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束允沉当着谢谨言的面,露出一副松口气的表情,谢谨言心头一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好你个苏怀钦,竟然敢打他弟弟的主意,还好他英明神武发现得早!
    送走了自家弟弟,谢谨言一转身,跑到苏怀钦跟前,推推苏怀钦,“呐,我要小解。”
    苏怀钦一愣,呃,小言要小解,所以……关他什么事儿?
    谢谨言一声冷哼,苏怀钦一个机灵,站了起来,但是么,他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啊。或许是,小言不认识路?呵呵,怎么会,这里黑灯瞎火的,随便在哪儿不能解决问题啊!那就是,小言一个人会害怕?嗯,这个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苏怀钦牵着小孩儿,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然后背对着小孩儿站好。结果,小孩儿不但没赶紧解决问题,还扯了扯他的衣袖。苏怀钦不解,怎么了到底?
    谢谨言有心刁难苏怀钦,自然是百般折腾了,“呃,好黑,我看不见,裤头解不开。”
    谢姓少年说得哪叫一个理直气壮,苏怀钦低下头,所以,小言现在这是……要他帮忙…解裤……子?苏怀钦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拜托,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不带这么考验他的毅力的好吧。注定是看得见吃不着的结局,他怎么忍心逼着自己去给小言解开裤子?这……万一碰到了,然后,他立刻有反应了,那可就尴尬了啊!
    但谢谨言像是铁定了心不动弹,只顾用着带上哭音般的声音催促着:“苏怀钦,你,你快点儿,我憋不住了,要……呃……要出来了。”
    少年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柔媚,那声音尾部一点点的颤音,直听得苏怀钦血液沸腾。深吸口气,苏怀钦在心底暗骂:该死的!小孩儿怎么能用这样的声音催促他啊,内容还……还那么暧昧。该死的!这……这不明摆着让他想歪么!该死的,他下面那东西也太不争气了,竟然只这么两句话就起反应了!
    苏怀钦心中火烧火燎的一片,忍不住伸出手,顺着少年的身线往下摸去,最后,摸到少年那软绵绵的一团。苏怀钦的手颤了又颤,往上移动了下,终于摸到腰带,苏怀钦一手解不开,伸出了第二只手。
    “苏怀钦,你快点嘛!呜呜,真的快忍不住了。”谢谨言脸上带着笑,在黑暗中催促着。
    苏怀钦一着急,反而解不开了,越解越乱的结果是,腰带彻底打了个死结。身前的少年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他,憋得直跺脚,苏怀钦一狠心,直接将腰带扯断了,然后速度拉下少年的裤|子,掏出少年的软绵。
    结果,不等苏怀钦移开手,憋急了的少年竟然在苏怀钦握着他的东西时,就直接排了出来,弄得苏怀钦一整只手都是……舒畅地排泄完毕的谢谨言舒爽地喟叹一声,而苏怀钦的脸则是瞬间绿了,所有的旖旎心思也全都没了。耳边是少年忍笑的声音,如果到了这种时候,苏怀钦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小言,很好玩儿吗?”苏怀钦凑到谢谨言耳边,低声问道。
    谢谨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颇觉痛快,让你打我弟弟的主意!哼哼,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自认出了口恶气的谢姓少年忘了,他自己的命|根|子还握在别人的手里呢!一次只能顾及一头的谢姓少年终于笑出了声,最开始还是闷闷的憋笑声,到最后,绝对是压低着声音的开怀大笑啊。
    笑声戛然而止,片刻后,转变成“唔唔”的抗议声。谢谨言着急地推拒着堵住他的嘴的男子,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啊,这人凭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吻住他的啊!
    再次被压在树上强吻的谢谨言努力挣动着,但被抵住的身体哪里动弹得了,挣扎的后果是,两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特别是谢谨言还握在苏怀钦手里的某物,这翻挣动下来,早就直挺挺地宣誓存在了。而苏怀钦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谢谨言实在是想大吼一声,他娘的,别拿你的破棍子戳小爷啊奇怪!
