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生下孩子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她的母亲就一直住在府里,陪着她。

    沈云澈吩咐过,一个月后,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办满月宴,他邀请了京中所有皇族大臣,以及世家大族。

    宜宁城中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当然趋之若鹜,那可是当朝越王殿下,名声比太子殿下还要响的越王殿下,他们是争先恐后,生怕巴结不了越王,毕竟越王殿下很难得才在自己王府办如此大的盛宴,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当然赶着去了。

    皇帝同样很高兴,毕竟自己的孙子孙女出生,况且还是嫡皇孙嫡皇孙女。虽然太子的侧妃也生了一个皇孙,但是始终不是嫡皇孙,太子侧妃生的毕竟只能称为皇长孙,身份绝不可能会有嫡皇孙那么尊贵。

    所以,皇帝下令,给了他崇高的身份和地位,正如他的名字,沈永崇,尊贵之极。一出生就被封为恒王殿下,想当初太子的孩子出生也只是被抱进皇宫瞧了瞧,也只是得了一个晏郡王的身份,至于嫡皇孙女被封为玉陵公主,这是从古至今为止,首次将刚出生的婴孩封为亲王和公主的。

    从前最多把出生的男婴童封为郡王或者女婴童封为县主。

    这一下街头百姓茶余饭后都盛传,一府出两王,一曰越王,二曰恒王。

    百姓都纷纷谣传,说皇帝莫不是要废太子,重新立新太子。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那么认为而已!也没有人敢真的那么传。毕竟皇帝还没有废当朝太子,况且当朝太子虽然无大功,但是却也难得是一位仁德之人,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

    况且皇帝都已经下令,重新为当朝太子选太子妃,估计是不会有那种心思的,就算有,也不是现在,皇帝不可能在助长越王殿下的气焰。

    不然的话,为何皇上会在封越王殿下的孩子为亲王以及公主时,提前下了圣旨,为太子选妃,并且还给了他参政议政的决断权,这是要培养他成为下一代帝王的开端。

    以往他只有参与的权力,没有决断的权力,现在皇帝上朝,某些小事件,他都会让他来决定,看看他如何处理。

    众人虽然不明白皇帝的真正用意,但是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时间犹如白鲟过隙,匆匆过客,年关过了,开春到了,大地一片寒凉萧索的景色,慢慢地万物开始生长,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一派新春新气象。

    明天是王府的大日子,孩子的满月宴,所以王府中的下人,卯时就开始动手,m为明日的满月宴做准备。

    他们有的人搬着长梯,挂着红灯笼,有的人踩着高梯,挂着红绸,有的人端着喜果喜糖,有的人抬着大大的酒缸,来来回回,比那结婚还要喜庆。

    此时的后厨也没有闲着,她们置办着明日要用的菜式和点心,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要属最闲的人,那就是咱们的女主了。

    她啥都不用管,只管待在婧慕阁休养。若是你以为她是在院里带孩子,那你就想错了,她在自己的药房里,整天捣鼓着她的新药,不管是解毒的良药,还是制毒的毒药,她一个月下来,搞了十几种新药出来。

    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孩子,因为有奶娘照看,自己只是有时间就去自己的房间,逗逗他们,跟他们玩一会儿。

    她可不喜欢把孩子留在别人的身边,她的孩子,她要自己照顾,所以沈云澈当时要把孩子送到单独的房间,让奶娘照看,她当即不同意。

    苏妙婧心里暗想,她在现代都二十七岁了,都还没有结婚,可是到这古代来走一遭,她才十七岁,连孩子都生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第二天,一大早,苏妙婧就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她立马跑到了摇篮旁边,轻轻甩着拨浪鼓,口里唱着儿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逗他们笑。

    这时的沈云澈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心里暗自不舒服,眼中还有浓浓地嫉妒,婧儿每天有时间就陪着孩子,他都好久没碰过她了。

    他暗自决定,等过了满月宴,就把他们接到太皇太后那里,让他们和太皇太后住几天,反正太皇太后也想自己的重孙。

    他想和婧儿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早知道有孩子,这么麻烦,让他和婧儿相处的时间更少了,他就不让她生了。

    苏妙婧把男孩抱给了他的父亲,“来!抱着,好好哄哄他,别让崇儿在哭了。”

    苏妙婧说完就抱起了自己的女儿,声音轻轻诱哄,“桑榆乖,宝宝,乖啊!娘亲给你唱首歌,别哭,别哭,乖,宝宝乖!”

