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来南美洲,虽然我一直都很向往这个充满异域情调的陌生大陆。我到南美的第一站,是巴西的圣保罗州,因为这儿有与巴西锦标赛齐名的圣保罗州锦标赛。

    圣保罗(sanpaulo)是最大城市,首都为巴西利亚(brasilia),是作为政治中心专门建设的一座新兴城市。城市很大,却比较乱,绿化一般,没有见到很多草坪和树木,到处是一派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景象,人气很旺。如果硬要和国内的城市作点比较的话,圣保罗有点像国内的武汉。

    圣保罗市有两支球队参加巴圣锦标,一支是圣保罗队,另一支是圣保罗市队。圣保罗是巴圣锦标的霸主,是巴圣锦标的冠军常客;而圣保罗市队在巴圣锦标中也算是一支强队,只是与同城兄弟相比就差远了。

    巴圣锦标的赛程刚过半,圣保罗已遥遥领先第二名的桑托斯达十二分之我,与排在第三的圣保罗市队有十四分之差。

    我的目标并不是圣保罗的两支球队,而是科林蒂安、国际里梅拉等实力稍微弱点的球队。因为圣保罗的球员,估计是巴西最贵的,我可买不起,而实力稍弱球队的球员相对便宜些。巴西是足球王国,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现天才或有潜力的球员。我并不急于确定自己需要的球员,就算没发现也没关系,巴西还有里州锦标赛,以及巴西锦标(即巴西甲组联赛),巴西如果还找不到自己想要又能买得起的球员,那么就去阿根廷,如果还找不到,还可以去墨西哥,我就不信,若大的一个拉丁美洲找不到完全适合普利茅斯的球员。

    科林蒂安正好有一个前锋挂牌,早先我让俱乐部的球探专门飞来侦查过,能力非常不错,在普利茅斯担任中锋,可以说游刃有余,而且价格也很合理,只要四百万美元,因此,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发了一个购买意向给科林蒂安俱乐部,科林蒂安俱乐部很快作了回复,只要球员同意,他们没有任何异议。我并没有在电话中询问球员的意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来南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卡伦当面谈论转会事宜,然而卡伦,就是这个被挂牌的前锋,并不同意,因为他没有听说过普利茅斯,而且普利茅斯现在还呆在英乙,虽然很向往欧洲,但他认为去普利茅斯根本没有前途可言。当然他也有他的理由,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耗不起太多的时间,只是态度太傲慢,让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全部扔掉,我知道就算最后卡伦能来普利茅斯,我们的相处也不会愉快!性格明显不合!

    气煞我也!典型的一个眼里只有名利的拉美土包子,也想一步登天?幸好我还没告诉你,普利茅斯再怎么低级,依然可以参加联盟杯。要不然,我还得为他解决劳工证的难题。

    我来科林蒂安的目的就是为了卡伦,现在谈判破灭了,我只有另寻他途。正当我要离开科林蒂安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叫住了我。

    “先生,请等一下!请问您是普利茅斯俱乐部人员吗?”巴西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其实葡语和西语很相似,有点类似中国的普通话和粤语的差别。我会西班牙语,当然也懂一些拉丁语,我点了点头,同时很奇怪小伙子是怎么知道普利茅斯的。

    “噢,我叫伯恩巴姆,是科林蒂安俱乐部的球员,现在能和您谈谈吗?”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和他谈谈也可以,说不定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大概能猜到一点,所以我大方得请他吃晚饭。

    “早在前阵子,我就听俱乐部的其他人说,有个英格兰的普利茅斯俱乐部要购买卡伦,当时我就上网了解了一下普利茅斯的情况,真没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一支英乙球队,进入联盟杯四强,而且本赛季又夺得了联赛杯冠军。下赛季普利茅斯依然可以参加欧洲联盟杯,这恐怕是很多强队都没法做到的。所以我很羡慕卡伦,一转会就可以登上欧洲赛场的大舞台,如果换成是我该是多好啊!只是羡慕归羡慕,我依然还得现实得过日子,但是今天我知道卡伦没有同意转会后,我实在按耐不住向往欧洲的心,所以我才来找您谈谈。”其实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些话没有编造的成份,真是坦白得可爱,我喜欢这样的性格!

