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承抱着皮皮回来的时候,皮皮这个小捣蛋还兴奋的不得了,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一个绣着荷花的手帕,徐有承跟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不松手,长弓还在身边,徐有承也不能太严厉,他那岳父对月娥愧疚,对皮皮宠爱,对他不待见。若是让岳父知道自己在外教训皮皮了,没准会在心里记他一笔。
    终于到家了,长弓不在跟着他了,徐有承暗自扯了扯皮皮攥着的手帕,想要毁尸灭迹,让他家小姑娘看见误会他可就不好了,他虽然不惧内,但是却不想让他家小姑娘有一丁点的伤心与难过。
    不过,这整个侯府都是眼线,徐有承也不敢有大动作,这一路上,徐有承也没有成功的将皮皮手中的那个手帕给要过来。
    以至于,皮皮一看到张月娥就挣扎着要从徐有承的怀里下来,徐有承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将皮皮给放下来啊,媳妇和老娘都看着他呢!
    皮皮一获得自由,立马就扭头瞪了徐有承一眼,然后扭过头就捣着两条小短腿朝张月娥跑过去。
    张月娥配合的蹲下来,一把将皮皮抱起来,掏出帕子给皮皮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娘,给!”皮皮献宝似的将手里攥着的手帕举起来送给张月娥。
    “香香!”皮皮拿着手帕往张月娥额头上的怼,张月娥头下意识的往后仰,这才看清皮皮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皮皮乖,娘不热,这手帕是哪里来的?”
    “姐姐扔的,娘,香香。”皮皮示意张月娥闻一下。
    张月娥深吸一口气,果然闻到一股花香味,还带着一点脂粉香,十分清新。
    “姐姐扔的?”张月娥看了徐有承一眼,她还以为大家看见皮皮就知道徐有承已经成家了,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徐有承被张月娥这一眼看的毛毛的,他赶紧解释,“这我也不知道皮皮这小子从哪来的,可能是谁不小心扔过来让他接住了吧,我刚才跟他要了半天他都没给我。”这院子里的人可不少,除了屋里伺候的两个丫头,还有外面扫撒院子的婆子,七八双眼睛,全都在偷偷盯着他看,徐有承也是要面子的,他紧张的看着张月娥。
    张月娥见状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听柳公子说你们还要参加鹿鸣宴,我还以为你中间不回来了。”
    徐有承终于松了一口气,“皮皮跟着我,我总不能将他带到鹿鸣宴上,正好我想回来净个面,在换身衣裳。”
    徐有承刚刚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偏生今天日头很大,骑在马上又没有什么遮挡物,他出了不少汗,但是骑在马上却又不能露出分毫不适的表情,忍了一路,游街结束之后他就赶紧跑回来了。
    “那我去下碗面给你,听说鹿鸣宴在宫里举办,想来也吃不到什么东西,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岳父呢?我有事想跟岳父商讨一下。”
    皇上之前已经说过状元之位已经让戚相预定了,可是今天状元之位却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这变故是好是坏,会不会影响他们之前的计划。
    “我爹刚才直接进宫了,并没有跟我们一块回来。”张月娥看了徐有承一眼。
    “那回来再说也可以,不急。”
    徐有承在家吃了午饭,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便进宫参加鹿鸣宴去了,他刚走没多久,张远征就回来了。
    张月娥让大丫做回了老本行,去前院打探张远征什么时候回来,不过这回她不需要偷偷摸摸,而是直接告诉她爹,让侯爷回府之后,到后院一趟,小姐有事同侯爷相商。
    张月娥刚回到这个家,但是前院的人没有一个敢不拿她的话当回事。
    张远征进宫的确是为了徐有承这个状元之位去的,他一进宫就发现皇上心情很好。
    “定远侯来了?不必多礼,快赐座!”
    但是张远征依旧规规矩矩的行完大礼之后,才坐下来。
    “陛下心情不错?”
    “是也!状元之位失而复得,朕当然高兴!”
    “这状元之位……”
    “是姓戚的老匹夫给的!我也是才知道!那姓戚的绝对想不到,高远是我的人哈哈哈哈哈!”
    张远征表情淡定的看着皇帝开怀大笑,过了好一会,皇帝终于笑够了,才发现张远征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意思。
    “定远侯你这是怎么了?你女婿高中状元难道不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
    “我作为徐有承的岳父的确应该高兴,但是陛下您却不能高兴,您不仅不能高兴,还要大发雷霆,斥责于我,将我大骂出去。”
    皇帝怔楞住了,“定远侯你这是……”
    “陛下,您不好奇为何状元之位落在了徐有承的头上吗?”
    “你是说……”皇上沉吟了一下。
    “如果老臣没有猜错的话,姓戚的定是想要使用离间计,离间陛下与老臣,使陛下和老臣君臣失和。”
    皇上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姓戚的那个老匹夫是想断我的左膀右臂啊!”
