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砸场子的事先放一放,帮我去查查那个丑女。”

    “查那个丑女,为什么?大公子……不会对她有兴趣吧?”梁少进贼兮兮地笑,“大公子要是对那几个协国来的女人腻了,我那里还有楚国的,送过府给大公子瞧瞧?”

    唐信眉头一冷,“你当本公子就知道玩女人啊,叫你去查肯定是有用的,你用你那个猪脑子想想,那丑女之前被唐木请去治瘟疫,听说还同吃同住,这会儿居然又跟林楼杰同进同出,这丑女可没那么简单。”

    梁少进一愣,歪着头想了一下,“说起这丑女,我倒是听过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什么传闻?”

    “听说这丑女不但会医术,还会做菜,做了一道叫做豆腐的名菜,对了,楚国的大丰酒楼就是因为她的豆腐菜系在这几个月火了一把,好多荣国的商人过到楚国境内还专门跑去大丰酒楼吃那豆腐菜系呢。”

    “哦,这么说,这丑女此次来荣国的大丰酒楼是来谈生意的?”

    “八成是。”

    唐信敛眉,这么说这女人不但能治病,还能生财。

    “对了,大公子,我还听说,瘟疫区的那些人都管这丑女叫神女呢。”

    “神女?有意思。”唐信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突然笑了。

    “神女,嘿嘿,一看就是招摇撞骗的。”梁少进跟着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笑什么?跟着笑得像个傻瓜似的。”唐信将手里的空杯往桌上一搁,然后站了起来,“行了,你好好去调查,至少以后要怎么办,到时再告诉你。”

    说完,唐信甩袖离去,梁少进亦步亦趋,赶紧跟了上去。

    *

    另一边,大丰客栈的老板朱红运陪着林晗玉和林楼杰一起刚刚吃完了饭,也正打开门要出来。

    两边门几乎同时打开了,唐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脸上长了块青记的少女。

    如阳光般明媚的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着少见的灵气。

    衣着简单,却穿出了男儿身上才有的一种潇洒。

    “神女?幸会。”唐信展露出自认为最帅气迷人的笑容,款步上前。

    “你……认识我?”林晗玉望着眼前这个衣着贵气的男子有些迷惑,看着有些眼熟,但应该没见过。

    “唐大公子。”林楼杰小跨一步,刚好遮住了唐信的视线。

    “林楼杰?”唐信挑眉,看来他猜得不错,这姓林的果然和这神女关系不一般,这一挡,明显就有种护自己女人的味道嘛。

    “唐大公子这是吃好了准备走人吧,我们普通小民不敢和大公子抢道,请先行吧。”林楼杰微微躬身做了个你先请的姿势。

    唐信眼皮低垂,目光落在他那半躬的腰上,哼,明明是谦逊的姿势,可这家伙做出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谦逊的意味。

    不过,来日方长,他可不急在这一时,免得毁了自己的好印象。

    唐信歪了十五度,从林楼杰身后望向了林晗玉,“神女,那我就先告辞了,过几天宫里的宴会上再见。”

    说完,唐信直回身子,朝林楼杰瞪了一眼,慢悠悠地往楼下走去。

    “你过几天要去宫里的宴会?”林楼杰问林晗玉。

    “嗯,我听张景浓是这么说的,荣王好像要论功行赏吧,不过听张景浓的口气,赏金估计不多,怕是连开豆腐坊的钱都不够。”

    “我在荣城的朋友这里还存了笔钱,先拿出来借你,宫里的宴会,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好了。”

    “不,我当然得去。好歹也是为民做事了,上头的人要赏赐,我干嘛不去呀,管他多少,总比没有的强。至于你的钱嘛,我不够用的时候肯定会和你借的,绝对不客气。”林晗玉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得一脸奸诈。

    林楼杰瞄了眼她拍过来的手,扬了扬嘴角。

    *

    在大丰客栈睡了一下午,林晗玉在在一道目光下醒了。

    “咦,你……怎么进来的?”林晗玉一睁开眼,居然看到了唐木那家伙正撑着下巴坐在她床边,眼睛盯着她像盯贼似的专注。

    “睡得跟死猪似的,要是有人偷袭你还有命?”唐木撇嘴。

    “你……”林晗玉无语,“你闯进别人的房间还反过来讥讽人家睡得熟?有轻功了不起啊,会爬窗就能随便进人家的房间啊?”

