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父也要小心,若是不行,也不要为了一本假账勉强自己。”常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毕竟凌彻身上还有伤,有一个人行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奈何,就算她想帮忙,也只是拖后腿的料。

    凌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给了常忆一个脑瓜崩,不是很用力,但也疼的她吸了口冷气。

    刚想抱怨,却听凌彻笑道:“怎么,这么担心我会死了?”

    “死?啊呸呸,师父吉人天相,武功高强,怎么会栽在这等无耻小人的手里。我会带着千鹤平安回到驿馆,等师父的好消息。”常忆打起精神,把不好的预感压在心里,用最乐观的态度面对凌彻。

    “行了,进去吧,我会在暗中保护你们的。”凌彻欣慰的是对她笑笑,先一步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凌彻的话让常忆有些触动,她的脑海在那一瞬间闪过一句类似的话,这让常忆有些茫然,这是谁曾对她说的,为什么全无印象了?

    不过,即便黑暗,在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关注保护,这种感觉很心安。

    翻身上马,拍了拍胸前的账簿,催马奔向前方的赌坊。

    三更天,赌坊已经打样,但赌坊外依旧戒备森严的留人看守。

    见到有人走过来,那人全然无畏的拦住阻止常忆前行,“什么人?报上名来!”

    常忆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定了定神走过去礼貌抱拳,“劳烦通报一下,凤阳县捕快常忆求见!”

    “你就是常忆?”那人打量常忆,“东西可带来了?”

    常忆拍了拍胸口,“就在这里!”

    “进去吧,已经恭候常捕快多时了。”守卫很爽快的放常忆进了门。

    这是常忆第一次走进赌坊的大门,来到这个时代半年多,连妓院也随着大家抓人进去参观过了,唯独这地方她出于排斥没有来过。

    和电视剧里描述的差不多,只是规模要大一倍,好多赌桌。已经打样,没有了嘈杂和纷扰的赌徒,这里显得格外寂静。

    一路走来站着好多彪形大汉,一个个看起来很凶,一双双视线在常忆进来后就不曾移开。

    说实话,一个人进来这种地方,常忆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了,但她清楚害怕归害怕,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怂了,那就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了。所以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周围,走进了的大厅。

    大厅的正中央赌桌旁站这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在看到一个身材瘦小,清秀的少年郎走进来有些惊讶。

    看年纪也应该还不到弱冠,气质倒是超出了年龄的稳重,不畏不惧淡定自然,心里欣赏常忆面上却不屑的笑了出来,“怎么,凤阳巡抚手下无人了吗?竟然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查案?”

    常忆淡淡的的瞟了眼那年轻人,泰然自若的笑道:“能查案子与年龄无关,再说,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冷嘲热讽的,我朋友呢?”

    “恩,很有胆色,我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对于陌生人的这种夸赞,常忆很不以为然。从怀里取出粗布裹着的账簿,打开给那人看。

    “你确定没拿假的糊弄我?”那人目光疑虑的盯着账本质问常忆。

    无形的压力,让常忆很忐忑,咬着牙硬撑,不敢漏出丝毫的破绽,因为她知道,若是胆怯了,别说救千鹤,连她和暗中的凌彻也会遭殃。

    “真的假的一会儿你一看便知!”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欲抢夺账本,常忆反应飞快,及时躲避,大骂卑鄙,一个闪身夺下了墙上的火烛拿在手中,怒视年轻人及其手下,“别再过来,我要见我朋友,你们若是骗我,我就立即烧了它玉石俱焚!”

    说着故意把账簿的蓝皮烧着了一个角,顿时吓得在场人屏住了呼吸。

    年轻人更是紧张的大声阻止,呵斥道:“你做什么?你别乱来,来人,把那人带上来!”

    千鹤是被人五花大绑的拎上来,那么爷们的他现在别提多狼狈了。

    他很不服气,还不停地挣扎,嘴巴被堵住眼神却透着愤怒,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些羞辱他的人。

    可是,在看到常忆瘦小的身影后,立即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无颜面对了。

    常忆带着些许埋怨之态瞟了眼蔫茄子般的千鹤,把账簿攥在手里,“放人吧。”

    对面没有动静,那人的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只等上头发话。

    常忆也不畏惧,干脆坐在赌桌上,把手里的账簿一点点的放到火烛边,嘲讽的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一个人,我赶来就不怕你们不兑现放人,反倒是你们,放个人都要磨磨唧唧的,啧啧,就这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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