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音司叹虽然恼怒,却还是取出了一张白纸,在这白纸的两端画了两点,说道:“你说说看,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从此点到彼点?”

    嬴天脱口而出:“化身光粒子,以光速飞行,自然是最快的!”

    哀音司叹摇摇头:“再想想!”

    嬴天一怔,细细想到:自己所问的是空间问题,又跟光明闪第三重身法有关,那必定是跟这两者有关系。

    “我想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空间,空间.......”嬴天似乎感悟到什么,却还是不能够领会。

    哀音司叹微笑道:“你不能明白倒也不奇怪,好好看着。”

    言毕,他竟然把那张白纸对折,使得白纸两端的两点重合到了一起,说道:“如此,才是最快的!”

    嬴天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脑中有层瓶颈似乎被击穿,霍然起身,惊骇道:“这,这......”

    他只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利索了,忽然想到了古易书上哀音司叹的注释,“这是空间折叠??”

    哀音司叹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能说出空间折叠,说明还是有点天赋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若我想去那万里之外的地方,这空间怎么可能像这百纸一样折叠起来?”嬴天还是不敢相信。

    “为何非要折叠?”哀音司叹笑道,“比如一根弹簧,它也可以伸长,也可以缩短,甚至挤压成一个点。你大可放开自己的想象力!”

    嬴天只觉得脑中轰鸣不断,呆呆的作声不得。

    “你们中土世界中,元婴修士可以修炼一种身法,称之为‘缩地成寸’!万里之遥,缩成寸许,那轻轻走一步便可跨越,这岂非比光速更快更便捷?”哀音司叹大笑道,“修炼到此等境界,那岂不就是你想在哪里,便是在哪里?”

    “可,可是这,如何修炼?”嬴天双目释放出明亮的光彩,“缩地成寸”,那太诱人了!

    “我说来,这空间本源,你需得修炼至元婴期方可感悟。贪多嚼不烂,你目前首要的是继续锤炼肉身!目前你化身光粒子,一次最多也只能走出百里,若连续多次施展‘光明闪’,你这副身躯将会崩灭,无法重组了!”哀音司叹凝重告诫道。

    “只有百里吗?就不知这光速究竟有多快?”嬴天疑惑道。

    “一个呼吸之间,可达六十万里!”哀音司叹说道,“若没有领悟空间本源, 这个速度便是极限值!任何东西都不能超越这个速度!”

    “六十万里!”嬴天震惊道,“那一个呼吸之间,岂不是便可纵横数国?”

    “理论上确实是如此,不过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么远的距离?传说你们中土世界飞升的仙人,有着‘筋斗云’神通,一次也不过是十万八千里!”哀音司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异彩连连,“而且这不只过是神话传说罢了。”

    “不知前辈一次最远都可达多少距离?”

    “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万里罢了!”哀音司叹说道,“我只不过是殿下的一道分身,驻守在此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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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里!”嬴天想了想,忽然眼中精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那为何这光速极限就是六十万里,不能多一里也不少一里?”

    哀音司叹忽然盯着嬴天的左眼说道:“当你的速度越来越快,你会发现自己的质量会越来越大。理论上说,当你的速度越来越接近光速,你本身的质量会变得无穷大,产生无穷大的引力,导致时空坍缩。届时,万物不复存在!所以,万物都不可能超越光速。”

    嬴天皱起眉头,只感觉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能理解:“为何会如此?”

    哀音司叹摆摆手说道:“打住,扯太远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日后你自己慢慢体悟吧。时间本源和空间本源,最终还是得融合一起方能体悟,寥寥数语,是说不清的。”

    “就算我现在,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哀音司叹眼神中露出一丝茫然,“很多问题,我也是不知道的!”

    随即他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圆圈,说道:“比如这圈内是我们已知的世界,圈外是我们未知的时间,当我们已知世界的圆圈变得越来越大,我们将会接触到更多未知的世界。事实证明,我们知道的越多,反而变得更无知!”

    嬴天听完心神震荡,再次问道:“那我们现在已知世界,有占了这未知世界的一半吗?”

