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琉璃宝车,这怎么可能?”和安王一样,看到琉璃宝车的刹那,南蛮公主震惊了,不管皇上还在,直接走上前,仔细检查一番,发现真的是她的那辆琉璃宝车。

    “不对,不对,本公主的琉璃宝车明明被沐浅夏派人砸烂了,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当时安王也在场。”虽然和琉璃宝车一模一样,南蛮公主却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琉璃宝车。

    “皇上,这不是本公主的琉璃宝车,这一定是有人仿造的。”她亲眼看到砸坏的东西,怎么可能无事。

    皇上当然知道,这不是南蛮公主的琉璃宝车,可那又怎样?这里是东秦,他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南蛮公主,琉璃只有你们南蛮才有,我东秦可做不出这样的琉璃宝车。而且这辆车就是公主你被冲撞的当天送进来的,有很多人亲眼所见,只比你晚一个时辰到皇宫,我东秦可做不到在一个时辰内,仿制一辆琉璃宝车。”皇上不管沐浅夏是怎么仿出琉璃宝车的,现在有了琉璃宝车,他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皇上,这根本不是本公主的琉璃马车,本公主亲眼看到琉璃宝车被砸,本公主还能骗你不成!”南蛮公主现在憋屈的要死,可她仔细查看了,发现每一处细节都和她的琉璃宝车一模一样,她根本挑不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证据呢?离王妃亲口告诉朕,她没有让人砸你的琉璃宝车,你的琉璃宝车完好无损。而你面前的这辆琉璃宝车足已证明你在撒谎!”最后两个字,皇上咬得很重,明显已经是定了性,南蛮公主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

    “本公主没有撒谎,两年前,本公主打造琉璃宝车时,将同样的材料送了一份给了顾离一套,定是离王妃借当年的材料仿造的。”南蛮公主心里真得不是一般的憋屈,她没有想到,她当初讨好顾离的东西,最后会变成对她不利的证明。

    “可有礼单?”皇上相信,依沐浅夏和顾离的处事风格,他们绝不会编一个漏洞百出的理由,让南蛮公主找到破绽。

    这个哑巴亏,她南蛮公主吃定了!

    南蛮公主咬牙切齿的摇头:“没有!”

    她以前一得到什么好东西,就往顾离手上送,她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怎么可能会列礼单。

    “你要朕怎么信你?南蛮公主,事实摆在朕的面前,就是去南蛮说,也是离王妃占理。”皇自认上见过不少智谋手段,也不得不承认沐浅夏这招很漂亮。

    就算大家都知道南蛮公主说的是真的又如何,有本事叫南蛮公主拿出证据来?

    这事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南蛮公主做事不够谨慎,又太过傲气,如果她当时把被砸碎的琉璃宝车带走,那么沐浅夏也就钻不了这个空子。

    “好,这事本公主理亏,琉璃宝车完好无损,不需要她赔,那煽动刁民冲撞本公主,往本公主身上倒泔水的事该如何清算呢?”

    为了洗掉身上的怪味,她足足洗了十桶水,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她就不信沐浅夏还能继续找理由开脱。

    “这是离王妃说要与公主你当面对质,还原当时的现场。”至于沐浅夏会出什么招,皇上也不知,但皇上相信,沐浅夏能够得到顾离默许,就说明她一定不会吃亏。

    “好,那就烦请皇上立刻宣她进宫,本宫现在就要跟她对质。”南蛮公主就不信,沐浅夏能够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

    琉璃宝车的事是她想得不周到,才让沐浅夏钻了个空子,可在大街上发生的事,却容不得沐浅夏丝毫的狡辩。

    “这件事晚一步再说,公主先看看这把短箭,你可认得。”皇上今天是找南蛮公主麻烦的,而不是让南蛮公主出气的。

    皇上抬手,示意太监把短箭呈到南蛮公主的面前,南蛮公主倒是一个干脆爽快之人,也不拐弯抹角,只看一眼就一口承认道:“这的确是本公主的箭,怎么了?”

