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什么都没有消息都没有打听到,还要照顾这位酒醉的大爷。王校长主动去开好了房间,回来告诉赵午说已经开了三个房间。赵午首先安排说他要和这个许所长一个房间,我表示和黄峰一个房间,黄峰欣然同意,那么就留一个房间给了王校长,这下王校长不干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一个房间。

    “如果你愿意,就在我们房间里打地铺吧。”我调侃地对他说。

    “好好好,我打地铺。”他竟然欣然同意了,便赶忙抱了一个被子去了我们的房间,可见真的被吓破了胆了。

    由于喝了酒,我们很快就睡着了,但在深夜里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中我总能听到王校长辗转反侧,不断反身的声音,做了亏心事,哪能有什么好梦的。

    赵午把那个许所长搀扶进了房间,那许所长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竟然是赵午在搀扶他,赶忙道谢。

    “你不介意咱们睡一个房间吧,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去另一个房间。”赵午说道。

    “不,不介意,和先生一个房间是我的荣幸。”他赶忙挽留赵午。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洗过澡就上床了。第二天清晨赵午早早醒来,看到许所长靠在床上正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赵午怀疑不会是他一夜都没有睡吧。

    “早。”赵午给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起床洗漱。“赵,赵先生,您请留步。”许所长忽然喊住了赵午,便连忙套上衣服起来,并示意赵午坐下。

    “赵先生,让我就叫你赵先生,好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他边说着,边抽出一支烟发给赵午,赵午挥挥手表示不抽烟。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抽好,还是不抽好。赵午示意他自便,他便讪讪地笑了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赵先生,你知道吗,昨晚是这几个月来睡的最好的一晚,我应该感谢您。”他边说,边向赵午点头致谢。“而且昨晚从我进了包间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种让我踏实的感觉。”

    “其实昨晚夜里有人来看你的,只是我在,他没有敢进来,但他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赵午说道。

    “什么人?你见到他了?”许所长忽然睁大了眼睛问道,满脸的惊恐之色。

    “你的一个同事吧,但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是吗?。”赵午缓缓肯定的地问道。

    “你,你真的看到了!”许所长惊讶地看着赵午,许多天以来他依然把看到的景象当成梦,但这个梦却总是纠缠着他。

    “从那个人的年龄来看,我猜应该是你们前所长吧”赵午缓缓说道,“他的手老是挡着脸,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先生,您,您真的看到了。我,我每个晚上在梦里总能看到他,从他死后我天天做梦,这,我也看到他总是有手遮住脸,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许所长用力地抓着自己头,痛苦地说道,显然他一定被折磨了很久了。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所长是怎么死的吗?”赵午问道。

    “唉——,所长对我的很好,他年龄也不大,还不到五十岁。听说是晚上值班的时候,心脏病发作去世的,当时我在外地办案,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但,但我从来就没有听说他有心脏病呀,可能是以前他没有告诉我们吧。”许所长挠着头说道,看来他对赵午已经完全信服了。赵午并没有接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所长,你信鬼神吗?”赵午忽然转换了话题,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先生,如果在半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信,但这个半年来,我不敢说不信,也不敢说全信,我总是试图分析寻找理由,但很多的理由都不能解释。”许所长看着赵午郑重地说道,那种纠结的困惑布满了他的目光之中。

    “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交流下面的话题,我可以问问你对于昨晚王校长办公室的事情吗?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不说。”赵午也很坦诚。

    “赵先生,知道我为什么今晚会喝那么多酒吗,一半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烦恼,一半是因为这个案子。这案子,这案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紧紧皱着眉头,“这案子让人真的捉摸不透,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赵乾的家属,就是那个办公室里唯一的死者的家属闹的没完没了,而另一个当是人,就是那个记者也是奇怪的很,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原来他们出警后发现了赵乾的尸体,第一印象这无疑是件凶手案,并连夜对赵乾的尸体进行了尸检。但尸检的结果让当时的每一个办案人员目瞪口呆,经过法医鉴定这个死者已经死了将近半个月了。那是不是可以定义为偷尸案呢,因为只有这样定案才合理。

    但赵乾的家人和朋友却说,赵乾一直好好的,他前一段时间还参加了几场聚会,直到那天晚上之前还和家人在一起,学校的门卫和其他证人也证明看到赵乾和王有才一起走进的学校,一个死了半个月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呢,难道是鉴定有误。但法医尸检的数据在那里,并再一次进行的检验,结果还是一样。这到底该如何解释呢。

    “那个王校长说自己是被人打晕的,但我们却发现他身上的伤痕竟然来自那个赵乾,那个死了半个多月的赵乾,难道是诈尸了不成。赵先生,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定这个案。”许所长无助地看着赵午,连香烟燃尽了烧到了手指都没有觉察。

    赵午提醒了他一下他手里的香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个王有才怎么样了?”反而换了另一个话题继续问道。

    “王有才,他更奇怪,当时他是昏倒在地上的,被我弄醒后,一言不发,在审讯时也是这样,从我们提取的案发现场的指纹等证据来看,当时房间里就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任何人。王有才既没有凶器,也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许所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鉴于他是县报的记者,我们可以同意他取保候审,但这个时候他却说话了,说他哪里也不去,就想呆在我们派出所。”

    “我们的审讯和羁押是有规定的,当然不能按照他的意思办,那就是知法犯法,他倒好赖在我们那里就是不肯走。”许所长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我值班,他就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一言不发,睁着眼睛木然地看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舒服。”许所长回忆了那个晚上的事情。

    到了凌晨的时候,许所长实在是困了,便回自己的睡觉的地方去睡觉了,但王有才依然坐在那里。他刚上床睡下,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起初以为是和自己一起值班的小陈还没有睡,在走道上走路的脚步声。但那脚步声仿佛听到了他们的门口不动了。

    “是小陈吗?”他躺在床上问道,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小陈是你吗,快去睡觉吧,说不定夜里还要出警”他提醒说道,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踢踏——踢踏——”那脚步声又传了过来,仿佛就在他的门口徘徊,这次他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幻觉,他确实听到了脚步声。

    他缓缓起身,好在是和衣而睡,便拿起了枕边的电警棍,但又为自己的过度紧张而感觉好笑,派出所的大门是刷卡的安全门,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呀。但那声音确实听到了,他抓紧电警棍悄悄向门的方向走去。

    他突然拉开了门,电警棍也按钮也被按了下去,随着“噼噼啪啪”的电流声便向门口挥去。一个影子猛然往后缩身,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清楚了,那个人影竟然是王有才。

    “你,你他妈的站这里干嘛!?”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王有才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的他浑身毛毛的。“你看什么看,赶去滚蛋,有事我们会通知你,你现在就走,滚!”许所长大喊着。

    王有才忽然说话了“我哪里也不去,我想你陪着我。”

    “陪你个屁,陪你玩呀,快走。”许所长听了这句话,气愤到几点,几乎想一脚把王有才踢出去。

    王有才说过那句话就又闭了口,依然站在那里看着许所长。但现在总不能把他推到外面去吧,看来着王有才精神好像有问题了。“好,好,你不走是吧,我去睡觉了,你想站这里,就站着吧,但你最后就站在,别他妈的走来走去的,影响我睡觉。”说着许所长恨恨地关上了门,并保险了起来,便上床继续睡觉。

    门外果然没有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但他知道王有才一直在外面,并没有走。这个王有才是不是害怕赵乾的家属打他才不愿意走呀,明天一定想办法把他送走,真不行就送到精神病院去,他想着,便就继续上床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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