    接着,她清脆的嗓音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他去赶集……”

    沈云澈实在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他一脸冷漠嫌弃,听着怀中婴儿的啼哭,他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不许哭!”他用一贯命令的口气,让孩子别哭,可是怀中的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也更厉害了。

    他转而又口气严厉地命令,“你是本王的孩子,得服从命令,说不许哭就不许哭!”孩子就像听到了一样,不旦没有停下,哭的更是昏天黑地。

    这时,在门外的景翼听到里面自家王爷对一个婴儿下命令,让他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家殿下太好笑了,竟然对一个听不懂的婴儿下令,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下命令。

    他感觉殿下自从遇到王妃后,以前的英明睿智,都被打破了,现在更是一脸束手无策的对一个婴儿下命令,不许他哭,简直太好笑了,他这不喜欢笑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妙婧一脸无语的表情,将怀中没有再哭的桑榆放到了摇篮里。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傻?给听不懂话的婴儿下命令,我看你不是傻?是蠢!”

    某女满脸不可救药的表情,摇头晃脑,一副,你没救了。

    沈云澈见她抱着孩子,轻轻摇了摇,口里还哼着小曲,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果然怀中的小人儿,一下子就不哭了。

    沈云澈一脸惊奇,他不由地感叹,还是婧儿厉害。

    此刻的王府,下人将饭桌摆在了专门宴请客人的静园。

    这时府门前,陆陆续续有客人到了,老管家一脸笑意盈盈,在门前接待客人。

    今日的沈云澈,不用上早朝,皇帝特意让他休沐,在府中好好办满月宴。

    这边的左丘旭和,也早听说了此事,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去越王府。

    这次他本来没有机会去越王府的,因为越王根本没有打算邀请他,是苏妙婧特意写下邀请函,邀请了他。

    苏妙婧还给自己的好友,凌觅月写了邀请函,让她务必来参加今日的满月宴。

    这边的沈云泽,一下了早朝,就开始准备,去越王府的事。

    沈云澈本来不想邀请自己的七弟,可是他想了想,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兄弟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他还是邀请了他。

    此时的苏府,苏父年关之前就已经回来了,现在也是满脸喜不自胜的笑容,高兴自己有了外孙。

    苏妙婧的三个哥哥,脸上同样欢喜不已,在想给自己的侄子侄女送什么礼物?

    至于定远侯府,这次也要前往越王府,参加满月宴,虽然经过上次的事,他们和苏家关系淡了一些,可是这次是越王殿下相邀,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去。

    定远侯府,最高兴的当属宇文槿楦了,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去越王府,见到她的表妹,还有他的表侄子和表侄女。

    首先到的皇族子弟是沈云灏,他一脸愉悦的表情,进来就去找苏妙婧和沈云澈了。

    至于他送的礼物,命随从送去了。

    今日的他穿了一件青色的苏锦圆领襕衫,上面绣着锦绣海棠,衬得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其次到来的是沈云泽,他命人叫礼物送了过去,自己则去找沈云澈了,顺带看看自己的亲侄子亲侄女。

    今日的他难得穿了一件湖蓝色的窄领长袍,领子外翻,整个人看起来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沈云灏来了婧慕阁,就看到某女脸色慈爱,坐在摇篮旁边,摇着拨浪鼓,口里唱着他没有听过的小曲。

    他嬉笑的表情,“五嫂,你看起来好闲啊!五哥呢?他在哪儿?”

    苏妙婧剜了他一眼,口里斥骂,“你给我滚!沈云灏,我一天不打你,你是不是皮痒!”

    她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在阳光明媚的映照下,闪着丝丝亮光,一看上面就淬了剧毒。

    那根银针一下子朝他脸上飞来,沈云灏一个下腰的动作,险险躲过了那根带毒的银针。

    沈云灏躲过了之后,一脸抱怨的口气,“五嫂,你还真想杀了我啊!”

    苏妙婧勾唇,朝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你说呢?”她反问。

    沈云灏被问住了,让他说什么?说自己活该,还是说皇嫂你太厉害了。

    苏妙婧换了一副表情,温和地笑了笑,“你若是来找我,就替我好好抱抱你亲侄子和侄女,若是来找沈云澈,他在书房,出门右转不送。”

    沈云灏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不咸不淡的话,这正表面她把自己当朋友。

    沈云灏坐了下来,满脸嬉皮笑脸,“我不找五哥,我是专门来看自己侄子侄女的,干嘛去找总是摆着一副臭脸的五哥,那多没意思!”

    替说着将苏妙婧手中的拨浪鼓夺了过来,一脸新奇的表情,还带着孩子般的笑容,“乖,崇儿、榆儿,乖,给皇叔笑一个!”他忍不住将手慢慢伸了进去,轻轻抚摸着他们圆嘟嘟的小脸。

    听到他们真的咯咯咯地朝自己笑了,沈云灏满脸激动,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炫耀的表情,又有几分单纯,望着苏妙婧,“你看,他们笑了,朝我笑了!”

    苏妙婧点点头,她也满脸欢喜的样子,“看来他们很喜欢你!”

    苏妙婧觉得难得,她的两个孩子,有时见到沈云澈,都不一定笑,主要是沈云澈也很少笑,偶尔笑了一下,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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