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霍老爷子要问怎么回事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男高音通报,远远的听到几个字:“珈清仙子到!”

    我听的一阵头皮发麻,这人阵仗还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拍古装呢。

    霍老爷子一听这声音倒笑了笑,打趣似的对霍行州说:“你这个未婚妻对你挺上心,一听说你回来就眼巴巴跟来了,排场倒不小。”

    霍行州下意识的反抗:“她不是我未婚妻。”

    “怎么不是?”

    老爷子一听,颇有要和霍行州急眼的架势:“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说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但你和珈清的亲事是小时候就定下的。上个月你们才举行订婚典礼,你还敢否认。”

    霍行州有心和老爷子叫板:“我都没出席,也叫订婚仪式啊?”

    “你这小子,”

    老爷子举起龙头拐要打:“二十年前珈清的父母为了保护你父母才双双去世,你欠她一个人人情,现在连她也要嫁给你,你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霍行州默默抗议:“恩情可以还,用不用以身相许这么严重?”

    老爷子似乎格外袒护自己未来的孙媳妇儿,一听霍行州的话抬起龙头拐要打,却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冲霍行州丢下一句珈清来了你们慢慢谈,撩起帘子转身进内室了。

    “行州,”

    老爷子刚进去,一个如昆山玉碎般好听的女声响起,一个穿着仙气的玲珑美女走进来,她生的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十分好看。

    不用说,她一定就是刚才外人口中的珈清仙子了?

    珈清一把挽住霍行州的胳膊,糯糯道:“行州你回来啦?”

    霍行州又恢复了平时对大众时的面无表情脸,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有事吗?”

    珈清一见霍行州冷漠的样儿,顿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笑盈盈的表情:“我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什么人啊?”

    跟着又一眼看到了我,眼中惊讶之色难掩:“不会是她吧?她可是....”

    珈清估计想说,我可是道门通缉犯啊。

    “我知道,”

    霍行州淡淡的:“所以我把她带回天师府,只有我们天师府,作为道门权威才能为她正名,我要她加入天师府。”

    “什么?”

    珈清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威胁,绝美的小脸一沉:“我不同意。”

    下一秒又似乎意识到不同意没什么用,又见霍行州冰冰冷不为自己所动的状态,气的袖子一甩走了。

    “郁青。”

    珈清刚走,霍行州就把长毛叫过来,指着我说:“你带她去住的地方,明天帮她办好进天师府的各种手续。”

    长毛点头答应,还凶神恶煞的说了句:“跟我走吧。”

    跟着就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一个满是月季花的小院子,指着里边儿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一个女天师住过的,后来她死在这儿了,院子就空了出来,你就住这儿吧。”

    我去。

    领我住一个死了人的地方,还特意告诉我,生怕我吓不死怎么的?

    回头看长毛依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我的表情也颇为不爽好像我欠他八百金币似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故意把院子里死过人的事说出来,就是为了吓我。

    但我可不怕。

    毕竟住哪儿,前人的痕迹总是挥之不去的。

    说了声:“谢了。”

    就把自己的包抱在身上,大步进院子里了。

    心中却一边走一边想:这地方真比龙潭虎穴还惊险,一路上遇到的人个个看我眼光不善。不行,我还是早点找到师父,早点脱离这里。

    不一会儿进了门,推开房间一看古色古香的,但冰箱电脑什么的一应俱全。

    条件还阔以。

    我掀开珠帘子走了进去,刚在玫瑰椅上坐下想休息一下再收拾,却听一阵扣扣扣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坤宁小姐在吗?”

    知道我的名字,还称呼我小姐,这谁啊?

    就冲门外喊了声:“进来!”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就掀开珠帘子走了进来,我一看,这妇女不是在门口遇上的那个刀片嘴儿吗?

    难怪这么快连我名字都知道了,毕竟刀片嘴爱打听啊。

    我见她双手托着个平底木盘,盘上放了一个粉彩瓷盅,便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

    妇女跟变了个人似的,刀片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后了,将身端着瓷盅的木盘往我桌上一放,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你是行州带回来的贵宾.....”

    贵宾?

    我还金毛呢?

    胖女人却不理我的表情,继续说:“听说行州要让你加入天师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这不我特意煲了点汤,给你端点儿来么?”

    我一脸懵,特意给我煲的汤?

    但见胖女人脸色殷勤,我本来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就这么拒绝了也挺不好意思。

    她一见我同意了,赶忙将粉彩瓷盅端到我面前,依旧那幅笑眯眯的表情:“新鲜的猪骨头炖龙眼,快尝尝。”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关怀我多年的长辈,而不是刚刚见过面,连认识都算不上的陌生人吧?

    我心中越发奇怪了,这人怎么突然对我献起殷勤来?

    胖女人见我迟疑,赶忙将瓷盅塞到我手上:“来来来,快喝呀!”

    我接过打开一看,顿时明白这个刀片嘴为什么这样殷勤了。

    只见雪白的瓷盅里,盛着一汪略带乳白的汤水,上面还飘着一粒粒的油珠。

    我用小银勺子在瓷盅底搅了搅拌,捞出几个剥了皮带着清香的鲜龙眼肉又放回汤里,才将手中的粉彩瓷盅放回茶几上,似笑非笑看着胖女人:“茴香婶儿,你刚才说这个汤叫什么名字来的?”

    胖女人一听乐呵呵的:“你还记得我名字呢?那什么,这不就是猪骨汤么?”

    说完,还摸了下鼻子。

    心理学上,抹鼻子是说谎的象征,这人试图想掩盖一些事实。

    我心中一阵冷笑,我刚来你就给我来这出,真当我新来的未成年少女好欺负呢?

    随即站起来,看着胖女人声色俱厉道:“恐怕这不是猪骨汤,是人骨汤吧?不对,应该说是人油汤才对!”

    茴香婶儿刷的一下站起来,神色慌张。

    半晌才狡辩道:“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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