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吗?”贾天昊低语几声,“那行,各位回见了。”

    贾天昊挺直腰板缓缓地离开了,他的步伐还是那般的从容不迫,没有一丝一毫失败者的感觉。安薇望着他山岳般的背影,一时思绪万千。

    贾铭接过叶蔓递上的东西后,对安薇笑道:“安小姐,看来这里不是很欢迎我,我就先告辞了。哦,差点忘了,祝你生日快乐。“说罢,也自顾自地走了。

    是夜,刚刚睡下的贾铭就被杜冷焦急的呼喊声叫起:“贾兄弟,贾兄弟,快起来啊,叶小姐喝醉了。”

    贾铭烦躁地挠挠头发,抱怨道:“这大小姐又发哪门子的疯啊!”

    贾铭急匆匆地冲到门口,只见叶蔓强拽着想拉她进去的安薇,大着舌头说道:“我不回家,我还要喝,走,我们再去喝。”

    安薇哄道:“好好,我等下就去,你先让我借个厕所先,我急死了。”

    叶蔓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身子往下一坠,就这么吊在了她身上,含糊地说道:“不,不行,要尿就在这儿尿。”

    众保镖紧闭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安薇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哪架得住叶蔓的重量,却见她两条纤细的腿不住地发抖,眼看着就支持不住了。

    贾铭连忙上前,强行掰开叶蔓的手,然后拧住其中一只,将她高高吊起,叶蔓不悦地大叫道:“谁啊,姑奶奶的豆腐也敢吃,活腻了是吧。”

    贾铭没好气地说道:“我。”

    叶蔓醉眼朦胧地打量了几下,随即媚笑道:“啊,原来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贾铭轻轻地拍了拍她通红的俏脸,脱口道:“你看清楚,我是贾明,不是你家那口子。”

    叶蔓打了个酒嗝,竖起青葱戳着贾铭的胸膛,轻笑道:“你和他不都......”

    贾铭吓得冷汗直流,赶紧一个立定蹲身,将叶蔓扛在肩膀上,环住她修长的绣腿,径直向里屋行去。他这一举动引来叶蔓阵阵尖叫:“放开我,非礼啊,这里有色狼啊!”

    贾铭回头对愣在原地的安薇说道:“安小姐,谢谢你送她回来,这天儿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安薇回神后,皱眉说道:“不行,今天贾铃儿不在家,我可不放心。”

    贾铭奇道:“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贾铃儿昨天就不在家,她也没把我怎样啊。”

    安薇心中暗呸几声,担心道:“她喝得这么醉,你一个大男人照顾起来多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贾铭边走边问道:“安小姐知道怎么醒酒吗,知道发起酒疯的人有多可怕吗?”

    安薇一时语塞,她的确不知道,却闻贾铭又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要怎么照顾她?我看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如果你没带保镖,我可以叫一两人护送你。”

    安薇不甘地止步应道:“这些就不劳贾先生担心了,你好照顾还她就行了。”

    贾铭头也不回地应道:“慢走,不送。”

    贾铭在叶蔓夸张的尖叫声中,将门哐当一声猛地甩上,随后将她往沙发上一扔,低语道:“你是受多大刺激才能喝成这样?”

    在沙发上辗转个不停的叶蔓,忽地捂住嘴巴猛然坐起,贾铭大呼一声——不妙!伸脚一勾身侧的垃圾桶,同时按下叶蔓的脑袋,只见叶蔓稀里哗啦地吐了好大一会。酒精刺鼻的气味熏得贾铭不住地皱眉,还好叶蔓似乎是没吃东西,否则就算她是个大美女,口吐秽x物的模样也不会雅致。

    叶蔓吐完酒水后,就倒下沉沉睡去了。贾铭收拾完垃圾后,走入厨房为她熬了一锅醒酒的姜汤。当他端着吹凉的姜汤回到客厅时,一见里面的场景,双手一抖,差点连碗都端不出。

    只见地上散落着本该穿在叶蔓身上的衣服,其中当属那大大的黑色性感内衣最为扎眼,而躺在沙发上的叶蔓正一丝不挂地呢喃着!