    可惜,谢谨言的唇|舌都处于被动与人纠缠中,相贴的唇,相抵的舌,无一不在加速身上温度的上升。谢谨言的脸有些发烫,双眼微眯着,眼里是润润的水泽。呜哇,那个色家伙,竟然……竟然那样握着他的东西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的。啊啊啊,色家伙的手上还有他刚刚排出的那啥哎,这下全部抹到他身上了啊啊啊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谨言抓狂了,这次,换成急得不行的谢谨言绿了一张清秀的脸。苏怀钦毫不收敛地狂热地吻住谢谨言,舌头尽情地品尝着只属于他的甘甜,手上动作不停,完全无视少年在他嘴里发出的强烈抗议。既然小言喜欢让他沾染上他的气息,那他干脆让两人不分彼此好了!
    被迫发泄出来的谢谨言懊悔得不行,明明每一次他招惹苏怀钦都不会有好结果,明明他也知道招惹苏怀钦肯定是他吃亏,可他娘的,他每一个“下一次“都会忍不住招惹苏怀钦。这到底是为什么嘛!
    嘴唇已经开始发麻,谢谨言知道,他的唇肯定泛肿了,可这不知餍足的色家伙还在他唇上啃着。完了完了,明天肯定见不得人,呜哇,他不要!别人面前也就算了,他不在乎!可是,呜呜,现在,他弟弟还在他身边呢!这样下去,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全没了!
    越想越伤心的谢谨言红着眼,也不挣扎了,被迫覆在对方的物事上的双手也不挣动了,随着对方的指引动作着,直到那色家伙跟着发泄出来。
    一手的湿|滑|黏|腻!谢谨言更伤心了,他觉得,这一次的亏吃得真是太冤枉了。明明他是为了给自家弟弟出口气才挺身而出的嘛,凭什么还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哦!老天爷也未免太不公平了!这个做坏事的色家伙凭什么每次都能占他便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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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希望亲们不要被恶心到了【捂脸】
    话说,亲们真的真的真的不愿冒泡吗?偶只能看着订阅想着你们的存在好桑心!
    呜呜~~~(_)~~~
    晴天霹雳
    皎洁的月光照不进密林深处。某个大树后方,一个清秀的少年被压在树干上,身前抵着的是一个绝美的男子,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密不可分,手中互相握着对方的东西。
    清秀少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是吸吸鼻子忍了回去,红肿的唇控诉着欺凌者的罪行。而身为欺凌者的苏怀钦,舔|了|舔|少年的唇,松开对少年的禁锢。他撕下一块衣角,擦掉两人身上的痕迹,帮着少年穿好裤|子,然后,打横抱起少年,回到篝火旁坐下。
    摇曳的篝火挣扎着绽放微弱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苏怀钦抱着怀里的少年,一手往篝火里添了几块柴火,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少年的背。本来就是意外醒来的少年渐渐睡意朦胧,再加上刚刚那么一通荒唐的发泄,很快就在身后暖暖的篝火,以及身前火热的胸膛的包裹中,沉沉睡去。
    苏怀钦看着怀里的少年,仿佛回到曾经有过的互相依偎的时光,那时候,他们只有彼此,一人依恋,一人宠溺。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一人疏忽,一人寂寞,所以他们之间多了另一个人。年少的孩子未必懂情,又未必不懂情。有人错把玩伴当成恋人,有人以为承诺一定是真,而有人以为,感情不需维系。
    苏怀钦想着,现在的他已经确定,小言将会是他一生唯一的爱,那么,小言呢?那时候的小言什么都不懂,小言对他的感情,应该是兄弟之情更多的吧。当年,谢伯伯质问他到底对小言是什么感情,想要有怎样的结果时,他抱着沉睡不醒的小言,紧紧的,不愿放手。苏怀钦还记得,当时的他的回答是,“我想这样抱着小言一辈子,没有别人。”
    谢伯伯没有说话,而束伯伯则是嗤笑出声。苏怀钦知道束伯伯在笑什么,的确,他当时不过刚刚察觉出自己对小言的感情的异常,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确认,更别提确定下来,小言就已经发生了意外。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承诺算得了什么?又能证明什么?
