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改勿订,还在写,一会改前面的。
    这种越是高层处罚越重的方式的确很得底层士卒的心,即便他们也受罚要硬站一晚,可那些将领还要被打呢不是,相反还对高玉瑶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和拥戴。
    至于被打的将领,越是高位,越不会因为这种惩罚而心生不满从而导致生怨。反而会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将事情办的更好。
    “人心,不过如是,有时候便是这般简单。”高玉瑶如此说着。“劼儿,此事或你仍旧难以理会,但且牢记此事,多加思考,只有掌人心,方有资格成为上位者。”
    “孩儿记住了。”萧劼老实点头,因思索而的眉头表明他并非应付了事。
    高玉瑶满意的微微点头,对他的将来期盼愈发大。也正因为如此,高玉瑶想要重新收复山河的心思也就愈发热切。假若萧劼二十岁登基,那么也只剩下十多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内,她高玉瑶一定要为自家孩子打造一个强大的皇朝。
    翌日清晨,熬了一夜站了通宵的将士已经歪歪扭扭,一个个精神不振。人的情绪是会根据身体状况而发生改变的,苦熬之下,自然少不得对高玉瑶产生一些埋怨不满的情绪,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心,不过尔尔。
    “传哀家口谕,言哀家罚诸将士,不过只是因为尔等本分之事未曾完满,然哀家亦不是瞎子聋子,也知众将士之艰辛。故此,特命人准备肉食酒水,以供众将士饱食一顿,再且好生安歇两日,望诸位将士更加勤勉……”
    不多时,军中便传来了太后万岁的呼声。将领或许还好,但对士卒而言,有酒有肉,那就是好的。
    “母后,这可便是恩威并重?”萧劼稚嫩的发问。
    “然也。”高玉瑶柔和笑着点头。“不过只是浅显的用法罢了,用人之道,劼儿要学的还有很多。”
    “孩儿定当勉之,不负母后所望。”
    “好,这才是母后的好孩子!”
    母慈子孝,到是一副极好的画面。
    可惜咱们做老子的周少瑜丝毫不知,方在渔阳城内安顿下来的他,正在翻阅这段时日北地所积攒下来的情报和事物。
    这次带过来的妹子不少,就连一直待在湘州的貂蝉也过来了,此刻正在做一旁快速批阅着,只需稍加思索,便能写下处理的法子,而后交由周少瑜最终审核。待确定后,这才命人送出去,自有相关官吏负责处理。
    在一边学习的王昭君颇有些汗颜,尚未习惯如此阅读速度的她,可能在貂蝉都批阅完了,她都还没有将其中内容看全。受到影响,不自觉的也快速了起来。
    直到一阵强风吹入,王昭君不由一个哆嗦,方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
    “天开始转冷了啊。”周少瑜哈了口气,隐隐能看见些许白雾。“今次索性便吃火锅热乎热乎好了。”
    “奴这便去吩咐膳房。”刚整理好一摞书件的李柔儿立刻起身道。
    “等下。”周少瑜赶紧唤住,而后起身摸出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好了,快去快回,再让人备上几个个小火炉,知你等女子畏冷,莫要惹了风寒才是。”
    随时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也引得在座的妹子心中一暖。莫非有个外人在,说不得会冒出几句动听的话来。
    这个外人自不是指安歌,这等处理政务的场合,当然不会让她过来,毕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机密,而安歌还不值得那么信任。
    特地安排在此处一同处事的,却是织田阿市与其女茶茶。
    姑且算是一种笼络手段吧,既然打算借阿市的身份前往东倭重建织田家,那最起码的信任关系是要建立的,那么让其直接参与有一定秘密的政事情报处理,自然是有收效。
    且对于阿市而言,重建织田家,也是当下最大的心愿,想要达到此目的就必须得到周少瑜的扶持帮衬。两者相加,关系只会更加巩固,不一定非得联姻才行。
