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琴冷笑一声,“本宫有的是时间,等哪一天平定王不再护着你,如意,本宫会让人将她碎尸万段,而你...”

    她欲言又止,随后轻笑一声从南乔身边经过了。

    性子不再冲动的纳兰嫣琴,还真是有些像以前的厉氏了呢!

    如今的纳兰嫣琴,已经不是从前纳兰府的大小姐,可惜她不能继续陪着纳兰嫣琴玩下去了。

    刚回到紫兰苑,南乔在自己闺房看着手中那块号令赵家军的铜牌发呆。

    她到底该不该让赵家军参与这件事呢?

    用这么多素未谋面的人为哥哥铺路,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说不准还会牵连无辜的赵姨娘...

    思来想去,南乔又将那块铜牌收了起来,没有去找赵家军。

    就在此时,清宜和柳妃烟来访。

    “芜玉,明日护国寺祭祀太后你去吗?”清宜问道。

    南乔摇摇头,“我只是贵女,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清宜说道,“往年的祭祀场面都十分壮观,你要是不去太可惜了。”

    “我对这样的场面一向不感兴趣,不如这样吧,我请你们去玲珑戏坊看最新的戏?”南乔话锋一转,不想在那件事上纠缠。

    “芜玉你还真别说,之前玲珑戏坊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还能更甚从前,成了长安城内炙手可热的第一戏坊,这花班主还真是厉害!”清宜并不知道玲珑戏坊如今是南乔的。

    柳妃烟也插上一句,“如今玲珑戏坊的戏那叫一个好看,每天的位置都不够的,可谓一票难求,听说票都预定到明年春天了。可谁知,玲珑戏坊从明日起,连续三天在街上义演,这下全城百姓都能大饱眼福了。”

    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南乔才故意让玲珑戏坊对外宣称义演三天。

    “要不你们明天也别去护国寺了,就去看戏吧!”

    清宜有些为难,“我是王室之女,这不去肯定是不行的,妃烟还可以去看看。”

    明日肯定城中大乱,南乔不想让清宜和妃烟陷入险境,

    “听王爷说,明日可能会有刺客出现,你们还是尽量想法子别去护国寺了!”

    清宜和柳妃烟面面相觑。

    柳妃烟一般比较小,“真的吗?我最怕见血了,还是不要去了。”

    清宜皱皱眉,“如果是平定王说的,那肯定就会有刺客,可是我不能不去啊。”

    南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只是王爷随口对我那么一说,还不一定呢,身边多带些侍卫总是没错的,以防万一嘛。”

    多的,南乔也不便多说了。

    清宜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入夜,南乔正卸去朱钗准备入睡。

    自从和如意话说开了后,她便不再自己跟前伺候,去了后院打杂,如今近身伺候的是吉祥。

    “小姐,夜里凉,奴婢给您多加一床被子!”

    “嗯。”想到了什么,南乔又道,“明日你就去姚姨娘处当差吧!她为人温和,眼下又处于怀孕之际,正需要人手!”

    “小姐,您这是不要奴婢了吗?”吉祥急了,“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够好?”

    南乔摇摇头,“不是,只是姚姨娘月份越来越大需要人照顾,你过去也是为我尽一份心意。”

    吉祥最后咬咬唇,点头答应了。

    次日,纳兰府中所有人几乎都去街上观看皇上出行的仪仗,就连紫兰苑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去了。

    南乔独自坐在屋子里,手指缓缓摸着那根短笛,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如意从外面进来,神情严肃的给南乔行了个礼,

    “小姐,你真的要走吗?”

    南乔头也不抬,“嗯。”

    “奴婢知道小姐还是生奴婢的气,奴婢知道错了,小姐能不能不走!”如意低下头来。

    南乔眼皮微抬,“如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就如你我,你要为你家小姐报仇,而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我不会生你的气,以后,各自安好吧!”

    如意语气中微颤,“小姐!”

    南乔站起身来,将桌上的那顶纱羽斗篷戴上,“保重!”

    说完这两个字,她毅然决然的走出紫兰苑。

    后院里,方淮轻功踏过屋顶,飞到她面前抱拳,“主子,南妃上了皇上的辇舆!”

    果然,凤贵妃一死,姬无煜还是不肯放过哥哥,要哥哥替狗皇帝去死。

    “知道了,传令下去,不可轻举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是!”

    方淮应了一声,又用轻功飞走。

    这个时候,宇文墨的出行队伍应该走到城中了吧。

    此刻的桃花居四楼,两名男子正站在桌边研究那幅伏兵设防图。

    墨红色衣衫的男子轻笑一声,“有意思,竟有人比我们还想杀皇帝?”

