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小茹……”左昊然靠近安茹凡,看到眼前的一幕,自己的整颗心都碎了,此时的安茹凡没有一丝丝的生气,脸色苍白却面带微笑,脸上还很诡异的飞舞着个个蝴蝶,还真的是触目惊心。左昊然靠过去,伸出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安茹凡,眼泪就已经滴滴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也只是尚未到伤心处!左昊然从来没有想过,那样鲜活的生命,那样灿烂的笑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不想这样,也不能忍受这样,他的小茹呀……

    他的小茹,不是前几天还跟自己斗嘴,还跟自己嬉笑吗?现在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左昊然怎么也想不明白。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过他脸上那受伤的地方,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疼痛,此时他的心,已经有种万劫不复的感觉了,如果,让他就这样失去小茹,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没有办法了吗?你们都没有办法了?!要眼睁睁的看着小茹就这么……”左昊然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顿时堵塞,但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左昊然,你不要在这质问!我们都不忍心,谁也不比你好受!也都在想办法,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哼,我瞧不起你!”安宁凡一把拉过整个身子都靠在床沿的左昊然,重重的就是一拳,把他打趴下了。

    左昊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料到会这样,整个人也是全都倒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来,站在周围的人也都被这幕给震撼了,这是怎么情况?他们个个都看着彼此不顺眼,但也只是骂骂罢了,但是安宁凡这个一向是冷静冷漠的人竟然也会动起了手,这实属不易。

    “你想办法了吗?那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我来做实验品!”左昊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恼怒,没有不高兴,甚至是有些兴奋的问着安宁凡。

    “你要这么说,我倒是可以试试,只是……”就在安宁凡要说什么的时候,南宫海之突然开口了,只是这个办法,他真的不确定,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他害怕,万一失败了,小茹可能连现在这个状况都没有。

    “南宫,什么办法,我们不能拿别人的命来……”安凝之看了看南宫海之,皱着眉头问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好,还把别人的命给搭上去,这不是他初衷。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昊然给打断了。

    “我来试,不管是什么办法,我来试,你们只负责想办法!”左昊然很坚定的说着,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用毒用蛊,或者是治病的高手,但是自己在这些方面是不精通的,如果,自己能做点什么让让安茹凡可以醒来。那么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

    “这不行!我不同意!”安凝之高喊一声,这样就是拿左昊然做实验!谁也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后果。这他坚决不同意。

    “安神医,就让我来吧,小茹对我来说,就像是我自己的生命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下去,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绝无怨言!”左昊然突然放低声音,这一字一顿的说着,更是在恳求着安凝之,这样的不舍得,这样的心痛,这样的无怨无悔,任谁听了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图门黎溪也将这一幕深深的看在眼里,以前,他一定会很不屑,很是看不起的,只是今天的这一幕,却像是钉在他的眼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是怎么样的感情,这是怎么样的不可思议,至少在他看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情,从来没有有过这样的感情。只是,他一直是是不屑的,为什么,现在却是有些羡慕呢?图门黎溪也陷入自己的纠结之中了。

    “这……这……”安凝之被左昊然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答应还是反对,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吧。他知道,即使自己阻止,也没有什么用吧。

    “谢谢安神医。南宫海之,开始吧!”左昊然把安凝之说不出的话,当做是默认了。说这话,声音甚至都是雀跃的。这样的声音,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多么高兴的事情一样,可能就是吧,如果能用自己的力量来救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不雀跃。

    安凝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只有无言了,能为自己女儿做出这样牺牲的,还会有谁?这是安茹凡幸运吧……不管是幸还是不幸,这大概就是小茹的命了,他也只能默然。

    “好,那我先说说要怎么做。”南宫海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左昊然,这停顿也是缓和一下气氛,同时也是想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办法可真的不简单。

    “小茹体内有情蛊,这情蛊是我用我的血养的,大家也都知道了。血情蛊是玉石俱损的蛊虫,我体内时母体,现在小茹身中两种剧毒,一种是无忧神,一种是蝴蝶仙子,这两种毒是互克的,并且都是剧毒,加之这蛊虫,这几乎就是无药可救,但是,现在我想冒个险,先将小茹体内的蛊虫取出。”

