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的9月，其实应该是姚青的休闲时期。
棉花刚刚吐絮，下个月才能开始收获，也就是说，食用菌的生产要下个月才能开始。
姚青养的猪也进入了稳定生长期，而且配方已基本确定，现进入微调阶段，配方只是在寻求最好、最节省的配方。所以配方方案交给饲养员后，实际工作就跟姚青没有多少关系，姚青小胳膊小腿也真心干不了什么。
因此，9月应该是姚青的休闲时期。
实际上，姚青这个月却总也得不到休闲。
9月7日，姚青遇到救人事件，随后姚青忙于思索道德与公平问题。这其实很难得出定论，所以姚青最后的想法是：做什么吆喝什么。做老百姓就谈道德，做领导就谈公平。
9月14日，人民日报社论刊出，经过一番思索后，姚青向姚华汇报了自己关于赤脚医生的系统思路后，事情就全交给了姚华，这事姚青没有操作空间。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姚华辛苦了。
9月17日，姚华到公社医院调研，在听取医院领导汇报后，姚华询问了许多具体情况，同时给医院领导布置了一些调研工作，要求他们近期完成。随后，姚副社长参观了公社医院，顺便看望了仍在住院的蛇山小队社员段思海。
姚华关切地了解了段思海身体的康复情况后，安慰他安心养病。
姚副社长告诉段思海，他这次被蛇咬虽然是他个人遭遇，但这却让公社领导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公社社员遇到大病、急病的处置问题。
这种事情就具体而言是个例，但它又是每个社员都可能遇到的问题，所以这也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为此，他本人正在进行一个系统调查，有了结论后会汇报公社领导，希望能在一定程度上全面解决公社大多数社员看病难、看不起病的问题。
姚华的讲话赢得在场所有医院领导、医生、公社社员的热烈欢迎。纷纷表示看病难、看不起病的问题正是多川公社大多数社员面临的问题。
至于段思海个人的具体情况，考虑到他家庭的困难，姚华表态，他会同医院和蛇山小队协商一下，医院减免他的部分费用，公社和蛇山小队承担大部费用，段思海本人只需承担大约10%的费用即可。
段思海听到后热泪盈眶，连声说：“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感谢姚社长。”
段思海表示，回到蛇山后，一定会努力劳动，报答共产党的恩情。至此，这件突发性事件就算基本结束，剩下的是具体执行问题。
消息传回公社，多川公社领导多是会心一笑，显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们心中一致认为这是姚华替姚青擦屁股，没人把姚华在医院的表态和9月14日的《人民日报》社论联系在一起，没人想到姚华在进行一个大的行动。
公社一级领导长期工作在一线，习惯于听从领导安排，执行具体任务，很少有人去考虑这种政策性的问题。只有公社医院领导从姚华安排的任务中知道一些苗头。
在此之后，姚青也没有闲着。他在继续思考被医院突发性事件打断的接班人问题。棉花已经吐絮，食用菌的种植季节只差一个多月了，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将食用菌接种的人选问题解决。别的事情好说，他动嘴就可以了。食用菌接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姚青自己干，把他自己累趴下都不行。几万袋培养基接种，他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应付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要不，继续使用郑雅杰？她的优点是听话、细心，执行命令彻底，而且还可靠，做接种工作也合适。姚青沉思，只是养猪场也需要人管理者，两头兼顾似乎不太合适。要不，还是同西冲小队的人商量一下？多选一些人出来，回头看表现从中间挑一个负责。人才，不是培养出来的吗？
蛇山，当然也是问题，它是父亲的定点帮扶小队，也是他预想的下一个基地。可惜的是，交通太不方便了！这是制约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关键因素。
按条件而言，山上养食用菌条件最好，温度适宜，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而且山上有木材，可以进行香菇等高价值的食用菌栽培。只是因为交通限制，他们种了不能立即送下来，再加上多川离县城也不近，东西送到城里都不新鲜了，所以暂时看起来不能进行食用菌的养殖。
养猪也一样，即使养好了猪，送不下来也是枉然。200多斤的肥猪靠人力从山上往下背，似乎有点开玩笑。
还只有坚果之类的水果，不用担心保藏时间，价值又高，才可以勉强通过人力运输来解决困难。当然，养梅花鹿、养蛇等高附加值的经济动植物是可以的，不过这都需要钱，要技术，可惜的是这些问题目前暂时都难以解决。
