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确定我要穿这件衣服吗?”

    清浅穿着肚兜,戴着面纱,下面只穿着里裤,气势汹汹地走到小秋面前,手上拿着一件薄如蝉意的纱衣。小秋心虚地点点头,这是德公公特地交待的,她不敢违背。

    “这件衣服穿跟不穿有没什么差别?”清浅气呼呼地扬扬手中的纱衣。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不穿。”

    清浅无奈地皱起眉,哭笑不得。“算了,我自己去找衣服吧。”

    “等等,其实这件衣服也没什么不好的。”小秋拿过清浅手中的衣服,在她面前展开。

    “如果你想穿,我也不拦着,不过,我是死也不会穿的。”

    她转过身,朝衣柜走去,堂堂一个皇后怎么可能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还是我来吧。”小秋抢在清浅前面,把柜子打开,“其实皇上……”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清浅忽然说。

    小秋愣了一下,拿出一件普通的金色里衣,“已经迟了。”

    清浅接过她手中的衣服,穿到身上,“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呆上三个月?”

    “你后悔进宫了?”小秋接过她的班,帮她把衣带穿好。

    “没有,只是三个月太久了,这里实在没什么意思。”

    “那皇上呢,皇上很在乎你。”

    “小孩子贪新鲜罢了,过几天有了新玩具就忘了。我也不喜欢粘人的小孩,哭哭闹闹地烦死人了。”

    小孩子吗?小秋的嘴角浮起苦笑。清浅正坐在梳妆台前面,梳理自己的头发,没有看清她的表情。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清浅不耐烦地皱起眉。东方落小跑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浅放下梳子,认命地看着他出现在身后。

    “姐姐,我身上很干净,不信你闻闻。”

    他把手递到清浅面前,她不得不嗅了一下,“的确很香。”

    “不过还是姐姐香一点。”他闻了闻清浅的脖子,拨弄她的头发,“我来帮姐姐梳头吧。”

    “不用,我梳过了。”

    话还没说完,东方落已经把梳子拿了起来,清浅认命地坐着,看着镜中的他轻柔地帮她梳理头发,画面说不出的诡异。刚刚他闻她的脖子时,她不经意地联想到了吸血鬼,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现在铜镜里显现着一个美得不真实的男人替蒙面女子梳头的场景,她更觉得很鬼片,如果她把面纱拿下来,那就是画皮的标准预告。她摸了摸面纱,嘴角露出坏笑,要不要试试呢,人生难得能看到精彩的画面。东方落一脸认真地替清浅梳着头发,眼中是淡淡的满足,好像她是珍贵的宝物,清浅不由收起自己恶作剧的心理,脑中可怕的画面也一扫而空。就算不像是鬼片,也像同志片,清浅鼓着腮帮想。

    “好了。”清浅从他的手中把梳子拿了下来,她可不想在镜子前面坐一个晚上。

    “轮到姐姐帮我梳了。”他拉着清浅,和她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清浅不得不站起来,让他占去了整个位子。

    “好吧。”她淡淡地回答,就当是回报。

    室内的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皇后表面上凶巴巴的,心里还是很喜欢皇上的。清浅顾着梳头,当然没有看到她们的表神,也不知自己她们的想法。东方落如丝的黑发滑过她的手,她有些羡慕,她就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又干又脆,才一直保持中短发,本来她还想剪成平头,家人坚决地反对,她就没再提起过。平头要比长发要打理多了,她想,到了这里,她就更没可能剪成平头了,人家还会以为她是还俗的和尚呢。

    随意地替东方落梳了几下头发,清浅就把梳子搁到了一边。德公公马上上前问,

    “皇上,皇后娘娘,请早些安寝。”

    清浅暗恨自己不多梳一会儿头,旁边的人好像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她胡乱点了点头,既然躲不掉,只早点面对吧。德公公朝外面作了个手势,有人端着两碗东西走了进来,

    “这是安神茶,请皇上、娘娘慢用。”

