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问了,可能脾气冲的就骂我了,你不是和人家秦琳琳没交集吗,你怎么知道人家魂不守舍了!?

    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嘿嘿……全校女生残花败柳,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人美。

    这等风景我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正常青年,岂能视而不见?

    匆忙一瞥或许的确看不出啥,多瞅两眼后自然就发现了端倪……尤其是还带着一些小期待、小邪恶的念头去看。

    那时候的秦琳琳,就像是有东西在吊着她的魂魄,一股脑的往脑袋上涌,给人一种躁动不安的感觉。

    由于魂魄上移,人体的精气神都往脑袋上聚集,把她的阳火撩的太旺了,使得她的脸红的跟个猴子腚(屁股)似的。

    从水鬼事件知晓了魂魄的一些玄机后,这一年里,我可没少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魂魄进进出出百十次,对这魂魄离体我也得到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首当其冲的一点,魂魄是万万不能离体的,千万不要觉得好玩儿就去轻易尝试,任何方式都不可以!

    因为……真的会死人的!!

    人的灵魂分十个小部分,若是离体过半,灵魂就如本人一般大小,颜色浅白、极为虚浮;灵魂离体不过半,那就比本人小了一号;离得多过一半,就会变得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在阴眼中和本人无异。

    灵魂完全离体,像我第一次那样会死人;离得少了那就得痴傻;离得久了会陷入迷惘很难苏醒;就连灵魂在身体里变得动荡不稳,也会很容易惹病缠身……

    那些时日,秦琳琳的小脸一直红扑扑的,而且渐渐的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越看越不正常。

    透过阴眼再看,只见她七魄鼓了七窍,三魂顶了天灵盖上,随时要破体而出的样子,可不是一句魂不守舍就能形容的了得。

    出于三分好奇三分关心四分逞能,我又干起了老本行,尾随。

    秦琳琳家的别墅建在隔壁村的矮山上,是个双层小洋楼,占地面积很大,足以抵上三四个一般家庭的了!如此建筑显得气势恢宏、鹤立鸡群,把周围的小趴趴房全给比了下去。

    远远的见到这座房子,我的心里只有震撼和艳羡:有钱真好。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快,一时的热血在无意之中就让我犯了夜不出门的禁忌。

    放了学没走多久,天就黑了下来,而我也完全忘记了那条本该牢记于心的禁忌……

    我远远的跟在秦琳琳后面,她从山脚下开始和她们班的同学分道扬镳,然后往半山腰走的只有她自己一人。

    我心想:以她现在的状态看,精神肯定浑噩不堪,绝对发现不了我的跟随,这条小路幽深鬼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玩意儿在路上作祟。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一路上很是平静,看似很有嫌疑的小路一点异常都没有,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秦琳琳的家门口。

    月起入夜,秦琳琳的家里还真是热闹,灯火通明的不说,四方浓烟骤起,乍一看就像起火了似的。

    我在红漆大门前驻足,几次抬脚又迅速放下,没好意思也没胆子进秦琳琳家,毕竟我和秦琳琳不生不熟的,没说过几句话,太尴尬了。

    人家自带魅惑光环,连我这孤陋寡闻的都闻名遐迩,说她举校皆知一点也不夸大其词。

    至于我……俺们班的老师都不一定都认识,更不用她这个别班的大小姐了。

    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有个小道打扮的同龄少年跑出来拦住我,他有些傲气的问道:“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前者生的小脸粉嫩一脸稚气,青丝盘在木簪上很是整齐,一身淡黄道服略显几分飘逸,一股浩然正气油然而生,很是不凡。

    见状我玩心大起,于是眉头一挑双手掐腰,厉声反问道:“你又是谁!?”

    小道童一抚黄袍,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傲然且洒脱的说道:“长清观观主,行云子座下,大弟子,游方是也!”

    我被前者夸张的介绍给逗坏了,大笑过后我调侃道:“游方?我还行者呢!咱俩可以搭伙了。”

    小道童小脸憋得通红,纵然生气也很是俊美:“你!乡野刁钻村夫蛮横无耻之徒,你还未自报家门呢!”

    我学着小道童挺起胸脯踏前一步,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说道:“大荀村,阎山老母座下,三代信孙,荀先是也!”