    “别废话了,快起来,我带你去逛荣城。”唐木站起来,将桌上一套衣服拿起朝她扔了过来,“前两天叫人给你做的,今天才做好,正好拿过来给你了。赶紧换上吧,穿你身上那套也太寒碜了。”

    林晗玉气得坐起来将衣服扔回给他,“你这人也真是奇怪,我穿着寒碜关你什么事?把衣服给我拿回去,还有,以后不许随便从窗户爬进来。”

    说完,她又倒在了床上,拉起被子一头蒙住,哼,继续睡觉。

    好一会儿,她觉得四下无声,猜唐木应该走了,扯下被子深呼吸一口,大吼了一声“自大、骄傲、无聊、笨蛋!”

    吼完,果然心情舒畅了不少,林晗玉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被子刚一掀开,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响起。

    “你刚才在骂谁?”

    林晗玉下床的动作一顿,差点摔到床来,她平衡好身体,朝那个声音来处翻了个白眼,“你是鬼呀,没走也不出声,人家一动就突然出声。”

    “睡足了吧,睡足了带你去一个地方。”唐木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林晗玉嘟囔着,一边将双腿挪到床下踩上了鞋子又弯腰下来穿。这一穿才发现,原来那双鞋子已经不见了,这双是上等的丝绸做的。

    她又将腿退了出来,眼睛在房间里搜寻自己原来那双。

    “那双被我扔了,找也找不到,还有,你搁屏风上那件薄外衣也被我扔了,你要想穿衣服和鞋子,只能穿我拿来的了。”唐木颇有点无赖地抬起下巴。

    “你……”林晗玉失语,有这么霸道的人么,送人家东西还得非逼着人家用。

    不过林晗玉又不像他,幼稚得像三岁小孩子似的,既然原来的衣服和鞋子没了,她便穿上了新的。

    唐木见她妥协,很是高兴。

    “一会儿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保准喜欢。”

    “什么好玩的地方,现在天都黑了,就算好玩的地方人也都散了吧。”再说她还肚子饿呢。

    “今天例外,好玩的是晚上。”

    唐木一脸神秘兮兮的,让林晗玉都有点想去了,“不好玩你赔我时间哈,人家本来还想继续睡来着。”

    “再睡就真成了猪了,走啦。”唐木见她已经穿好了,走过来将她胳膊一拉,居然就从窗口跃了出去。吓得林晗玉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自己被摔个狗吃屎的样子,不过还好,人家腿长,先是稳稳着了地,她的脚才沾了地,就像轻轻跃了一级台阶一样,一点没伤着。

    “呵,呵,轻功不错。”林晗玉拍着胸膛,安慰一颗吓惨了的小心脏。

    “那还用说,我的轻功可是师承的曾家。”唐木吹了声口哨,一匹马从不远处踢踏而来。

    说起曾家,林晗玉突然想起曾明羽来,“对了,曾明羽呢,一直没见着他。”

    “前些日子他一直替我在金平关守着,荣王已经下了调令,就这几日他便回了。”

    “哦。”想到能见到曾明羽,林晗玉嘴角扬起一丝笑来。

    唐木吃味,“你好像挺喜欢那小子的。”

    “嗯,对啊,明羽人帅轻功好,谁能不喜欢?”林晗玉想到曾明羽之前还背她来着,嗯,性格也好。

    唐木却一头黑线,阴气沉沉地,“守关人选还没定,他估计得中秋后才能回了。”