    “伯恩,你很坦白,这点我很喜欢,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所以我现在还不能下什么结论,你就先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相互了解吧!”我向来不做作,除了一些应酬场合。

    “我现在是科林蒂安的一线队球员,只是我还是个替补,因为球队采用四四二阵型,而队里的前锋有五个,卡伦是铁打的主力,另外一个东尼则特,我能上场的机会很少,就算卡伦走了,在我前面,还有两个正当打之年的前锋,因为我是队里年龄最小的,我还差六个多月才满十八岁!但并不是说我的能力不行,相反,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前锋线上所有的位置,我都能胜任!教练也常这样让我上场,每次上场都是不同的位置!现在卡伦还没走,我的上场机会只会更少,所以我希望能去欧洲闯闯!”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我为他倒上了一杯水。

    “ok,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但我有一句要说在前头,我要的不是一个能上场的球员,而是要能为球队带来胜利的球员,你相信自己的能力,这点很好,我也喜欢有自信的球员。另外,你也应该知道,我必须看到你实力或者说能力,我才能给你答付。但你目前的情况,好像并没有这样的证实机会......”

    “我可以创造一个机会!”伯恩巴姆急切得打断了我的话,或许在他看来,如果不这样,一切就没有机会了。

    “噢?愿闻其详!”伯恩巴姆显然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会和教练说,我要去青年队,那样,我就可以在青年联赛中,证明给你看。圣保罗的青年联赛并不比巴圣锦标差多少,甚至在个人能力的体现上更为明显!青年联赛很少被较为固定的战术限制,而是大部分靠球员的个人能力来比赛。所以你完全可以看到我的能力!”强大的自信,都让我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了!巴西的每个球员都是这样的吗?

    “好,我们一言为定,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一定让你如愿!不过......”我差点把伯恩给吓倒,又是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你不要老这样用不过来打击我啊!”显然吓得不轻!

    “叫我蓝吧,别先生先生的,那样生疏,我说的不过,都是现实中存在的比较严重的问题。下赛季,普利茅斯就是英甲球队了,劳工证的发放要严格起来,以你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给你劳工证。你说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提醒你?”现实是残酷的,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

    “那...那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去普利茅斯啊!”伯恩看上去真的有些急了,事先他可能根本没想到这点。

    “办法也不是没有,问题是你能不能接受!”其实在低级联赛中劳工证的发放并不像英超那么严格,我也只是钻点大家心知肚明的空子而已。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你先进普利茅斯青年队,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我再把你调上来。最好这个赛季就先进青年队,下个赛季,我也可以早点把你调上一线队。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转会到其他欧盟国家俱乐部,普利茅斯再向该俱乐部租借或者购买,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而且也比较麻烦。”这也是无奈的办法。

    “那我就先进普利茅斯青年队吧,因为我是想去普利茅斯踢球,而不是去普利茅斯作客。”看来伯恩真的很想去普利茅斯踢球,欧洲恐怕也是每个巴西球员都向往的事。

    “ok,我们一言为定!我等着你的精彩表演!”彼此握着手,算是一种承诺,也算是一个开始。

    真的是意外收获,虽然最终还没确定结果,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差路。因为伯恩的自信和坦白,自信有可能过头,但坦白的人除外!

    原本,我应该去其他俱乐部考察,但是与伯恩的相遇,使我留在了科林蒂安。

    青年联赛,科林蒂安这次是主场对阵桑提斯塔,这样级别的赛事,依然引起了双方广大球迷的重视,三万人的球场几乎已经满座。因为对一线队的比赛来说,球迷们注重的是输赢,而对青年队的比赛,他们更喜欢的是球员的个人表演。这是一场强弱分明的比赛,科林蒂安无论是成年队,还是青年队都要比桑提斯塔稍强。

    当两队出现在球场时,我就寻找着伯恩的身影,果然他在科林蒂安的首发阵容之中。看来伯恩确实应该不错,否则青年队的主教练不会让他首发。嗯?比赛还没开始,他竟然跑向桑提斯塔的七号,和他抱在了一起,显然两个人认识,甚至有可能是好朋友,否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互拥抱?

    比赛开始,科林蒂安开球,并没有作任何试探,科林蒂安便发起了进攻。伯恩穿的是九号球衣,场上位置应该是中锋。果然没有什么整体的配合,大部分靠的是球员个人能力。科林蒂安的六号的技术也还不错,竟然靠个人突破了桑提斯塔的右路,直到底线附近,顺利传中,球看上去有些高,但伯恩高高得跳起,头球攻门,球撞到了横梁,反弹进了球门。开场两分钟不到,科林蒂安就进攻得手,伯恩的头球和弹跳力都很不错。等等...主裁判吹响哨声,示意科林蒂安的伯恩犯规在先,进球无效!