    哀音司叹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嬴天的脑袋,萧瑟说道:“一半?呵呵,恐怕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瞧着嬴天呆若木鸡的样子,哀音司叹喝道:“如今你刚刚走进这世界的大门,不宜知晓太多,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修炼。这世界的复杂与可怕远远超越你的想象,切不可沉溺其中!”

    嬴天顿时被这声大喝惊醒,连忙拱手说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确实不该多想,还是应该多多重视眼下的修炼才是!”

    “孺子可教!”哀音司叹满意道,“接下来,我得给你介绍下我的一位老友。”

    “你废话真的太多,太多了!”一道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老者蓦然出现,“你跟这臭小子罗里吧嗦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波子,你,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这小辈还在这里!”哀音司叹气的直吹胡须。

    “好啦好啦我的殿下,接下来这臭小子交给我处理,一月即可。你也该歇歇了!”波子连连说道。

    “您,您就是波子前辈?”嬴天大惊道。

    “你小子居然知道我?”波子惊异道。

    嬴天连忙取出了那边古易书,说道:“两位前辈,晚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本古易书,故而知道了不少事,自然也就知道了波子前辈。”

    哀音司叹一愣,接过那边古易书,诧异道:“这书我们已经丢失了许久,你小子在哪找到的?”

    当嬴天一五一十将得到古易书的来龙去脉说完,波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应该就是那畜生偷偷藏起来的!”

    “哼,他自以为做了教皇便可无法无天。只可惜我们本体已然远离,我们也无法教训那畜生!”哀音司叹怒道。

    嬴天惊疑道:“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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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哀音司叹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复杂,总之是当代光明神教教皇背叛了我等,搅的光明之国天翻地覆,更使出毒计逼走了波子本尊。而我的本尊为了寻找波子,多年前也不知所踪了。”

    嬴天忽想起安里族长所言,惊声道:“可是那北荒雪城上亿人失踪的事情?”

    波子深深地看了嬴天一眼:“年轻人,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嬴天心有疑虑,但听见波子这么一说,便不敢再多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你放心,波子从未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哀音司叹说道,“一切都是有苦衷的,现在即便说了,你也不能理解。”

    “向着臭小子解释什么?”波子喝道,“莫非老夫还介意什么名声不成?”

    嬴天此刻眼睛突然一亮,心中疑虑竟扫的干干净净,恭敬道:“两位前辈都是我嬴天敬佩之人,嬴天相信两位前辈皆是光明磊落,震铄古今的通天人物!”

    “哟,还会拍马屁!”波子笑道,“来来来,我们来玩个游戏。老夫瞧你抛硬币玩的不错,不知道会不会玩骰子?”

    嬴天一愣:“骰子?”

    哀音司叹白了波子一眼,骂道:“赌鬼!”

    之见波子取出了一个骰子,目露回忆之色:“我波子与这哀音司叹大殿下不同,从小就是一名市井混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哀音司叹目露异色,瞥了波子一眼:这老东西今天居然开始怀旧?

    “直到我输光了所有的积蓄,便将自家祖屋也给当了,没想到当天晚上,便输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赌场来人便查收了我家祖屋,父亲母亲全被赶了出来。当我父亲知晓我赌输了这祖屋,气的当场吐血,七日之后,便死了。”

    嬴天一惊,瞧着波子平静地把这件事说出来,简直如家常闲谈一般随意。

    “母亲目睹父亲身亡,当天便卧床不起,半月后,也跟着我父亲去了。”波子依旧平平淡淡说着,声音丝毫没有半点波动,“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嬴天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从我母亲去世的那天开始,我便对自己说,我失去的,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夺回来!”波子依旧平静,“就是这骰子让我失去了一切,我自然要从这骰子上,赢回一切!”

    寥寥数语,波子虽说的极其平常,而嬴天听在耳中,这实在是不折不扣的悲剧,这波子实在是实打实的混账东西。

    波子抛了抛他手上的骰子,寒声道:“就连双亲都被我害死了,我还要继续赌,你说我是不是有神经病?可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骰子有六面,有六个点数,我总觉得,我可以将这六种可能性同一时间全都展现出来!”

    “若是这世界也如同这骰子一样,也有多面,我是不是可以找回我的父母?”

    波子此刻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疯狂,放声长笑:“你可知,这上帝掷骰子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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