    “啊?不是刚才还说荣王已经下了调令么?还得中秋后啊,那现在是几时?”林晗玉没记农历的习惯,掰着手指头准备数。

    “不用算了,今天是中元节,还得一个月。”唐木语气转好,翻身上了马,又将林晗玉一拉坐在了他身后。

    “中元节?那不是鬼节么?”林晗玉脚底有点发麻,自从听了银风说他族长能上天入地之后,她都怀疑这世上可能有鬼神的存在了,现在听到鬼节两个字,竟有些胆怯。而且,古代人不是都忌讳这一天,躲在家里避阴气么?哪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对啊,今天鬼门大开,地狱里的鬼都会出来觅食,阳间游荡的孤魂野鬼也都会出来,你这一路上可得好好抓紧我,要是被哪个孤魂野鬼缠上了,作了他的替身,你可就被鬼差收魂的时候给抓进地狱了。”

    林晗玉本来就有点害怕了,听他这么一说,真的下意识地就从后面抱紧了唐木的腰。

    唐木得意一笑,双手拉起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马便向离弦的箭一样跑了出去。他们穿过了密集的街道,一路向东,渐渐已经是屋少树多,渐入荒凉。

    “咱们这是要去郊外?”林晗玉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树影,将抱唐木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你看,前面是梦子河。”唐木指着那一片烛光点点的地方。

    “梦子河?”

    “嗯,据说原来不是叫这个名字。几百年前,当地有一个妇人,五十有余了还未得一子,有一天,她做了个梦,梦见河上漂来一子,结果没多久就怀上了,十月之后顺利产下一子。人们都传这河一定有灵神,于是将这河改了名就叫梦子河。每逢中元节,人们便自发前来这河边,点水灯,既为怀念逝去的家人,也为在生的家人祈福。渐渐地,便成了荣城一道独特的风景。”

    离河边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唐木下了马,朝还在马上的林晗玉伸手。林晗玉下巴一抬,“不用,我自己下。”说完,一个利落地翻身,跃下马来。

    “你还真能给人惊喜,二哥说你骑马好,我初初还不信。”

    “怎么?就许你们男子会骑,女子不能啊。上次去黄沙镇我也是骑马去的。”

    “当然能,只是其他女人不敢而已。”唐木笑得开心。他从马背上取下了一个包袱,然后就将马放开了,那马儿仰起前蹭嘶叫了一声,马屁股一撅就欢快地跑远了。

    “这么好的马你也不拴住,万一被别人牵跑了怎么办?”

    “放心,我的追风别人是牵不走的,马无夜草不肥,这河岸边水好草深,正好让它好好地吃一会儿。”

    到岸边还要步行一段,可是河岸边不是深草就是碎石,不太好走。

    唐木走在前面,林晗玉亦步亦趋,生怕落了后,还好唐木似乎有心等她,步速极慢,不然以他们两人的海拨差和体力差,唐木早就跑没影儿了。

    突然踩上了一块松动的石头,林晗玉哎呀一声,失去平衡就要摔倒下来,唐木回身及时拉住了她。

    “小心点,而且这里草深……可能有蛇。”

    “蛇?”林晗玉心里一惊,她现在全身上下可以什么驱蛇的东西都没有,万一被咬了……她下意识地又朝唐木靠拢了一些。

    “没事,蛇怕我,你挨着我走就好。”唐木嘴角露出一种得逞的笑容。

    两人于是由前后变成了并排。

    唐木悄悄地侧头瞄了瞄右手心里的那只安分的小手,嘿嘿,她还没发现呢。

    不过,这小丫头的手真细滑,柔如无骨,捏大力一点都怕碎了似的。

    终于走到了河边。

    林晗玉发现人还真多,河岸两边都有人,好多都是成双成对或者拖家带口地一起来的。人人都将自己带来的荷花灯放入河水之中,荷花灯顺着水漂向远方,也将自己对亲人的哀思和祈祷带向了河神。