    本是梳理得柔顺无比的秀发正凌乱地铺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她那被酒精染红的俏脸,白皙中透着粉嫩的娇肤,还有那硕大却不失坚挺的玉笋,以及平坦的小腹、芳草萋萋的腿心、不安扭动的双腿,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贾铭发出着最具诱惑性的邀请。

    面对眼前的大白羊,贾铭只觉血脉偾张,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涌上脑门,紧接着又急速向腹下汇聚。贾铭慌乱地将手中的姜汤放下,只见他呼吸凌乱地靠近玉体横陈的叶蔓,眼中的火焰都快将空气点燃了。“咕”,口干舌燥的贾铭吞下一大口口水,颤抖着双手飞速地脱下自己的衬衫?!!

    脱下衣服后,贾铭如饿狼般扑向叶蔓!

    “呼——”

    盖住叶蔓的春光后,瘫坐在沙发旁,长舒一口气,抹去一脸的冷汗,不由想起了那个关于禽兽与禽兽不如的故事。他郁闷地嘀咕道:“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得可以。”

    这时异变再起,身后的叶蔓竟起身抱住了他,并将整个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惊人弹性,贾铭就算不回头也知道衣服又被叶蔓扯开了。

    嗅着耳边那酒气熏熏的呼吸,贾铭强压心头绮念,掰开叶蔓的藕臂拔腿就跑。数秒后,再次经历一次心惊肉跳后,贾铭用取来被单将叶蔓裹得比粽子还严实,然后抱起这具喷香的玉体,向叶蔓的房间行去......

    “啊——”

    靠着叶蔓的房门睡着的贾铭被一声划破云霄的尖叫声惊醒,他本能地推开房门,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迎接他的是一个大大的枕头,只见叶蔓抱紧被子,正以厌恶无比目光瞪着他:“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贾铭关上门,抱胸笑道:“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叶蔓厉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哟,你这话倒说得轻巧啊。”

    贾铭轻笑道:“叶蔓,你先冷静冷静,听我解释......”

    咚,回应他的是砸在他脚边的闹钟,叶蔓抓狂地大叫着,向贾铭扔着一切出现在眼中的东西。

    待到扔无可扔时,贾铭淡淡说道:“发泄完了吧,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叶蔓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我昨天晚上遇上鬼压床了,还是说我的衣服是自己脱的?”

    贾铭讪笑道:“这你还真猜对了,的确是你自己宽衣解带的。”

    叶蔓怒极反笑,一把扯下被单,将自己妙曼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贾铭虽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急忙别过头去,却闻叶蔓讥笑道:“哟,现在知道非礼勿视了,少在我面前装君子了。”

    贾铭苦笑道:“说我是君子,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叶蔓迈着优雅的步子踱到贾铭身边,猛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饱满的双峰按去,嘴里冷笑道:“怎么样,想起这感觉没,我昨天晚上可是醉得不醒人事,我想你玩我的时候跟玩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吧,你看这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叶蔓的泼辣就算领教多少次,也能叫人吃不消。贾铭触电般地一缩手,沉声道:“叶蔓,你可别后悔。”

    叶蔓媚笑道:“怎么?怕了啊,你放心,我才不会忽然发难折断你的子孙根呢。”

    贾铭深吸几口气,脱口道:“叶蔓,你应该还是个处子吧。”

    叶蔓冷静异常地应道:“严格地说是昨晚以前,夺我初夜的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贾铭贱贱一笑,接口道:“那你知道女子破身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不适吗?”

    叶蔓冷笑道:“切,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不就是腿心发疼,走路的时候会痛吗?”

    贾铭天真地问道:“那有请叶蔓小姐谈谈自己现在的感受。”

    叶蔓奇道:“有什么好谈的,我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只是脑袋有点疼。”

    贾铭恍然道:“哦~原来没什么两样啊——”

    叶蔓忽然慌乱地说道:“你是说——你——我——我们——”

    贾铭万分抱歉地说道:“很遗憾,你并没有得到我。”

    “呀——”叶蔓又是一声惊叫,逃命似的回到床上,抓起床单再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声呵斥道,“滚出去!”

    贾铭挪揄道:“啧啧,刚刚那股狠劲去哪了,你为什么总是将我想得跟你一样坏?”