    小道童大眼睛一瞪,被我的王霸之气一震,竟是惊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

    小道童爬起身子撒丫子跑回了秦琳琳家里,秦琳琳从门内探出脑袋,瞥了我一眼,我慌慌张张的扭头就走。

    下山路上心脏跳的犹如小鹿乱撞,三分心虚七分害臊……

    还好回家的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怪东西,很可能是夜还没深、月还未高,一切都还没开始罢了。

    回到家果不其然的被我妈一顿凶狠的训斥,并对我下了最后通牒以后这么晚不回家就打断我的腿……

    我知道我妈只是担心我晚上在外面遇到不测,并不会真的打断我的腿,也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下了课做完眼保健操的时候,同桌说外面有个朋友找我。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别开玩笑了,自己班的人都没认全,别班哪来的朋友。

    “不去!累着呢,歇歇。”

    来人不知什么身份,我不出去同桌竟然喋喋不休,化身长舌妇。我心想平常一个挺憨厚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变的这么废话,磨磨唧唧的……

    最终拗不过打嘴炮的同桌,便出去看看我那个神秘的朋友,谁啊?还朋友……

    我去,我那个神秘朋友竟然是秦琳琳!

    秦琳琳的脸还是那么红,不,是比昨日更红了三分。

    我旁顾四周,见周围并无他人,遂将信将疑的问秦琳琳说:“是你找我啊?”

    秦琳琳细若蚊嘤的嗯了一声,然后长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昨天为什么跟着我?”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懵了,我可以确信昨日自己的脚步声很轻,和她之间又有段距离,她万万不可能发现我的跟踪才对啊!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呢?难道就是她魂不守舍的原因?

    事实证明我的推理大错特错……

    见到我沉默以对,秦琳琳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用不承认,我有证人!昨天傍晚,游方在山腰上把你的行为看了个真切,你一直跟在我屁股身后,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对我吓咒了,害得我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也睡不着。”

    秦琳琳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炸的我刚明朗的脑袋又有些晕,我理了理思路,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解释下咒的事儿,而是怎么否认昨天尾随的事实……

    “咳咳……我跟着你是因为,我看你病了,而且你这病非是打针吃药能好的!你的三魂七魄都要离体而出了……”

    看着她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决定唬唬她,挫挫她的傲气和无理,而且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一点也没夸张。

    哪知道我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我特么怎么女生到了这个年纪开始会每月进入一个暴走的时间段,就算知道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好吗!

    秦琳琳杏目圆瞪,气的眼都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你才治不好了,你咒我死!呜哇哇……”

    刺耳的哭声传来,刺得我耳朵嗡鸣作响,眨眼功夫秦琳琳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教室,任谁劝也劝不好,一哭就是一天……

    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上课时坐在板凳上气愤的想到:“哼!好心当了驴肝肺,爱死爱活老子才不管你!”

    打那天起我就恨上了这秦琳琳,恨不得她立马灵魂离体,这样我就能冲着她的魂冷笑了。

    这种异样的情愫无从追溯,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罢了……

    第二天,秦琳琳没来上学,我的心中滋生出一丝不安:不会真的魂魄离体了吧……但是一想到昨天那副娇柔作造的模样,我的心便一横:爱咋咋地,狗咬吕洞宾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时隔两年之久,当天晚上,我竟然破天荒的又见到了游走的魂,一如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大爷和大娘的时候。

    从开启后的这些夜里,我都睡的很浅很浅,稍有异动就会惊觉而起。

    在游魂出现的瞬间,我便心有所觉,望着站在大门口的魂我激动的叫道:“干什么的!我有老母护身!小心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那游魂前一秒还在大门口,下一秒闪到了庭院,再下一秒闪到了我的卧室门口,只见他张嘴悠悠开口:“小同学,你这么大喊大叫不怕叫醒你的父母吗?还是你想吓坏他们?叔叔我并无恶意……”

    我心里一个咯噔,竟然觉得幽魂说的很对,这魂貌似很通情理不跟我大爷大娘一样,下意识的放松了些警惕。

    我定睛一看,连接这个游魂的锁链是灰色的,没有半点光泽,好像进行了什么不可逆的加工……锁链粗如手臂,上面还充斥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气体,一如水鬼驱使的那些黑气!

    一联想到水鬼,我便下意识的认为这游魂不是善茬!顿时我那静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眼前这游魂非是和大爷大娘那般纯粹的魂,而是一种冤魂!只有含着极大的屈辱和不甘而死,才能在死后将这缕意识注入魂中,使得精纯的魂发生些许变异,只不过冤魂能力有限,高于魂低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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