    怎么回事?看着大屏幕的回放,原来,伯恩在起跳前,先压住了桑提斯塔防守队员,怪不得伯恩能跳得这么高。这个犯规并不明显,如果主裁判的眼睛不够亮,根本看不出来,怪只能怪主裁判就在伯恩的侧面附近,伯恩的动作被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进球被判无效,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科林蒂安的士气。仅过了三分钟,科林蒂安的进攻,便再度得手。进球的依然是伯恩,只不过这次不是头球,而是中路带球连续突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在禁区里巧射成功。天哪,实在太强了,敢在中路个人突破直入禁区再射门,虽然还不能和马拉多纳那次经典相提并论,但全世界还没有几个前锋能做到这种程度,别忘了,这里是巴西的职业联赛,不是亚洲的某些国家的业余联赛。

    全场的观众也给予伯恩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我也不另外,只是我更为兴奋,因为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球员,却很愿意到普利茅斯。我一定要得到手,只要条件不是太苛刻。

    科林蒂安的领先,并没有打击桑提斯塔,似乎看上去,这一切都很平常,也许青年联赛中,这样的情形经常发生。

    巴西球员的个人技术实在太令人眼花缭乱了。这让看惯英格兰整体配合代替个人表演的我耳目一新。英格兰足球缺少巴西的这种技术激情,要是能把巴西足球精髓引进普利茅斯,我相信普利茅斯一定能在英格兰足坛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

    说实在的,我不是科林蒂安的球迷,所以无论是哪方出彩,我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或者中国式的欢呼。当然也幸好只是在巴西的青年联赛,要不然,我可能还没等比赛结束,我就已经被横着抬出场。到时全世界又可以有一个绝大的新闻。

    第十分钟,桑提斯塔的七号,一脚三十米开外的远射破门,把比分搬平!这家伙看来也不简单啊,按照桑提斯塔的阵型,他应该是中场核心,正因为他的存在,科林蒂安的几次中路进攻都未能得逞,也许是伯恩的那次中路突破让他很在意吧!这个七号很不错,至少很符合我的胃口,有必要了解一下,或者接触一下。

    普利茅斯的中场实在缺人,泰勒没有鲜明的特点,稳定是唯一的优势,不知道能否适应英甲联赛;尤里奇和巴奇尼都有自己的特点,但不可能整个赛季的比赛都让他们上场;丁则伊,完全是个替补的料;其他的,只能让他们转会。

    其实,普利茅斯不只中场缺人,前锋和后卫线也缺人。麦格是个未知数,迫波利我已经打算让他先代替麦格的位置,而莫德尔,年龄偏大,这是我对他的唯一意见,他只能轮换。切瓦尔,恐怕只能落得个万金油替补的份,个人情绪的影响太大,换句话说,应该是还没成熟。就算伯恩能来,也还是少人。毕竟联赛的强度大大增加了,但比赛的场数并没有减少多少。后卫线上,应该是比较稳定的,只是少了许金宁,多少还是有些影响,雪伦比还没有完全成长,山兹代替许金宁的位置,但毕竟不是他的本职,所以发挥的实力并不是最大的。看来下赛季,我还是得签进几名后卫,以解燃眉之急。

    普利茅斯经过联盟杯的征战,向世人展示了普利茅斯奇迹,但多少也让世人了解了普利茅斯球员的水平,所以几个月后的转会,难免会有俱乐部对某个球员感兴趣,悲哀的是,除了球员自己,谁都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我不得不做这样的设想。

    当我还想这些的时候,全场的欢呼声惊醒了我。科林蒂安又进球了,是伯恩,天哪,我捡到宝了。不行,我一定要把他得到手。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

    第二十三分钟,伯恩菲思所疑的用右脚后跟内侧面磕起队友六号的传球,球的运行轨迹完全被伯恩计算在内,球落下,等在那儿的是早已调整好的左脚的凌空抽射。太精彩了,我不知道球还可以这样连停带调后射,一气呵成!