    头顶上是浩瀚的星河,脚下是比星河更灿烂的荷花灯河,林晗玉被这奇景震惊到了。

    “太…”她下意识地伸手要掩嘴一呼,却发现左手举不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居然在某人的手心里拽着。

    “你…”林晗玉用力挣开,某人却像没发现似的头转向别处看着。

    “喂,你拉着我手了。”扯了两次都没扯开,她直接用另一只手拍唐木的右胳膊。

    “啊?哦!”唐木悻悻地松开手,嘟囔着,“刚才扶你时不小心拉上的,我可不是故意的。”

    林晗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虽然跟异性也有过身体接触,像和林楼杰在一起的时候拽胳膊拍肩这种哥们式的动作没少做,可手拉手这种却绝对是第一次。

    刚刚情急,她根本没意识到,现在只觉得被唐木拉过的左手还隐隐发烫,甚至回忆起在那强而有力的手指包覆下的感觉。

    一种很受保护的感觉。

    “呃,不过是拉个手而已,也没什么。”林晗玉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总不能说她这手是第一次被异性拉吧。那样肯定又会被唐木怀疑她想赖他了。

    她蹲下来,用手拨动着冰凉的河水,试图以此浇凉手上的温度。

    “河神啊,请保佑我家家人身体健康,平安和顺。”

    “河神老爷,请保佑我娘,我爹,还有我家小弟弟身体健康,平安和顺。”

    旁边,一家三口正在放荷花灯,那个三四岁大的小姑娘学着母亲祈祷的样子也奶声奶气地说着祈祷之词。

    “来,我们也来放河灯吧,”

    唐木将包袱里的荷花灯取出来,一个个点上了蜡烛,再一个个递给林晗玉。

    林晗玉接过手,将它们放入河水之中。

    看着河面上摇晃的荷花灯,林晗玉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世界的养父养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身体健康么,工作顺利么?

    如果河神真存在,真有灵,请保佑他们吧。

    林晗玉闭目,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唐木从侧边看着林晗玉,虽然是长着青记的左半边脸,但此刻,他丝毫不觉得她丑,相反,烛光和星光映照下的她光彩熠熠,若如九天仙子不小心落了凡尘,那样的圣洁不染一丝尘埃,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

    默默祈祷的林晗玉感染了他,望着飘荡的荷花灯,他心里泛起淡淡的哀伤。

    他姓唐,父亲是一个大夫,唐明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世。父亲说他是他在外面养的一个女人生的儿子,可是他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那个在他出生时就死于难产的母亲,一句都没有,他甚至连母亲的姓氏都不知道,每次问父亲,他总是推说往日太伤情,不堪回首。

    按说,一个外室所生的儿子,就算领回了家养,那待遇也是只比家仆好那么一丢丢,可是他例外,父亲倾其所有抚养他,但凡家中谁有个只言片语对他不敬也立即被父亲训斥。

    太不正常了。

    父亲对待他小心翼翼的恭谨更不正常,不像是父与子,倒像是君与臣。

    君与臣?

    唐木内心呲笑了一声,笑他自己想得何其荒唐,怎么可能呢。

    突然一声扑通,然后一个妇人的尖叫声响起。

    “心儿,心儿!”

    唐木望去,只见一个刚才在河边放灯的小孩子脚底下一滑滚入了水中,这夜间涨潮,浪大,瞬间便将小孩卷到了离岸边很远的地方。

    林晗玉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看到刚才还祈祷着的妇人半趴在水里怮声大叫,他的相公则沿着河岸边奔跑着,几次想冲入河中,奈何不会游泳又退了回来。

    离河岸数米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随着河水上下浮沉。

    岸上的人都发现了,可是大家都只是干着急。

    荣国人认为河水中有水神,水神若怒,会涨水没人屋田。因存了这份敬畏之心,无人敢下河游泳戏水,长此下来,就算住在大江大河边的人也不会游泳。

    若是白天还好,借来船只还能进行打捞,可是现在是晚上,船早就拉上了岸,船夫也休息了。

    唐木正考虑着厅去岸边折下竹枝,却听到扑通一声,林晗玉跃进了水中。

    岸上的人见了都惊呼,“不好啦,有人跳下水救人啦!”