    谢伯伯和束伯伯并没有立即带着小言,小言的身体很不好,不能经受任何颠簸。束伯伯随身携带的药物只能治疗小言身上的外伤,至于那连他师父都无能为力的“黑云”,他们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
    清醒后的师父很愧疚,这么多年,他对“黑云”的了解在众人之上,立刻采取了一些措施,压制了小言体内被他转移过去的“黑云”。随即,他写下能暂时治疗“黑云”的药方,以及他这么多年来所打听到的根治“黑云”的药方,就独自下山寻药去了。师父自身对根治“黑云”其实没有多大的热情,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害了友人托付给他照顾的孩子。
    压制“黑云”的方法之一,就是压制七情六欲,这东西一旦人的心绪不定,就容易借机蠢动。也是因此,小言关于苏怀钦、许良、许如月三人的记忆被封,束伯伯认为,这些对小言而言是隐患,在根治前,有必要加以压制。
    苏怀钦其实知道,束伯伯的这一行为,虽然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但更多的,是对他们三人在这件事上应付的责任的惩罚。束伯伯向来最是护短,这一点,他师父总是当做口头禅挂在嘴边。谢伯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他怀里的小言,安静地像是没有呼吸。苏怀钦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小言若是不能康复,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束伯伯下山去了,苏怀钦知道,他们准备带走小言了。在等待分离的那几日里,苏怀钦一直抱着小言,半步没有离开,他知道,这一别,他们将要分开很多年。
    意外的是,小言竟然醒了,连谢伯伯都很诧异。醒来的小言很痛苦,但却不愿睡着似的,点他睡穴都没有多大作用,很快就会再次醒来。苏怀钦心疼,谢伯伯也心疼,他们都宁愿小言一路睡着回去,好歹不会觉得痛苦。
    让苏怀钦惊喜的是,醒来的小言明明已经不记得他了,却对他很是依恋。只要一离开他的怀里,小言就会茫然无措地找寻着他的身影,找到了就向他张开双手,找不到时就会开始眼眶泛红。
    苏怀钦抱着他的小孩儿,小孩儿乖乖巧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睡着了。谢伯伯说,这只是因为时间太短,加上他一直抱着小言,小言才没能全部忘了他,至少,小言还能记得他的气息。谢伯伯又说,这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小言会全部忘记的。苏怀钦沉默,只觉心中疼痛难当。
    小言是在睡梦中被带走的,那天清晨,苏怀钦跪在地上看着谢伯伯三人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山上只剩下苏怀钦一人,许如月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送下了山,环顾四周,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小言留下的痕迹。
    那棵留有烧焦痕迹的大树,是他帮着小言进行的报复,因为小言不小心从那棵树的树干上甩了下来,脚踝肿了两天;
    院子里那块光秃秃的土地,是调皮的小言偷了师父的毒药倒了上去的结果,但那坏心眼的小孩儿却将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而明知真相为何的师父却将错就错地只惩罚了他一人;
    那两尊石墩是小言最喜欢呆的地方,但他却不喜欢一个人呆在上面,理由是,会掉下去,可明明那石墩有小言四个人那么粗,苏怀钦看着耍无赖的小孩儿,无奈,只能抱着他呆坐在石墩上,听着小孩儿说着些天真无邪的童言童语……
    苏怀钦当天就下了山,这里太多记忆,太多怀念,呆久了,就不想走了。但他还要为小言寻找药材,那是顶了天的事情,耽误不得,以小言那样没什么底子的身体,即使接受的是已经被他师父化解了一小部分的“黑云”,也并不会比接受完整的“黑云”好到哪里去!