    南宫海之说到这,紧紧的皱着眉头,要知道,如果把蛊虫取出来就意味着自己这五年的心血全都白费,并且,对他来说甚至也是致命的,毕竟这母蛊是养在他的体内。本来,消除这情蛊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然后自然结合,这女子的处子之血会养蛊并且相容,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事到如今,可能谁也不肯他用这种办法吧,他苦笑了一下,刚才看到左昊然的表现,他就知道,他可能并不是那么最可能为安茹凡付出的人吧。看来,自己的小茹还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南宫,你的蛊虫已经被我诱导过,和之前已经有很多的不一样了,至少有一样,威力可能是降低了,小茹不会因为心有所属的不是你而导致你们两个的毁灭,但是,如果她和除你之外的的其他人结合,就会……”图门黎溪觉得很是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海之。

    “原来就是你……不过,这基本没有多大的影响,我们南宫家族的蛊虫都是在成长的,你不是诱导了,只是让它变小了,或者说是让只能再一次的成长,不过这意味着,蛊虫还没有完全的成熟,这也是好事。”南宫海之一说完,这一次震惊的是图门黎溪了,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够了解南宫家族的蛊虫,也低估他们的厉害。

    “那你想要怎么取出?这……”说这话的是安宁凡,刚才他一直没有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取出蛊虫会有怎么大的风险。

    “哈哈,安宁凡,你这是关系我还是关心小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你只管负责我取出蛊虫之后的事就行!”南宫海之突然放声大笑。是的,他就是看不惯,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安宁凡从来都不会过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只会对小茹微笑,宠溺的看着安茹凡,这让他的自小就看不过去,他想要颠覆他所有的样子,只想要看到人性的不堪,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用。直到今天这安宁凡依然是这个样子!

    “你动手吧,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安宁凡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两个人,目光也很坚定,接着又吐出几个字。“因为小茹不会同意,小茹会伤心,小茹会难过的。”转而就对着安凝之还有胡利霏说着。

    “爹,娘你们好好看着小茹,我们先去了。”

    “要小心,需要的话来来找我。”安凝之不是不想去帮忙,只是现在也许只有他们在一起才会更好的合作,为了小茹,而且自己留在这也会有个照应,毕竟小茹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他还必要呆在这里,还有一直是直直的盯着小茹的胡利霏,全都需要他的照顾。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左昊然对着安凝之说着,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安凝之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只是这样坚定的语气,又让人不能不相信,连安凝之都觉得奇怪,他怎么就能这么有信心呢?

    “去吧……”只是他已经没有这份闲心想这么多了,他也只想要安茹凡醒来……只要醒来就好……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本是透亮的白天,但是却因一整间没有窗户,甚至连门都没有的屋子,给人无比的压抑感,幸而屋子中还有几个燃烧的火把,这让人还能看得清屋中的摆设,其实,这看与不看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张简单的桌子,一把很是气派的椅子,要说这椅子气派还真的不是夸张,这椅子足足有平时那种椅子的两倍宽,还有就是这张椅子上铺着一张类似是狐狸的皮,还是白颜色的,那狐狸的头还高昂的挺在椅子上,使得整张椅子都非常的显眼,只是在这昏暗的屋子里有些诡异了,黑乎乎的屋子,红彤彤的火把的光亮,加上这白色的狐狸皮,怎么看怎么诡异,而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更加让这屋子让人捉摸不透,就是高高悬挂的一幅画,画中的人一身白衣,朴素而有超脱,身后还背着一个采药的筐子,神情轻松,好像是在享受这件事一样,这幅画一看就是被好好保护,像是用透明斑点玻璃镶嵌在这墙上一样,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真的是想不通。而这画中的人又会是谁,就更是让人想不通了。

