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稻草人的头上还绑着一根缝衣服用的那种细线。

    几个衙卫环顾了一下四周围,忽然惊呼道:“大人,这里也有线头。”

    陶大人走过去,只见那线头竟然就绑在他上门口的走廊的横梁上。

    应该是刚才抓捕时,别断了那根线。

    这时候,忽然又传出来一阵鬼声鬼气的声音出来。

    “陶大人,你好狠的心啊,连我最后的栖身之地都不肯给我留下。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声音空旷且抓不清方向,引得院子里的一众人都瞬间一阵慌乱。

    这个时候,似乎连老天爷都帮助萧南笙似的,就在大家正慌乱之即。

    竟忽然又起了风,紧接着便开始打起了雷。

    萧南笙趴在某个屋顶上,忽然咧嘴一笑。

    眼神里带着几分轻狂和桀骜不驯的倔强。

    陶大人当即吓得跪在了地上,全身抖得就跟筛子一样。

    他那胖嘟嘟的老婆也吓得不轻,躲在被子里像疯了一样嘶吼哭闹。

    大雨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萧南笙一袭黑衣如天神般落到了陶大人的面前。

    萧南笙微微勾唇,他知道古代人都十分的迷信。

    对于鬼怪妖神都是十分的相信,惧怕和信奉的。

    萧南笙见状,微微一笑,继而说道:“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跪在我的脚下,我可受不起。”

    那些人本来就被吓破了胆,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又连续打了好几个雷。

    引得他们当即吓得后退两步,神思恍惚的连抬起头来看一眼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着那一众衙卫包括那个陶大人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不停的给他磕着头。

    萧南笙倒是觉得十分的满意且十分的享受。

    这个时候只见萧南笙暗自清了清嗓子。

    继而用比刚才还阴沉的嗓音说道:“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这个时候又是几个闷雷,打的那几个人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那个陶大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次吓尿了裤子。

    合着雨水也看不出来,但是这个陶大人听了萧南笙的对话。

    当即说道:“哎呀,景迟啊,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你说我杀你作什么啊?还不是有人要杀你嘛!

    你说我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官儿,我能做什么啊?

    还不是都得任凭上头人的拿捏嘛!说白了。

    我就是一个给他们擦屁股收拾残局的人罢了啊。”

    萧南笙闻言,当即又问道:“上头人是谁?”

    陶大人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继而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

    我平时都是通过郝掌柜和上头的那个人联系的。

    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避免被京都里的人察觉到,继而联想到党争。

    给……给那人添……添麻烦。”

    萧南笙眉头微微一皱,心道:“想不到那个郝掌柜竟然被这个陶大人还有用。”

    正兀自这么想着,陶大人忽然又说道:“景迟啊,这一切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想来我陶泰也曾经是个清廉为民的好官。

    要……要不是我儿子也因为我死了,我……我也不会心灰意冷,自暴自弃啊!

    念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陶大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竟默默地把放在手边的剑重新握了起来。

    萧南笙微微低眉,继而暗自发笑。

    紧接着就见萧南笙忽然一抬腿,那陶大人身边的两个衙卫就飞出去了三四米。

    当即晕了过去,接下来,就看到他立刻又说道:“陶大人,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吧?”

    那两个人飞出去以后,那陶大人当即吓得又把到手的剑给扔了出去。

    继而连连磕着响头说道:“没有了,没有了。

    我可都说了啊!”

    说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继而说道:“你去找郝掌柜吧!

    他知道的比我多啊!”

    萧南笙看了一眼四周围的人,继而忽然又说道:“还有一事。

    今日你把住在我家的那个客人捉到你这里来了?”

    这陶大人虽然胆子小,可是话一到了这里。

    他就是再笨,也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了。

    毕竟那个人还有一个同伙下落不明,他家闹鬼也是就在这一两天里。

    想到这里的陶大人忽然猛的抬起头来,好在萧南笙早就用黑布条挡住了半边脸。

    只见陶大人站了起来,提着剑就恼羞成怒的当即说道:“好你个大胆逆贼,竟敢诓骗老夫……”

    说完他就提着剑便跌跌撞撞的朝着萧南笙走来。

    可能是因为之前吓得太厉害,现在又急火攻心的原因。

    只见这陶大人还没来得及走多远,就忽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萧南笙上前,当即一一把那几个衙卫也敲晕了。

    这才转身直接朝着牢房走去,但是当他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

    忽然又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忽然又转身朝着郝掌柜的酒馆走去。

    他知道以冒安的性格,恐怕也未必会接受他的好意。

    说不定还会把他臭骂一顿什么的。

    萧南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办法踏进那扇门。

    只见他一路冒着风雨,来到了他们之前下榻的酒楼。

    酒楼的大门已经关上了,里边黑乎乎的。

    萧南笙一个飞身,便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他清晰的记着,二楼阳台的一个窗户是坏掉的。

    可以从外边打开,按照他自己记忆里的路线。

    径直摸到了郝掌柜的卧房,郝掌柜是住在三楼上的。

    三楼有一部分是堆放杂物的房间,酒楼里的伙计也都住在这上头。

    萧南笙正要悄无声息的摸进郝掌柜的卧房的时候。

    后背却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

    只见他当即转身便直接给对方来了一记拳脚。

    好在二人都可以保持了安静,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时候却见对方忽然拿下了遮面的黑布。

    继而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南笙,是我。”

    萧南笙一愣,竟见来人是此刻应该关在牢房里的冒安。

    他这才诧异的问道:“你不是……应该在牢房里吗?”

    冒安看了一套郝掌柜的房门,继而说道:“先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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