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哦。”

    直白明了的回答,一反库塞之前吊口味的风格。

    “那后来呢?”

    惊讶过后,万艾表示,纯洁的自己,关注的其实是故事的本身。

    “你不问问详细过程吗?”

    “不用了,探听他人的隐私什么的……你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其实没关系,我很乐意讲讲的,你也可以趁机增加些经验。”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变态暴露狂吧!

    经验什么的,虽然没有实战,但是理论知识绝对比你强啊!

    “随便,你喜欢的话就继续吧。”万艾最终还是没能做到随意的吐槽,只是倒入酒杯里头的液体又减少了几丝。

    “我抚过她的长发……,……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她那迷人的曲线,不同于她的头发那般冰冷,那是比之岩浆还要甚之的火热,就像是浸泡在天泉之中,包容一切,温暖霜冻。”

    库塞小酌一口,神情深远,就好像他不是在说黄段子似的。

    “那份热情足以融化所有坚冰,汗水浸湿了那冰蓝色的长发,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块,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视角)******

    “一定要走吗?”少女的声音已经不复曾经的清脆,变得有些慵散。

    “必须要去,这是为了部族,我已经消沉了一个月,是时候重新振作了。”青年的话音依旧坚定,一如他曾经离开天泉、踏出奇丽山的发言。

    “可是南方那么大,有单只有野蛮的族群,还有着帝国,听我哥哥说,帝国里都是些吃人不眨眼的凶兽。”

    “哥哥?”青年明显是第一次从少女处听到这个词,“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家人呢!从你的举动来看,你应该属于更南面的人,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饥荒四起的雪原呢?”

    “这些没什么好说的吧,家人什么的我也就只有一个哥哥。”

    “你我都到这样了,你觉得还有必要隐瞒这么多吗?要是你实在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不,我说。”少女揽住青年的手,坐在他的怀里,娓娓道来:“我出生在一个靠近帝国边境的部族,在我之前出生的还有三个哥哥;

    童年的时光很短暂,我们部族信奉的规矩他残酷,自孩子七岁之后,父母就不能允许孩子与他们住在一起,也不能再提供任何食物,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去获取,从此以后,我们兄妹四人都是一起训练,一起捕猎……直到那天;

    那天,父亲将三个哥哥叫了回去,说是族长选举的时候到了,当时我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可当看到三哥满身是伤的出现在夕阳下,笑着告诉我他成为族长之时,我一瞬间就懂了。”

    少女把头埋在青年怀里,声音哽咽:“呐,你说,为什么人与人要互相伤害,为什么族长需要兄弟相争,为什么只有强者可以生存,为什么弱者就不能活下去?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青年抚摸着少女,紧紧将她勒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哥哥很伟大,你的父亲他也算不上是错的。”

    “为什么?”少女扬起脸,泪水划过脸颊。

    “因为。”青年俯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你父亲若叫去的不是他们三人而是四人的话——”

    “族长就是你,而不是你三哥了。”

    这句话像是一阵隆钟,震醒了少女,将她从迷茫之海带了出来。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青年的话音有些好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去南方,而你是不可能跟我一起去的,你要是能回家,我也会安心一些。”

    “可你为什么不再多陪我们一些,再过一阵子,你就能亲手摸到我们的孩子了。”少女抚摸着微微浮起的小腹,眼神温柔。

    “时间拖得越久,牵挂的人也就越多,是因为如此,我才需要加快速度。”青年叹息一声,“我可不想我们的孩子,将来还要承受和你同样的悲剧。”

    “那你还要抛下我,甚至要我回部族去。”

    “时间,不是还有七年多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有你画给我的地图,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到时候,我还要听到孩子喊我‘爸爸’呢!”

    ***************

    “砰!”

    酒杯重重的落在桌上,库塞表情又重新变得愁苦起来。

    “后面的呢,不打算说了吗?”

    “我想哪怕我不说了,估计你也差不多猜能到很多吧。”

    “嘛,确实,你立下这么大一个flag,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万艾默默的吐槽一句“言必失”,想到库塞肯定不会懂,也就没了兴致。

    “那么最后呢?从你现在看来,哪怕从帝国回来,也肯定是没找到什么希望,那你妻儿呢,给你的是一份假地图,还是等你找过去之后有人告诉你她们家事高贵你没资格见,或是离奇失踪了,又或者她是某个可以变化为人形的超级危险种吗?”