    “陛下圣明!”
    “姓戚的恐怕不知道我们早有准备,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
    很快,张远征就被皇帝给大骂着赶出去了,等张远征回到侯府的时候,这个消息早已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了。
    都说皇帝当着许多宫人的面斥责张远征贪恋权力,不堪为将,这对一个大将来说绝对是一个严厉的斥责!军队里从来都是凭着真本事才能服众的,官大但是没有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让那些听命,除非拿出真本事来。
    所以,皇帝当面斥责张远征贪恋权力,不堪为将,翻译过来就是在说张远征当了大官了就开始追名逐利起来,不配做一军统帅!
    而张远征是谁?那可是朝廷当中,最明显的保皇党啊,皇帝能顺利的当上换上,跟张远征及时的带兵回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谁都知道张远征就是的皇帝的左膀右臂,是皇帝的刀和剑,现在却被皇帝毫不留情的斥责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谁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没人敢问啊!谁敢问皇上去?皇上都不敢问,那张远征这里就更没有人敢上门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敢去触霉头。
    张远征刚进大门,门房就将张月娥有事找他的事告诉了张远征。张远征直接就去了后院。
    按理说,这后院住着亲家母,张远征这个做亲家的,总是往后院跑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但是张远征不在意这些,宋春花更不懂这些规矩了,至于侯府的下人更是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因此,侯府内是风平浪静,张远征赶到后院的时候张月娥和宋春花两人正跟一群丫鬟婆子一块翻地呢,昨天张月娥说要将那块犄角旮旯的清理出来,今天上面的花就全都扒了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徐皮皮今天骑了半天马,早就累了,吃着面条的时候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最后不用哄就自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上还攥着那个荷花手帕呢,张月娥当时就笑话他,说他长大了肯定是个风流种。
    下午日头落下去不少,张月娥不想午睡,宋春花就提议将那片地给开出来,等傍晚的时候将种子种上去。
    张月娥欣然同意,但是等干活的时候,她却被宋春花勒令禁止干活,伺候的下人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大小姐又有孕了。这下可好,张月娥想帮个忙递个东西都不行了,帮忙是不可能让她帮忙的,只能让她坐在阴凉处吃吃水果这样子生活。
    张月娥不自在的很,哪有婆婆干活,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坐着干看着的啊,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宋春花给按住了。
    “这点活也不累人,我就想干点活,活动活动筋骨,不然总是待着,我这把老骨头都待废了,咱开这个菜园子本来就为了给我找点事干的,就算有点累,那也是我自己找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快在这坐好,没事多吃吃水果,我听说怀孕的时候多吃水果不管对孩子还是对大人都好的很,不仅能把大人吃的油光水滑的,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也能白白胖胖的,你快多吃点,到时候好给我生出来一个福娃一样的小孙女!”
    张月娥这会也不挣扎了,但是她还是有些心虚的说,“娘,没准是孙子呢……”
    “孙子就孙子,谁还嫌弃子孙多?这胎是孙子,下一胎就是孙女了,总之你好好养好身体,以后在给我生小孙女也不迟。”
    “那娘你也别逞强,府上这么多人呢,还能连一块地都收拾不出来?您干脆跟我一块在这坐会,那些活就让下人去做吧。”张月娥安稳的坐下,还不忘劝说宋春花。
    一听说要刨地,那些个婆子们怨声载道的,没一个愿意,但是张月娥说的话她们又不敢不从,所以她们只能装作不会干的样子,消极怠工。
    宋春花一看就说,“她们也不会干,我先去给她们打个样子,等她们上手了,我再过来跟你一块坐着,指导他们干活。”
    张远征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的乖女儿坐在阴凉处吃着水果,而亲家母拿着锄头在阳光下挥汗如雨。
    “咳咳,乖女,怎么能让亲家母一个人干活呢?你——好好坐着,怎么不叫下人干?”
    宋春花听见声音立马就停下了手中的活,“亲家公可别说月娥,是我让月娥老老实实的坐那的,我在家闲的都快长毛了,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干。那些婆子们也不是在干看着,别看他们是伺候人的,但是这种活她们还这没干过,要不就是好几十年没干过了,我正好教教她们,等教会了,我就省事了。”
    “这是要种菜?”
    “是呢,重点黄瓜豆角茄子什么的,到时候就不用出去采买了,自己种的现摘现吃还新鲜呢,之前那个院子里种的黄瓜都已经长小黄瓜了,月娥用那小黄瓜做成了泡菜,吃起来甜滋滋的,和白粥一起吃最为下饭。”
    张远征咂么咂么嘴,想起来今天早晨他们吃的小菜,一撸袖子拿起一旁的耙子就下地了,“没从军的时候我也是个好庄稼把式,从小就跟我爹下地干活,亲家母我来给你搭把手。”
    一旁本来当戏看的婆子们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张远征堂堂侯爷居然亲自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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