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跟那个人没什么啊,我不认识她……”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

    ……

    听到频率较快的脚步声,路澜清欣然抬头,咧嘴傻笑,“嗨,我们又见面了。”

    “嗨你个头!”书本轻轻地落在路澜清额头,顾怀瑾舍不得下重手,俏皮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跟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反应好像不是很大了。”

    “说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了,想要自己女儿活命,最好是留在我身边。”路澜清不分场合地搂着顾怀瑾的腰,头埋在她的肩头磨蹭磨蹭,又开始没个正经地撒娇。

    “口胡!”顾怀瑾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家伙真是被她惯得愈发没脸没皮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嘶——谋杀亲妇啊。”路澜清揶揄的表情,丝毫看不出疼痛与知错的模样,急得刚被顾母调侃完的女王大人又羞又恼,嗔怪道:“你这口无遮拦的……”

    “你喜欢就好。”路澜清抚上她揪住自己耳朵的手带到脖子上,另一只揽腰的手稍稍一带,两人便贴合的天衣无缝,嘴唇慢慢贴近。

    察觉到路澜清的意思,顾怀瑾顺从地阖上双眸,微颤的睫毛透露出其主人的紧张,一时忘了两人现在所处的是顾宅大厅。

    “咳——咳——”重重且刻意的咳嗽声自楼上响起,顾母阴沉着脸俯视眼下俩要做点什么的小情侣,女儿刚刚还在书房里说她最近在上方,怎么现在这么羸弱……

    顾怀瑾一把推开路澜清,欲盖弥彰地整理衣服,遂又将发梢抚到耳后,清冷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厨房帮忙?”

    “哦哦。”

    见路澜清一溜烟地跑掉,顾怀瑾才松一口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瞅见这一幕,顾母阴森森的表情有点好转,这样才对,她们顾家的孩子,怎能可能随意任人摆布。

    所谓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顾父现在越看路澜清越来气。凭什么她的女儿一声不吭地就跟别人跑了,还是个黄毛小丫头,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指不定北风一刮,她比自家女儿还容易被吹跑。

    愤懑的舀了碗羊骨搁在路澜清跟前,又打了碗燕窝给她,顾父闷声道:“吃!喝!”

    “呃,谢、谢谢……”路澜清受宠若惊地接下,全然无法反应过来,顾父的关心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被顾父这么一调节,气氛好转不少,慢慢的,一桌四人渐渐放开,路澜清也被邀请起小斟小酌起来。顾怀瑾自是知她酒量小,索性打算今夜在此住下,然而回房后,她却开始有点无奈。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她。

    也罢,明日再说。

    顾怀瑾洗漱完,换了睡衣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一盏路灯出神,就是那天她无意的一句话,改变了她们日后的生活……

    “在想什么?”一双白皙的手臂环上她的柳腰,路澜清带着淡淡的酒香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

    “没什么,回去睡觉吧。”

    说着,顾怀瑾欲拉上窗帘却遭到路澜清的阻拦,另外只手不不老实地钻到她的睡衣内。

    顾怀瑾惊慌之下隔着衣服按住她四处游走的手,低声道:“别闹,爸妈在隔壁。”

    “我会很温柔的。”

    “路澜清!这是在窗口!”顾怀瑾羞红了脸,然而路澜清却不管不顾地做着她想做的事情,敏感的身体不争气地向路澜清怀中靠拢。

    “我不脱上衣就是了。”

    “你……”

    ☆、第二百零六章

    天刚破晓,顾怀瑾撑着酸软的腰肢起身,某处的不适让她愈发恶狠地瞋视仍在床上酣然大睡的人儿,若不是她昨夜不依不饶且不加节制,自己犯得着受这苦吗?

    此刻,顾怀瑾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后……绝对、绝对不让路澜清沾酒了!

