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杨亭风起身道:“走吧,衡家主,看来你是等不及了。”

    衡天岳眉间有着一丝凝重,“小友可有把握?”

    杨亭风轻笑道:“怎么?衡家主昨天不是还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衡天岳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挂起一抹弧度:“哈哈..小友如此说,我便能放心将整个衡家压上,走吧,咱们去演武场。”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演武场,一队队整齐的队伍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一股肃杀的气息盘旋在演武场上空,经久不散。

    杨亭风一行人走到人前早已安排好的桌椅,椅子上已经有四人正襟危坐,想来应该是衡家的三个四玄境界的人了,还有一人便是王长鹿了。

    看见杨亭风走来,三人都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白发青年,不知他是怎么得到衡天岳信任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更不知道他为何敢夸下如此海口。

    杨亭风身形微顿,微微躬身:“小子杨亭风见过三位前辈。”不卑不亢的姿态倒是给了三人不少的好感。

    只是其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有些不屑,“黄口小儿也敢夸下海口,若是做不到,不是要我整个衡家来陪葬?”

    另一名老者喝止道:“老二不得放肆,这是家主的命令,我们听从命令便是。”

    鹤发老者没有再多言,但是神色依旧是不屑,他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也并不觉得家主的决定是正确的。

    杨亭风神色不变,轻笑道:“前辈既然不信我,那可否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今日我输了,我保衡家不灭,若是我赢了,前辈许诺为仆,可好?”

    “呵....你凭什么保衡家不灭?凭你的二玄?”

    杨亭风没有没有接话,手中白光闪过,一枚玉佩出现在杨亭风手中,杨亭风将玉佩放于桌上。

    此时正看戏的衡天岳脸色勃然大变,惊道:“小友来自北玄山?”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变了,包括周霸天以及韩阳二人。

    那可是北方的千年霸主,其势力不知道有多庞大,若是杨亭风此时拿着这玉佩上高家,高家估计得立马屁滚尿流将高家产业双手奉上。

    杨亭风没有接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鹤发老者,“前辈可还信我能保下衡家?”

    老者的脸色犹如猪肝,一片涨红,这脸打的他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早说是北玄山的人,我哪敢如此放肆呀...老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衡天岳身体微躬,双手抱拳说道:“还望小友勿怪,长老只是太看重衡家,所以出此下策。”

    “公子勿怪...公子勿怪...”桌上的人都是起身行礼,给老者求情。

    鹤发老者也起身抱拳道:“先前莽撞公子,还望见谅,今日若是公子救了衡家,我甘愿为仆。”

    杨亭风嘴角拉起一丝弧度,“好。都坐下吧,另外,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诸位可小心慎言,今日我只是来出谋划策的。”

    老者松了口气,回身坐下,其实给北玄山当仆人,说出去好像是有点荣誉的意思...

    所有人眼中的轻视不知觉的收了起来,看向年轻人的眼光也很是慎重,杨亭风的这一招可算是把在场的全给镇住了。

    杨亭风将手中地图放在桌上摊开,“一玄之人全部换便装,散于高家附近,摸清高家二公子高程现在在哪儿,然后回报。”

    衡天岳回身喝道:“一玄统领何在,上前来。”

    “在”

    “叫所有一玄换上便装散于高家附近,并且找到高程的行踪及时上报。”

    “是”

    杨亭风目光一转看向朱眠,说道:“朱眠大哥,你带韩阳二人回到八里河小镇,召集你自己所熟悉的摸金者在小镇等我消息。”

    “好...”三人起身出门而去。

    三人走了之后,杨亭风指着地图再次开口道:“衡水涼,你去将你家中的妇孺老小全部聚集在这处偏院,并且布下一个大点的隐蔽阵法,将所有人的气息遮住。最好选好点的阵法,因为今天高家的五玄强者会来衡家暴行。”

    衡水涼点了点头,起身行去。桌上的人大多都是不解,不知道杨亭风的这几手布置到底有何用。这就体会出了杨亭风拿出玉佩的好处了,若是没有个北玄山的身份,杨亭风又得做许多解释,就很烦。

    而现在虽然他们依旧是不理解杨亭风的做法,但内心却已经相信了杨亭风,并且也有北玄山作保,所以也没有贸然询问。

    命令发完,杨亭风便坐下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脸上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演武场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一队队侍卫纹丝不动,桌上的众人正襟危坐,唯有杨亭风一人轻松无比。

