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听了两个人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说了句;“你们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去花肥猪家里侦察一番,要是有看家护院的,我一并都处理掉,然后你们在消消停停地走进去。”

    江白说完话,转身出了矮树丛,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花家大院,往日的微风不在,昔日的繁华荡然无存,从外面看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江白还是心生警惕,他先飞进院落的深处,丛里到外查看了一遍,然后,才到了门房,门房里有个门卫,不过,却也是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躺在一张长条凳子上昏昏欲睡。

    江白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悄悄推开房门,隐身进去,毫无声息地把那个正在昏睡的门卫点晕了过去,这下好了,到明天早上天亮,他才能醒过来,不过,江白还是不放心,他又飞身去了后花园中的水池子和亭台楼榭之处,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里面真是空无一人之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开始寻找黄金花和白功夫的卧室。

    江白连着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直到他来到前院的客厅前,才看出了一点住人的痕迹,从外面望去,通过窗户帘,整座客厅里满是闪烁的蜡烛之光,很显然,里面的蜡烛没少点。

    果然,等到江白轻轻推开一扇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掀开窗帘,飞身进去以后,才发现,客厅已经变成一间十分宽大的卧室,卧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子被推到了一边,两个白条交叠着睡在一起,一个白条的手还搭在一个软塌塌的东西上。

    大床下面的地上爬着一条棕色的狼狗,也在昏昏欲睡,看到这条狼狗,江白立刻张嘴吸气,就这时,那条狼狗警觉地竖起耳朵张开大嘴,朝江白所在的地方望去,也许是它闻到了生人的气息,也许是开窗户后一阵微风轻轻吹了进来,引起了这条狼狗的警觉。

    不过,还没等这条狼狗反应过来,江白对着狼狗吹了一口气,再看那条狼狗,已经抬起来的狗头又耷拉下去,接着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床下,处理完这条狼狗,江白又把目光射向门前,果然如他所料,门里面也趴着一条青色的大狼狗。

    江白在看,门口的这条青色狼狗似乎也有所觉察,它把头扭到了里面,看着那张大床,好像在仔细倾听,也像似在观察,不过,江白是不能够给他嚎叫的机会的,再看江白,已经是无声,无影,紧贴着棚顶,来到了那条大狼狗的上方,对着狼狗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条狼狗也跟床下那条狼狗一样,头一歪,原地栽倒下去。

    紧接着,江白又从原处飞出了这间很特殊的卧室,来到了前院,来回走了一遍,各个角落也都找了一遍,没有在发现狼狗的影子,江白这才飞身出了花家大院,在半路上,江白想到,看样子这对狗男女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低调,没有一点张扬的样子,他们养狼狗看家护院,也没有雇人看家护院,这一定是捕头黄金贵出的主意,要毫不张扬,毫不显摆地把眼前这道关卡过去。

    没等江白接着想下去,那从矮树丛已经到了,江白走到近前,轻声对他们二人说道;“院子的门房里就有一个更夫,已经被我点昏了,另外那两个家伙的卧室在前面的客厅里,客厅里有两条狼狗,也被我弄昏了,你们只要让那对狗男女交出花肥猪的古玩和玉器就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也不要再难为他们了,我看他们现在也是胆颤心惊地过着日子。”

    听了江白的话,文娘说了句;“放心吧,师傅妹妹。”

    晓月又问;“你还跟着我们去吗?”

    江白说;“我去那座石洞等你们,如果,花肥猪家里的古玩玉器十分多的话,你们就押着他们多走几趟,但是,要记住一定要在天刚亮之前搬运完,不能留下一点线索,免得引起他们的疑心。”

    江白嘱咐完了以后,又添了一句话;“你们去吧,我这就去石洞。”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走出了树丛,朝花家大院飞奔而去。

    黄金花见到白功夫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花肥猪和费精神双双死在了大牢里,特别是花肥猪还当堂被开膛破肚,这让黄金花着实是高兴了一阵子,对白功夫更实喜爱有加。

    这期间,他弟弟黄金贵几次捎来口信,嘱咐他们二人一定要低调做人,不准张扬,不准养看家护院的打手,这两个人一一铭记在心。说实话,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特别是白功夫回来后,在黄金花身上添油加醋地说着大牢里的奇闻,还一个劲儿强调说,那头臭肥猪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就连巡按大人都不敢查下去了。

