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常忆顶着一对熊猫眼去应某,在半路碰巧遇上了千鹤。

    千鹤上下打量她,“不过一日不见,你怎么比昨天还憔悴啊?”

    常忆没精打采的做了个深呼吸,仰天长叹,“一言难尽啊!”

    千鹤不太懂,以为是找刺客没什么进展把他愁的,安慰道:“用不着这样吧,大人也没说非要我们抓到刺客,如今最重要的是抓林安,想开点,没必要什么事都这样较真,不然得累死。”

    常忆苦笑点头,心里不由道:我不是抓不到,而是那个疑似刺客的就在我家赖着不走啊?想开点,怎么想开?我放水他都不走,你要我怎样?

    可这个秘密她只能藏在心里,谁也不能说,只能用叹息来掩饰苦闷,“行了,不说我了,你那边怎样?有收获吗?”

    千鹤摇头,“没有。”

    常忆狐疑的盯着,眯缝起眼睛,质疑的在他身上嗅了嗅,问:“真的?”

    千鹤深知常忆的嗅觉不一般,信誓旦旦的举手,“我发誓,我昨天真的努力找了,绝对没有去赌坊。”

    “信你一回。”常忆确实没有闻到鱼龙混杂的汗水味,就不在深究,继续刺客的话题,“不过,这个刺客只怕不好找。”

    “为什么?头不是说有个受伤的吗?这么明显的,只要搜查一定会有目标的,而且就算我们没找到,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收获。”千鹤不信。

    常忆耸了耸肩,“或许吧!”

    她要怎么解释?万一,凌彻真的是刺客之一,可另一个呢?

    偏偏这家伙又失忆,另一个人一点线索也弄不到,这样即便正面见着了,也不可能知道,盲目的搜查简直是大海捞针。

    而且,她昨天也不是没有去查,为了离那个瘟神远点,她把药煎好了,就去西城的各个客栈转了一圈,通过客人入住的时间排查核对也没有异样,这就说明刺客可能是当地人,否则怎么可能隐藏的这样好?

    果然,就如常忆推测的那般,应某之后大家都向严捕头汇报了自己昨天的调查,都是一无所获。

    严捕头本来对常忆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她查事情一向仔细,结果到她那脑袋也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失望的叹了声,“不应该啊?那受伤的刺客目标很明显,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常忆偷偷瞟了眼严捕头,又立即转移视线。

    心道:人在我家呢,我也不能告诉你啊?

    随后,严捕头又给大家布置了其他任务,在大家散了前叫住了常忆,“常忆啊,大人方才让我传话,一会儿让你去趟书房。”

    常忆本以为和千鹤搭档去附近城镇搜查林安的踪迹,听了严捕头的话很诧异,“大人找我?那千鹤……”

    “哪那么多废话,我让他在班房等你,等大人问完了话,你们去找人也不迟?”严捕头有点嫉妒常忆这小子,但不得不说,这小子自从来了,凭着他的头脑推断问题什么的,倒是解决了他们不少的麻烦,而且他也不贪功,很识趣也就没有为难过他。

    “哦!”常忆递了个眼神给千鹤,困惑的走向书房。

    李三才这个时候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推门进入书房,礼貌的施礼,“大人找我?”

    李三才到底是个弱不禁风的老儒生,这次刺杀他吓得着实不轻,连眼眶都凹陷了,不过精神还好,他捋着山羊胡,“嗯,是有点事,我听严捕头说,你们在四处搜查刺客行踪了?”

    常忆心虚,额角渐渐渗出冷汗,惭愧抱拳,“属下无能,没抓到人。”

    “既然没抓到,就不必抓了。”李三才在书案上写着什么,说得很随意。

    嗯?什么情况?

    “大人……”

    李三才一个手势阻止了她的后话,把写好的信折好塞进信封里,起身走过来,“他们不是刺客,是监视我的人,只因为其中一人暴露了行踪,这才被严捕头他们误认成刺客。”

    “监视?为什么要监视你?你又没有做错事?”常忆更不懂了。

    李三才望着常忆,答非所问的说道:“小忆啊,可惜你是女孩子,你若是男孩子,老夫一定好好培养你。”

    常忆撇嘴表明态度:“算了吧大人,我见钱走不动路,我怕你成为千古罪人。”

    “你这丫头!”李三才无奈的笑了,随即又态度严肃的把那封信连同一本账簿一同递给他,“这封信和账本你收好,带一个你认为最值得信赖的人,即刻前往宿州调查一件案子,记得不要惊动府衙里的其他人,我会和他们说你们有别的任务,你们到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你。”

    “立马就起程?”

    “对,到那你自会知道是什么事情,切记,只要调查你范畴内的事情即可,账本的秘密你若是揭开了,也不可贪功。”

    常忆一头雾水的瞧着态度严肃的李三才,这是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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