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一行如期进京,这令公子瑾阑大为恼火。
    途安跪在公子瑾阑的书房外已经一夜了。季谨言前来给他求情。
    “行!你去拿个剑术比试第一名,我便饶过他这一次!”公子瑾阑冷笑道。
    “好!我尽力一试!途总管!请您与我同去!”季谨言扶起了途安。
    季谨言的剑术来自于季老爷子的亲传。公子瑾阑又用心加以指点。途安严格的陪练使得他的剑术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
    况且公子瑾阑的功法偏重于内力,季谨言的内家功法也不弱。
    公子瑾阑因轻功不及公子清浅而始终耿耿于怀,所以他让途安逼着季谨言苦练。
    侠剑三被公子清浅重伤不能参加比试,因此季谨言获胜的机会很大。不过他之前却未去报名。这次他为了途总管不得不报名参赛。
    他是报名最晚的,也是最后一个。
    公子清浅看了参加比试的名单。看到最后时,季谨言的名字落入他的眼帘。
    “谨言也参加?”柔心看到季谨言的名字笑了。
    “他定是被他爹逼着报名的!”公子清浅合上名册道。
    “历练一下也不错!只是刀剑无眼……”柔心说到这里停下了。
    季谨言是公子瑾阑的儿子。他老子派人一路阻止他们入京,自己反倒替他的儿子担心起来,公子清浅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了。
    “你不会……”柔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公子清浅说完起身而去。
    同样的问题,途安也问了公子瑾阑。公子瑾阑冷冷地回道:“他不会!”
    比剑大会在京城西郊的城隍庙前的三层台上举行。
    陈一和公子清浅端坐在主位之上。禁卫军统领,公子清浅的师哥郭庆宣读了比赛规则。
    赛场四周围满了观看比赛的人。参加比试的选手均排列在赛场两侧。他们有的抱剑而立,有的在擦拭自己的剑,还有的坐在茶桌前喝茶休息。
    季谨言便坐在看台右侧树下的茶桌前边品茶,边看前面的选手们捉对比试剑法。
    虽说比赛规则是点到为止,但是俗话说得好,刀剑无眼!因此还是有不少伤者退出了比试。
    第一天的比试结束后,还未轮到季谨言出场。途安一直陪在季谨言的身侧观看比试。
    一个身穿白衣锦衫的青年人的剑法十分的卓绝。途安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遇到对手了!”
    “无对手的比试岂不是很无聊?”季谨言漠然地道。
    当晚,途安向公子瑾阑禀报了比试的情况,也将季谨言的话告诉了他。
    “这倒是像我季瑾阑的儿子!”公子瑾阑依旧冷冷地道。
    公子清浅也听刘涛禀报了此事。公子清浅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白衣青年是何来历?”公子清浅对这个年轻人的期望颇高。
    “这是含光差人送来的线报!”刘涛从怀中拿出了含光誊抄的有关这个白衣青年的所有信息绢帛。
    公子清浅展开一看,白衣青年名唤杜赤,是湘东郡参将杜阙之三子。师从已归隐山林的白衣剑客万奉。
    杜赤为人谨慎,品行端正,并无劣迹。他平日里喜好书法,曾以剑势比拟书文。
    “这么优秀的儿郎不多见了!只是季谨言怕是要输了!”柔心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比试各凭本事!”公子清浅将绢帛递给了刘涛。刘涛收好绢帛拱手离去。
    “为什么希望季谨言赢?”公子清浅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那还用说?旧情人的儿子自然要照拂一二!”炫飞的嘴里从来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她是我从小看大的!”柔心没理炫飞。
    炫飞走到几案前伸手去拿糕点,却差点被柔心的手拍到。
    “别这么小气!我也就实话实说!”炫飞将糕点一口塞到了嘴里。
    柔心掐着腰瞪视着炫飞。炫飞满嘴糕粉地道:“好男不跟女斗!”然后他飞也似的逃了。
    “别跟他计较!”公子清浅拿起茶润了润喉咙。炫飞的话没伤到柔心,反而使得公子清浅的心中火气上升。
    第二日,公子清浅早早地来到了赛台前。季环宇和途安也来得早些。
    季环宇依例向公子清浅行礼。公子清浅只是冲他点点头。
    三大家族均派了人前来参赛。他们在比试中的表现也十分的突出。
    今天的最后一场对决就是季谨言和严秋雨。
    本来严秋雨的比试是前几场,但是他来得晚了些,便遇到了季谨言。也许他是故意的也未可知。
    严秋雨是严氏族里后辈中的翘楚。他身穿蓝色长袍,站在台上英姿勃发。
    季谨言脱去长衫,一身黑色短襟裤褂上场。他气宇轩昂,冷漠不失俊秀。
    人群中的女子们将手中的花、扇或绢帕纷纷抛向台上。
    “这么多女子倾慕于你!你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严秋雨轻蔑地看了一眼季谨言。
    “看剑!”季谨言倒是不失君子风度,出剑之前提醒了严秋雨。
    严秋雨见季谨言的剑招并无奇特之处,便更加地看轻了他。
    严秋雨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轻敌是兵家大忌,败了也不足为奇。他在百招之后输了。
    季谨言赢了之后,台下欢声一片。他将剑扔给途安,接过途安抛给他的衣衫系好走下台去。
    却不料一枚黑色的飞镖直袭他的后心。人群一阵骚动。
    季谨言觉察出后心有风声时,已经晚了。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公子清浅的茶碗击落了那枚飞镖。
    禁卫军统领郭庆从公子清浅的身边站起来向台下望去。人群密密麻麻的,他并未看到是何人出的手。
    “是左侧比试获胜的武生们中的一人!”公子清浅从飞镖的方向上判断出射出飞镖之人的大概位置。
    “我即刻带人将他们拘捕审问!”郭庆恼怒地道。
    “不必!别打草惊蛇!他不会就此罢手的!”公子清浅轻声道。
    郭庆扫视了一眼右边看台的武生们,却看不出谁是做贼之人。
    途安将今天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公子瑾阑。公子瑾阑听说是公子清浅救了自己的儿子,并未露出感激之情。用他的话说就是,比剑大会上如果因护卫不当造成参赛的武生丢了性命,那么他自然是难辞其咎!
    他的意思是公子清浅是为了维护赛场的稳定而施援手的,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涛问及公子清浅为何要救季谨言时,公子清浅亦是如此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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