周一上午，姚青先到养猪场安排了本周的喂养食谱，接着回到西冲小队，记录下当日工作安排后，然后和郑队长讨论副业组下一步工作安排。
姚青直截了当地告诉郑队长，食用菌生产虽然要到10月底开始，但准备工作现在就要进行。
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人才选拔。由于姚平调到公社，不能再指望他会回来帮忙进行食用菌生产，所以必须重新选人来协助这项工作，而这些人必须在食用菌生产开始之前接受系列培训，合格的才能上岗。尤其是接种工作，没有熟练的操作人员，食用菌就不用开始工作了。
二是材料的收集。棉籽壳、麸皮、木屑的收集工作现在就必须做好安排。要知道，公社也有食用菌厂，到时候可能会有一定的竞争关系。当然现在大家没有多少人需要这些材料，所以暂时不缺乏材料，可是这会涉及到运输成本问题。
另外因为要事先培训接种人员，所以还要先收集一些去年的棉籽壳和麸皮来做实验，这个要立即进行。本周内必须完成，因为养猪场可能也需要一点同样的材料来做实验。
姚青的工作，郑队长肯定是支持的，所以他直接说道：“材料好说，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收集，只是这个人才选拔有什么条件？”
姚青想了一下说：“首先肯定是为人可靠，不会被别人撬走，也不喜欢乱传消息的。其次食用菌生产对技术要求很高，所以人员必须是初中毕业以上的，另外要年轻的，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这样吧，三个小组各抽三人，总共9人。以后养食用菌主要就依靠他们9人作主力。”
郑队长点头道：“没有问题，现在地里的活不是很多，明天上午我就安排他们来找你。”
姚青沉吟一下，道：“学习时间安排在中午和晚上吧，我让姚平来上课。他是公社农科站的技术员，上课比较合适，顺便帮他树一下牌子。我想利用休息时间上课，公社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郑队长想了一下，说：“我们这边没有问题。”
姚青笑了：“有人有意见再说吧，反正我们先走这个程序。”
郑队长笑着点头，他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当然不会认为西冲离开姚平就不能种植食用菌，不过，不知道内情的人多了，有人要跳出来玩花样的话，就有戏看了。
西冲的事就这样在二人三言两语安排了。至于蛇山，姚青实在是鞭长莫及，只好以后再说。
姚青实在没想到这个以后竟然会是这么快。
9月20日，五大队队长古若龙和蛇山小队陆队长一起上门邀请姚社长前往参加蛇山小学的奠基大礼，奠基的具体时间、邀请什么客人都请姚社长决定，他们只有一个的小请求，那就是邀请姚青一起参加。
姚华沉思了一下，说：“蛇山小学奠基是多川公社的一件喜事。公社殷社长一向关心公社教育事业的发展，我建议这次奠基大礼就请殷社长主持。”
古队长和陆队长自然是没有丝毫异议，于是姚华带着二人拜访殷社长。
“你们要给蛇山小学奠基？”殷兆盟眼睛都瞪圆了，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蛇山小队虽然他以前一直没去过，但他去过类似的山村，所以他能够明白四个月前姚华蛇山调研回来后内心的沉痛，他也很同情他们，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所以他力主拨给姚华500元资金帮助蛇山开发，虽然是少了点，但总算是一点心意，希望能取得一定作用。现在时间过去不到五个月，蛇山就要给蛇山小学奠基？这速度太快了点吧？莫非姚华能点石成金？
“你们是说盖间教室吧，一个小学可不能只有一间教室，”殷兆盟笑道，“这两者的区别可不小。”
“我们准备盖五间教室、一间办公室、一个厨房和一个操场。”陆队长有些委屈地道。“都要请领导奠基了，这个可不敢瞎搞。”
“这么说你们真是要建一座小学了。”殷兆盟终于确定蛇山要建一座小学，不过总觉得心里面有些虚得慌，他转过头来问姚华。“姚社长，你最近去过蛇山吗？”
“双抢过后还就没去过，这不，还有县里的表彰大会资料要准备。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去一趟。”姚华笑道。
“也有一个多月了。要不这样吧，姚社长，资料让办公室再辛苦一下，蛇山是你定点的帮扶小队，你明天先去看看他们的准备情况，然后周一我们在碰头会上议一下。到时候大家一起定个时间，再到蛇山去一下。你看怎么样？”
殷兆盟关切地问道。心里却在想，蛇山是你定点帮扶小队，他们出笑话就是你出笑话，你自己先去看看吧，不然闹出笑话你可下不了台。
“行，明天我就过去看看。”姚华爽快地回答。
回到姚华办公室后，古队长笑着说：“殷社长这是不太相信蛇山能盖小学啊。”
姚华也笑了，“正好，明天我就休息一天，带姚青过去看看。正式奠基的时候姚青不合适出现。”
“就是有点委屈姚青了。”古队长说。
“小孩子家，太张扬不好。”姚华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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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刚刚吐絮，下个月才能开始收获，也就是说，食用菌的生产要下个月才能开始。