    当然了,为了稳妥起见,除却重建织田家,周少瑜准备让茶茶出面,顺带再重建浅井家,也就是阿市原本嫁入的大名家,更是茶茶的姓氏。如此一来,阿市就更没有理由背叛了。
    好吧,说来说去,其实真要论,还是联姻来的最直接。现在周少瑜到是有点理解古代喜欢联姻的原因了,有时候的确很便捷。不过理解归理解,不代表就一定接受不是。
    李柔儿回来的很快,这也是正理,自有底下人进一步传递,并不需要她真去跑一趟。
    忙碌一天,说说笑笑间也是愉悦的很,气氛很是轻松。
    待火锅准备完毕,一群人围坐,视线便皆转向了周少瑜,虽说他并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可李清照的意思,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然没了章法如何严正家风。比如眼下这种做一块大聚餐,礼节再简化,那起码也要等周少瑜这个一家之主开口了才会动筷。
    “那我就先说几句。”周少瑜笑呵呵。“其实很多话也无需多言,毕竟相处许久,早已知相互为人,许多事情也成惯例,总归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嘛,这次还是要特别夸赞一下郑旦与西施,若非她们两,宛城战果如何尚未可知,是以这第一杯,就先敬二女好了。”
    众女齐齐举杯,二女也急急站起身连说不敢。却也不是谦虚,谁都有谁的功劳苦劳,她们这才刚开始,恰逢其会才有收获,被如此直接赞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少不得几分兴奋,这意味着她们所做之事方向没错,更因此获得认可。
    一杯热乎乎的小酒下肚,好些妹子便已经脸色红润起来。
    “然后啊,就是这第二杯……”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火热,笑声不绝,可谓畅快。被安排在另一处院落歇息的安歌虽听不真切,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她也曾幻想过周少瑜这里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最终的结果是认为大抵和深宫之内差不离。
    等级划分森严,管理严格等等,不然的话,其实是相当不好管理的。感情么,总归都是自私的,哪怕古代女子再贤淑也不会例外,若无严厉的规矩,这么多奇女子齐聚之下,指不定多乱。
    然而就目前的所见所闻,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安歌从未听闻哪个朝代的后妃在齐聚之下可以在正主面前放肆随意的大笑。
    想到现在周少瑜对她的态度,安歌心间不由冒出一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旋即又摇头,别的什么都靠不住,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权力,才是最真实可靠的。
    有些人为了地位身份权力而付出一切,比如安歌。可有些人,却是恨不能卸下一切负担,比如当下的新罗女王金善德。
    从边缘的王女,到被迫登位的傀儡女王,再到为了新罗不得不站起来坚持的贤明女王,金善德过得的确是很累。谁让新罗内忧外患呢?若非周少瑜帮衬着,怕是早已亡国。
    不说别的,正于新罗东部拼杀的金国和东倭两方,随便哪一个放出来,都足以让新罗产生巨大危机。好在一系列操作之下,二者已然杀的上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可是,没谁会喜欢他国兵马在自家的国土上打生打死。
    为了维持残破的国度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要尽可能的谋求发展,积蓄实力储备粮草扩展兵力。在新罗传统家族几乎皆破的情况下,新罗并没有过多的人才以供她差使,这也是阶级固化太久,文化被家族垄断下所产生的弊端,无可避免。
    这也就意味着金善德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勉强处理应对。
    “老神仙,老神仙……”
    “神仙哥哥……”
    可能是因为最近老抬头看天,还真叫宁安瞧见几次脚人……额,脚踏飞剑御剑飞行之人!
