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母亲!为什么!”

    流下了痛苦和悲伤的眼泪,肉体上的疼痛完全被这一瞬间心被撕裂的疼痛覆盖。

    “肮脏人类,你已经没有在这里存在的价值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让泰格狃大人生气了的话我就亲自杀了你。”

    没有感情的双眸注视着自己,那不是温柔的,一直关心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了。

    “为什么......为什么。”

    “去死吧。”

    毫不犹豫,果断地出手。凶魔的利爪可不是开玩笑的。

    “会死!!!”

    那个声音在胸腔里回荡着,

    “为什么!!!!!!!!!!!!!!!!!”

    嘭——

    翻过身子,撞在一旁的石头上,强迫酸痛的肌肉运动起来。

    “很烦啊,恶心的人类,什么凶魔,什么为了魔神,搞笑死了,人类就是人类。”

    一旁的泰格狃的笑容似乎更夸张了,一副吃到了绝世珍馐的样子。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蔓延着,原来,人类的血是无法被原谅的么?

    那种看待仇人或者食物的眼神不是骗我的么。

    原来温柔的母亲才是假的么?

    不...我搞错了什么,想我这种东西,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凶魔,怎么能够奢求温柔这种东西呢?

    含着眼泪的脸坚毅了起来,背起那个小挎包,拎起枪,左转一个跨步向外逃去。

    “幸亏对于魔哭领很熟悉,不然一定就死在这里了。但是...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杀了那么多的圣者,为了魔神做出那种贡献,

    魔神,

    魔神,

    魔神

    魔神...全部是魔神的错。

    为什么有魔神那种东西啊!

    为什么唯独我得不到亲情啊!

    父亲在出生之前就被母亲亲手杀死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魔神要存在啊!”

    风景在眼前逝去,猩红的领土虽然还在脚下,但是已经能够看得见远处的黑黄的土壤了。

    “你去追杀她,记得,一定要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给泯灭掉!”

    泰格狃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眼前的凶魔无法理解那种东西,何必要那样做呢?直接杀掉不就好了么?

    ——但是,不得不遵守这种命令。

    服从上位的凶魔是下位的凶魔的天性。

    周围的石窟的颜色逐渐被鲜血染尽,一旁汪汪叫着的小狗被泰格狃轻轻地摸着头。

    “下令,那个火药的神殿不能被摧毁,不要被那群家伙随意地就摧毁了。”

    泰格狃眯了眯眼,看向了前方,似乎看到了许多的东西。

    一切都在按照剧本上演,实!在!是!太!开!心!了!

    人类世界的普通的,绿色的树木。

    已经到达了分界线,话说一开始就是住在分界线附近的。

    感受的到,身后凶魔的气息传来。

    “希望不要是上级的凶魔就好了,在这种地形中根本无法战斗。”

    芙蕾米在心中祈祷着,

    但是,并不是希望不是上级凶魔,最好,不要让她面对那只凶魔

    ——名为“母亲”的凶魔。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很快,芙蕾米就到了树林中。

    将炸弹用视线拉好,随意放在两颗树木之间,扯断丝线就会被引爆的设置。

    至少——能够吸引注意力吧。

    摸了摸还缠在额头上用来掩饰身份的头巾。

    已经无暇思考,连活下去的理由也不知道,只是,本能的逃匿着。

    风中有股湿润的味道,是水的味道。

    砰————————————————

    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即使没有造成伤害,也阻挡了对方的前进。

    但是,也代表了对方很快就能追击到自己了。

    就算是通过气味,感觉,以及最大的可能性来推断。

    也绝不想承认(将子弹上膛——喀——

    白色的头发随着微风飘荡,上面仅有的一些尘埃也仿佛被微风洗净。

    脚步在靠近着,论速度除非那几个绝世天才是无法和凶魔比拟的。

    是时候了,再继续被靠近就没有机会了。

    不能犹豫,转过身的第一瞬间开枪!

    转过身子,枪管对着眼前凶魔的眉心。

    距离大概有三米多四米不到的样子,周围是树木。路边还有杂草。

    阳光随着空隙倾泻下来,洒在芙蕾米的脸上。

    “...母...亲...”