    篝火闪烁,苏怀钦回过神来,拨了拨柴堆,让埋在下面的柴火能够得以燃尽。长叹一声,苏怀钦神情坚定起来,无论如何,这趟汉沽之行,该拿到的,即使不择手段,他也一定会拿到手!小言,快了,很快,你就可以得到根治了。
    希望,在那之前,小言能一直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生了病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知道。希望,在那以后,小言……小言再见到他,不会一无所觉!
    “主子。”张卫走了过来,想要换下苏怀钦。苏怀钦摇摇头,现在这样挺好的,如果束伯伯和谢伯伯真的下山了,那他能够这样抱着小言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张卫点点头,退下。
    天色微明,谢谨言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唇上就是一暖,软软的,很舒服。咦?软软的,暖暖的,那是……意识到什么的谢姓少年猛地睁眼,看到的果然是一张笑意盈盈的绝美容颜。
    一见到这张脸,谢谨言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晚大树后面的荒唐事,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郁闷,大坏蛋,大色鬼,就爱占他便宜,大变态!哼,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家弟弟,绝对不会让弟弟遭到这人魔抓的袭击。
    一大早的,精神奕奕的谢姓少年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防备某苏姓变态了。一夜睡在某人怀里,谢谨言是腰也酸了,背也痛了。但转念一想,他都这么不舒服了,苏怀钦肯定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为了加重苏怀钦的痛苦,谢谨言咬牙忍着,就是不起身。
    苏怀钦抱起谢谨言,放平在了地上,然后略略俯身。谢谨言大惊,光光光……光天化日之下,这人……这人想干嘛?眼睛不停地瞟向马车的方向,貌似还没有人醒来,谢谨言略略放心,但随即又神经紧绷。
    谁知道弟弟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哦,万一被自家弟弟看到自己被个男子压在身下的“惨状”,他就再也没法儿在弟弟面前保持哥哥的“威严”了么!双眼一蹬,手势一摆,谢谨言就要开打,却觉腰上一软,嗷嗷嗷,好……舒服!
    原来,苏怀钦没打算一大早就欺负他哦,嗯嗯,这里这里,这里也要!好舒服!谢谨言眯眼,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身体,连衣服被人解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呜哇,这人的手按得他真舒服,全身的酸疼都缓解了,连头皮都感觉松了不少哦!
    苏怀钦仔细地给自家小孩儿按压着全身各处穴位,顺便么,呃,一大早的,火气比较旺,虽然吃不到嘴里,但意思意思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么!
    “哥!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耳边传来满是惊讶的男声,早就放松着身体只差没哼哼的谢谨言一惊,猛地睁眼,就看到自家弟弟一脸吃惊的表情。
    低头一看,苏怀钦不知何时双腿分块跪在他腰部两侧,双手还在他身上游移不定,而他自己则是衣衫凌乱地闭着眼,神情愉悦。这……这是个误会,是种错觉,总之,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啊啊啊!
    偏偏谢谨言止不住地红了一张脸,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抓奸在地,羞愧难当。谢谨言苦着脸,呜呜,这下怎么也解释不清了,该死的这变态怎么还不滚下去哦!
    谢谨言恶狠狠地推了推苏怀钦,厉声喝道:“苏怀钦,你给我滚下去!”苏怀钦满眼柔情地笑了笑,竟然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谢谨言一声惨叫,他娘的,这下啥也不用解释了,这个混账王八蛋啊混蛋!
    谢谨言脚跟蹬地的同时,双手猛地一拍地面,哧溜一下自苏怀钦身|下滑了出来。眼见其他人也是边走过来边一脸怀疑之色地看着他们,谢谨言有苦难言,最关键的是……谢姓少年神情游移不定,那啥,他他他,他莫名有些心虚!