    泡了澡,身体总算舒畅不少,她洗漱完靠在浴室门口静静地凝视路澜清恬静的睡颜,微嘟的嘴唇透露着股孩子气。分明睡着如此乖巧人儿,醒着在自己面前竟变得无赖又放肆。

    视线悠悠地扫过路澜清赤|裸的手臂,顾怀瑾当她肩头的抓痕和牙印仿若透明,勾了勾嘴角绕到书桌前静悄悄地把被遗忘的公文整理好,再发了份email给秘书。

    等她把零零散散的事情解决完,都已经快接近九点钟,顾怀瑾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路澜清,决定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出去陪父母。

    “起来了,过来吃早餐。你的跟屁虫呢?”顾父正伺候顾母用餐,发现顾怀瑾下楼招呼她过来吃饭,又顺道询问了句路澜清。

    “她还在睡。”

    顾怀瑾简洁明了地回答,没有多加修饰与解释,就怕自家两位往歪处想,毕竟她心里还是带着点做贼心虚的成分……

    顾母闻言立马喜上眉梢,连连给自家女儿舀了碗补汤,“累的话确实该好好休息。”

    手微微一颤,汤匙与碗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怀瑾埋头不声不响地吃完早餐回了饭,戳戳路澜清的脸颊算是解了气,褪去外套后躺在她身侧。没过多久,路澜清寻着体温黏了上来,自主地抱住顾女王继续睡觉。

    顾怀瑾好笑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暗道,让你喝酒还不节制。

    日子安稳地过着,路澜清和顾怀瑾在丁家拜了年,当天夜里又回顾家守夜,两家的态度都很乐观,让小两口充实的生活滋润不少。

    叶怡然时不时地打趣,不知该说她们俩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永远都是热恋期,腻歪得好像都不会热情减退一样。

    叶家二老让叶怡然去陆谷那边拜个年,才让她惊觉陆谷已经好几日没来纠缠过她,莫不是巷子里那日真的伤她过深?

    怀着忐忑又愧疚的心,叶怡然提着二老让她带给陆谷的礼品,站在了陆谷住处门前。彷徨许久,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然而响了好半晌,叶怡然也不见里头有任何回应,是出去了吗?

    瞅了瞅满手的礼品袋,她决定进屋等陆谷回来,见她平安无事让自己放个心也好。

    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时期,嘀——的一声过后门敞开一道缝,叶怡然定定地看了眼密码锁,叹息一声走进房门。

    窗帘紧闭的幽暗让叶怡然微微蹙眉,驾轻就熟地开了灯,玄关摆放的鞋子让叶怡然眉头粥得更紧,既然在家为什么不给一点回应?

    “陆谷。”

    低低地唤了一声,叶怡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扫荡一眼客厅直奔紧闭的卧室。

    礼貌性地敲了两下,她轻喊道:“陆谷?”

    仍不见声响的局面让叶怡然心底微微慌乱,她拧动门把,依旧是阴暗的空间,有客厅灯的照耀隐约能看见隆起的被子。叶怡然开灯关上门,床上的人儿不安分地蠕动了几下,又陷入死寂。通红的脸颊以及急促的呼吸让叶怡然心头一颤,快步上前测探她的体温惊讶地摇醒陆谷,“陆谷,醒醒,陆谷。”

    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陆谷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睑,警惕地一把抓住覆在自己额头的手腕,锐利的眼神直瞪面前的人。

    叶怡然被她的防范惊到,错愕之后又迅速安抚道:“是我,没事,别紧张。”

    张了张嘴,陆谷发不出一点声响,干涩的喉咙就连吞咽都成了困难。她慢慢放轻力道,歉然地抚摸被自己握过的手腕,眼眸柔和了下来。叶怡然顺势收回手,把滑落的被子提上盖好,询问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陆谷虚弱地摇摇头,她哪会备这种东西,她身体一向硬朗着,以前生病只要睡一觉就没事,谁会料到这次越睡越严重……

    叶怡然无奈地叹息一声,出去倒了杯温水喂陆谷喝下,提议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干哑的嗓子扯得陆谷喉咙生疼,她推开叶怡然探来的手,拒绝她的好意。

    “你都这样了还想硬撑?”叶怡然无可奈何地起身,本想置之不理却又狠不下心,徒留下一句,“我去买体温计和药,你给我乖乖待在床上哪儿都别想去。”

    等叶怡然买完回来,陆谷又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叫醒她量了体温喂了药,叶怡然才打电话跟家里人报备,今天要留在陆谷这照顾她。

    叶家长辈索性给叶怡然放了小假,让她先照顾好陆谷,公事由他们俩解决。叶怡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可悲,照顾陆谷和工作,她倒宁可原则后者。

    给陆谷煮了白米粥,叶怡然避开陆谷灼热的目光喂她喝完,又量了体温才安顿她继续休息,半夜十分更是用手探探她的额头,换下已经变温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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