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一本没要我调剂了一个二本专业,话说我的专业也听奇葩的,就像是老天算好了一样给我安排的。

    我虽然没多么聪慧,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考得烂,再把高三重来一遍也只会更烂,就我这渣渣运气,不指望。

    老天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那就走下去呗,那能有啥的。

    就这样,我从这羊肠山沟里跑到了外面灯红酒绿的大世界,说实话现在家里的条件供我上大学还是很ok的。

    外面的世界和老家里截然不同但却又有颇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都充斥着人性的狭隘和自私的阴暗。

    在心里看得透彻明白,不想多接触,不想被玷染……倒不是多么清高,天性使然。

    只想着明哲保身恪守本分,不想惹半点麻烦,不要说我怂,我硬起来也是杠杠的!

    在大学校园里,同学们都带着五花八门的独特个性和我欲封天的狂拽傲气而来,刚开始相处起来大家都藏着掖着防着,确实有些难以磨合……想想都是蛋疼的一段日子。

    不过时间一长,大家就知道各自的斤两了,渐渐熟络后相应的各种标签也就都打了过来。

    什么高富帅,什么屌丝,什么女神,什么女汉子,什么备胎……

    我的宿舍里既有富帅也有屌丝,富帅那是整天的花天酒地成宿不着宿舍,人家周围整天是莺环燕绕的,女人什么的跟白开水一样早就腻味了……

    有钱任性!

    反观宿舍的野叼,渴逼都特么渴疯了,随便对着照片都能来一管子,富帅表示理解有压力。

    有道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不外如是吧。

    富帅、屌丝这两者我都算不上,绝壁不是我自夸!自从熟络以后一直被他们戏称为怪人,没错,古怪的怪,奇怪的人,怪人!

    不仅是因为我什么活动也不参加,上课还经常翘课(话说都翘好伐)。

    最终让这个称呼坐实的事件是,舍友夜里尿惊入厕,经常看我在阳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半夜三经啊!经常性的啊!这种脑残的事儿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干得出来吧。

    我特么是真的想喊一声无辜啊!天天晚上,天天晚上啊!everyday!everydayfugday!!

    总有那么些孤魂野鬼闲的蛋疼,跟特么傻逼似的飘过来找我唠嗑,我问他们为何找上我来。

    它们的理由竟然是出奇的一致,竟然都是奔着我的王八(霸)之气而来!想要窥一眼如此大能的真容!

    我特么不就是阴气重一点吗!你们至于这么崇拜!?这话敢不敢讽刺的再厉害些!

    再说你们过来聊天就聊天吧,特么的一聊就是一宿是怎么回事儿,百八十年没和人说过话是吧!

    我真是哔了狗了,就这睡眠状况我还上个毛课啊!

    你们会说了,你这么吊,一手撕了它们啊!

    大哥大姐,我也想啊!可是宁逃十桩鬼事,不能滥杀一魂。不问因果的滥杀造的孽真的很可怕啊!我还想多活个把年,纯情处男懂不懂!

    自从第一次从秦琳琳那半熟的身体初尝了女人的滋味后,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精神洁癖,对所有异性都看不上眼了……

    操蛋的人生!早恋没好果子吃,奉劝各位珍重,至于单相思的,你特么快给我撞南墙去。

    那段时间我是真想在身上挂个牌子,写上‘死人勿近’……

    看着飘在窗外等着和我约聊的鬼长龙,我心中下了决定!不能再继续放任我的王霸之气外漏了!我特么又不是展品!!

    于是,我第三次登门长清观,在我的意识中老道士就跟哆啦a梦一样,什么千奇百怪的玩意儿都有,克制我王霸之气的法子他肯定也不缺。

    看着周围茂密的花花草草,熟悉的芬芳让我心中一阵感慨,每次来这个地方,都会让我由衷的感到自己的悲哀,回忆起当年的记忆,以及我的真正身份……

    人中异人,你不是人。

    望着残破的大门心中百感交集,上次临走时已经说是最后一次来了,看来这次才是最后一次……

    你们可能会问了,不对啊,怎么突然就成了第三次呢?作者是不是略过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好吧,其实前两次没啥大的波折,要想听的话那就简要说下,各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各位可还记得老道临走前送我的风身之法?没记得也没关系,反正我要说。

    这本武林秘笈一般的存在,我在闲暇时可是没少修炼。

    这本古书虽然没有‘拈花折叶如飞镖,微微弹指伤敌万’那般厉害的威力,但是学了这玩意儿之后,冥冥之中的确是感觉有些不同寻常,最后竟是让我的身体起了一些微妙的变故……

    最先发现身体的异状是在和老道结识那年,大抵刚过完年的时候,寒冬腊月的冷风如刀的日子。

    我看着窗外乌黑的几乎连成一片的天地,心里担忧的不行,这天不会变坏吧。

    那天下午果不其然的下了一场暴雪,雪刚停我们就提前放学了,当时路上的积雪还未清扫,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爆仗(爆竹),脚步轻轻的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在空无一人的小巷,我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以前踏雪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怎么没听到呢?