    食指颤抖着,迟迟没能扣动,肌肉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来啊,我真是太弱了,就这样死去也好吧。反正是母亲给我的生命。(不,是心的疼痛才对吧

    “你快逃吧,我负责掩护你。”

    眼前的凶魔没有再前进一步,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语气也变得像是以前那样温柔,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

    “你一定要‘活下去’(这可是泰格狃大人的命令)”

    活下去被格外地强调了,加强了语气。

    “嗯...母亲,但是那个时候为什么...”

    似乎她的声音很苦涩:“泰格狃大人的命令无法违抗。你快点逃!!”

    “母亲......嗯!我一定要活下去!”

    转身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了身后凶魔的笑容,母亲也在开心么?真是太....

    砰——

    利刃般的爪划破背部,带出五条大大的伤痕。

    “为什么......”

    翻滚向前的身躯很痛,但是比不上心脏的那种快要停止跳动的感觉。

    母亲,拿出了一个无花果,轻轻地咬下。

    “为什么.........”

    “母亲,好恶心的东西,这下子应该就死定了吧,那个枪还真是危险啊。”

    枪,被芙蕾米紧紧地握在手中,一直没有丢弃,

    “好了,这下子该向泰格狃大人复命了。”

    不知为何,看着应该死去的芙蕾米,“她”开心地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

    体内好像有什么坏掉了,就如同“母~亲”说的那样,我一定要活下去,不,我不得不活下去。

    至少在杀死魔神之前,我要让“母~亲”饱尝失败的滋味,我要让泰格狃后悔,让他和那群畜生一齐痛苦。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绝对要杀了他们。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杀了他们。

    x白川离视角x

    “唉,真是麻烦,一脸杀意和死意。明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泣还果决地说要杀人。

    弱到了一个程度,不是吗。”

    芙蕾米,在黑暗中啜泣着,连原来会出现的右方凶魔也成了敌人。

    狗狗还在温柔的叫唤着,但是,逐渐远去。

    无数的凶魔向她袭击,在肉体,在这个梦境中对她造成无法计算的伤痕。

    名为“母亲”的凶魔的利爪贯穿了肉体好几次。

    “喂,是时候醒过来了吧。”

    白川离并不是对着芙蕾米说的这句话。

    梦境中的眼罩飘落,另外一只朱红的眼珠显露于这个世界。

    “吾主,有何吩咐。”

    白川离挠了挠后脑勺,

    “让你的本意识不要就这样完全崩溃了,成为杀戮机器我会很麻烦的。”

    “是。”

    眼罩重新被戴上,仍然在啜泣着。

    但是眼前多了个火堆。微弱的温度和光亮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外面是?白川离放出一些精神力。

    “被古恩拜亚国的人给救了么。”

    白川离点了点头,

    “我先去和她聊一聊吧。”

    ps:红色的意志自然是那个图腾结合芙蕾米诞生的咯~~(话说芙蕾米,反正是音译我就喜欢这样子。

    x芙蕾米视角x

    好冷,好害怕。

    好恨,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这样子不是无处可去了么?!

    火光......好明亮啊

    也很温柔。

    “呐,芙蕾米,我来帮助你好么?”

    那个人的声音呐,果然是在梦中啊。这样子就好。不用害怕了。

    看着火光之上对着自己伸出那只手,芙蕾米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上了上去。

    “我来保护你,我来和你一起。你无论何时都不是孤独一人。”

    那样的他,看起来就和火焰一样呐,好温暖。

    ——惊醒!!!

    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

    “我是被人救了么?被人类救了。”

    这时候一个端着菜篮子的老妇人经过了门口。

    “老头子!那个姑娘她醒了!快点来!”

    很快,一个佝偻但却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似乎木屋的地板都要被他踏破一样。

    “喊什么!我这不是来了么。”

    老头子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

    “请问...这里是...”

    呼,还好,枪就放在床头。

    “这里是古恩拜亚国内哦,你一个小姑娘学什么勇者啊,去那么危险的边境。

    这下子糟糕了吧,那么大的伤痕,幸亏不是太深。”

    老爷子拿过来了一些药膏,

    “但是没有处理的话,说不定你就因为感染死掉了。”

    芙蕾米愣了许久,看了看被白色绷带缠绕着的双手:

    “谢...谢...谢谢!”

    连脸色有些涨红。

    ps:向组织报告下这两天去哪里了,17号开始的成都东郊记忆的那个音乐漫展。然后第二天回来本来准备更新的。

    但是和家里人闹了点矛盾,就没心情了。

    嘛,回来一看,收藏没掉,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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