚含嗔带喜,眉梢之间的春意盈盈,灌满了惹人怜爱的娇柔,恨不得让秦容再把她欺负个够才叫好。

    秦容淡淡地撇开了头,将目光落在一处静物上,半晌不动。

    阿虞穿好衣服,严严实实地,好暖和好有安全感。她慢慢地蠕动了一下,用脚丫子踢了踢他,秦容便把她抱在怀里。她几乎一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除了昨天晚上匆匆喂了一碗肉糜粥之外,今天是粒米未进。秦容可以一连几天滴水未进都没有问题,但是阿虞却不行。

    她身子软软地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睫毛蜷曲,脸颊上还余着*初歇的红晕。秦容心像是被温泉泡过一样,暖暖涨涨的,尤为有成就感,连抱着的动作她都下意识轻了很多。

    阿虞张嘴,嚼着他喂的菜,胡乱吃了个半饱,才慢吞吞地算起以前的账来。

    “容容。”她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又大又亮的眼睛都溢出了水光。

    秦容身体稍稍坐正了些,拈着玉著筷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你是愿意让我继续猜下去,还是告诉我?”她咬字清晰地说,清越的声音犹如滚落玉盘的珠子。她的眉眼似蹙非蹙,有一丝埋怨地看着他。

    秦容垂头,抱紧了她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柔滑似上佳的锦缎一般的秀发。

    “二十几年前,冰神诀重现江湖。”他沉沉的嗓音宛如美妙的乐音,字字娓娓道来,似在说书一般,那语气是漫不经心地随意。

    “暗月联合千水、少林、青山、昆仑、聚贤等数十门的高人,逼迫当时的身怀冰神诀的逍遥庄秦黎交出秘法。连同秦氏一族近千口人,悉数惨烈火活生生烧死。”

    “逍遥庄的管事把自己的孙子推出顶替了秦彦之,秦氏得以幸存得一人。杀人、夺财、放火、偌大的山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仅仅留下天火焚烧的痕迹。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想到,秦黎却将秘而不宣,至死都不愿交出的秘法绣在了他独子秦彦之衣褂夹层之内。”

    阿虞静静地听完了秦容得叙述,自是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她也能大致推测得完了。

    她吻了吻秦容地唇,安慰之意虽不言说,却也让默契的人懂得。他握了握阿虞的柔弱无骨的手,愈发用力地搂紧了她,似是要把她一辈子嵌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

    “所谓的正派,也不过是一群虚伪至极之徒。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或早或晚,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秦容低沉的嗓音已经变得冰寒,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被我长寒川灭了。”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若是会有报应,也该报在我一人身上。”他紧紧地搂着阿虞,凉凉的嘴唇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濡湿她的唇。

    “阿虞,以前我活在黑暗里,一生都在报复,双手染满了血。”秦容淡淡的眉宇缭绕着一股戾气,冰寒的目光能让人心惊胆战。阿虞却温柔地笑笑,回握住了手,声音似水一般地柔和:

    “容容。”

    “阿虞,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他隐隐地泛起一丝笑,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就算是死,也不行。秦容不让你死,你便要好好活着。”

    阿虞听了,忆及那本小册子,拇指戳了戳他胸膛的肌肉,拇指的指甲莹莹地泛着粉粉的光泽,很是可爱。她的睫毛不觉的颤动了一下,蹙着眉头,看着秦容的眼睛,直视深处:

    “那么,阿虞离开长寒川的这几年容容的活动,也应该解释解释才行呢……”阿虞低声地轻喃着,软软的话语才秦容忍不住颔首,含住了她绵软白皙的耳珠。

    阿虞挣扎了一下,捂住了耳朵,秦容才肯吐出来。她面色不愉地皱着眉头看着秦容: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和我说。告诉我难道这么困难吗秦容!”

    “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会高兴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了什么,到现在你却还想要瞒着我一个人……”阿虞说着说着,就委屈地红了眼圈。

    她并不算聪明的人,但是饶是这样,看着那本小册子,也会忍不住眉头跳了几下。

    秦容这些年没有少去和他的仇人火拼,然而却是有那么几个不起眼却又不相干的人夹杂在其间,别人或许不懂,她却是看得触目惊心,字字都仿佛被朱红色的笔圈起来了一般地醒目刺眼。那几个人,不全都是以后李青卿即将碰上的后宫的几个男人吗?

    她倒是想要抱着这一本书,雀跃得几乎恨不得躺到地上打几个滚才行。但是事实上,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暗月的护法、名门五岳剑派的豪侠、皇室的淮安王、除了姬扶云还有赵渝两个人,就剩下那么零星的几个不成火候,虽有暧昧关系却没有加入李青卿后宫的拥护者。

    秦容沉默地抚摸着她的头,低沉地道:“没事,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人都是本座看不惯的。”

    他又用了“本座”这个称呼,避开了阿虞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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