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军府自己人喝酒了,那一夜张蒙喝的很多。

    因为大将军说那日是个好日子,所以那些将军可以敞开了喝。

    大家也就没了什么顾虑。

    可是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下起了雨来。

    张蒙当时就和几个兄弟坐在廊亭下,雨水太大加上刮风。

    都吹到了他们的脸上,张蒙迷迷糊糊的还曾看到了几个人影。

    紧接着就是各种女眷的惨叫声。

    张蒙毕竟是军人,当即就有些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前厅,可是为时已晚。

    那里已经躺满了尸体,他也被人当头砍了一剑。

    彻底的晕了过去。

    那一夜,整个将军府都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下。

    大雨滂沱,下了整整一夜,屋檐下的水滴冲刷着青石上的血迹。

    当他醒来时,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萧南笙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

    后来当张蒙安定下来以后。

    正欲回皇宫将此事禀告给皇上时。

    却在途中偶然遇到了太子妃的亲哥哥钱洵。

    当时他看到张蒙时,神色明显有些吃惊。

    紧接着不等张蒙踏进皇城,一群黑衣客就包围了他。

    那一次,他再次身受重伤,但好在还是死里逃生。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半个月以后了。

    这时候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得不对劲儿。

    承蒙他落水后,一个渔夫搭救这才幸免于难。

    他没有再急着去皇帝那里,而是开始静下心来思考那些事情。

    张蒙当时回忆时曾说起过。

    他虽然酒量没有萧阔好,但是那天夜里。

    他也只是刚刚开始喝了一坛。

    竟然就开始大醉,不仅如此,最后甚至还昏睡过去。

    以至于,当他发现将军府出事以后。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当头劈了一剑。

    很久都没有说话的萧南笙忽然抬起头来。

    看着张蒙问道:“你怀疑那些暗杀你的人和钱洵有没有关系?”

    张蒙眉头一皱,继而说道:“钱洵是太子妃的母家亲哥哥。

    原本是个泼皮无赖,就知道花天酒地。

    但是后来因为其妹妹成了太子妃,加上他父亲的关系。

    便被安排到了大将军这里。

    后来大将军便将他放到了我的麾下,说是让我好生历练他一番。

    可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武将之材。

    偷奸耍倒是一把好手,若说除了萧家军以外,认得我的应当也只有他了。

    当时萧家军都驻守在城郊练兵场。

    突逢变故的那天夜里,大将军手下的所有军官几乎都被斩杀殆尽。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认得出我来,还能猜出我进皇城的意图。”

    萧南笙愣了愣,却忽然低声呢喃道:“萧南笙啊萧南笙。

    这波云诡谲的皇城阴谋,以你那样的性子,你说你得死多少次?”

    这边萧南笙刚刚念叨完,那边张蒙就忽然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继而问道:“什么?”

    萧南笙急忙摆了摆手,继而又问道:“钱洵是太子妃的亲哥哥……

    那么也就是说他其实也是太子的大舅子呗?”

    “额,可以如此说。”

    张蒙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坐立,说话都如此随意的少年。

    几天前,他派到塞外寻找少主的商队带回来了一封书信和一个画像。

    写信人是一个叫做冒安的人,画像上画的是萧南笙得脸。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冒安到底是谁。

    但是他在信里提到的当年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相信他。

    这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忽然说道:“如今我们少主已经回来了……

    难道还不能去皇帝面前鸣冤吗?”

    张蒙当即否决道:“不可。

    如果可以鸣冤,何须等少主回来?

    塞外大汗一直在等皇帝的真相。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却对此闭口不言。

    你觉得这正常吗?以大将军在朝野的威信,皇帝怎么可能不给他一个公道?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宁愿冷落昭妃母子。

    宁愿看着塞外和中原的关系日渐紧张。

    可是他依旧对此无动于衷,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早就开始提防大将军了。

    正所谓功高震主,当年无论是边塞还是羌笛或者其他国家

    每每听了大将军萧阔得名讳都闻风丧胆。

    作为一国之主,敌人听了皇帝的名讳不惧怕,反而听了皇帝臣子的名讳惧怕不已。

    加上整个大周朝的军队几乎都掌握在了大将军的手里。

    或许……就连皇帝自己也早就有了那种……心思了吧?”

    说话的是萧南笙,这种情况似乎和他重生前追的一部电视机极其相似。

    不同的是,这个皇帝其实就是在借刀杀人罢了。

    那个杀手完成了他的心愿,他放过那个杀手一条性命。

    仅此而已。

    其实说到底,皇帝在听闻将军府满门被杀以后,便已经沦为了帮凶。

    张蒙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所以,皇帝才在得知大将军死后。

    立刻收回兵权,即便是厚葬也不肯还他枉死的真相?”

    房间里立刻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凝重,这么多年,当这件事情再次被说出来以后。

    对于当年曾亲身经历过得人。

    竟依旧还是切肤之痛。

    剩下的几日里,萧南笙便一直住在这里。

    张蒙经常会发现,他经常会自己作为园子里。

    然后对着一池清水喃喃自语。

    就像是和水里的倒影对话似的。

    七日以后,冒安来到了这里。

    萧南笙闻言,立刻跑到了会客厅。

    再次见到冒安,萧南笙的心里那也是五味杂陈。

    当即抱着冒安说道:“你怎么才来啊?

    我特么在这里差点送了命。”

    冒安眉头一紧,继而忽然推开了萧南笙。

    满眼戒备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南笙。

    你到底是谁?”

    萧南笙这才意识到,以前那个萧南笙是绝对不会对冒安如此轻浮的。

    当即皱着眉头说道:“不……老师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萧南笙啊!不信你怎么检查都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冒安忽然抽剑便直接往萧南笙的胸口刺去。

    好在萧南笙保留了那一身超高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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