    这些都说明什么呢,他们隐隐约约的明白一些,可又不敢说出来,特别是那个白功夫偷偷从州府里回来后,连大门都不敢出了,这下子可合了黄金花的心思了,作为女人,她真就想守着白功夫过这么一辈子。

    孰料,今夜却有些不对劲,刚上床的时候,白功夫软塌塌的没有一点精神,似乎也对她没了兴趣,黄金花为了消遣这漫漫长夜,只得把那头臭肥猪经常吃的药找出来,逼着白功夫喝下去一碗,这下子白功夫才抖擞起精神,变成了又说又练的真把式。

    只是,只是,睡觉本来应该是轻松愉悦的事情,可是今天夜里身体为何感觉这么沉重呢,难道是这个花样蜡枪头,真来了点真功夫,黄金花在稀里糊涂地想着,难道他又上来了,哎呀,管他呢,老娘懒得动弹,愿意鼓捣他自己鼓捣。

    黄金花想翻身好好睡,遗憾的是,无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无论他是想抬胳膊,还是想踢腿就是动弹不了。

    外面夜色深沉,屋里灯火通明,再加上那两坨子白肉,确实是够晃眼睛的,晃谁的眼睛呢,应该不会是黄金花的吧,因为她已经习惯了点着明晃晃的蜡烛睡觉,自从那次遇到鬼以后,每到夜晚她就离不开蜡烛或者是油灯了,那她应该不会觉得蜡烛燃烧的光亮会晃眼睛吧。

    不过,那似乎是往日的事情,今天夜里,也就是现在,真就是黄金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得睁不开了,而且还动弹不得,没法子,两样你总得让人站一样吧,要不你就让我动一下,要么你就让我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啥东西这么晃眼睛,怎么办,我就不信了,眼皮会那么沉重,睁,使劲儿睁,睁,用力睁,我就不信了,黄金花开始和自己的眼皮较劲儿,半天,好不容易,她总算把眼睛睁开了。

    啊,屋子里很亮,这是她要求的,自从夜里做了那样的一个梦以后,黄金花临睡前,一定要在卧房的四周点亮一圈蜡烛后,才能够安稳地入睡,不然的话,他就会睁开眼睛熬一夜,熬夜的滋味不好受,自己又不是没有银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点着蜡烛睡觉,白功夫也必须照办。

    黄金花的眼睛先是睁开了一条小缝,然后才一点点全部睁开,习惯,睁开眼睛先看看身边的白功夫,人呢,似乎还在,可就是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穿着衣服睡觉呢!

    不对吧,哪里不对呢,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了,还是自己睡糊涂了,黄金花把眼神从身边的白功夫身上挪开,无意中溜了一眼自己,奇怪呀,自己怎么也穿着衣服呢,我可从来就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趁着自己明白,还是坐起来看看吧。

    黄金花很轻松地坐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朝前面看了看;“妈呀!”

    一声惊呼,黄金花瞬间就忘记了是谁喊的,眼前一黑一白两个无常鬼,离他不到一尺远,黑无常鬼的舌头上还滴着鲜血,白无常鬼的嘴里伸出来的舌头红的瘆人,难道自己又做梦了,不对呀,不像是在做梦,那是咋回事情,下地走走看,不行啊,面前站着两个恶鬼,听人说,黑白无常鬼,是阎王爷派来捉人的,难道说自己的阳寿到了,还是自己又做梦了,人家都说,在梦里不知道疼痛,那就狠劲掐自己一下,看看到底疼还是不疼。

    黄金花抬手用力,攒足了手劲儿,看准自己的大腿里子,恶狠狠地掐了下去;“哎呀,我的妈妈呀,疼死我了!”

    叫喊过后,黄金花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没有做梦,那,地上站着的两个恶鬼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不说话呀,为何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他们要干什么,可别是要干那件事情,那可不行,人要是和鬼有了那种事情,就会被鬼带走的,这可怎么办呢?

    对了,紧要关头,那个白功夫呢,他在哪里呢,身边传来呼噜声,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死睡,难道你不要命了吗,快点、推他,把他扒拉醒了,让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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