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哨探在河边停下来,戒备也不怎么样,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哪知王亮的笑声却惊动了他们,长弓手听到笑声,知道坏事,既然已惊动对方,利用对方惊诧之时,弓弦声动,利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噗’的一声穿过白人的脖颈,敌人应声倒地。

    哪十几个土鳖看到看到首领倒地毙命,发一声喊,表现各不相同,有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跪下不断地磕头,有的跳进河里像对岸游去,有的两个延着河岸向下游狂奔。

    ‘嘭、嘭’两声枪响,逃跑的两个一头栽在河岸上,

    王亮身旁的几个斥候兴奋起来,各人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耳边响起迟来的命令:“兄弟们,杀贼,抓生口。”

    “杀贼!”

    几个斥候都是雄赳赳气昂昂低吼了一声。

    “杀贼!”

    王亮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余者四个斥候,紧随身后。

    等到冲到对方近前,砍翻几个站立者,弓弦声音再次响起,随着箭矢的破空声,两个游水的土人惨叫一声,水中血红向四周蔓延。

    一道火光冒出,青烟失散,随着火枪的声响,最后一个游泳逃跑的土人胸口激出血雾,他身上披的绫罗绸缎,丝毫不能给他保护。

    短短时间战事就结束,敌人哨探十几人,片刻之间或死或伤八人,而王亮他们却丝毫没有伤亡,这相互间的战斗力实在相差太大。

    怕是这一队稍探只有那白人有点实力,随自己的西方伙伴征战多年,却死在一把不起眼的火枪之下。中了火抢的几个稍探,或当场身死,或随后很快就死。中箭的几人,躺在地上呻吟,王亮等人打扫战场后,给了他们一个痛。

    此战擒获了两个俘虏,缴获战马一匹,兵器弓箭若干,还有一些银两财帛。不过这十个稍探中,却没什么值得收取的甲胄。他们打扫战场,将缴获带上,又将两个流寇俘虏绑好,嘴上塞上破布,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一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暴露烈焰下,鲜血慢慢凝固,使那股血腥味淡了不少。

    王亮等人跑出十数里后,又来到一处山坡上审问擒获的两个俘虏。他们倒也干脆,如倒豆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两人,都是随珂沙里国出征的苏禄国人,再南洋联军中地位低下,所以才领到最危险的探路任务,却没想到遇到王亮等人,全军覆没。

    审问这二人的,是当地归化的巽他族人,口音相近,情况了解,由他们来审问这两个俘虏,合适不过。在他们审问的时候,王亮等人在旁边巡逻,特别是王亮,手中拿着千里镜,只是对四面眺望。

    这里地形不错,四面景色一览无遗,特别王亮千里镜在手,四周有任何动静,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通过审问,王亮他们己经得到详细的情报,土贼确实占碑附近伏击南洋军。

    其实早在南洋军从巨港出动时,中部设在棉兰的苏哈托,奥古斯汀等人己经得到消息。或许南洋军的情报防护严密,但巨港内的有无数的多过商贩的存在,各方面防护都有漏洞,丝毫挡不住这些细作的刺探。

    所以围困占碑的苏哈托在其军事顾问荷兰人奥古斯汀建议下,早早便定下了伏击的计划。便是以联军一部一万多人对占碑围而不攻,分出几小股人马引诱,随后八万人的主力埋伏在小屯寨一带,八百西欧雇佣兵则埋伏在占碑山一处峡谷,等战争开始后,可以从南洋军背面给与对方致命一击。

    他们分为几步,小股先诱敌,若南洋军中计后猛烈追击,八万余步军突然群起围攻,此时南洋军必定大败。

    不过奥古斯汀谨慎,还设下第二步,若八万余联军还不能完美伏击,被击溃后南洋军继续追击的话,那八百西洋雇佣军骑兵便起决定性的力量,如此圈中圈,伏中伏,南洋军没有不败的道理。

    依他们的经验,官兵只要前锋受挫,后续主力便军心大失,此次的汝州解围,定然成为一场空话。

    苏哈托如此奸诈,让旁边的王亮等人都是吸一口冷气。

    当日下午,靠近占碑地界的长西庄。

    这里的官道离勿动不远,四方空旷,往日的田地己经废弃,河川之地的庄村落,往往是他们劫掠的对象,为了躲避土贼,临河的这些定居点,其村民大多撤往忙桑。

    天空不时落下的一些小雨点,丝毫改变不了地面的灼热,人马随便一走动,便是全身出汗。所以随着闷雷响起,远处官道的烟尘有若铺天盖地,伴随着腾起的烟尘,一大片黑压压的军队往长西庄一带奔来。

    这些行进队伍肃整森严,五人一列,前后相距两步步,左右间隔一步,常常的队伍,个个戴着铁尖盔,身披板甲的军士背着长枪,扛着火统,身披铁甲的军士马鞍套内插着长枪。

    随着微风的鼓动,各人铁盔红缨,还有鲜红的旌旗猎猎飞舞,加上各人盔甲涂上红漆,一片耀眼的火红颜色。

    最前方一杆段字大旗分外醒目,五六骑滚滚奔来,各个脸上充满锐气,一股难以形容的彪悍之气绵延开来。

    “停止前进!”

    奔到长西庄时,段字大旗下传出一声号令,随后中军号手尖厉的喇叭声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此起彼落的喝令声响起,从总队传中队,中队传小队,小队传什长,很通传完毕,立时滚滚行进的大军停了下来。

    “斥候有报!”

    一匹高大健壮的阿拉伯战马,奔到段书常近前,禀报几句什么,旗下的段书常摸了摸自己修剪整齐的胡须,说了一声:“传令下去,全军歇息一刻钟。”

    一声铜锣响声,全军下马,坐到地上休息,吃点干粮,补充水分。

    不过南洋军军纪森严,却没人喧哗一声。从军这些年来,遵守条例,己经深入每个南洋军将士的骨髓,便是段书常这样江湖的老油条,现在都依靠条例打仗。

    而且他麾下的这部军士,特别那些第一批过江的老兵们,个个都识字不少,以识字量来说,怕接近秀才的水准。

    “这些流贼好大的胆,竟想伏击我的前锋兵马?”

    跟随在段书常身旁的副将怒喝一声,总部的一个赞画取过一个精制的油皮圈筒,从内中抽出一张地图,铺在一个土堆之上。随后军中各大队长,还有部内的镇抚,慰抚,军需等官与段书常围在一起,看着这地图商议起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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