姚青养的猪也进入了稳定生长期，而且配方已基本确定，现进入微调阶段，配方只是在寻求最好、最节省的配方。所以配方方案交给饲养员后，实际工作就跟姚青没有多少关系，姚青小胳膊小腿也真心干不了什么。
因此，9月应该是姚青的休闲时期。
实际上，姚青这个月却总也得不到休闲。
9月7日，姚青遇到救人事件，随后姚青忙于思索道德与公平问题。这其实很难得出定论，所以姚青最后的想法是：做什么吆喝什么。做老百姓就谈道德，做领导就谈公平。
9月14日，人民日报社论刊出，经过一番思索后，姚青向姚华汇报了自己关于赤脚医生的系统思路后，事情就全交给了姚华，这事姚青没有操作空间。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姚华辛苦了。
9月17日，姚华到公社医院调研，在听取医院领导汇报后，姚华询问了许多具体情况，同时给医院领导布置了一些调研工作，要求他们近期完成。随后，姚副社长参观了公社医院，顺便看望了仍在住院的蛇山小队社员段思海。
姚华关切地了解了段思海身体的康复情况后，安慰他安心养病。
姚副社长告诉段思海，他这次被蛇咬虽然是他个人遭遇，但这却让公社领导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公社社员遇到大病、急病的处置问题。
这种事情就具体而言是个例，但它又是每个社员都可能遇到的问题，所以这也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为此，他本人正在进行一个系统调查，有了结论后会汇报公社领导，希望能在一定程度上全面解决公社大多数社员看病难、看不起病的问题。
姚华的讲话赢得在场所有医院领导、医生、公社社员的热烈欢迎。纷纷表示看病难、看不起病的问题正是多川公社大多数社员面临的问题。
至于段思海个人的具体情况，考虑到他家庭的困难，姚华表态，他会同医院和蛇山小队协商一下，医院减免他的部分费用，公社和蛇山小队承担大部费用，段思海本人只需承担大约10%的费用即可。
段思海听到后热泪盈眶，连声说：“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感谢姚社长。”
段思海表示，回到蛇山后，一定会努力劳动，报答共产党的恩情。至此，这件突发性事件就算基本结束，剩下的是具体执行问题。
消息传回公社，多川公社领导多是会心一笑，显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们心中一致认为这是姚华替姚青擦屁股，没人把姚华在医院的表态和9月14日的《人民日报》社论联系在一起，没人想到姚华在进行一个大的行动。
公社一级领导长期工作在一线，习惯于听从领导安排，执行具体任务，很少有人去考虑这种政策性的问题。只有公社医院领导从姚华安排的任务中知道一些苗头。
在此之后，姚青也没有闲着。他在继续思考被医院突发性事件打断的接班人问题。棉花已经吐絮，食用菌的种植季节只差一个多月了，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将食用菌接种的人选问题解决。别的事情好说，他动嘴就可以了。食用菌接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姚青自己干，把他自己累趴下都不行。几万袋培养基接种，他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应付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要不，继续使用郑雅杰？她的优点是听话、细心，执行命令彻底，而且还可靠，做接种工作也合适。姚青沉思，只是养猪场也需要人管理者，两头兼顾似乎不太合适。要不，还是同西冲小队的人商量一下？多选一些人出来，回头看表现从中间挑一个负责。人才，不是培养出来的吗？
蛇山，当然也是问题，它是父亲的定点帮扶小队，也是他预想的下一个基地。可惜的是，交通太不方便了！这是制约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关键因素。
按条件而言，山上养食用菌条件最好，温度适宜，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而且山上有木材，可以进行香菇等高价值的食用菌栽培。只是因为交通限制，他们种了不能立即送下来，再加上多川离县城也不近，东西送到城里都不新鲜了，所以暂时看起来不能进行食用菌的养殖。
养猪也一样，即使养好了猪，送不下来也是枉然。200多斤的肥猪靠人力从山上往下背，似乎有点开玩笑。
还只有坚果之类的水果，不用担心保藏时间，价值又高，才可以勉强通过人力运输来解决困难。当然，养梅花鹿、养蛇等高附加值的经济动植物是可以的，不过这都需要钱，要技术，可惜的是这些问题目前暂时都难以解决。