    “小沉,哥哥……哥哥只是睡在苏怀钦怀里一晚上,早上一起来就浑身酸软难当,这才让苏怀钦给我按压一下全身穴道,其他没什么的,你要相信哥哥哦!”谢谨言干巴巴地解释道,结果,众人皆是一脸恍然之色,沈青城更是暧昧地掩嘴而笑。谢谨言撇嘴,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睡了一晚上?然后,浑身酸软?”束允沉皱着眉,脸色更难看了。谢谨言急了,哎哎哎,不是那个意思,大家不要随便脑补好吧!他们是很单纯地睡了一……夜,呃,中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意外啦!
    没想到自家弟弟的反应这么大,谢谨言有些紧张,小言是不是看不起他了哦?还是说……已经讨厌他了?束允沉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人,转身的瞬间,嘴角带上笑意。
    谢谨言恨恨地踢了乱上添乱的某苏姓变态一脚,颠颠地追上去跟自家弟弟解释。“小沉小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嘛!哥哥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哦,你相信哥哥嘛!都怪苏怀钦不好,胡乱开玩笑的。”
    束允沉收敛笑容,沉着一张脸,神情略伤心,然后,转身,“哥哥,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怕你生气,不说我又觉得难过。”
    耶?小沉……的话题转得好快啊!说了会让他生气,不说小沉会难过?呃,那还是说吧,他生气总比小沉难过好么!“小沉,那你还是说吧,别担心,哥哥不会打你的。”
    束允沉嘴角微抽,打他?他这笨哥哥好像一直没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实力到底是谁高谁低啊,活该被他欺负哦!束允沉看着自家一脸温柔宠溺的笨哥哥,狠狠心,克服了一下略略冒头的愧疚心理,开口道:“哥,我……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苏怀钦哎!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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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跟老妈上街,不星湖!七夕更正寂寞空虚,不星湖!七夕九点以后勾搭基友木有成功,不星湖!
    惊掉下巴
    说完,束允沉就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等着自家笨哥哥的爆发。可是,等了半天,依旧动静全无。束允沉抬头,就见自家哥哥呆愣愣地看着他,一脸的茫然,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他之前说的话的意思。
    束允沉在心里同情了下笨哥哥,受到的刺激过大了么这是,没反应了都!就在束允沉清清嗓子,准备再声明一次时,就见谢谨言双眼一眨,顿时清明许多,然后,就见他憋着一口气似的,猛地大吼一声:“不行!”
    这一句“不行”,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束允沉心中好笑,他这笨哥哥自己看不到,所以不会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神情。啧啧,这绝对不是担忧“单纯”的弟弟被骗误入歧途的神情啊,这绝对是所有物被人觊觎后全然防备的焦躁神情啊!
    “哥,为什么不行?怀钦这么优秀,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会很幸福的。”束允沉边说边抖着,幸好苏怀钦不在一旁,否则肯定穿帮。
    “这……姓苏的哪里优秀了,小沉,你还太小,别被他的外表骗了,那个人啊,绝对不是个好东西的。”谢谨言握拳,万分肯定地急急说道。
    “是吗?可是,哥哥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哥哥可以喜欢怀钦,我为什么不可以?”束允沉一脸伤心地看着谢谨言,“还是说,哥哥其实是舍不得把怀钦让给我?哥哥明明一直有强调,什么都可以让给我的!”
    谢谨言脸色爆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小沉,你在说什么哦,哥哥才不喜欢那个变态呢!哥哥只是在担心你,哪有什么让不让的啊!”
    束允沉松口气:“那就好,既然这样,哥哥,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怀钦了,哥哥会支持我的对吧?”
    谢谨言一脸震惊:“这怎么可以,小沉,你不可以胡来!”
    束允沉笑:“哥,你放心啦,我怎么会胡来哦。对了,哥,你不是说过,因为苏怀钦的缘故,你一直没能采到一朵花吗?呐,现在,由我缠着苏怀钦,你就自由啦!”