    锦衣男子戴着一面金色面具,他注视那幅画良久,“这笔迹,怎么这么像?”

    “哦?”墨红色衣衫男子扬了嗓音,“是熟人那就更有意思了!”

    “百提子说,是一名文弱翩翩的男子把这图画给他的?”锦衣男子问。

    “可惜,我派出去的探子,被那人甩了,否则还能查出是谁!”墨红色衣衫的男子顿了下,又道,

    “三楼传来消息,你不在的这两天,有人花了重金借走一批高手,貌似是同一个人!”

    锦衣男子瞳孔缩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她?”

    此刻,有探子进来汇报,“主子,属下暗中打听出来了,在东、西两路每百米便有一处便衣伏兵,只有南边那条街布置的人数略少。”

    墨红色衣衫的人笑了笑,“果然,跟图上标出的点差不多,这图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

    他问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略一沉思,“宇文墨狡猾如斯,真的会走那处不起眼的街道吗?不过,这样的机会又怎能错过。”

    “南妃出宫了吗?”他又问探子。

    “出宫了,坐的还是皇上的辇舆。”

    锦衣男子道,“嗯,告诉下面人,如果有人救南妃,竭尽全力护送她们离开。”

    “是!”

    皇上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大街上,姬无煜则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护驾,而辇舆后跟着众位朝臣,慕白灼也在其中。

    长长的从街头到街尾,四周百姓无比兴奋,见到皇上的辇舆纷纷跪拜高呼万岁,可笑的是,辇舆里坐的并不是宇文墨,而是她哥哥和另一个冒牌货。

    南乔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姬无煜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她微微压低脑袋,加上有羽纱遮容,南乔自信他不会认出她来。

    她的人亦是装扮成普通人藏于人群中,如果这处没有刺客出现,南乔会等到护国寺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动手。

    此时,方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出现在南乔身边,

    “主子,那边打起来了!”

    那边,说的就是宇文墨真正出现的那条道。

    南乔看着那缓缓向前走的辇舆,心想没有刺客傻到这个节骨眼上刺杀辇舆中人,不如去那边一观,说不准还能做一回渔翁呢,如果宇文墨落在她手中,便可携天子令诸侯了。

    “你在这儿跟着队伍,我去那边看看,若有人对辇舆中人不利,你先带人趁乱抢走南妃。”

    “是!”

    相比于官道,北街那边就十分冷清,因为所有人都去官道那边了。

    南乔用轻功飞上屋檐,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街道上一阵厮杀,不一会儿,那护送马车的二十多便衣侍卫便被黑衣人杀死,马车被迫停在原地。

    就在此时,一阵笛音悠扬的响起,犹如天籁,仿佛将心灵的喧嚣和冗杂之中带出,带到一片净土,使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渐渐放松...

    可偏偏,在此时此刻,这笛音明显来者不善,所有黑衣人心里警铃大作。

    众人寻着笛音的来源抬头看向屋顶上站着的女子,只见她衣袂飘飘,头上的羽纱亦被风吹荡着,可他们始终看不清她的真容,只觉得听着听着困极了,最后根本不容反抗软着身子倒在地上,沉睡过去。

    南乔见状,收起笛子,飞下屋檐。

    当她掀开马车帘子一看的时候,顿时傻眼了,里面沉睡的人根本就不是宇文墨,而是一个拔剑拔到一半的侍卫。

    第一反应就是姬无煜骗了她!

    南乔抓狂,第一时间赶去了皇上出行的大队伍,或许,辇舆上的才是真皇上,否则姬无煜也不会带人亲自护送了。

    当南乔赶到现场的时候,辇舆停在街上,大臣们慌乱不堪,早已经乱成一团,现场明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不少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原本街道两边挨挨挤挤的百姓四下逃窜,听说突然出现了大量刺客劫走了皇上和南妃,而平定王已经带着人去追了。

    就连方淮等人此刻也不见了,南乔心下着急,不懂的是为何刺客还要带着哥哥?

    南乔随便找了一个人,问了个大致的方向,正要追上去,就见到缩在辇舆旁边的纳兰嫣琴,眉青、木秀正护着她。

    或许,纳兰嫣琴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南乔走上前去,掀起羽纱一角,露出自己的脸来,

    “娘娘,刚刚你有没有亲眼看到皇上和南妃被劫持?”

    “你也在这儿?”

    纳兰嫣琴站直身子,嘲讽道,“对,我亲眼见到刺客将两人劫走,不少人去救驾,莫非你也想去救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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