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你喜欢面具吗?”柳绫忽然问道。

    面具?叶玲兰头上冒出问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问?距离一年一度的面具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吧,难道只是问兴趣爱好?

    “还可以吧,不能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叶玲兰实话实说。

    “这样呀。”柳绫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还是挂着和善的笑容:“校庆的节目单已经定下来了,除非有特殊情况,基本上不会改变,铃兰你要上台的话只能跟节目合作。”

    “而我的节目正好缺一个唱歌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这么好?

    “真的可以吗?”叶玲兰小心的尝试问道。

    “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柳绫笑道,拿出手机,在上面操作。

    “嗯……这里有一间空的。铃兰,要不要试唱下?”

    机会触手可得,事情顺利的让叶玲兰产生了一丝疑惑,犹豫在原地。

    工作人员见叶玲兰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不禁有些着急。想什么呀,你不是要上台吗,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紧。

    同样,她也看出了叶玲兰在犹豫什么,出声道:“我们的绫姐可善良呢,经常会扶持一些有实力的新人,我们歌音社好多人都有受到绫姐的照顾,要不是她,早就放弃歌手这条路了。”

    原来是好人呀。叶玲兰看柳绫的眼神多了些崇拜。

    柳绫连忙摆摆手,道:“没那么夸张,其实是他们自己努力的成果,我只是给他们一点鼓励而已。”

    工作人员嘻嘻道:“绫姐你又谦虚了,要不是你,他们哪里有机会登上舞台,跟你同台演出呀。”

    说着就跟抱闺蜜一样抱住柳绫,脸上还挂着摸到心中偶像的兴奋。

    柳绫稍微挣扎下就不再抵抗,无奈地朝叶玲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在意。

    她们关系真好。叶玲兰心中默默羡慕着,我也想要有一个好朋友。

    脑海里突然闪过林云觉的身影,让叶玲兰感到有些意外。

    他,算不算自己的朋友?

    “叶玲兰,你要不先试唱一下吧,没准就被绫姐看上了。”工作人员终于松开抱住柳绫的手,语气中有些催促。

    柳绫也期待地看着她。

    似乎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恩,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叶玲兰感激道。

    “先不急道谢。”柳绫如释重负地笑着,将自己的手机朝向叶玲兰:“正好这里有一间空的录音棚,我们去那试音吧。”

    ……

    3层,某间录音棚。

    叶玲兰一进门,就喜欢上了这间房间。

    棕色的墙壁建造隔断,采用科学的声学建筑手法;一大块透明的隔音玻璃把房间分成了录音室和控制室;设备十分完善,基本都是那些市面的高档货。

    哇,原来那些歌手都是在这么专业的环境唱歌的呀。叶玲兰内心忍不住感叹道。

    那位工作人员开始熟练的调试设备,柳绫简单的向叶玲兰介绍后,便让叶玲兰呆在录音室中。

    门缓缓关上,一切准备就绪。

    柳绫通过对讲话筒鼓励道:“铃兰,清唱首你最喜欢的歌,不要在意我们,尽全力发挥自己。”

    叶玲兰点点头,看着面前的麦克风,缓缓开口: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嗯?柳绫和工作人员心中出现了怪怪的感觉。

    “一道一道墙屏屏,把我堵在小屋里。可我还是能看清,就像灯光往前行。一黑一黑无音音,星星变得太安静。没有糖果和虫鸣,只剩衣衣变重影。”

    “停停停。”还没等叶玲兰唱完,工作人员忍不住打断道:“先不说这首歌是什么情况,你就一种旋律,看不出你的能力呀。”

    叶玲兰陷入了思考。

    好像有道理。

    “铃兰。”柳绫接过对讲话筒,道:“你的音色非常好,听起来很舒服,有治愈系的风格,而且,你有过专门的唱歌训练吧。”

    “小时候有人教过。”

    “那就更好了。铃兰,你要不要加入歌音社?”柳绫略微期待道。

    “绫姐,你又给我们社团拉人,你舞蹈社都快没人啦。”工作人员感激且心疼道。

    柳绫:“有天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我给你们推荐的人不都挺厉害的嘛。”

    “那是绫姐的眼光好,要不是绫姐你看上他们,他们哪里会有机会加入社团。不过总有人不识趣,像上次那个林云音,绫姐好不容易把她弄到这里,结果她跑去科弗。”

    工作人员愤愤不平着,十分认为那个叫林云音的女人在浪费时间:“闲着没事干跑去当交换生,半年时间没学习,回来后二次面试怎么可能会过嘛,成心把绫姐的好意当玩笑。”

    柳绫:“也不能这么说,科弗那边又不是不能学习声乐。”

    工作人员:“科弗那边都是一群死肥宅的理科男,我都怀疑有没有相关专业,就算有,也肯定不如我们专业。”

    ……

    另一边的叶玲兰默默地听着隔壁两人的对话,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录音室里。

    林云音?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一丝丝丝的熟悉?好像……

    就在叶玲兰的思绪快要抓住尾巴的时候,柳绫地声音忽然变大:

    “铃兰,怎么样,愿不愿意加入歌音社?以你的实力通过第一次面试是没问题的。”

    “啊?加入呀……那个,我只是想上校庆的舞台,对社团暂时没有多大兴趣。”叶玲兰怀着歉意道。

    “算了吧绫姐,她不愿意加入就不用强迫她。”工作人员语气中多了些不屑。

    柳绫无声地看着叶玲兰,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后重新挂上笑容,道:

    “也是,上台跟入社没多大关系。铃兰你上台会紧张吗?”

    紧张?那是什么东西?叶玲兰疑惑地看着柳绫。

    柳绫从叶玲兰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嘴角微微上扬,流入着细微且说不清的笑容。

    果然,跟传闻说的那样,叶氏家族的族长之女情绪出现了部分缺失。

    曾经有一件轰动一时的新闻,一位14岁女孩在无人指导下第一次独立完成某项切除手术。虽然当时社会给予的舆论压力非常大,但是手术的结果,是成功的。据内部消息称,手术过程中几乎没有失误,更可怕的是,主刀医生异常冷静,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上阵。

    “铃兰,虽然我也很想让你上台,但我同样也要对校方负责,以目前你展现的实力来说,恩,有点困难,要不这样吧铃兰,你再试唱一首吧。”

    再唱一首?

    “不要儿歌哦。”柳绫笑道。

    叶玲兰思考片刻,道:“那我就再尝试一下吧。”

    “恩!加油!”柳绫鼓励地握住拳头。

    工作人员羡慕地看着叶玲兰,心里充满着不屑。

    切,运气真好,被绫姐看上,要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台。

    叶玲兰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内心细微的波纹。

    什么是儿歌?什么不是儿歌?

    叶玲兰缓缓闭上双眼,右手手指放在右耳旁,虽然那里并没有耳机。

    还是清唱,还是同样的味道,没有观众,没有过多的效果。歌声,像无色无味的香气,渐渐的,渐渐的弥漫。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大家族。

    顽皮捣蛋的烧烤团子,温和柔顺的豆沙团子。

    大家,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百人大家庭。

    团子宝宝总是生活在幸福中。

    团子爷爷眼睛总是眯成一缝。

    团子们都是好朋友,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

    在团子星里建成房子,大家快乐的相互嬉笑。

    兔子先生也在月亮上向我们招手,还有大大的月亮婆婆。

    把一切开心的事、悲伤的事,全部揉成团子吧。①

    ……

    ①歌词来源:TV动画《CLANNAD》,片尾曲《だんご大家族》(团子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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