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光,就在我和风韵哥住院辗转反侧之间过去了,风韵哥的腿总算没有残废,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了一点一瘸一拐的后遗症。

    我推着风韵哥返回大妈的学生公寓。当时正值夜晚时分,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载歌载舞一派祥和的氛围,许多卡拉ok的歌吧,还有一些ktv的地方,都是歌舞升平,

    我推着风韵哥一如既往的往前走着,后面歌吧里面传来一位舞女,演唱《夜上海》的声音,“夜上海,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随着我们旁若无人前进的步伐,那声音已经随着我们背道而驰的身影,变得渐行渐远。风韵哥脸上满是失望神情,大概是因为这种幸福快乐的生活场景,与我们现在的生活遭遇格格不入吗!

    失望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它不似开心,只要你咧开嘴笑,大家都知道你开心。但是失望到整张脸,都透露出主人很失望的信息,那真的是很失望了。任何抽象的东西具体的时候都是异常强大的。

    风韵哥一路上没有说话。朋友有什么义务替他保守秘密?他不想人知,就不要说,你不让他说,他才会心痒而死,所以做朋友的借出耳朵已经仁至义尽,其他的,管他呢!现今还有谁会照顾谁一辈子,那是多沉重的一个包袱。所以非自立不可。

    市中心的空地上,挤着一万多人在买即开型彩票。我们穿过这些市井小民,到了大妈管理的那套自己独创出租的学生公寓。

    风韵哥突然说:“我们还是要到外面去租一间房子。”

    然后大家陷入了沉思。说起房子,风韵哥对我说他想到了早前的一个女朋友。那姑娘来自外地,岁数比风韵哥大三岁,总是充满危机感,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一年内出嫁,其心情的急迫和对时间限制的严格,让人感觉仿佛女人在二十五岁前,万一不能成功出嫁就要爆炸掉一样。

    很难想像我是如何和这样一个人恋爱。她对房子的感情是我不能理解的。此人在自己的活动场所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布置得异常繁琐,让人看了就懒得这辈子再另买一套房子以免去搬动那么多东西。

    但是她对那租来的房子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隔壁住了另外一个她颇为欣赏的帅哥,感觉她随时都要放火点燃这房子,只因为不是她自己的。而她的父母必然时刻向她灌输一定要找一个上海的有房无贷的男人嫁出去。但是我们还是很奇怪地开始恋爱了。她说她觉得我们的未来肯定能开奔驰住别墅。

    虽然我尚不能开奥拓买经济适用房,但是对她能如此肯定我的潜力非常开心。后来终于弄明白是一个算命的大仙,告诉她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能遇见可以托付的贵人。大仙还说那人可能当时没什么钱,但是在十年以内肯定能飞黄腾达。不幸的是,当年当月当天当时,我出现在那个莫名其妙倒霉催的地方。

    在和她一起的几个月里,我深刻感受到她的不安全感。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她如此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对她说:“以后即使有了钱,也不愿意买房子。有房子是多么没意义的一件事情。”

    “咻”一声她就跑了,截止发稿前,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世界上真是有很多人没有安全感,我想,而且想来人应该大抵上都是这样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要把这些所谓的安全感,托付在一些身外之物上,比如房子或者在银行的存款。这地球是如此不可靠地悬在宇宙之中,地震、战争、经济崩溃等等,会随时把我们的身外之物夺走。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随时要失去的东西能带给人安全感。

    但是我却一直不能想明白什么能带给我们安全感。我就这个问题咨询过学校里的朋友,答案基本上是一样的——你这个傻bi,当然是安全套能带给我们安全感啦。

    现在想来,这个答案似乎是没错的。我们总是在找问题的答案,且问题总是有很多正解,可生物好像只想得到惟一的一个,也就是说,我们并不要这些那些的答案,我们只是翘首期盼一个问题的结果。上一个问题,我没能得到结果。

    题外话

    现在想来,这个答案似乎是没错的。我们总是在找问题的答案,且问题总是有很多正解,可生物好像只想得到惟一的一个,也就是说,我们并不要这些那些的答案,我们只是翘首期盼一个问题的结果。上一个问题,我没能得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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