    “人形危险种,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东西,太离谱了吧!”库塞没有在意flag是什么东西,“至于地图跟失踪倒是被你说对了,我回来之后顺着地图,只找到了一片保存完好的遗迹,我还留在那里搜索了很多天,最后确定了,她们应该是与其他部族的兼并,举族搬迁去了某个更远的地方,至于到底是去了哪里,我没有得到任何提示,我本以为哪怕是离开,她也会给我留下线索,可是找遍了每一寸土地,我都没有发现。”

    “至于南边,我也算是搞清楚了许多真相,那些屠龙的勇士,就是帝国的始皇帝,他们到处屠戮超级危险种,用各种材料打造了一种叫做‘帝具’的武器,呵呵,这就是我们一直流传的勇者的故事;

    帝国一行,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从他们那里学来了很多知识,但是他们的知识很难用在我们的部族里,正巧那时克硫斯特族的名声渐起,于是我便找上了你们。”

    “当时,你父亲还没有继承战王的称号,也就是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年,我加入了克硫斯特族,我的才识一点一点被外人知晓,渐渐的成为了你们一族的智者。”

    “你找上我们,也是为了你自己的部族吧!”听着库塞一步步讲来,万艾逐渐明白了事情的首尾,讥笑着嘲讽了一句,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人家只是个外族而已,还帮着做了这么多事,可自己实打实的外来户一个,甚至某种意义上还是个杀死克硫斯特族王子的凶手。

    “让我来猜猜,从你发现所谓的英雄传说,只是一次军备资源搜索而已,而且你也没有办法获得帝具,因此你就放弃了从南方寻找希望,转而计划在北方,扶持一个可以应付那场灾难的大型部族,为此你连找老婆孩子都放弃了;

    以克硫斯特族为跳槽,得到足够征服北面的力量,结果却是亲手缔造了灾难的根源,很悲剧呢!”

    说着说着,万艾都有些同情这个可怜人了,“那么我还有些问题。”

    “你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不用,这个问题你估计回答不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回答,我所要的,就是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而已。”不对,感觉自己越来越黑化了,万艾很想这时收住手,因为接下来的话估计可以把库塞给击溃到崩溃,但是一种越来越激动的情绪不停的催促着他。

    “那么。”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盯着库塞那张老脸,张口道:“你那个所谓的最后一次预言,需要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呢,是你的能力,又或是你的妻儿,还是你为之进行最后一次需要的部族呢?”话音一顿,一个念头突然闪现,恶搞般的又接了一句。

    “又或者,从一开始,你就不具备什么预言的能力,你只是一个不停失去珍贵事物的挣扎者,多种巧合之下你信以为真,为了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你给了自己一个信念……”

    “……⊙▽⊙……”

    库塞震惊了,库塞恐慌了,库塞崩溃了……

    自从村子被马贼劫掠之后,他一直以养父作为信仰,为了养父而活着;在他使用了预言术之后,便失去了他的养父,从那时候开始,他用部族作为自己的借口,为了部族的存亡而活着,为了部族的存亡而努力……

    为了部族,他一次又一次的使用预言术,遭受一次又一次变故,却获得了族人的尊敬;失去预言的力量之后,预见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他走出奇丽山,离开天泉,这举动又何尝不是有隐瞒真相的意图在内。

    遇见那位冰蓝色长发的少女,她的真实是自己所没有的,或许是嫉妒的情绪,促使他设计,用两个难民的生命玷污了少女的纯与真。

    后来被少女接纳,怪异的内心不允许他接受这种简单得来的救赎;于是,他继续启程,抛下少女以及还在腹中的孩子。

    结果,帝国一行又一次破灭了他的希望,本来他就该那么自己终结自己悲惨的一生;可是,生存的本能让他踏上了回归的旅途,他渴望获得救赎的同时,又深深的憎恶着企图独自获得救赎的自己。

    他按着地图去寻找少女,得知她们搬迁之后,寻求救赎的心败了,他开始憎恶自己,开始放弃寻求独属于自己的救赎,一心为着部族着想。

    加入克硫斯特族,辅佐它成为北面的巨头,结果噩耗却是来得如此突然,在北地再无敌手的克硫斯特,居然瞄上了自己的部族……

    “你先别急着激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万艾按着库塞的肩膀,给他灌了一口酒,从他松动的骨架看来,这个扬言可以斩杀高级危险种的男人,现在已经老了,身体和心灵都老得不成样子。

    “喂,你到现在还没有自杀,只是一个劲的喝酒,说明你还有一个计策吧!”万艾摇醒眼前这个家伙,丝毫不给老年人应该享有的尊重。

    “快,来说说,你最后的这个谋划,跟你之前提出的退兵计划,甚至认同我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听着万艾的话,库塞突然精神一振,咧了咧嘴,哆哆嗦嗦的说出一个字。

    “有!”

    ps:前面的故事剧透了一个后面的剧情,特狗血;然后,就是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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