    谢谨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可是……小沉,父亲和爹都不会答应的!”
    束允沉无所谓地笑笑:“哥,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快追到怀钦,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父亲他们就拿我没辙啦!那就先这样,我去找怀钦!”
    谢谨言呆呆地看着束允沉离去的背影,奇怪于自己阵阵发紧,随即开始隐隐发痛的心。真是奇怪,为什么心会痛哦?发病了吗?没有啊,他没有觉得恶心,也没有觉得难以自制呢!可是,可是,小沉为什么要喜欢苏怀钦啊!苏怀钦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欢苏怀钦呢?
    生米煮成……熟饭?什么意思?小沉他……他要跟苏怀钦做那种事?不行!谢谨言抿唇,那种事很痛的,小沉一定不知道,他要去告诉他!
    刚跨出一步,谢姓少年就焦虑地原地团团转,哎哎哎,怎么说嘛!万一小沉问他怎么会懂这些,他怎么回答?因为他跟苏怀钦做过?还不止一次?那小沉会恨死他的吧,毕竟,现在的小沉喜欢苏怀钦啊!嗷嗷,真是完全无法理解,小沉一路上根本没怎么和苏怀钦接触啊,怎么就喜欢上了呢?没道理啊!
    这边,谢姓少年还在抓耳挠腮地想着所有可行的解释,却又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定。另一边,不远处的束允沉以肘碰了碰苏怀钦的:“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我哥笨是笨了点,但是很好懂啊!”
    苏怀钦的眼只盯着他的小孩儿看,好半天,才回了一句:“那接下来呢?你可别弄巧成拙,下不来台了。”
    “接下来自然是开始追你啦!放心,谢谨言再笨,那不也还是我哥么,欺负他虽然很有趣,但若是欺负得狠了,不用你动手,我就已经吃不消了。你如果怕我给误会,就好好想想怎么面对我的追求呗!那什么,我现在可是单恋你哦!”束允沉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你别忘了答应帮我的事就成!走了!”
    苏怀钦半眼都没看离去的束允沉,他靠在树干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孩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日正好,风微动,一人苦恼望天,一人悠然凝视。
    苏怀钦脸色一变,许如月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走到小言身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距离隔得有些远,苏怀钦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小言,在这里干什么?呵呵,幽会佳人?”苏怀钦说着,看了一眼许如月。他和她,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好感,从小就是。小言的事情,苏怀钦不怪许如月,也就谈不上恨不恨的了。许如月没什么错,束伯伯可以怪她,但他却是没有立场的,他只能怪自己的莽撞和疏忽!
    “我还要问你呢,说,你什么时候偷偷拐骗我弟弟的?”谢谨言一见到苏怀钦,立刻炸毛,冲上去揪住苏姓变态的衣领。这个混蛋,他还没去找他算账呢,他倒好意思先出现在他面前!
    “小言,你在说什么?你弟弟?关我什么事?我哪里得罪他了?”苏怀钦皱眉不解,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如月,“许小姐,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呵呵,看来,这小树林,还是个有缘之地啊!”
    “没什么巧不巧的,我是特意来找小言说说话的。对了,一直不知道,小言,你今年多大了?”许如月大大方方地承认,也不拐弯抹角了。她就是不安心,总怀疑谢谨言跟她的“小言”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不愿意认她?为什么?
    许如月并不知道谢谨言被封住记忆的事,她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回了家,碰巧家中遭逢变故,作为长女的她应接不暇,根本来不及理会谢谨言这边的事情。本想等一切安稳下来后再去寻找谢谨言,却不料,等到她在上山时,已经是空无一人。自此,再无那几人的踪迹。
    直到她听闻,苏家的三少爷苏怀钦回来了,她才想方设法跟这个“苏怀钦”见了一面。是她认识的“苏怀钦”没错,但却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此后,她开始派人注意苏怀钦的东西,可苏怀钦几乎都是呆在家中,很少外出。她虽然怀疑其中有问题,却苦于探听不得,只能作罢!