    穿着臃肿的我疑惑的向脚下看去,只见厚约二十公分有余的柔软积雪竟然一点没有陷下去!

    不对啊!我可是高约六尺,近一百斤的小伙啊!怎么能跟棉花似的没重量呢!?

    我抬了抬脚,脚下竟然邪门儿的真的没有印痕!我赶紧扒拉了下厚厚的围巾,紧张的向着身后看去,身后的积雪竟然一个!脚印!!都没有!!!

    刺骨的寒风吹过,却抵不过我心里的凉意:难道我大限将至,即将升天(死)?不是说可以活到而立之年吗?

    我站在风中凌乱,明明是一阵风都能掀起一层雪浪的棉轩(不结实)积雪,怎么会没有我的脚印呢!这也太骇人了吧!

    我拉紧围巾急匆匆的跑回家,我把村里几乎所有的秤都过了一遍,模棱两可的结果让我很难接受。

    第二天装病请假,等到父母上班去了就着急忙慌的往北山长清观跑。

    这长清观藏身在郁郁葱葱之中,要不是游方这小子听到我的叫喊前来接我,我还真不一定能找着。

    也就是在和老道相识的第二年,我和老道在破观里重逢了。

    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询问了身体的异状,为何我的体重时而正常,时而轻的微不足道。

    开始我还以为可能是秤坏了,是自己感冒烧糊了……但是十数个秤都这样我就不得不深思一下了,难道真是要升天了?

    游方听了以后那本就大如铜铃的眼睛瞪得更大,嘴上叼着馅饼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道听了以后却很是高兴,先是把我好生一顿夸,夸得我这等厚脸皮都有些受不住了,羞臊的我连连摆手。

    老道的反应我看在眼里,当下心头的焦虑顿减,不想是跟一个快死的人说话的态度。

    老道拉我进屋泡上好茶招呼我,说我这是踏进了风身术的门槛——踏雪无痕!

    听完以后我抵在嗓子眼的心砰然落了下去,我在心里长呼一口气:看来我这不是要升天啊,虚惊一场……妈的!差点没给吓死,赶紧喝壶茶压压惊。

    而后老道有跟我讲了风身术的几个高级境界,诸如什么浮足不沉、定身悬空还有游身戏雷啥的。

    屮,说的跟特么神仙似的,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寻思老道一甲子的功力少说也是个浮足不沉的境界吧!

    妈的一问才知道,这老道跟我一样仅仅停留在踏雪无痕的境界而已,呵呵……这么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站在一旁吃着馅饼听戏的游方莫名其妙的被老道训斥了一通,说他学了三年还没我这个半年的厉害,犀利的言语将游方贬扯(挖苦)的是一文不值。

    游方心里那个气啊,脸上写得明明白白的,那眼里真的能看到熊熊怒火,看他那架势估计是想要用眼里的炙热把我给烧了烤着吃。

    我尽量左顾右盼不和他对视,妈的,老子是堂堂的师叔公啊!竟然被一个晚辈给瞪怕了,瞪心虚了……妈的,想想都憋屈!

    老道严厉的脸色一改变得柔和无比:“师叔您这资质太好了,我这一甲子才能精通的法门,您这半年就参悟出了……游方的资质也是不俗,不过三年了也只是堪堪有点苗头而已。”

    我谦虚的摆摆手说道:“呵呵道长抬爱了,我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听了我故作谦虚的话语,游方看我的眼神儿更加不善了,那模样似乎是在说,你瞎猫是吧?那我呢!辛辛苦苦的三年还不如你的一点运气?

    游方猛地一伸手,从淡黄袍服中露出雪白的手腕,哎呦呵,这小子的皮肤还挺白的,再看看老道这润滑的肤质,估计是一个生产线出来的。

    修道的人果然不凡。

    游方手中擒着黝黑的抹布,和他玉一般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股强烈反差的撞色勾着人的眼球去看。

    游方面带邪笑阴测测的擦起宝剑来,那拔剑合剑的锵锵声弄得我头皮发麻、脖子一缩一缩的,游方就好像是在拿我的脖子磨剑!

    妈的,这道士家家的怎么真刀真剑的整上了,说好的桃木剑呢!这家伙现在的杀气真特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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