    春儿替东方落端过茶,放到他的手上,东方落喝了半杯。小秋也端过茶,清浅从她手中接过,发现小秋脸上有可疑的红云,她困惑地将茶放在嘴边,又放了下来,

    “上回我中了毒,身上还有些余毒未清,小秋,大夫说过不能再喝别的汤药。”

    “是,是。”小秋惊讶地点点头,接过清浅递过去的茶。

    德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他瞄了一眼东方落喝过的茶碗,脸上重又露出笑容。待春儿她们替东方落宽了衣,德公公便率众人退出门外,诺大的一个房间又剩下东方落和清浅两个人。清浅其实全无睡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那么爱睡觉,进了宫倒睡不着了,难道真的是余毒未清?东方落拉住清浅的手,高兴地腻在她身上,

    “姐姐,我们睡觉。”

    清浅任他拉着走到床边,心里暗笑,真是个小孩子。这样的孩子,生在帝王家真是不幸,失去智力的他,现在最大的功能竟然是生育,他们摆明了当他是种马。他会当是他的命运,她没道理被卷入其中。认真地看着东方落,清浅又心软起来,白天对他的态度实在不怎么好,她就是看不惯被宠坏的孩子。转头看着靠在她身上的东方落,她温柔地说,

    “小落儿,今天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好不好?”

    “好。”

    他爬到里面,刚躺下就期待地看着清浅,不得以,清浅只能躺在他身边,无聊地看向床顶。东方落紧紧地靠着她,她一动不动,认命地充当着抱枕的角色。她一心只当他是小孩子,也不觉得尴尬。心里还是没有睡意,她不禁有些烦躁。旁边传来灼人的体温,让她更没有睡意,忍不住出手推了推东方落,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粘得更紧了。

    “姐姐,好热。”他急切地说,声音中透着痛苦。

    “怎么了,发烧吗?”清浅连忙摸摸他的额头,的确烫得吓人,“不要担心,我这就去叫大夫。”

    “不要,姐姐不要走,”他按住正想起身的清浅,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姐姐身上很凉。”

    凉吗,她摸摸自己的脸,明明和正常人一样,“乖,听话,姐姐是去找大夫,很快会回来的。”

    “不要。”他的声音软绵绵的,有些暧昧。

    清浅记得如果一个人真的发烧,除了全身发烫外,还会四肢无力,东方落明显没有这个症状。她冷静地盯着东方落,捧起他的脸,他胀红的脸上,透着某种清浅陌生的东西。是情欲,她忽然想到,东方落不是在发烧是在发情。他的言行虽像个孩子,身体已经是成人了,会发情也是正常的,清浅不以为意地想。东方落燥热难奈,只有在清浅的怀中,他才觉得舒服一点,嗓子干点难受,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清浅裸露在胸口的皮肤,身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他像找到水源一样,不住地舔着清浅的肌肤,清浅胸口的衣服被他一点点拉了下来。一开始让他抱着,清浅已经忍得很难受了,现在他还做出这种事,她没道理再配合。

    “放开。”她冷冷地说。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很难受。”

    “我去拿水,用水洗洗就不难受了。”清浅匆匆地跳下床,端来一盆水,轻轻地为东方落擦脸,“有没有好一点。”

    东方落点点头,“身上也烫。”

    清浅不假思索地为他解开衣服,为他擦了起来。

    “肚子也难受。”

    清浅忙伸出手,可一看见下面的状况,她的手不由僵住了,不容她忽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很难受。”东方落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带哭腔的声音不人不得不心软。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清浅把心一横,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小心为他擦拭。她尽量避免碰到关键部位,但是因为东方落总是不安份地在动,。

    “那里也难受。”东方落指着清浅最想忽视的部位。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狠狠地瞪着东方落,这一刻,她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差那个部位,她视死如归地想。拿着沾湿的毛巾,她忙将手中的东西扔向床外,将手伸到脸盆里重重地洗着。

    “东方落……”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床上的人哪还有什么动静,他早就甜甜地睡着了。清浅无奈地替他盖好被子,自嘲地说,“我可真是当保姆的命呀。”

    她爬到床的角落,抱膝坐着,看来今晚她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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