    “别紧张,放松点儿,今天高家即使不灭也会元气大伤。”杨亭风给众人下了一剂强心剂,让众人紧绷的神色放松了许多。

    过去了大概一个钟头,衡天岳放在桌上的玉简才发出微弱的亮光,衡天岳指尖轻点玉简,玉简传出一段话语。

    “家主,高程的踪迹已经找到,他昨晚在风西楼住了一晚,现在刚刚起床,还在风西楼吃早点。”

    杨亭风开口道:“让你的人分出几人去假扮成摸金者,与这个高程在路上发生冲突,一定要是高程的错,并且此事闹的越大越好。”

    衡天岳拿起玉简,将杨亭风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

    风西楼,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穷人的渴望地。几乎整个耀星城都是听说过这里,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便可以得到等价的服务,也被一些人称作男人的天堂,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风西楼的二楼,这里是是给客人住的地方,一晚就需要十来颗玄石,对于寒门来说,相当于天价了。

    靠窗的一件客房,一白衣青年正靠窗而坐,手里拿着糕点,眼睛游荡在街道之上。每当有美丽女子走过,青年的眼神就变的犹如饿狼,恨不得立马捉回去狠狠蹂躏一番。

    青年吃完糕点拍了拍手下楼走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常年的吃喝玩乐所造成的,他便是杨亭风所盯上的高程了。

    高程走到大街上,眼光依旧扫来扫去,在打量着各个路过的女子,而那些女子看见高程。也是极为慌张,赶紧躲了起来。

    这高程的名声在这耀星城是臭名昭著,无恶不作,可是又有其家族在背后撑腰,所以许多人也只能忍着,而被他看上的女子,几乎全都莫名其妙的失了踪。

    虽然都知道是他做的,但一个没有证据,二个高家势大,加上高程自己也是比较小心,每个人的底细都查的很清楚,都是些寒门子弟才让下手,所以几乎没人能治得住他。

    就在这时,一个路人的肩膀像是没看到高程,跟高程摩擦而过,高程也没在意,但是耳中突然传来一句“高程,你全家必死。”

    高程顿时勃然大怒,拉回那人就是一顿爆锤,那人几乎没有反抗,卷缩在地上任由高程拳打脚踢,嘴里嚷嚷着:“打人啦,救命啊...就救命啊...”

    周围人瞬间围成了一团,指指点点,虽然嘴里传来了很多对高程不利的话语,但是却没一人出手去救。

    高程打的有些累了,气息微喘,喝道:“这人刚才辱骂我全家,该打。”

    “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擦了一下你的肩膀,你就打我,你这个人一点道理都不讲,还污蔑我。”地上的人满面淤痕,趴在地上反驳道。

    高程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观看的人群,顿时吵了起来,将高程的话语给压了下去。

    “这高程仗着自己的家族势力,无法无天,竟然当街打人...”

    “是啊...是啊...人家只是擦了一下他的肩旁,他就把那人打成那样..”

    “......”

    各种言语传来让高程满脸怒气,但却又不敢下手,毕竟人群太大,何况自己只是二玄实力,并且为了在西风楼与美人独享晚宵,所有都把侍卫给赶了回去。

    “高程,你全家必死..”一道聚音成线的话语,又是传入高程的眼中,高程顿时脸色变得极为愤怒,抬起脚作势又要踢去。

    “住手,大哥你没事吧。”人群中,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走了出来,扶起地上的男子,嘴里怒道:“高程,你这个纨绔子弟,你不得好死,你将我哥哥打成这样...我全家上下都指望着我哥哥养活,现在你把他伤成这样,我全家可怎么活啊!!!”

    说着少年变当街大哭了起来,而翻过身的被打男子此时面容淤青,嘴里不停的淌着血沫。

    高程脸色阴沉,刚才自己都没用玄气,这人怎么可能伤成这样,但高程还是在为自己辩解:“这人刚刚侮辱我高家,我才出的手...”

    可是周围的议论声根本不听,继续责骂着高程的不是,渐渐的,讨伐声越来高涨,高程脸色阴沉,准备先行给他些玄石然后把此事揭过,回到家里再说。

    可是就在高程想要掏玄石时,耳中又是传来一道道咒骂声,让的高程的脸色变得极为狰狞,大喝道:“是我做的怎么啦?你们这群低等的贱民,一个狗屁的摸金者也敢呵斥于我?信不信我杀了你们全家?”

    说着便扒开人群,急速逃走了,的确,高程乃是高家之人,虽然愤恨,但是却没几个人敢出手。

    随着有心之人的传播,整个耀星城都知道高家的二少爷今日当街打人,并且狂骂摸金者为低等贱民,此事引发了轩然大波,各种仇恨,全部聚集于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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