周一上午，姚青先到养猪场安排了本周的喂养食谱，接着回到西冲小队，记录下当日工作安排后，然后和郑队长讨论副业组下一步工作安排。
姚青直截了当地告诉郑队长，食用菌生产虽然要到10月底开始，但准备工作现在就要进行。
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人才选拔。由于姚平调到公社，不能再指望他会回来帮忙进行食用菌生产，所以必须重新选人来协助这项工作，而这些人必须在食用菌生产开始之前接受系列培训，合格的才能上岗。尤其是接种工作，没有熟练的操作人员，食用菌就不用开始工作了。
二是材料的收集。棉籽壳、麸皮、木屑的收集工作现在就必须做好安排。要知道，公社也有食用菌厂，到时候可能会有一定的竞争关系。当然现在大家没有多少人需要这些材料，所以暂时不缺乏材料，可是这会涉及到运输成本问题。
另外因为要事先培训接种人员，所以还要先收集一些去年的棉籽壳和麸皮来做实验，这个要立即进行。本周内必须完成，因为养猪场可能也需要一点同样的材料来做实验。
姚青的工作，郑队长肯定是支持的，所以他直接说道：“材料好说，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收集，只是这个人才选拔有什么条件？”
姚青想了一下说：“首先肯定是为人可靠，不会被别人撬走，也不喜欢乱传消息的。其次食用菌生产对技术要求很高，所以人员必须是初中毕业以上的，另外要年轻的，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这样吧，三个小组各抽三人，总共9人。以后养食用菌主要就依靠他们9人作主力。”
郑队长点头道：“没有问题，现在地里的活不是很多，明天上午我就安排他们来找你。”
姚青沉吟一下，道：“学习时间安排在中午和晚上吧，我让姚平来上课。他是公社农科站的技术员，上课比较合适，顺便帮他树一下牌子。我想利用休息时间上课，公社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郑队长想了一下，说：“我们这边没有问题。”
姚青笑了：“有人有意见再说吧，反正我们先走这个程序。”
郑队长笑着点头，他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当然不会认为西冲离开姚平就不能种植食用菌，不过，不知道内情的人多了，有人要跳出来玩花样的话，就有戏看了。
西冲的事就这样在二人三言两语安排了。至于蛇山，姚青实在是鞭长莫及，只好以后再说。
姚青实在没想到这个以后竟然会是这么快。
9月20日，五大队队长古若龙和蛇山小队陆队长一起上门邀请姚社长前往参加蛇山小学的奠基大礼，奠基的具体时间、邀请什么客人都请姚社长决定，他们只有一个的小请求，那就是邀请姚青一起参加。
姚华沉思了一下，说：“蛇山小学奠基是多川公社的一件喜事。公社殷社长一向关心公社教育事业的发展，我建议这次奠基大礼就请殷社长主持。”
古队长和陆队长自然是没有丝毫异议，于是姚华带着二人拜访殷社长。
“你们要给蛇山小学奠基？”殷兆盟眼睛都瞪圆了，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蛇山小队虽然他以前一直没去过，但他去过类似的山村，所以他能够明白四个月前姚华蛇山调研回来后内心的沉痛，他也很同情他们，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所以他力主拨给姚华500元资金帮助蛇山开发，虽然是少了点，但总算是一点心意，希望能取得一定作用。现在时间过去不到五个月，蛇山就要给蛇山小学奠基？这速度太快了点吧？莫非姚华能点石成金？
“你们是说盖间教室吧，一个小学可不能只有一间教室，”殷兆盟笑道，“这两者的区别可不小。”
“我们准备盖五间教室、一间办公室、一个厨房和一个操场。”陆队长有些委屈地道。“都要请领导奠基了，这个可不敢瞎搞。”
“这么说你们真是要建一座小学了。”殷兆盟终于确定蛇山要建一座小学，不过总觉得心里面有些虚得慌，他转过头来问姚华。“姚社长，你最近去过蛇山吗？”
“双抢过后还就没去过，这不，还有县里的表彰大会资料要准备。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去一趟。”姚华笑道。
“也有一个多月了。要不这样吧，姚社长，资料让办公室再辛苦一下，蛇山是你定点的帮扶小队，你明天先去看看他们的准备情况，然后周一我们在碰头会上议一下。到时候大家一起定个时间，再到蛇山去一下。你看怎么样？”
殷兆盟关切地问道。心里却在想，蛇山是你定点帮扶小队，他们出笑话就是你出笑话，你自己先去看看吧，不然闹出笑话你可下不了台。
“行，明天我就过去看看。”姚华爽快地回答。
回到姚华办公室后，古队长笑着说：“殷社长这是不太相信蛇山能盖小学啊。”
姚华也笑了，“正好，明天我就休息一天，带姚青过去看看。正式奠基的时候姚青不合适出现。”
“就是有点委屈姚青了。”古队长说。
“小孩子家，太张扬不好。”姚华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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