    伯恩的表现完全征服了我。我已经知道赛后,我该怎么做了。

    比赛依然还是那个调子,桑提斯塔还是没有出现应用的打击,尤其是那七号,几乎和伯恩他们较上劲了。拿到球,就往中路突破,但是往往两边路的队友接应不够,而丢掉球。可他并不气妥,只要有机会,还是会这样做。这也让我皱着了眉头,他为什么不选择和其他人配合,如果先采用配合,队友就不可能不接应。虽然他的个人技术很不错,但配合的意识显然不够,我对他的印象分大大降低。

    然而第四十分钟的一个镜头,让我突然明白了七号的这么做的原因。桑提斯塔之所以落后而没有气妥,就因为七号的作用。他以个人之力抗起抗争的大旗,科林蒂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七号的防守更加严密,只要七号拿球,就会有两个甚至三个科林蒂安的球员上来逼抢。当我以为丢球的一幕会再次重演时,七号把球传出了,是给几乎无人防守的六号,但是六号又把球传回给七号,靠,有没搞错,六号前面是一片足够广阔的无人之地,连原本防守他的科林蒂安球员都已经因为逼抢七号而来不及回防了。这样还把球传回给七号?原来如此,怪不得七号不和队友配合,还真不如自己带球来得安全直接。我对七号的印象回复到了最初。

    上半场的比赛,科林蒂安以二比一领先结束。我并没有再看下半场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我的目前已经达到,甚至远远超出了我赛前的预想。

    我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与科林蒂安谈论伯恩的转会情况,以及了解桑提斯塔的七号情况。

    登陆巴西青年联赛的官方网站,找到桑提斯塔青年队的介绍,终于找到了七号的简单资料:布鲁恩特,十七岁零两个月,身高一米八一,专家给他的评论是,传球和射门都不错,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他的状态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稳定。原为科林蒂安青年队成员,于一年前转入桑提斯塔青年队。这完全是一个可以踢锦标赛的球员,为什么还在青年队?而且为什么一年前从科林蒂安转到桑提斯塔?一系列的疑问,让我对布鲁恩特更为好奇。对了,可以问问伯恩,他一定清楚布鲁恩特的情况。

    我顺便查了伯恩的一些资料:伯恩巴姆,十七岁零六个月,身高一米八五,专家给他的评论是,各项能力很平均,能突能传能射,几乎没有什么缺陷,但状态保持还有点问题。也许这是伯恩在科林蒂安成年队当替补的主要原因,但对普利茅斯来说,这根本不成问题。状态好就让他上,不好,就换其他人,反正赛事多,轮换是必须的。

    当我对这两个球员有一定了解时,比赛早已结束,出乎意料的是,科林蒂安并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布鲁恩特的助攻再次把比分搬平。

    我播通了伯恩留给我的电话号码。“你好,请问你找谁?”一个带着明显幼稚的小女孩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是伯恩巴姆家吗?”“是的,你找我哥哥吗?请问你是谁?”脑子转得还真快,知道我要找伯恩。

    “是的,我找伯恩,他在吗?我叫蓝,你哥哥知道!”

    “不在,他今天有比赛,所以还没回来。”显然之前的兴奋让我忘了这一点。

    “噢,我忘了,那么你可以帮我在他回来时转告他一声,我会在昨天的那个饭店等他,好吗?”

    “好的,我会的。”

    “谢谢你,再见!”

    挂完电话,我就向昨天和伯恩谈话的饭店走去。

    巴西的烤肉是很有名的,我点了不少巴西的特色烤肉、菜以及酒,在众人的诧异中,我慢慢得品味着巴西的美食文化。前一次,我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这餐馆。这是一家高档餐馆,桌子上有一个牛的图示,把牛分成了好几部分,每个部分有一个编号,不断的会有服务生拿着一大块烤肉来问你是否需要,可以询问他们是牛身上哪一个部位的。确实很好吃,而且不断的有服务生过来。

    没过多久,伯恩就来了。显然比赛没有取得胜利,多少对他有些影响。

    “没吃饭吧,我点了这么多,帮我分担一下。这酒除外,其他你可以随便,一切都吃完再说。”我知道伯恩的心思,但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比赛已经结束。

    对于一个人来说食物太多的烦恼,有了伯恩的帮忙,只一会儿就解决了。虽然伯恩很小心,就像那个比赛中的犯规动作,但我依然如主裁判般看到了。他把最好的烤蟒蛇肉及一些好吃的食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并没有当面说出来,只是起了好奇心。

    “蓝先生,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说实话,我的家庭并不好,我还有个妹妹,相信你也知道了,她因为生病只能呆在家里,父母每天都为了我们而拼命工作。我们全家最担心的,就是我妹妹的病,这也是我宁愿进普利茅斯青年队的主要原因,因为我需要更多的钱。”伯恩的话,让我大为震惊,没想到他家会是这样。我明白了他刚才的那些动作。