    在荣国人看来,落水之人只能等待水神决定是生还是死,若是另有人跳下河救人,一定是双双皆死,所以,看到有人跳下河救人,他们非但没喜,反而更忧。

    林晗玉在河里奋力朝河面上扑腾的黑影游过去,不一会儿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和唐木一样,水中遇溺之人的本能反应便是牢牢地抓住来救她的人,小孩虽然才几岁大,可是本能反应下抓人的力气倒是不小。林晗玉一个不小心被她死死地抱着两只胳膊。

    她想告诉小孩儿松开双手,可是嘴巴刚一张口就呛进一口冰冷的河水。

    噗,她吐出一口水,努力用脚打水让自己保持平衡,可是一个浪打过来,她又呛了一口水,而且这次那小孩儿更惊慌了,几乎是爬到了她的身上,这样的动作让她猝不及防,整个人没进了水中。

    短短半盏茶时间,她一边要与大浪拼搏,一边要托着小孩保持着自己的平衡,体力流失得很快,不一会儿已经觉得胳膊无力,双腿开始抽搐。

    耳朵还听到岸边的人急切呼叫的声音,她仔细地辨别,想从那些声音里面找到唐木的,可是没有。

    又一个浪打了过来,她有些头晕,双腿一阵阵地抽搐了起来。她知道这下真的救人不成反搭上了自己了。

    “快!抓住浮木!”唐木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林晗玉用最后的力量浮出水面,看到唐木正一手扒着一根浮木朝他游了过来。她惊喜,这家伙……

    她攀上了浮木,唐木游了过来,接过了小孩子,“怎么样,还行不行?”

    林晗玉点点头,“嗯,你再晚来一分钟我就得做水鬼了。”

    “你想做水鬼?长这么丑,河神才不会收呢。”

    看着唐木依然是一脸嫌弃,可是此时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这损人的样子很可爱。

    两人推着浮木往岸上游,不一会儿便到了岸边。

    “没死,他们都没死,奇迹啊,一定是河神保佑,河神显灵了!”

    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那小孩的父亲抱起了孩子激动着嚎淘大哭,母亲则抱着那父亲的腿哭。

    哭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救命恩人来了,一家三口齐齐地跪在林晗玉和唐木的面前,而唐木和林晗玉忙着喘气,连叫他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旁边有人认出了林晗玉,“你们看,她脸上有一块青记,是不是就是之前救治瘟疫的那个神医。”

    “一定是了,听说那神医就才十二岁。”

    “咦,这个不是公子木么,战神公子木在此!战神公子木在此!”这位怕是公子木的铁粉,认出了偶像然后就像小女生一样兴奋地惊呼了起来。

    他们的身边围着越来越多的人。

    林晗玉扁嘴,小声和唐木道“看来你人缘不错。”

    唐木歪头,“你也不赖。”

    “可是这样被这么多人像看国宝一样盯着的感觉真不好。”

    “我也觉得不好。”唐木说完,嘴里呼啸一声。

    然后远处响起一声马嘶,马蹄声由远及近,转眼已经到了近前,围着的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唐木翻身而起,抱着林晗玉一跃上了马,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一马已经疾驰而去。

    “刚才那个是神医和公子木么?”还有人如在梦中,喃喃问着身边的人。

    “当然是了,神医果然是神女,不然怎么能从河里救起人来。”

    “我们荣国有神女啦。”

    不知是谁欢呼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我们荣国有神女啦!”

    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梦子河上空。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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