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程程从聂家出来之后,进了清潭小区就问聂子墨要了聂妈妈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电话过去报了平安,声音还是一贯地好听和舒服,嘴甜哄得聂妈妈笑不拢嘴,满心满眼都是对姜程程十二分的满意。

    聂子墨就勾着轻微的笑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姜程程对着电话里他的妈妈温声软语,有礼有节。

    电梯行至六楼的时候姜程程要和聂子墨道别,却被他抓住了手牵出了电梯,被径直领到他的家。

    夜里十点多,天色虽然黑,却是最好的底色,像一条黑色丝绸上缀满了各色的宝石,c市下的夜盛着万家灯火和街头璀璨的霓虹灯,是自冥冥中众生的眼。

    姜程程要开灯,聂子墨拉住她的手,然后低低的嗓音像是摩擦着耳垂飘进她耳朵里似的,痒痒的。“先别开灯,跟我走。”

    姜程程一惊讶,然后颇为好奇地跟着聂子墨来到窗边。

    落地窗很明亮,伸手就似乎能碰见街头昏暗的灯和天边躲闪的星。蓝色紫色红色橘黄蜂拥地涌入她眼底,姜程程第一次感觉到夜色是如此性感而缭乱。

    “看到什么了么?”聂子墨的声音响在身后。

    他的手从后侧环住她的腰,然后将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姜程程顺势握住他放在她腹部的手,拽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低头时见那双手似月光般皎洁莹白。听见他的问题,姜程程想也不想的把看到的都跟他说,“对面的高楼,远处的高楼;灯——嗯,各种颜色,蓝白和橘黄比较多,红色也不少。行人和车,就是比较小。”

    聂子墨沉吟,“嗯,还有呢?”

    “还有星星,就是有些少,c市污染还是不小啊,我小的时候蹲在房头尿尿的时候仰头看天的时候感觉伸手就能够得到星星。”这话就有些皮有些赖了,还有些浑,聂子墨闻言低低笑起来,“不爱护环境,怎么上房头呢。”

    姜程程回过头赖皮地亲他的脸,“小时候住在农村都那样,爸妈也不让我到厕所去,怕我掉里。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掉里不如感受下星空是不?”

    聂子墨无奈地笑,“熊孩子。”又抱着她蹭了蹭姜程程的脖颈和侧脸,“还看到什么了?”

    姜程程想了想,“还看到月色和你。”

    聂子墨反手握住她把玩他手心的十指,小小软软的手就被他一掌完全地握住,暖暖地。“还有呢?”

    姜程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了,于是开玩笑道:“还有大梦浮沉。”

    文科生一句‘大梦浮沉’略惊了些艺术生的眼耳,聂子墨顿了顿,终于认清到自家的姑娘不是个有浪漫情怀的主,于是偏过头吻她的脸,在她耳边低低道:“转过身来看看。”

    其实透过玻璃是可以看见身后的一室流光的,无奈襄王有心神女无眼,只好点明了来。

    姜程程回过身的瞬间就被顿住了身子。

    家还是那个家,但天花板上,墙壁上,满满都是蓝色和紫色的斑斑星点,像是在最梦幻的星空里截了图般。星空的参差间有隐隐流光倏然闪过,或是有异色的蝴蝶振翅翩跹。

    音乐声骤然响起,是姜程程从未听过的曲子。轻轻缓缓,缠缠绵绵。

    地板上也逐渐变成了星田,像是铺了一层撕裂的星毯,姜程程想,聂子墨这是把银河铺在了她的脚下。

    姜程程突然不敢落脚,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怕踩坏了这斑斑点点星星闪闪明明硕硕。聂子墨自前方向她伸出手,就有一颗星和一只蝶落在他向她探来的指尖。姜程程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办,聂子墨也不急,就一直伸着手等着她,没了清冷,只剩温柔,轻笑着等着他的姑娘。

    姜程程将左手递给他,才感觉像是自星河浩瀚间踩实了脚步,自云端落下,跌进他的怀中。聂子墨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琴房,一推开门,姜程程惊呼出来。

    墙角一架紫色流光的钢琴,而在墙中间,是铺满一面墙的巨大的戒指的幻影。姜程程似乎可以看见

    戒指镶嵌的棱角。那个戒指在闪动,在旋转,在或明或暗或大或小的变化。姜程程惊讶地捂住嘴,想要伸手去碰。聂子墨笑着松开她的手,鼓励她去拿那枚在墙壁上勾引她的戒指。

    然后聂子墨坐回钢琴前,随着音箱里提前录制好的正在播放的钢琴曲,缓缓弹奏起来。

    轻缓地音乐似溪水,他的指端便是山尖,似乎将深情都凝练成水流倾缓而出。指尖在不再黑白分明而是蓝白相间的琴键上飞舞,或明快或舒缓,让姜程程的心跳也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或喜或悲。一阵急促轻快的音符响起,像恋爱中姑娘轻快的脚尖。再一阵悠扬,像潮水轻刷着脚心。

    姜程程一边听着琴声一边伸手去碰触那枚戒指,但是碰到的都是墙体。钢琴声落,姜程程扭过头去看聂子墨,聂子墨起身,一边向她走来一边道:“程程,这首歌本来是我想放在专辑里和你求婚的,但是很可惜被换掉了,让你今天才听到。”

    他走到她身边,弯腰贴在她耳边轻轻道:“它漂亮么?”声音中似乎带着蛊惑,白衬衫在灯光下变得莹蓝,有些亮,像是在他身上披了层纱又似乎是披了层铠甲,让他显得既像唱着诡人之歌的海妖又像九天之上的磊磊战神。

    漂亮么?漂亮,这个戒指真的很漂亮,姜程程狂点头。

    聂子墨又笑,“想要么?”