    “我明白了,贫穷并不可耻,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在我面前作小偷模样,我知道你是想把这些好吃的东西带给你妹妹。今天这一餐,本来就是我请你的,现在听了你的话,应该变成请你和你的妹妹了。食物放在口袋里是不卫生的,更何况你妹妹还在生病。你应该用专用的食品袋来装。”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让妹妹也尝一下这好吃的东西,她一直以来都没法出门,除了我,没人陪她,我每次出门都要给她带点好吃的、好玩的,所以......”伯恩的脸一下子红了,很尴尬得从口袋里拿出那些先前偷偷装进的食物,然而眼中的那份深深的亲情无法掩盖。

    “好了,不用不好意思,我没有怪你!呆会儿,我们再另买一些好吃的带给你妹妹!放心,我请客!”我阻了他的道歉,谁没有困难的时候,他对妹妹的亲情,让失去家人亲情十年之久的我更为感动。

    “言归正传,我已经看到了你先前所说的能力,所以我会履行先前对你许下的诺言。明天我会向科林蒂安俱乐部提出对你的购买。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几天,你就可以去普利茅斯报道了。”我一定要得到伯恩!

    “谢谢您!我发誓,到了普利茅斯,我一定会为他奋斗到底!”伯恩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兴奋得发出了这样的誓言。

    “不用谢,这一切都是你努力争取的。噢,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我知道伯恩一定清楚布鲁恩特的一些情况。

    “蓝先生,你请说,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伯恩如此竭力向我表态,是人之常情。毕竟以后很可能是就在我手下踢球了。

    “你认识桑提斯塔青年队的七号布鲁恩特吗?我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当然是你所知道的!”

    “噢,是布鲁恩特啊,您算是问对人了,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我们俩是同岁,一起开始踢球,一起进科林蒂安少年队,青年队,有他在我后面,我的进攻可以发挥得更出色,因为他知道我会在哪儿或者会向哪儿跑位,他会给我传出最好、最舒服的球,上赛季的科林蒂安青年队曾夺得联赛亚军,就因为布鲁恩特的存在,可惜一年前他家搬到了桑提斯塔,他不能和家里人分开,也不想放弃足球,所以他只能转入桑提斯塔青年队,本来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进桑提斯塔成年队,但是巴西每个地方的人多少都有排外的情绪,尤其是足球上。因此他只能暂时呆在青年队。这些都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他很担心他的足球前途,我也一样。蓝先生,您是不是对他也感兴趣?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布鲁恩特是一个很出色的球员,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我更强。上赛季科林蒂安因为布鲁恩特的存在,我们以不败的战绩取得赛季上半程的冠军,但是他离开后,我们的战绩几乎只能保证主场不败,因此,我们最终只取得了亚军。所以布鲁恩特绝对是一个值得期待的球员,而我更希望能再和他一起并肩做战!”我了解伯恩,所以我相信伯恩的这番话。

    “很好,我明白了,我承认对布鲁恩特感兴趣,但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你的好朋友恐怕还不一定会愿意来呢。毕竟是要离开巴西,离开他的家人。一年前他离开科林蒂安不就是因为不想离开家人吗?”我知道了当初离开科林蒂安的原因,心里只有苦笑的无奈!

    “噢,这个不成问题,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包在我身上。”伯恩信心十足得打着包票。

    “真的?那好,只要你能保证,我就会如你所愿!”毕竟是个出色的球员,何况只有十七岁,我怎么都不会放过。

    “好了,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吧,现在我们去为你妹妹挑些好吃的!就算是我到你家作客的礼物吧,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到你家坐坐?”我想知道伯恩妹妹的病情,最好能帮是一点忙,另外也想了解他家的情况。

    “噢,你的到来,我相信我的家人都会感到高兴的,只是,我家可能会让您感觉没地方立脚。”伯恩脸上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伯恩,你要记住,贫穷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努力去改变生活的状况,而只在那儿感叹贫穷。所以我很欣赏你为自己找去欧洲踢球机会的行为,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生活在贫穷之中,那么我也会看不起你。因此,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这样说!”也许是我脸上的严肃和郑重,伯恩也坚定得点头了。

    “好了,我们走吧!希望这些东西够你妹妹吃了!”也许刚才的气氛太严肃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因此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希望能打破这个氛围。

    “够了够了,我妹妹可不是猪,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看他那股骄傲劲,看来效果不错,只这么一会儿,伯恩就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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