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没有理众人,只是看着知府,见知府也满脸愠怒,大喝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大人。”江雨也提高了嗓门,“何来人证,何来物证?店家小二刚才说了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兄长杀人,这何谈人证?”

    “可是他看见两人从没有出来也没有第三个人进去。”

    “民女知道,从正门也许没有人进去,但是那雅间有窗棱,如果有人恶意行凶便可从窗棱翻入进去。”

    “你兄长杀人动机成立。”

    “兄长落榜与友人喝酒买醉,两人一向交好,且兄长美名在外何谈嫉妒杀人?再说那凶器,到底是何人非要赠与兄长?兄长与死者在进入望川楼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知府大人为何不查?”

    江雨不卑不亢得说着,那知府大人却是越来越慌了,“你,来人啊,将人给我赶下堂去,满口胡言乱语,竟敢对父母官不敬,案情与否本官自会查明,哼。”说完便甩了衣袖匆匆离去。

    江海已是泪流满面,没想到自己一向柔弱胆小得妹妹能够为自己据理力争,“雨儿,快回去,不要再管兄长了。”

    江雨被几个人推搡着赶出了大堂,站在门外看着江海被人拖走。

    江雨内心愤愤不平,她这个人一向是见不得别人受冤受欺负,更何况这是原主得家人,自己占据了人家得身体,就有义务保护家人。

    此刻江雨怕是有了几分猜测,便到大街上找人四处打听了一番,果然在一个小乞丐那处打听到一件事情。

    江海和李竟然在进入酒楼之前果然干了一件事情。

    那名六七岁得小乞丐一头乱糟糟得头发,眼里闪着精光,“若要再让我往详细里说,这个还不够。”小乞丐举了举自己的瓢碗,江雨刚刚给了她三个铜板。

    “还知道的更多?”江雨有些疑惑一个小乞丐能知道什么。

    “你若不信就算了。”小乞丐佯装要走,江雨将她一把拦住,她问了些许人家,和商铺,没人愿意多说,只有这小乞丐告诉他,那两名公子之前在柳巷救了一个小姐。

    江雨掏了掏衣袖,掏出一块碎银子,直晃的那小乞丐眼晕。

    “这下可以说了吧?”

    “好好,我说,你不知道那江秀才和李秀才救的人不是最重要的,被他们打跑的人是知府少爷陆金元。”

    江雨突然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镯子,脑海中突然看见一群人围堵鸣涧书堂,而江雨的父亲则狼狈不堪,万念俱灰的被人撕扯。

    “坏了。”江雨扔下银子转身就跑,凭借记忆一路跑到书堂,却见门前围着一堆人议论纷纷,再往里一看,华怜正坐在地上哭呢,旁边的石柱上一滩血迹,父亲江泳就躺在旁边,江雨快速上前,试探了一下,已然断气。

    “华怜这是怎么回事?”江雨问道。

    “小姐就是他们害死老爷的,他们非要嚷嚷着来退学费,说老爷交出了一个杀人犯,老爷颜面无存当街撞死。”

    江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这自己刚来怎么就家破人亡了呢,而且自己为何不及早发现呢,非要事情晚了才发现,江雨懊恼的拍着脑袋,但是瞬间她母亲的脸出现在眼前,“华怜,先将老爷抬进去,我要回去看看夫人。”

    华怜和几个小书童连忙将老爷抬了进去,书堂大门紧闭。

    江雨摸了摸镯子,将于发现她想到的是谁摸了镯子才能看到谁的画面,此刻果然想到了母亲邹氏,便看到邹氏领着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满面泪水。

    江雨松了一口气,还好邹氏没事,邹氏没事就好,江雨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匆匆赶到江家,穿门而入,邹氏也正慌慌往外走两人正好遇见,邹氏哭喊着,“雨儿,雨儿你兄长和父亲怎么样了?”

    江雨扶着颤抖的邹氏,有些垂眸,“母亲你可一定要冷静啊,万万保重身体。”江雨便安抚邹氏的情绪边慢慢告诉了邹氏事情的经过。

    邹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江雨手上有劲,身边的六婆也不停的抹眼泪,“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啊。”

    “母亲,兄长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人冤枉的,我定会想办法伸冤,但此刻父亲的尸身要安顿,母亲为了能够救兄长你一定要坚强啊。”

    邹氏眼泪滑落,母女二人往书堂走去。

    看见江泳的尸体,邹氏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点事情你就扛不住了吗,扔下我先走,当初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嫁给你啊,你竟这般对我啊。”

    “哎”六婆边抹眼泪便叹息,江雨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不是她不伤感,而是习惯了,她上一世也很少哭过。

    江雨主动张罗起丧事,这丧事办的潦草,也没有怎么悼念,装了棺椁修了坟,父亲本是孤儿也没什么亲人,于是就显得很冷清。

    丧事办完,还急着救入狱的兄长,江雨四处奔波,邹氏只剩下抹泪,心里感慨,没想到遇到困难自己那娇弱的女儿竟能顶起来,太让她意外了。

    江雨连着打探了好几天终于确定这是一桩诬陷案件,正是那知府的儿子陆金元,其名就是浪荡公子,整日里寻花问柳,那日把一位小姐堵在巷子里调戏,自己的兄长和李秀才遇到了,两人都是一身浩然正气,便出手阻挠,那李秀才手上还有些功夫就将那蛮横不讲理的陆金元打了一顿,口里念叨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要去官府告发。

    哪知这二人这般天真,知府陆康护子心切,又权力在手哪能把这等小户人家放在眼里,纵然是江雨将江家所有的银钱拿去打点也没有激起半点水花,白白倾尽了家产,这几日街上出了榜文,江海已在罪状书上签字画押,被判秋后问斩。

    江雨觉得这真是欺人太甚,可没敢把这件事告诉邹氏,默默地想着办法,左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这日江雨来书堂,看看父亲有什么还有哪些可料理的东西,就遇见了与父亲共事的尹老先生,江雨想起来,父亲开办学堂后来越办越大就找了几位先生帮忙,这位老先生前几日到家里帮着料理丧事,看望过邹氏,是个善心的。

    “尹老先生,学堂没有了今后可有大打算?”江雨关切的问道。那尹老先生带着江雨来到了父亲生前的一处书房坐下攀谈。

    “老朽也老了自是回家种种田,到时你们母女今后可怎么办啊,哎。”说着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多谢尹老先生挂念,我这几日想来想去,我要去京城告御状。”江雨话一出,尹老先生满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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