    恼羞成怒的叶蔓咬着银牙,恶狠狠地说道:“将你脑袋里关于昨晚的事情统统删掉,听见吗?要是敢留下一星半点,我,我剥了你的皮!”

    贾铭好心地问道:“那刚才的呢?”

    叶蔓寒声说道:“你说呢?”

    贾铭捻捻指头,不舍地说道:“手啊手,这种美妙的触感,等下你可就得全忘了。”

    叶蔓俏脸一红,忽地急声说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我险些被你给蒙混过去了。”

    贾铭告饶地大叫一声,解释道:“你走路的时候步伐轻盈,含肩收胸,而且双目含春,眉心未散,这些可都是铁一般的证据。”

    叶蔓见他言之凿凿,不似造假,于是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去,轻呸道:“也不知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学来的。”

    贾铭怪叫道:“这在相书上可都有记载的,命理一说,博大精深,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说起来,我观你印堂发黑,元神涣散,恐有血光之灾啊。”

    叶蔓脱口道:“信你才有鬼。”

    贾铭摇头笑道:“你的衣服都扔衣橱里了,怎么处置自己看着办。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弄点粥。”

    叶蔓复杂地望着贾铭的背影,柔声唤道:“贾铭——”

    贾铭应道:“小的在。”

    “谢谢你——”

    贾铭站在门口轻轻地挥挥手,腹诽道:“明明占了便宜,还叫人家感谢你,贾铭啊贾铭,你小子行啊!”

    叶蔓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两只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只见她一会儿黛眉深锁,一会儿又眉开眼笑,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笑逐颜开......

    她洗漱完毕后,就被一股甘霖的清香味勾住了鼻子,她快步走下楼,见捆着围裙的贾铭正摆放着碗筷,桌上的小锅子里正冒着缕缕的白烟。

    贾铭麻利地为她盛上一碗粥,笑道:“你昨天晚上怕是没吃东西吧,我熬了菠萝粥,既解酒又解馋。”

    叶蔓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接过粥后,马上迫不及待地凑上嘴去,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大一口,随后满足地轻吟一声,脱口道:“啊——终于活过来了。”

    贾铭拱颔问道:“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你知不知昨晚你差点在安薇面前说漏了嘴?”

    叶蔓捧碗的手骤然一顿,慌忙地放下碗,急声问道:“我都说什么了?”

    贾铭冷哼道:“说什么了,你昨天差点把我的双重身份和盘托出了!没事少喝点,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不用我教吧?”

    叶蔓告罪道:“对不起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呵呵——”

    旋即脸色忽变,不悦道:“我喝这么多还不都是你害的!”

    贾铭苦笑道:“怎么又成我的罪过了?”

    叶蔓没好气地解释道:“昨天你走了后,我一对头被他男朋友当众求婚,她那得意的嘴脸就甭提了。最气人的是,她居然还问我什么时候嫁人。”

    只见她漫无目的地搅拌着白粥,又道:“这还不算完,居然还有一群死三八还缠着我问东问西,说你贾铭已经成了深闺怨妇的梦中情人。我能怎么做,难不成我该说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凭什么啊,凭什么一个花痴都能被人求婚,而我却要守着一个虚假的情人过日子?”

    面对叶蔓的不甘与悲愤,贾铭只能保持沉默,因为自己说任何话都会再次刺激到她。

    却闻叶蔓轻叹一声,展颜笑道:“贾铭,你现在心里特愧疚,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

    贾铭悻悻说道:“有什么要求直说。”

    叶蔓揉着藕臂异道:“咦,我这手怎么突然使不上力了?”

    贾铭无奈地摇摇头,豁然起身坐到她身边,端起她的碗,勺起一匙白粥,径直往她的檀口里送去。叶蔓媚笑道:“你这是什么?”

    贾铭谦卑地说道:“请大小姐张口。”

    叶蔓满意一笑,眸子一片雪亮,赞赏道:“真乖。”而后轻启檀口优雅地咀嚼起来,含糊地说道:“嗯~舒坦......”

    贾铭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着她,最后这一餐饭愣是吃了一个钟头。叶蔓靠在门框上,对正洗着碗的贾铭问道:“你今天有安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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