    姜程程一刻都不想耽误地告诉他她想要,但是那不就是自己要来的求婚戒指么?太丢脸了!

    是的,姜程程认识到聂子墨在求婚。一想到能和聂子墨结婚,姜程程的心就狂跳不止。但是秉持着女人此刻是有矫情的特权的,姜程程只是笑着,不答。

    聂子墨没有单膝跪地,而是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似平常语气,“程程,嫁给我。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戒指我很早就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正式地给你戴上。”他没问她愿不愿意,而是像变魔术似的从钢琴上一抓,然后虚搭着姜程程的手指,便把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上。

    一个轻如初雪温如春风暖如午日颤如新蕊的吻轻轻落在姜程程的手指上,覆又停在了那枚戒指上。刚刚还在墙上闪烁地钻戒,此时耀耀在她的指间。钻石即使在夜晚也闪烁着它夺目的光,像在兴奋地见证着什么。六角形被切割地精致而细腻,有棱有角又不显生硬。透过钻石里面似乎可见层层叠叠的世界。一抹利落地弧度下来是终结在钻石的左侧,一颗红色宝石。像是两个人拥抱一般地契合。

    温柔,柔和,和顺,顺美,美人,人中唯一。

    darryring。钻戒男士凭身份证一生只能购买一次。

    寓意着一生只爱一个人。

    withyou系列,代表最美的承诺,是一生只与你相伴。

    陪伴是相约每个十年的期待。

    “程程,我爱你。”

    遇见你之后我明白了什么是缘分,什么叫命运。你让我勇敢也让我胆怯,你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肋。

    “做我的妻子,我会保护你直到你我都老去。”

    姜程程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打湿了她的睫毛。聂子墨浅笑着在那挂水沾露的眸子上印上一吻,然后唇舌下移,衔住她温润的唇齿。

    双臂紧紧抱住姜程程,这一刻聂子墨终于体会到十四岁那年他不曾懂得的心情。

    原来给心爱的姑娘戴上自己送的‘枷锁’,从此她是你的,你是她的的感觉,这么好。

    聂子墨一只手圈住姜程程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握住她攥成拳的手。她的手很小,他伸手一抓就能完全地抓在手中。将那软软糯糯的手放在手心中揉捏,心里也软得没形状。手上动着,唇中也不尽安分。舌尖霸道地挑开姜程程的唇齿,粗鲁又霸道地缠着她的舌头跟随他的频率分开又相连。辗转翻搅,吸吮□□,似是要吮断了那香软小舌才罢休。无情又深情地掠夺她口中每一寸空气,那些甜到腻人的芳香分子吞噬聂子墨所有的理智,只能听凭本能去侵占怀中柔软异常的姑娘。

    强忍多月甚至是多年的欲望像是决堤一般瞬间冲毁了聂子墨的所有思维,他只能贪得无厌地将姜程程揉进他的身体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本似一体的相融。姜程程只觉得大脑缺氧,呼吸困难,抵在他胸口的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白色衬衫,扣子都拽开一颗,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另一只手挣开他修长手指的禁锢,化拳为掌,妄图推开他。

    感觉到她的抵抗,聂子墨的吻更深了些,尽根探入,与她的唇齿死命纠缠。姜程程所有的呜咽声在他口中只能化成一声声呻(起弦)吟,轻微地溢出口中,飘散到聂子墨耳中,但却没有唤回他的理智。

    如果一个声音好听的cv呻(起弦)吟起来会是什么样?如果恰好这个cv还是你最深爱的曾经日日夜夜思念肖想却求而不得只能在幻想中贪婪思慕的姑娘呢?如果你惦念了六七年爱恋了六七年的姑娘就软在你怀里你是占有还是君子模样?

    聂子墨一把拦腰抱住姜程程就像卧室走去。

    门是踹开的,姜程程双腿环在他腰上只能随着他的走动上下浮沉。被他踹门的动作一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掉下来。于是便撞进了一双幽幽暗沉却盛满□□的眸子。

    不再谦谦君子,不再温文尔雅,更没有清冷高远之态。此时的聂子墨再不是初见时的姜程程以为的谪仙人,而是俗世凡尘里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沉沦着迷的平凡男人。

    恍惚间被他放到了床上,随即觉得胸口一窒就见聂子墨欺身压下来。还没有放过那被攫取采撷的唇瓣,反复在那上面辗磨辗转。没有刚才的炽热和粗暴,但却更加惊心动魄。像是完全掌控了猎物的花豹,用爪子,用舌齿慢慢撩慢慢磨。

    不再满足只那一点柔软,聂子墨撑起手臂,伏在姜程程身上慢慢低下头。柔软的头发磨蹭到姜程程的鼻尖,让她有些痒,刚要躲却把白皙温热的脖颈完全地暴露在聂子墨深不见底的眼中。舌尖蓦然挑上姜程程敏感的耳垂和脖颈,惹来姜程程一阵瑟缩和闪躲。像是被人拎到脊梁骨的猫,敏感地蜷缩起来。聂子墨不容她躲避,俯身埋在她的锁骨处舔吻,炽热的呼吸喷在姜程程的胸前,让她越发软成一滩溺死人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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