    宁安可不管那许多,他年岁太小,那所谓的仙山看似很近,其实还是有些许距离的,这小胳膊小腿,若是遇见什么猛兽,跑都没法跑,也不会有谁会愿意带他一个小不点进山。等于说亲自去仙山探寻一二是基本不可能了,只能妄想着能够靠叫喊声吸引注意力。
    可惜,人家一个个嗖嗖的就过去了,压根不带停留,宁安也只以为人家飞的太高太快,所以这才听不见。
    “哎……”小宁安悠悠长叹,心说我的童年为何如此哀伤。
    还好,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忽来的喜事也冲淡了宁安的几分哀愁。
    原本应该于几个月后大婚的宁常婚事提前了,据说是女方家去烧香拜佛时候算了一命,当早嫁,不然有祸事缠身。
    对此,小宁安持怀疑态度,但也乐得其见,大婚呢,可以闹洞房了,多好玩!
    女方同样是农户出身,不过却是长兴县城外的农户,就地理位置而言,比长寿村好上太多。从这方面来讲,人家嫁到这犄角旮旯里来,也算是宁家高攀了。
    距离挺远,这一来一回就得三五天,更莫说女方还得坐着花轿,慢慢挪腾下来,宁安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在村口看见了自家大哥的身影。
    “噗……”看见大哥一身红袍带着大红花骑着一头毛驴风尘仆仆却一脸喜意行在前头,宁安差点笑喷,不过却也知晓,这山里头,也没地方弄马去。
    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新娘子拜完堂便入了新房,弄的宁安心痒痒,很想掀开盖头看看自己将来的嫂嫂是何模样。
    宁常很高兴,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憨笑着陪客喝酒,几乎来者不拒,便是小毛孩跑来拿茶水敬一杯,宁常也一海碗酒水下肚,好嘛,就是海量也架不住这么个喝法。
    大婚之日,新郎扑通一声倒地不起,彻底醉死。
    得,都这样了还喝啥呀,先把新郎送进新房吧,几个人抬着往宁常往新房的大床上一丢,乐呵呵回去继续喝酒。然而新娘子却是懵了。
    话说,盖头难道不应该是新郎来揭开嘛?可新郎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又该如何是好?
    左等,宁常仍旧不起;右等,宁常还是不起。直到夜渐深,宾客走光,宁大贵和宁柳氏也累呼呼的回屋休息,宁常仍旧还是那副模样。
    宁安有点不甘心,这都还没闹洞房呢,这得少多大的乐子,亏得他准备了那么多花样,全白费了。
    怀着如此心情,小宁安毫不客气的闯进了新房,反正他年纪小,都不叫个事,再说了,宁常都已经醉倒了,也不会发生啥,自然也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要不,我抓着大哥的手替你揭开盖头?不然老这么坐着也不叫个事呀,看模样,大哥他保准睡到大天亮。”新房内,溜进来的宁安在简短的交流后提议道。
    “那,那,那就劳烦小叔了。”新娘子糯糯道,从进入长寿村开始,新娘子就滴水未进,到了现在早就饿得不行,也想早点解脱。
    新娘子姓黄,没名字,因家中排行老二,小名便唤作二丫,身材颇为娇小,但很是匀称,宁安在心里偷偷打了个八十分,就是不知道模样如何,委实好奇的紧,不过光听这软柔声音,到是一点不像农家养出来的女子,然而手上的老茧却证明了没少做活。
    一想到自家大哥那虎背熊腰的身形,默默为嫂嫂同情一二。
    宁常睡的像头猪,那大块头,就宁安这小身板可抬不动,对,没错,就是抬不动,一条胳膊也不行,就是这样子没错!
    “嫂嫂,我力气太小,抬不动大哥的胳膊,不然还是我揭了吧。”宁安愁眉苦脸。
    “啊?”黄二丫为难了。
    宁安小胸脯一拍,道:“没关系的,我兄弟二人本就一体,如今哥哥醉倒,由弟弟代劳乃是自然,再说了,我还小呢。实在不行,便说是哥哥酒醉时自行揭开的便是,我很会保密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起了作用,黄二丫同意了,同时小腹也一声咕噜,饿的。
    小手一伸,盖头一拉,一张满脸羞红的清秀小脸蛋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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