    再说眼前的被称为“夫人”的人,脸上还带着银色的面具,而且不是一般只遮一部分脸的面具,而是将一张脸给包裹着,在这里被火光给映照成红色,还熠熠的发着光,只是虽然看不见这银色面具下的表情,刚才的这一声还是给人以恐慌感,就好像是感受的到她的表情。加上一身深紫色的袍子,即使是什么也不说不做也足以让人有种恐惧感。

    “是,都已近办妥,请夫人放心!”颤颤巍巍的站在这个被称作“夫人”的人面前的人很是恭敬的说着,这声音甚至是害怕的。只是依然是能看出这一份近乎是“崇拜”的恭敬。

    “恩,很好,这次办的很好。去领你的赏去吧!”紫衣人的似乎也是比较满意的,对着这个人说着,虽然依然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这语气还里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得到她的心情。

    “谢夫人!”刚才还小心翼翼的人这会似乎也是放松了很多。语气里也有些喜悦。能被夫人称赞,这是多么大的荣幸。

    “好了,去吧!”紫衣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转过了身,在这人还没有离开的这一会,紫衣人已经是站起来,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人的存在一般,直直的就冲着墙的一面走去,这原本是根本就没有缝隙的墙,之间这紫衣人不知道是动了什么机关,这道墙上突然出现一道亮光,这明明是墙却硬是出现了一道门!紫衣人头也没有回,直接就进了这道,随即门也关上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黑暗状态,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整个屋子也只留下这个还处于兴奋状态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他都还没有完全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被夫人奖赏了吗?这是真的吗?!他已经是完全处于兴奋状态了。

    在这里,能有幸见到夫人的人实在是太少,虽然,这也许并不是种幸运,这样神经紧张的感觉还真的不是很好,夫人其实也不会折磨他们,惩罚也是会按照规定,也不会私自用刑,只是,夫人身上有种不容质疑的气势。这种就足以震慑他们了。

    他们都是夫人一手养大的,更确切的说是,是夫人出钱把他们养大的,他们原本都是些孤儿,或者是流落在街头的乞丐,又或者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总之,在这个世界是可有可无的人。在二十多年以前,是夫人突然出现,那时的夫人也是戴着和现在一样的面具,也是这样的严肃。夫人跟他们说可以让他们吃饱穿暖,不会被人瞧不起。如果愿意就跟着她,这样的条件,对一群总是饥肠辘辘的孩子,总被冻得浑身上下都是冻疮的孩子,总是被人打的遍体鳞伤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诱惑。于是,他们这一些孩子,就像见了救星一样高兴的跟着夫人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是夫人亲自带回来的第一批人,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很多的孩子,但是,已经不是夫人去找的,而是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们的其他人。这样,他们一直是自豪的,他们是夫人亲自带回来的,虽然夫人的脾气很怪,也从不露出真面目,但是,夫人却是相当于给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不管怎样,总是心存感激的。

    虽然,在来到这里以后,要锻炼,要练功,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这样,至少,就像夫人说的那样,他们从来就再也没有挨过饿,也再也没有挨过冻,会吃饱穿暖,并且不会再受人欺负。每个人都有一身足以保护自己的功夫,他们还能为夫人办事,还会有奖励,这样的日子是以前怎么想都不敢想的不是么?

    既然是这样,就没有理由不听夫人的话,也没有理由不为夫人办事。

    这也许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的想法吧。即使他们不知道自己为夫人做的这些事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对错,他们在这里接受的都是统一的训练,与外界基本上是隔绝的,即使出去完成任务,也是完成就回来,基本上是和社会没有什么交集,在他们的观念里,夫人就是一切,是夫人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是夫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为夫人做事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对于夫人,他们只知道,她是夫人,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们对夫人的忠诚。不影响他们为夫人做事,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一次夫人交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给了自己一点东西,让自己把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个女孩子吃了就可以,这种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这比之前去完成的任务都简单,自己很轻松的完成,回来竟然是亲自向夫人报告,这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不过,夫人竟然还很高兴,还有奖赏可以拿,这就是他的荣耀,他想着想着,嘴角这笑容就不经意的出现了。

    不过,这笑容还没有展开,突然收紧,赶紧离开,这里可不能久留,这是夫人的规矩。

    这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自己还是早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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