    “是公主的箭就好办,离王妃告你派人暗杀她,这是证据。”皇上同情的看了一眼南蛮公主。

    “什么?本公主刺杀她?开什么玩笑,她配吗?”南蛮公主冷哼一声,高傲地道:“离王是本公主的师兄,他最清楚本公主的性子,也必然知道本公主不会如此,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离王。”

    “离王妃状告公主时,阿离就在现场,但是阿离并没有出言制止,朕反观其态度和神情,阿离丝毫颇为认可离王妃的话,不然朕也不会如此质问公主了。”

    南蛮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东秦皇上,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颤抖着声音道:“师兄他,他竟然认可离王妃的话?”

    皇上看着南蛮公主这幅样子,颇为同情,但他却不会因此心软:“陈家军军营遭夜袭的事情,公主可知?”

    “本公主承认,那晚本公主确实派人潜进了陈家军的军营,但并非是为了刺探你们东秦的军事情报,而是为了暗杀那些在街上冲撞本公主的刁民。”南蛮公主的一颗心虽然被顾离伤的七零八落,但她的理智并没有失去。

    她知道,这才是东秦皇帝找她的重头戏,她必须打起精神应对,不然她辛苦跑一趟东秦,最后可能什么做不了,就得灰溜溜的回去,还会受尽她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

    “可是,公主,朕有证据,证明朕刚刚说的一字不差。”

    “不可能,本公主从来没有下过那种命令。”南蛮公主想也不想的就否认道。

    “来人,将证人带上来。”东秦皇上冷声道。

    “是。”一太监很快就领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进了大殿。

    “弘文?怎么是你?”南蛮公主失声尖叫。

    “草民参见皇上。”弘文恭声道。

    “嗯。将你今早跟朕说的话再次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

    “是,皇上。”

    “昨天晚上,公主突然联系草民,让草民和兄弟于深夜潜入陈家军的军营刺探东秦的军事情报,刺杀当日街上的闹事百姓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就连当日街上与离王妃的矛盾也是公主一手策划的,公主自幼与离王一同长大,自是清楚离王的品行,知道事出之后离王为了保护那些百姓定会将其安排进陈将军的军队中保护,而公主便可借此机会刺探到东秦的军事情报。”弘文低着头一字一句清晰的道。

    南蛮公主的脸色随着弘文的话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到最后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弘文,如果不是顾离带到皇上面前的话,皇上根本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不可能,不可能,师兄他不会这样对我!”如果说看到短箭时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顾离是不得已的,是沐浅夏栽赃陷害她,为了东秦和离王府的利益,顾离不得不配合沐浅夏,可看到弘文时,她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弘文还是顾离以前为了她的安全送给她的暗卫,跟随她多年,救过她很多次,可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顾离竟会用他送给她的人去算计她。

    “顾离,你,你真的好狠!”坚强如南蛮公主,这个时候也是泪流满面,只是她并不像一般的女子那般,遇事就嚎啕大哭,她只是任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心,是真得伤了。

    “顾离,本公主就算对不起所有人,唯独没有对不起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顾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为了一个沐浅夏吗?她,她……”

    “噗”的一声,后面的话南蛮公主没有说出来,她张嘴吐出一口血,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怎么,怎么突然晕了?”皇上不曾想南蛮公主这么经不起刺激,他还以为南蛮公主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却没想到还是同一般的女子脆弱。

    皇上有片刻的傻眼,随后才反应过来,让人宣太医,抬南蛮公主下去医治。

    南蛮公主只是怒极攻心,并无大碍,太医很快就诊断出来了,而且扎针不久后,南蛮公主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很虚弱,暂时还无法起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审问她,当然也不会把她放回驿站,只能暂时把她软禁在宫中,等南蛮大队人马到京后再议。

    对此,南蛮公主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她沉默的接受了皇上的安排,自从她醒来后就双手抱腿,把自己蜷成一团,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的天空,整个人看上去黯然、落寞至极,完全没有先前的骄傲与张扬。

    对此,皇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南蛮公主如何凄惨,如何可怜都与他无关,他只想解决南蛮公主这个麻烦,然后从南蛮的手中多捞一些好处,仅此而已。

    南蛮公主就这么在宫中住下了,可要以为她自此什么也做不了,那你就太低估南蛮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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