    而现在,苏怀钦的身边带着个清秀的男孩儿,这个男孩儿姓谢,名字中有个“言”字,叫做“小言”。即使长相全无相似之处,给人的感觉也不尽相同,但若是年龄也跟她的小言符合,许如月有理由怀疑,这是她的小言。又或者,这是苏怀钦找来的,小言的替身?
    许如月心中不安,怎么都放心不下。但苏怀钦跟谢谨言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她找不到机会接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儿似乎对她有些防备。刚刚的那段交流中,她询问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这男孩儿却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比如,他的年纪!
    “小言的年龄?呵呵,许如月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呐,小言有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年龄的,如果食言,小言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许小姐既然喜欢小言,应该不会为难小言才是嘛!况且,朋友之间,没必要纠结年龄什么的么!对吧,小言?”苏怀钦揽过谢谨言,也不在乎他揪不揪自己的衣领的问题。
    谢谨言哪里肯哦,这人什么都没回答他,尽跟他胡扯,一看就是心虚么!一想到自家弟弟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谢谨言别提多怄气了。怄气的谢谨言完全无视了许如月的存在,一个劲儿地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服自家弟弟。
    许如月见谢谨言没有吭声,以为他默认了,见苏怀钦揽着谢谨言,知道自己今天肯定问不出什么问题了。不想自讨没趣,许如月笑了笑:“也是,既然如此,我就难为小言了。苏师兄,小言好像跟你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们慢聊。我先走了,苏师兄!”
    那两句“苏师兄”,许如月说得特别重,谢谨言想听不见都难。苏怀钦皱眉,这个许如月!谢谨言眯眼:“苏师兄?结果,你俩竟然是认识的?还是同门?那你们之前干嘛一副谁都不爱搭理人,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有猫腻!”
    谢谨言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没道理同门还要装作不认识的么!许如月跟着他们已经好几天了,这两人别说交流了,连个眼神都没对上过,全然的陌生人啊!小沉也太不会看人了么,这样的苏怀钦,怎么能相信哦!
    “小言,同门也是关系好和关系不好的啊!我和许如月只相处过一年,且彼此之间有些不对盘,所以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怀钦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显然,一脸怀疑之色的谢谨言并不相信。
    “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谢谨言一惊,闻声看去,就见自家弟弟站在不远处,皱眉盯着他们,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高兴的样子。谢谨言这才觉出不妥,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苏怀钦又抱在了一起?
    正待推开苏怀钦,跟自家弟弟好好解释一下,谢谨言突然想起,他是要好好劝说弟弟的么,眼下可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听苏怀钦之前的意思,他似乎并不知道小沉有追求他的意思。嗯嗯,正好!
    苏怀钦对着束允沉挑眉,出现的时机真好啊,他还想着怎么把这关蒙混过去呢!这小子其实根本没走远对吧?看好戏呢这是!
    谢谨言突然推开苏怀钦,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束允沉一惊,苏怀钦有些懵。不知所以的两人皆看向一脸愤愤然的谢姓少年,就听瞪大眼的谢姓少年厉声喝道:“苏怀钦,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怀钦皱眉,小言想干什么?“小言,我怎么了?”
    谢谨言指着苏怀钦:“你,你还装傻!刚刚你对我说什么来着?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你你你,你这个变态!”
    束允沉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这个笨哥哥哦,某种意义上上来说,真是个天才!苏怀钦也是瞬间明白了谢姓少年的意图,不禁好气又好笑,倒也配合着继续死死皱着眉头。
    谢谨言生怕苏怀钦问一句“小言,你在说什么?”,那样可就穿帮了。趁苏怀钦还在不解,他稍稍换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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